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起的火線即時就升起一道小小的金色火光,邱玉香看著覺得特別的高興:“燒死她!這個小踐人,忒沒良心……”

    媽的,人就是不能心軟,差點出事……

    靳愷諾陰沉著一張俊臉,渾身上嗜血的冷意一點點的染上眉梢,葉芷在發抖,她窩在他的懷裏,看著他眼神冷冽,剛毅的俊臉沒了往日調笑的意味,隻有讓人覺得顫栗的寒冷,他把燃起的火線給撲滅了,窗外的邱玉香不甘心,重新又點燃了東西扔進來。

    男人把車門窗全部都鎖上,給了前頭的司機一個眼色,司機腳踩油門車子轟的一聲竄出去,遠遠的把人甩在後麵。

    一直開迴了市區,車內的暖氣也開了一陣子,葉芷抱緊了胳膊,手腳還是在發抖,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害怕的,反正她臉色一直都不好,靳愷諾一言不發的盯著前麵,神情冷酷,不知道他在看什麽。

    葉芷微微的側頭看他,隻見他手背上有一大片的淤青,身上的襯衫也染了一大塊的油漬,很是難看,想來,都是因為剛才他護著自己才弄出來的。

    葉芷有些艱難的開口:“謝,謝謝。”

    “怎麽,仲誌胤沒來救你?”

    靳愷諾正伸手解開衣服的扣子,車子裏他一直放著備用的衣服,現在倒是用得上,他也不顧葉芷還在身邊,便脫了上衣換了件衣服,剛才他護著葉芷的時候,她的手機掉了出來,他不小心按到了屏幕,看到了那個撥出去的電話,是仲誌胤的。

    葉芷說不出話了,想起那個已關機的電話,她連看靳愷諾的勇氣都瞬時間消失了。

    靳愷諾哼了一聲,俊臉上神色很是難看,他掃了葉芷一眼,沒良心的開口:“要不要我幫你打給他,讓他來接你?”

    現在,他連手機都關機了,她根本找不到人,她心裏鈍鈍的疼,放在膝蓋上的手本能的握緊了,她搖頭:“不用了,前麵路口你把我放就好。”

    放?

    嗬,真是沒心肝的女人。

    男人收迴看她的眼神,又哼了一聲,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椅背跟司機使了個眼色,車子轉彎拐到了一個方向進去一座高檔的別墅區。

    這裏,又是這個男人的住所嗎?還真多,人家都說狡兔三窟,這人,是屬兔嗎?

    這麽想著,葉芷脫口而出:“你屬兔的嗎?”

    靳愷諾正解開身上的安全帶,被她突然這麽問了一句,有點懵,伸手去捏她的臉

    ,葉芷意識的咬了他一口,他嘶的皺了皺眉,惡劣的反問:“那你屬狗的嗎?這麽喜歡咬人。”

    “……”

    葉芷噎住,她發現任何時候她都說不過這男人,跟他說話,絕對是自取其辱。

    見她被自己的話弄得一陣憋屈,靳愷諾的心情好像好些了,他勾唇揚了揚眉毛,開了車門把她推了去,葉芷有些警惕的看他,靳愷諾輕嗤了聲:“防賊呢你,別忘了,剛才可是我救了你。而且你怕什麽,還怕我趁人之危,切,就你那麽臭,脫光了我都沒興趣。”

    葉芷意識的抬手臂聞了聞,確實,滿身的汽油味,刺鼻難聞,誰靠近都會皺眉,更別說說什麽事,葉芷抱了抱胳膊,嘴唇冷的有點發紫,靳愷諾看了眼,便讓還在車裏的司機把他的外套拿過來順手披在她的身上。

    “我……”

    葉芷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男人已經手插在褲兜裏,什麽都沒說,邁著修長的腿往前走,根本不理她。

    抿了抿唇,葉芷拉緊了外套,這樣的溫暖,像是暖到了她心底裏去。

    這棟別墅還很新,看起來是剛買來不久。

    進了,在玄關處換了鞋子,再往裏走一點,葉芷蹙眉,一路都丟著男人的衣服,他這是走一步脫一件嗎?襯衫,褲子,襪子,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發生什麽事了,跟著丟在客廳的衣服她推門進了房間,男人已經幾乎全/裸,身上隻穿著條ck內/褲。

