“為什麽不能找大夫,生病不看大夫等著找死啊!與其這樣躺著等死,還不如拿把刀來,我替你家主子了斷!”丁茉語氣憤的朝沉冰吼道,不管有什麽原因,命才是最重要的,沒有了命,身體有何原因還就成了屁!


    “放肆,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沉冰陰沉的看著麵前這個說話十分不客氣的女人,第一次看她這般發火,眉眼中閃過深思,站在那裏依舊不動,主子身體這樣,以為他就不急嗎?若是可以請大夫,他老早就請來了,還由不得這個女人在這兒朝他發難了。


    可是再急又能如何?他家主子明知道自己不能失血,卻還把自己弄成這樣,這還不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想著主子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樣,這也就意味著丁茉語在主子眼中到底占多重的分量,如此大的弱點,被那些暗中伺機而動的敵人知曉,就等於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若是可以,沉冰真想殺了她!


    丁茉語本來也是在憤怒之中,見沉冰居然渾身帶著殺氣,媽的,她還沒發火,這個死冰塊居然帶殺氣,當真是以為自己好欺負是不?越想,丁茉語的脾氣也上來了,那身上的殺氣一點不亞於沉冰,起身直接一掌朝大冰塊揮去,那掌風凜冽,真正的帶著絕對的殺機!


    媽的,找死!


    沉冰皺眉,被丁茉語強大的殺意瞬間變了變臉色,這個女人不知何時竟然這麽強悍了,小心得躲避過丁茉語的掌風,身子還未站穩,再一次被丁茉語逼得退後幾步,幾乎連他要出手的機會都不給。


    “不要以為隻有你可以殺人!”丁茉語目光冰冷,語氣更是冷血無情,掌風劃過沉冰的胸口,還未印上他身體,便已經收迴了手掌,站在那裏直直的與沉冰對視著。


    沉冰臉色難看之極,雖然那一掌沒有落在自己的胸口,但那力量絲毫不弱,胸口就像是收到最大的威脅一樣。隻要她想,那一掌落下不死也重傷。


    這是在無聲的警告和示威!


    “若你敢威脅到主子的一絲一毫,哪怕拚盡全力,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沉冰打不過,但是氣勢絲毫不軟下。


    “是嗎?那我就等著。”雲淡風輕的話語,丁茉語對於沉冰這樣的說話沒有感到任何反感,這是下屬對主子的忠誠,好事。


    成大事者,身邊的人必須要是絕對的忠心無二,隻有經曆過生死風雨的,才能徹底臣服,丁茉語雖然不喜歡大冰塊這樣冷冰的樣子,不過隻要別把無謂的冷氣用在她身上,她還是不會計較太多。


    “為什麽不能請大夫?”丁茉語轉過身,直接坐到了商卿的床邊,此時心情已不再是方才的怒氣騰升之樣了,看著商卿的樣子,那臉上早間才被她打的青紫色,才下午時間居然完全消失不見,這消退的速度……著實好快速。丁茉語還以為那青紫至少要兩三天才能消退呢,誰知道這麽快!看來老天爺都在幫她!她可不敢保證商大太子看到滿臉的拳頭印時會不會被氣死。


    隻可惜,丁茉語沒有注意到房間的梳妝台上,一麵銅鏡正靜靜地擱在哪裏!自己以為的不知道,豈料人家早就已經洞察,掩耳盜鈴的事也隻有丁茉語能幹了。


    “一般大夫沒用,除非找到白林,否則目前隻有這樣等了。”他家主子的體質特殊,不然還用的著丁茉語來說嗎?


    “非他不可?”


    “沒錯!”


