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使她以後都不再吸食金獅血的草藥,也開始在她的體內起到作用,這幾日的夜裏,她沒有絲毫渴求金獅血的感覺。即便今日她醒了來,夜半也沒有半點對金獅血的渴望。


    可恢復神誌的她,依舊在半夜醒來了。這個是她幾個月以來養成的生物鍾,山洞中其他人都熟睡著,隻有絲末拉一副憂鬱的樣子看著她,見她睜開眼睛,有欣喜的表情浮現在臉上。但那憂鬱並沒有消散開來,反而更加的濃鬱。一個人臉色有這兩種表情共存,看起來非常複雜和不舒服。他輕手輕腳的走到莫憶兒的身邊,緊緊的拉住她的手,而她,也用力的迴握她。


    她雖然不明白為什麽睡一覺就迴到了淌崖部落的山洞,但能肯定,她一定昏睡了許久,一定讓他們都擔憂了。她用自己的體溫傳遞到絲末拉身上,讓他感知自己醒來的喜悅。不需要說什麽,莫憶兒都能明白絲末拉的擔憂。見他愁眉不展,還低聲安慰:「我已經醒來了,這段時間讓你擔心了!」


    絲末拉搖頭,苦笑:「你醒來就好!」關鍵是,他現在不知如何告訴莫憶兒,小絨球失蹤的事情。「餓了吧,肉湯溫著,我端給你!」


    「好!」莫憶兒摸了摸癟癟的肚子,這段時間昏睡,隻靠草藥和湯湯水水維持,她此刻餓的能吞下一頭野牛。絲末拉去給她端肉湯,她則看向躺在自己身邊的小炎姿和幡戈,小傢夥睡得很香,唇邊有晶亮亮的口水留下來,因為小山洞裏麵暖和,她小臉紅撲撲的,像是紅果子一樣,可愛極了。


    咦?怎麽好像少了什麽?


    莫憶兒腦子還沒完全清醒過來,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一塊,像是被人挖了一塊肉。想仔細思考一下的時候,絲末拉已經走了過來,讓她坐好,親自為她喝肉湯。莫憶兒覺得手腳都是無力,隻能任由絲末拉服侍。


    絲末拉餵得很仔細,動作也頗為熟練,這段時間照顧莫憶兒,就連小炎姿這個小傢夥,也不會笨手笨腳了呢!肉湯裏麵有撕得細碎的野雞胸肉,還有幾根黑漆漆的草藥,晚飯豬肉湯的時候幡戈特意放在裏麵,說是對莫憶兒身體好的草藥,大概就是那些補氣養血之類。


    莫憶兒一連喝了兩大碗還意猶未盡,可絲末拉不肯再給她喝了。「你剛剛醒來,吃的多了肚子會不舒服,待會餓了我再餵給你!」


    「不用不用,你睡覺吧!你看你最近是不是經常熬夜,眼底都是一片青黑呢!」莫憶兒心疼的阻止。「我現在已經醒來,吃了東西一會兒就有力氣了,我想吃什麽,做什麽,自己就可以的!」


    「我沒關係,你醒來就好了,我不困!」絲末拉笑著把碗筷洗幹淨收起來,又給莫憶兒端了盆溫水,拿了套獸皮衣服放在她身邊。「早就準備好了,來我幫你擦洗一下!」他知道莫憶兒喜歡幹淨,躺了這麽些天,雖然他們也有幫莫憶兒擦洗身體,但她醒來,肯定還是要洗漱一番的。


    莫憶兒會心一笑,謝謝什麽的太見外了,便安心接受,把最燦爛的笑容展現給他。有絲末拉幫忙,即便是她沒有多少力氣,也能很順利的擦洗完畢,她的目光不時的看向小絨球往日睡覺的地方,那裏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她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心裏空落落的,忙問:「現在天黑著,小絨球跑去那兒了?」


    絲末拉嘆了口氣,並沒有馬上迴答,還刻意的迴避了莫憶兒的目光,這讓莫憶兒心底一緊,有種十分不好的感覺,她扯住絲末拉的胳膊,又急急的問:「你說啊,小絨球怎麽沒在山洞?他出去狩獵了?還是?」莫憶兒不敢多想,隻希望絲末拉趕快告訴他。


    「莫憶兒,你剛剛醒來,還是再好好休息一下吧!」絲末拉不知道把這個事情告訴莫憶兒她會怎麽樣,所以他有些不敢說出來。


    「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快說啊!」莫憶兒急得聲音高出幾個分貝,驚醒了在睡覺的幡戈和小炎姿。