    頎長高大完美的身材完全的落在她的眼裏,男人站在衣櫃前,似乎在找衣服。

    葉芷有些不安的站在門口,眼睛不知道該不該看他。

    “我這裏沒準備女人的衣服,你可以穿我的。”靳愷諾從櫃子裏把襯衫拿出來,朝她砸過去。

    葉芷連忙接住看了眼,小臉微紅:“我……我不用了……”

    “不用?你就願意這麽頂著滿身的油站著?”靳愷諾拿著要換洗的衣服走過來,看她一眼,頗為嫌棄的皺眉,“真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從垃圾堆裏爬出來,而我,還撿了個垃圾迴來。”

    葉芷麵上的神色突然的千變萬化,小手揪著衣服,局促不安。

    “得了,上二樓洗澡。”男人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他邊走邊說,“你不洗澡你怎麽出去?”

    葉芷想想也是,便硬著頭皮跟著上了二樓。

    跟著靳愷諾到了浴室,她有些猶豫,不由得說:“那個…

    …你先洗……”

    靳愷諾一怔,反應過來,揶揄的笑了:“二樓不隻一個浴室,那邊也有,怎麽,你還想著跟我一塊洗?”

    葉芷臉色一紅,狠狠的剜他一眼,抱著衣服匆匆的轉身就走。

    這間浴室沒有靳愷諾用的那間那麽大,可是也比普通人家的大了好幾輩,她躺進了圓形的按摩浴缸裏,一遍遍的往自己身上抹著沐浴露,一次次的衝掉,搓了好久,身上那股難聞的味道才沒了。

    洗好了澡,她擦了擦身子,她原本的衣服肯定不能再穿,踟躕了一會兒,隻能拿起男人給的襯衫套在自己身上,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把浴袍也一並穿在身上,不然襯衫裏頭空蕩蕩的,她怎麽都覺得不安全。

    確定自己沒問題之後,葉芷光著腳走了出去,到處都是厚厚的防滑地毯,所以腳丫子踩在上麵也不會覺得涼。

    偌大的房間,裝修簡約卻精致,很容易就能顯示出主人高雅的品味。

    她轉悠了一圈沒看到靳愷諾,隻得無頭蒼蠅一樣亂竄,前麵,似乎聽到說話聲,她走了過去了,落地窗微開的寬大陽台上,靳愷諾拿著電腦在視頻對話。

    “靳少,查到了,資料已經發過來了……”

    “嗯,查到了就好。做的幹淨點。”

    “是,不會透露一點的風聲。警方那邊也查不出。”

    當啷。

    葉芷一驚,不小心踢到了一邊的椅子,她連忙轉身要走。

    男人已經警覺的迴頭大步的走了出來,葉芷才轉身,就被猛的拽了過去,她沒站穩,腦袋咚的一子撞到男人的胸膛裏,接著就感覺到男人的手扼住她的脖子,那一瞬,她看到男人眼底閃過的她從沒見到過的狠戾。

    “怎麽是你?”

    靳愷諾收迴了手,眼底那抹她剛看到的痕跡已經完全的掩蓋住了,可是葉芷還是有些害怕,她沒見過那樣的他,今天這一天,她像是做夢似的,全身都僵硬:“我……我洗好了,出來沒看到你。”

    擺在一邊的電腦屏幕是一個男人,那男人明顯的透過攝像頭看到了這邊的狀況,皺了皺眉,看向靳愷諾做了個刀抹脖子的手勢,意思很明顯,葉芷嚇得渾身顫栗,她意識的扯住靳愷諾的手臂開口:“你不在,我……我一個人害怕。”

    靳愷諾挑了挑眉,似乎因為她這句話,唇角勾了勾,這片小葉子,現在撒謊功力又高了一點,他看向電腦屏幕:“好了,你先線

    去辦事。”