    丁茉語皺眉,白林是大夫沒錯,自從那次他們跳入河裏之後,他們就已經分散開,如今生死未知,難道就這樣耗著?再大的身體特殊,若是隻能由一個大夫看,那性命豈不都是讓別人掌握住的?雖然商卿的屬下個個都忠心,但萬一情況危急時,白林又不在身邊,那不就隻能白白等死?商卿當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知道了。”丁茉語掩下各種心思,伸手拿過一旁的軟墊,直接墊在了商卿的腦袋下,把上身抬高一點,對於失血過多的人稍微好一點兒。


    現在也隻有多補一補養血的膳食了。


    沉冰就一直看著丁茉語的這一係列舉動,不像方才那樣不近人情,麵前這個女人還算有點良心。


    “對了,我剛剛在路上遇到了三皇子。”


    聞言,沉冰隻是冷哼了一聲,就是因為他來,才讓主子更虛弱,主子若不是為了不被他看出來,怎麽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裝著是平常的樣子,幸好他走的快,不然他管它是三皇子還是皇帝,照樣給扔出去。


    “不過,剛剛他說和你家主子說好要搬迴行館去,大冰塊你說吧,什麽時候搬,我好給放鞭炮慶祝一番。”丁茉語似笑非笑的說道,這眼中絕對是嫌棄。


    沉冰臉頰抽了抽,瞪了一眼丁茉語,這女人就不怕被主子聽到嗎?隨即開口便道:“笑話!什麽時候輪得到他做主了?”


    “人家可不是笑話喲,畢竟人家可是口口聲聲代表著的是整個明月國。”丁茉語無視掉沉冰的神色,不是她挑撥離間,而是這麽明目張膽昭示自己的野心之人,她就當是做好人,告訴這個大冰塊人家的企圖。


    “連我家主子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憑他也配?”沉冰冷笑,卻是在揣摩著眼前這個女人又要拐彎抹角的說啥。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人家三皇子廣交天下朋友,哪像你家主子,冷冰塊一個,偏偏還高傲的一筆,嘖嘖,真的是帥得沒朋友。”語氣中帶著絲絲輕佻,那話中的諷刺味道甚濃。


    “該死的你什麽意思?”沉冰眼睛沉了沉,不要以為他聽不出這話中的意思,顯然就是在嘲笑人。


    丁茉語摸了摸額頭,這兩主仆都喜歡叫人該死的,還真是冷到一處了,攤了攤手,解釋著:“人家三皇子走到哪兒都有認識的朋友,而且是有質量的朋友,炎城吳家,第一大家族啊!也不知道這背後的財富有多少,今日還被邀請參加人家大壽。”


    搖了搖頭,丁茉語扯了扯衣袖,仿佛說的話平平常常一樣,但其中的深意卻是讓沉冰聽了出來。


    “你想要做什麽?”沉冰直接開口問道,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罷。


    丁茉語聞言,打了個響指,臉上掛滿了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好,我呢,雖然作為一個代理城主,雖然沒有被邀請,但若是自己城裏德高望重的吳家老爺子壽辰都不去參加,讓人說出去,豈不笑話了,你說是吧!”


    “你要去搗亂?”沉冰皺了皺眉,看著丁茉語的樣子,雖然帶著笑,但那笑中絕對的帶著陰謀的味道。


    吳家請一個別國的人參加壽宴,也不請對炎城有著影響力的神女兼代理城主,這不擺明著是在公然的與丁茉語做對嘛。


    “搗亂?不不,我隻是給去給吳老爺子賀壽而已,大冰塊你見我何時有那麽無聊了?”丁茉語白了一眼沉冰,對於他的用詞表示不讚同,她是去送禮的,當然,那迴禮應該也是相當的好。


    “我看你現在就很無聊,說吧,打算怎麽做?要我幫什麽忙?”沉冰雙手抱胸,靠在一旁,這三皇子竟然和這個吳家有交情,什麽時候勾搭上的居然沒有在他的情報之中,麵前的這個女人也不單單提起三皇子與吳家的關係,在他麵前說這麽多,無非是要他幫忙。


    “借我幾個暗衛就行,其他人我信不過,而且就目前來說,府裏的侍衛不能用,既然你家主子把我推到了這個位置上,我不好好做下去,豈不是白費了他的好算計了。”丁茉語自嘲,想要達成一件事,有捷徑不走,她傻啊!