    幡戈眼中一片清明,並不像是剛剛醒來,他看著莫憶兒和幡戈,沉默不語。


    小炎姿卻沒那麽多心機,迷迷糊糊的往莫憶兒懷中鑽:「阿母,你怎麽不睡?是不是這幾日睡得多了不困了?哈欠!」


    「小炎姿乖!告訴阿母,你阿父去哪裏了?」因為小炎姿是小絨球的親生女兒,所以叫其他幾個阿父,都會在阿父前麵加上他們的名字,而說到阿父,就是隻小絨球。


    小炎姿撓了撓腦袋,想了兩秒鍾才迴答:「阿父不乖,跑出去玩,天黑了也不迴來。」小炎姿有許多非常敏感和準確的預感,但那是對待危險之類的事情,對於小絨球,她並沒有感知到什麽。


    這一點和海姆部落那幾個有異能的人相似,卻又完全不同。海姆部落那幾個人是天賦異能,而小炎姿是因為血脈傳承,和與母親之間冥冥之中的聯繫。


    小炎姿的話讓莫憶兒疑惑,她看向絲末拉,見他吱吱唔唔不肯說,就又去看幡戈:「幡戈,你來告訴我,小絨球是去了哪裏?到底怎麽迴事兒?」若是普通的事情,不會半夜都不迴來。此時此刻,她也意識到自己並沒有半點想要吸食金獅血的欲望。


    幡戈又看了眼絲末拉,這才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就這樣走掉,消失了好幾日了。」幡戈說的很直接,和絲末拉的態度完全不同,他心底甚至還有一絲開心。若不是他垂下頭,恐怕掩飾不住那種愉悅心情吧!


    「什麽?消失?我是不是聽錯了?怎麽會?怎麽會消失?」莫憶兒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幡戈和絲末拉兩個人,她眼底有希翼之光,希望幡戈和絲末拉告訴她,她是真的聽錯了。


    然而,兩人這次都沒開口。


    小炎姿撓了撓腦袋,瞌睡上來了,她在莫憶兒的懷中香甜的睡去。


    莫憶兒怔怔的看著兩人,過了許久,她才肯接受這個事實。她聲音冷靜了許多,為了不吵醒女兒,她輕聲說:「告訴我,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兒?我昏睡了多少天,小絨球又是什麽時候離開的?他為什麽會離開?或者說,他離開之前有沒有什麽和平時不一樣的表現。」莫憶兒的心底,並不如表麵這般冷靜。她努力的感知自己與小絨球之間那心靈相通的聯繫,然而,這聯繫像是被切斷了一樣,她半點都感覺不到,心也像是被挖了一大塊,不舒服極了,這種感覺,是無法用言語形容出來的。


    絲末拉把他們迴來之後的事情講了一遍,之前的事情也提到一些,但他也是從雪白那裏聽說的,具體沒有參與,所以沒有說太多。


    莫憶兒心裏著急,把女兒放在獸皮墊子上,自己就披了獸皮鬥篷,想要去絲特拉的小山洞找雪白。幡戈站起來阻止莫憶兒:「莫憶兒,現在是半夜,絲特拉首領和雪白都睡了,你還是等到天亮吧!」


    「不,我等不下去,我要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樣的!小絨球不會無緣無故就離開!」莫憶兒心裏知道自己在小絨球心裏的位置,如果不是發生什麽事情,那個傻瓜是死都不會離開自己的。


    可幡戈就是拉住莫憶兒不放手,他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愉悅,更多的是嫉妒,胸腔慢慢集聚了無邊無際的嫉妒。為什麽那個傢夥離開了,還霸占著莫憶兒,讓莫憶兒這麽急著呀找他?「莫憶兒,他已經離開了,你這樣著急也沒有用。你身體還沒恢復,還是先休息吧!」


    「不,不我怎麽能休息,我……」莫憶兒現在很虛弱,沒有什麽力氣,被幡戈強製著抱迴到自己睡覺的獸皮褥子上麵。她非常詫異幡戈這強硬的態度,她沒有掙紮,隻是怔怔的看著幡戈。可幡戈現在被嫉妒左右,他麵如黑石,眼睛隻注視著地麵,不肯去看莫憶兒。但這樣,還是泄露了他怪異的心情。讓莫憶兒不得不想起之前他的怪異,這些聯合在一起,讓幡戈越加的看不透了。「幡戈,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這話讓幡戈的表情極其不自然起來,他沒有迴答,隻是道:「等天亮了你再去找雪白吧!」然後轉過身躺下睡覺,不再和任何人說話。


    絲末拉走過來拍拍莫憶兒的手,兩人對視一眼,均是對幡戈的懷疑。但此刻並不是說話的好是好,莫憶兒心裏縱使有千萬個問題,也都壓製了下去。就算再怎麽著急,也要冷靜!


    夜,似乎變得格外漫長!小山洞裏麵,除了唿吸綿長的小炎姿以外,沒有人有心思睡覺!即便是身體虛弱的莫憶兒,也眯著眼睛想事情。她迴憶起之前自己和棕狼的戰鬥,那一場戰鬥讓她後怕,那個巨型的大傢夥真是個大禍害,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跳出來害人了。小絨球的失蹤和它,和巫師慕容有關嗎?而麵前的幡戈,到底有什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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