    “可……”這樣的時候,不管葉芷聽沒聽到什麽,靳愷諾都應該防著才是,這樣就放過葉芷,絕對不是以前的靳愷諾會做的。

    “照我說的做就是。”

    “是,靳少。”

    電腦掛了線,他把電腦合上,隨手丟在一邊的桌子上,他仰頭躺倒在chuang上,動了動身子,朝她看過去:“害怕了?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你會害怕。過來。”

    “靳愷諾。”葉芷抬頭對上他一雙深邃的眸子,她有些緊張,想起他剛才的眼神和聽到的話,她甚至還能感覺他手扼在她脖子上的力道,若不是她,估計他真的要置人於死地,“你不隻是靳家的少爺,是麽?”

    男人伸了伸脖子,雙手撐起了點,坐了起來,似笑非笑的看她,半晌才淡淡的勾唇:“問這麽多做什麽,我還能燉了你不成?”

    葉芷靠在牆壁上,她脖子上此刻還留著剛才男人指尖收緊的溫度,她沒遇過這樣的事,她連腳都抬不起來,艱難的轉身的時候,腳步都有些虛浮,手剛碰上門把手,手腕就被一子攫住。

    本能的害怕和緊張讓她有些崩潰,猛然的甩手,隻聽咚的一聲,身後的男人似乎被她大力的甩手,撞到了哪裏,痛的悶哼出聲。

    她連忙迴頭,吃驚的瞪圓了眼睛,靳愷諾似乎撞到了手,神情痛苦的皺眉。

    一邊手剛才救她的時候淤青一片,現在又被她甩開膝蓋又撞到一邊,又淤血了一大片。

    得,手腳都對稱了。

    “你,你還好吧?”

    他惱怒的看她,一手一腳都伸出去在她眼皮子晃著,像是在控訴她的罪行,葉芷眉頭一緊,收住往外走的腳步,語氣帶著萬分的愧疚:“我……我不是有意的。”

    靳愷諾哼了聲,轉身自己走到一邊去把櫃子裏放著的醫藥箱拿了出來,背著她拿出藥膏,笨拙的搓著。

    葉芷就站在門口,伸手開了燈,男人迴頭看她一眼,臉上沒表情,隻不過任誰都能看出他在生悶氣。

    不過,確實是自己太過份了。

    她倒是想調頭就走,可是雙腿已經重新邁了進來,走到靳愷諾身邊,她蹲身子,拿過他手裏的藥膏,半跪在他的身邊,把藥膏擠在掌心裏,再輕柔的覆在他的腿上,這淤血要搓開,才會好的快,手上的力道漸漸的加大了,男人感覺到疼,皺緊了眉,本能的把她放在他膝蓋上扶著的另一手握緊在掌心內。

    微微一愣,葉芷感覺到他握著自己的手,抬頭看他一眼,他正在專注的注視著自己,她連忙低頭也忘了把手抽出來,隻是說:“得把淤血散掉才會好的快,你忍著點兒。”

    盡量放輕動作,但是也要按到了位,所以時不時的還是疼。

    男人沒說話,連哼一聲都沒有,隻是繃著一張俊臉,好看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他就這麽看著她,她剛洗過澡,半個身子跪著,一手搓著自己的傷患處,她神色很認真,長長的頭發從她肩膀上如瀑布傾瀉而,落在她的肩頭。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即使她傳了裏三層外三層,他仍舊能從她這樣的姿勢看到她微微露出的白玉般的肌膚,他不自覺的感覺到自己的某物正在一點點的蘇醒。

    她完全的一絲不苟,雖然動作不是專業,但是也算是很到位很盡責,根本就沒有引/誘過他,可她身上的那種安靜和被他握緊在手掌心裏的小手,彼此能感覺到那一份溫熱,這樣的靠近,竟然讓他悸動起來。

    本來一直拿在手上的手機放在地上,突然響了起來,這份寧靜突然的被打破了,葉芷動作一頓,她迴頭看一眼,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她就撇過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手機停來,她繼續按,過了一會又響了,葉芷直接忽視開口:“好一點了嗎?”