    看著丁茉語的那抹嘲笑,沉冰眯了眯眼,看著床上躺著的自家主子,想也沒想,便直接應了下來。


    “好!”說完,沉冰從懷中掏出一塊小小的玉墜,直接就扔給了丁茉語,又道:“拿著它,找秋家大少爺,他自會給你安排。”


    丁茉語看了一眼這塊玉佩,十分普通的質地,怕是仍在地上也極其不出色的那種,小說中的那些什麽令牌不都是十分的氣派麽?為啥這個玩意兒這麽糙?讓她嚴重懷疑這沉冰是不是隨便拿個東西出來忽悠她的。


    “不要拿來!”沉冰一眼就瞧出來丁茉語此時的疑惑,不由得臉沉了沉,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在這個女人拿著卻懷疑不是?該說她不識泰山呢還是裝的。


    “既然借出來了,豈有收迴的道理,等我事後再還你啊!”丁茉語趕緊把那玉墜放到了懷中,那動作快得生怕是沉冰要來搶了一樣,放在胸口才安全,這樣他就算想要來拿,也沒法了。


    雖然這個大冰塊樣子比較冷漠,但是人品還算是馬馬虎虎,也不是那種會給個假的忽悠她的人。


    沉冰見此,隻得無語搖頭,她以為自己是要搶走嗎?還故意往懷中塞。這個女人就不知道斯文二字何寫,他家主子如何就看上了這個粗俗的女人,竟然還把一個神女給做的是逼真得很,人前裝,人後就原形畢露。


    丁茉語在腦子裏自動過濾,那個神秘的秋家,那個在炎城迅速崛起的秋家,莫不是商大太子的?對於炎城的這些家族,丁茉語在接手這個代理城主的時候,就已經把城中最大的幾個勢力給了解了個清楚,不能說十分的熟悉,但是該知道的東西,她也是知道。


    秋家,炎城的另外一個家族,算不上大家族,但也不能小瞧了它,因為這個秋家僅僅在這幾年之間就在炎城立有一足之地,發展的快速,幾乎讓其他的老家族看著有些忌憚。


    不怕身邊老狐狸,就怕身後突然來隻猛虎,後起之秀通常要麽狠要麽就是十分狡猾,所以,秋家的神秘讓其他幾個家族都無法獲知,越是神秘的東西,就越讓人謹慎防備。


    若是讓秋家人打掩護,這對於她原先的計劃簡直就是推波助瀾的功效啊!想著,丁茉語的麵上帶著絲絲嘚瑟。


    “被人識破,不要迴來哭。”沉冰冷哼了一聲,看著丁茉語的樣子,不是他打擊她,而是他壓根就覺得這個女人不太靠譜,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有什麽好主意,若是失敗,那就有可能讓秋家都被人給發覺。


    丁茉語聽出了沉冰的話外之意,這人不就是怕把自己到時候沒做好,連累了他們嘛,既然已經把信物都給了自己,那麽就不應該擔心她的能力,說到底,他們還是缺少信任,不過,這也可以理解,人家是做大事的,必須得步步為營才能走到今日。


    “我也不做沒把握的事。”丁茉語臉上帶著無比的自信,她自是知道如何做。


    “那就好!”這個女人的武力他倒不用擔心,現在連他都打不過,所以,他才給了丁茉語他們的信物,因為主子相信她,所以,他也就相信這個女人。


    丁茉語最後看了看商卿一眼,依舊蒼白著臉,長長的睫毛掩蓋住了那一張深邃的眼眸,這個時刻保持清醒的男人卻始終沒有醒過來過,丁茉語的眉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伸手執起他的手,那裏的傷口正是為了救她才有的。


    隻是在丁茉語的手指剛觸碰到上商卿的手掌心時,那本該凸凹的地方卻平了,神色瞬間就變了變,翻開他的手掌心一看,明明早上還是一條長長的傷疤,現在傷口卻奇異的不見,隻餘掌心一片淡淡的紅。


    埋下眼的丁茉語隨即又把商卿的手放了下去,一個人受傷,沒道理會好的那麽快,就算是用神丹妙藥也不可能讓那麽深的傷口完全看不出疤痕來,再加上商卿那恢複如初的臉,怎麽都覺得十分的怪!