    靳愷諾點點頭,指了指她一直在響的手機:“不接嗎?”

    葉芷像是沒聽到他的問話,又低頭去把藥箱子把止血貼拿出來,給他在手背上貼好那個傷疤,她沒迴答他的話。

    手指一直鍥而不舍的在響著,她皺了皺眉,歎了口氣,還是拿了起來按了接聽鍵。

    熟悉溫柔的嗓音傳來:“小葉子,你現在在哪裏?”

    葉芷握住手機站了起來,避開靳愷諾看著他的目光,淡淡的答了句:“在靳家。”

    “我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你是不是打過我電話,葉子,我找了你一天了,我們出來聊聊好不好,關於早上的事,我可以……”

    葉芷心裏微微的發酸,她和仲誌胤分離了六年,她曾經以為所有的事隻要他迴來,她的心也還在,他們就能跟以前那樣在一起,可是現在的他,讓她覺得陌生和不安,他可以前一秒背著她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甚至做最親密的事,而一秒,他卻也可以牽著她的手跟她試婚紗說著誓言。

    他可以解釋,可是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接受,如果說之前他跟單尹桐的事,她沒時

    間沒資格參與她可以做到不計較,但現在他要跟自己結婚,卻把她丟在婚紗店,他卻跟單尹桐在醫院藕斷絲連,他的聲音也並沒有特別的急迫,她感覺不到他想要把這些傷害給抹掉,其實也抹不掉吧。

    深深的唿吸了一口氣,葉芷不自覺自嘲的笑了,隻是那抹笑容裏有多少的苦澀味道,隻有她自己清楚明白,當時她那麽需要他,可是他卻不在,若是稍有一點的差池,她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仲哥哥,給我點時間讓我自己冷靜一,過幾天我會找你的,好嗎?”

    那頭靜默了很久很久,才聽到仲誌胤的聲音傳過來:“好,我等你。”頓了頓,他像是想起什麽來,又追問,“那你今天肯打給我是不是有事?”

    她一整天都沒接自己電話了,可是卻突然打了迴頭,若不是遇到什麽事,葉芷不會打這個電話才是。

    這頭,葉芷也靜默了,想起差點被邱玉香燒死,她胸腔裏湧起的話又咽了去,隻低聲說了句:“沒事,我按錯了而已。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

    “好。”這個好說的似乎很急迫,不帶一點的留戀。

    電話掛斷了,嘟嘟嘟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葉芷看著自己的屏幕,她連掛斷的按鍵都沒按,對方已經迫不及待的掛了,嗬,一種無力感席卷而來。

    看著她的身影僵硬的站在那裏,靳愷諾性感的薄唇揚起,一手撐著腦袋,側臥在chuang上,挑了挑眉:“小葉子,你越來越會說謊了,臉不紅心不跳的。”

    葉芷一怔,把手機握在手裏,不迴答他,隻說了聲:“我去找客房睡。今天,還是謝謝你了。”

    “急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靳愷諾悠然的開口,起身大步走過去,一手把她拉了迴來,再次強調了一遍,“今天可是我救了你。”

    葉芷愣了愣:“所以,你還要我報答你麽?”

    “當然。”靳愷諾聳聳肩,表示這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他戳了戳她的胸口,“老師沒教過你什麽是知恩圖報?對待恩人得有恩人的態度。”

    說著,男人轉身去一邊的酒架子上把紅酒拿了來,倒了兩杯,拿起一杯遞過去:“陪我喝一杯。”

    “我不會。”葉芷真的不大會喝酒,她酒品不是很好,很久以前冬冬還在這邊的時候,她跟她過生日,兩個小丫頭喝一瓶啤酒都能醉的打拳,更別說現在她心情不好還要喝酒,她怕自己喝醉了把靳愷諾給嚇死。

    靳愷諾倒是也不勉強,直接一手一杯仰著頭就灌了去,又接連著喝了好幾杯,似乎覺得不過癮,直接拿著紅酒瓶灌著喝,葉芷蹙眉,他這麽個喝法酒量再好的人也會醉吧,更何況他手上腳上還有傷呢,雖然不礙事,可是酒也不是這麽喝的。

    葉芷連忙拉住他的手臂:“你別喝了,人家說有煩心事的人才借酒澆愁,你又沒有煩心事,幹嘛喝的這麽兇?”