    難道這就是他身體的特別之處?這種現象隻能在玄幻世界才有罷,丁茉語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是事實,若是這樣,她似乎又觸碰到了商卿的又一個秘密。


    丁茉語壓下心中所有的猜測,不論如何,她都不需要知道太多,他救了自己的命,那她便做些事還給他便是,但是決計不能知曉太多。


    “我先走了,等我消息!”丁茉語起身,不再看商卿,朝沉冰點了點頭,沒等他說話,便又帶上了麵紗出了房門,她還是幹正事去。


    沉冰看著丁茉語遠去的身影,他沒有錯過方才丁茉語一閃而過的驚訝,那手上的細小舉動同樣映入了他眼中,本以為她至少會問,但最後不僅沒有問反而有不想知道太多的樣子。


    越是不想知道,就越會知道,沉冰麵上閃過一絲冷笑,人心隔肚皮,不知道以後她知道主子身體的真正狀況之後,會不會還能如此避開,沉冰看了一眼他家主子手掌心完好一片,這就是所謂的特殊體質。


    除了致命的傷之外,任何傷口對於他家主子來說,愈合的速度比任何的靈藥都快,但是卻也有個最大的隱患,千萬不能失血過多,否則再好的神醫也救治不好,所以這次沉冰也在奇怪,為何主子的身體能夠支撐得住。


    而白林特意研製的藥,早就服用完了,沉冰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莫不是主子的身體已經開始好轉?看來現在隻有找到白林才能知道是何原因了。


    想到白林,沉冰手在空中做了一個比劃,瞬間房間裏就多出來一個人,低低的吩咐了一番,那人便如鬼魅一樣,又消失了去。


    若是丁茉語在的話,定會感到十分的詫異,這種隱匿一切身形與氣息的武術,正是失傳已久的隱術,這樣的武功幾乎十分的難練就成功。


    而沉冰不放心丁茉語,便讓他暗中跟著丁茉語,他可不想主子醒來看到他辛苦護著的人有半點的損傷。


    藍天白雲,紅蘊的霞光掛滿半邊天,時而變幻出各種形狀來。


    此時的丁茉語身著一襲淡藍色的衣衫,麵上沒有了麵紗的覆蓋,黑發高束,濃眉大眼,儼然一副男子裝扮,好一個俊俏的少爺打扮,經過改裝之後,讓丁茉語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一絲女氣,反而帶著男子的英姿煞爽。


    身邊同行的是身穿青灰色衣衫的杜平,那依舊平凡的臉上卻時刻掛著一副迷人的笑,那一雙眼睛絕對是整張臉最值得引人注目的地方。


    “我說,小茉茉,我們這是去哪兒?”杜平手上拿著一把扇子,邊走邊扇。


    方才他便被丁茉語給拽了出來,衣服還給她搶了一件去,那淡藍色的長衫穿在她身上看起來完全就比他更好看,讓他的玻璃心倍受打擊。


    “先去秋家,然後再去宰肥羊!”丁茉語背著手,把男人的姿態模仿得十分逼真。


    “那個這幾年迅速崛起的秋家?大哥隻想說,那家的幕後之人不簡單,小茉茉認識秋家的人?”杜平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看小茉茉這樣子,難道真和秋家有什麽關係?


    丁茉語轉頭看了一眼杜平,那幕後之人當然不簡單了,那可是商大太子的,不過,杜平倒是對很多事情挺了解的嘛。


    “不認識!”


    “……”杜平啞然,他很想說不認識,那他們去秋家幹嘛。


    ------題外話------


    逗比章節名廢飄過,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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