    “你又知道我沒有煩心事?”

    特麽的,靳愷諾覺得現在最大的煩心事就是眼前這個該死的女人。

    “你能有什麽煩心事,你一天一個女人,過的可瀟灑了。”葉芷這個時候也不忘揶揄他,誰讓他平時嘴巴那麽欠。

    “你眼神不好是吧?我什麽時候一天一個女人了,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態度,小葉子,注意語氣分寸。哼,白眼狼。”靳愷諾瞟了一眼就看到葉芷被他嗆得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愧疚,他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又抬起手臂,拿著酒瓶子就往嘴裏灌,邊將倒滿的杯子遞過去,“早知道我就補救你了,讓你等你的仲誌胤。”

    見他這麽說,葉芷也不好受,確實,她最需要的時候是他站在自己身邊,手上腿上都是因為她才傷了的,她這個人,其實心腸特別的軟,尤其是麵對剛救了自己的人,就是平時再怎麽厭惡他,這個時候難免的心裏也覺得抱歉,她比不上靳愷諾,這男人從頭到尾都是一肚子的壞水兒,她壞不到底子裏去,所以注定了要栽在他手裏。

    無奈的隻得伸手接過杯子,閉了閉眼一子就喝光了一杯酒,她酒量本來就差,又沒辦法抵擋靳愷諾半抱怨半強迫似的硬塞,葉芷喝完第七杯的時候,腦子已經有些暈乎乎的,她還得扶著一邊的椅子才能站穩,眼睛眯成一條縫,隻能看到愈發模糊的身影。

    神智有些不清楚,男人的手又伸了過來,盛滿了酒的杯子直接抵在她的嘴邊,她搖著頭不想喝了,可是男人已經得寸進尺的捏著她的巴整杯都灌了去。

    實在是站不穩了,堪堪的腿軟要摔倒的那一刻,她似乎隱約的感覺到有人把自己抱起,她覺得自己是落入了一個寬厚結實的懷抱裏,又像是踩在雲朵上,她昏昏沉沉的,像是整個人都墜了進去,怎麽都抓不住實物,空蕩蕩的懸著。

    男人伸手褪掉她身上全部衣服的時候,她吃力的睜開眼睛,卻頭疼不已,她看不到人也看不清楚臉,隻覺得身上一重被人壓進了軟軟的被子裏。

    她平時防賊似的放著靳愷諾,特別

    是他上次要強她之後,她對他根本就避如蛇蠍,心裏陰影還沒散去呢,她也是為了彌補心裏的愧疚,畢竟確實他今天救了自己,想著就陪他喝一兩杯就好,可沒想到喝到chuang上來了。

    他的身子滾燙,她的身子溫涼。

    兩具赤/裸的身子坦誠的貼在一起,她不自覺的低/吟出聲,她本能的掙紮著,雙手卻被高舉過頭頂交扣著被一隻大掌握住按在枕頭上。

    暈眩一陣陣的衝上來,她努力睜開一道縫的眼睛又不得不閉上了,她隻覺得全身的感官都被他掌控著,微微的輕啟朱唇,男人的舌已經如暴雨梨花般卷了進來攪的天翻地覆。

    孱弱的輕聲呻/吟,待他擠開她的雙腿,兇猛的撞入自己身體最深處的時候,她朦朦朧朧的隻有一個感覺,痛!

    暈乎乎的,她一雙手得了自由便本能的攀住男人的頸脖。

    男人連番的動作依然的猛烈,她就像是被拋起來又重重*,再被拋起來。

    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嬌/吟混合在一起,沉沉浮浮了一晚,她麵色酡紅,帶著男人在她身上好不憐惜的印的痕跡,到底是累的昏死了過去。

    想來的時候,葉芷連腿都伸不直了,努力了好半天才睜開了眼睛,昨晚的一點一滴都像是流水那樣重新的匯入腦海裏,她渾身都像是散了架似的,四肢都顯示不聽使喚,她忍不住嘴角溢出聲音來,她撐著身子起來,怔愣之間還帶著片刻的暈眩。

    靳愷諾就站在chuang邊,一副饜足的樣子,見她醒過來了,他嘴角彎起一道淺淺的弧線,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

    葉芷心裏緊了緊,意識的低頭拉起被子看了自己身上一眼,眉心一跳,想起來的那些事,不是她在做夢,而是真的。

    怎麽辦?

    這是真的,怎麽辦?

    葉芷一子發白了,死死的盯著地上的落地燈看著。

    等了好半天,不見她開口說話,靳愷諾伸手扳過她的臉,俊臉湊過來:“我們昨晚,酒後亂/性了。”

    葉芷冷笑著打開他的手:“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故意灌我喝酒,就是想著是不是?你都是這麽對女人的是嗎?”

    “嘖嘖。”靳愷諾雙手撐在她的身側,一雙魅惑的桃花眼緊緊的攫住她,“別那麽委屈,你昨晚也很爽,三次高/潮,真的,我給你記得很清楚。”

    葉芷鼻尖一酸,眼淚驀然的就在眼眶裏打轉兒,靳愷諾眼

    底那抹戲謔的笑意刺的她連最後的一點保護色都失去了,她伸手推開他,也不顧自己沒穿衣服,直接拿起枕頭朝男人那張討厭的俊臉砸過去。

    “靠!瘋了你!”靳愷諾搶過她的枕頭,隨手丟到一邊去,“你昨晚爽的時候還叫我重一點,深一點,你現在就忘了?”

    “你混蛋!”

    “我他媽的說的事實!”

    “滾!這麽多人死怎麽不見你去死!”葉芷好不容易強忍住不落的眼淚刷的掉了來,她緊咬著唇瓣,“你昨晚故意騙我喝酒是不是?”

    “我是騙你,你不是也騙我?”靳愷諾把她扯了起來,指著chuang單上那抹刺目的血紅給她看,“你之前不是告訴我你不是處,這是怎麽迴事,你別告訴我這是你花錢去補的,哪家醫院技術這麽好?”

    “關你屁事!”葉芷看著chuang單上那抹紅,刺痛了她的眼,眼淚掉的更加的洶湧,揪著他的手對他開始拳打腳踢。

    隻是她這些花拳繡腿的對男人根本沒有影響,靳愷諾一手就扣住她扯了迴來:“得,你留著那層膜做什麽,給仲誌胤嗎?我告訴你,他跟單尹桐都不知道玩了多少新花樣了,你現在可是我未婚妻,你要是讓家裏人知道了,我們那麽久都沒做那事兒,你居然還是個雛兒,你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該死的!

    這廝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現在說那麽多還怪她騙自己,還繞到最後成了他大義凜然的為自己好。

    她一邊掉淚一邊扯著被單裹著自己,她頭一次在別人麵前哭的這麽厲害,而且每一次都是在靳愷諾麵前,她握緊了拳頭,聲音虛弱無力帶著哭腔:“你怎麽可以這麽卑鄙無恥,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你說過給我三天的,你現在……”

    “三天,我給你三十天你都搞不定仲誌胤。”靳愷諾不屑的挑眉。

    “那你就可以這麽卑鄙無恥嗎?你怎麽可以這樣!”葉芷哭的鼻頭都紅了,兩隻眼睛腫的像核桃,完全沒了形象。

    “我倒是想好好的跟你說,可是我好好說,你肯嗎?”靳愷諾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帶著她就要往壓,“要我好好說是吧,那行,我們現在再重溫一次。”

    “你去死!”

    葉芷本能的踹了男人一腳,揮開他的手,抱著被子chuang撿起被他丟了滿滿一地的衣服穿好,確認把自己包的緊實了,她抬著手背抹了把眼淚哭著往外走,見靳愷諾高大的身子擋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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