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繼承者
所有的人看著這位統領大人如此奇異的舉動，都不明所以。
隻有馬如龍，臉上的興奮溢於言表，接著道：“那麽天謬，不管你今後是想找那狂風老魔報仇，還是繼承父母的遺誌，成為一名出色的天正衛，都要擁有足夠的實力才可。那麽首先，你就先進府榜試試吧。”
“什麽，府榜？”
不覺一驚，文院長大叫出聲，然後趕忙道：“馬統領，恕老朽直言，他還是個孩子，進府榜這事會不會太操之過急了？目標太遠大，容易讓人泄氣啊，他們現在可連天正衛都差十萬八千裏呢。”
斜睨了他一眼，馬如龍眉頭一挑，笑道：“很急嗎？我看並不急吧。文院長，難道你沒看到他們剛剛那種咬牙切齒，勢要報仇的樣子嗎？好像現在狂風老魔站他們麵前，他們就能把他撕了似的。可是你們應該清楚，狂風老魔是進入惡榜百位的人，沒有府榜實力，休想將他留下！”
“話是這麽說，可是……”不覺語塞，文院長躊躇得皺起了眉頭。
龐世傑一急，趕忙問道：“文院長，府榜是什麽鬼，怎麽才能進入？”
“府榜，九府所有天正衛實力排行榜單，與惡榜相對應。如果說惡榜是黑道強者實力的體現，那府榜就是天正衛實力的標誌。但進入裏麵卻是千難萬難，要知道，天正衛拋開最下層的鐵衣衛和中間實力的銀衣衛不談，最巔峰的金衣衛就有七十二隊。平均下來，每隊能進府榜的還不超兩人，甚至於很多金衣衛統領都進不了裏麵。可以說，那是天正衛百名最強的證明！”
然而，還不待文院長迴話，葉天謬率先迴答。
馬如龍一見，笑道：“小家夥，你倒挺有見識的。沒錯，府榜就是九府最強戰力的集結。它的意義，就在於避免無謂的傷亡。像留名在惡榜上的人，隻有府榜之人才有資格追捕，否則其他人即便追上，也是死路一條。所以你們若進不了府榜，以後即便發現了狂風老魔的行蹤，也隻能繞道走而已，明白了嗎？”
“是啊，進入府榜，也是老夫一生的夢想。”
長歎口氣，文院長淡淡點頭：“以前是沒實力，但現在我與狂風老魔能戰平手，應該有這個資格了，卻是隱退了，沒辦法再進了，唉！”
哂然一笑，馬如龍也是調笑道：“是啊，你就是意氣用事，退得太早了。何止沒進府榜，連金衣衛都沒當上。不過能十年如一日地守護戰友遺孤，老夫還是萬分欽佩的。在天正衛中，像你文遠博這樣的人卻是太少了！”
謙遜地抱抱拳，文院長淡笑一聲。
龐世傑他們則是麵容瞬間肅穆下來，低頭不語。
連文院長這樣的高手，終其一生，才能堪堪摸到府榜的邊而已。那他們要進那裏，又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一時間，三人都有些躊躇。
馬如龍見了，微微一笑，便擺擺手，徑自向外走去：“算了，你們自己考慮吧，老夫還有事，先走一步。”
“恭送統領大人！”眾人急急起身拜下，文院長則是一路相隨，將馬如龍送到院門口，隻是在臨別前，卻又似有所悟地笑笑：“原來如此，我知道統領大人的深意了。”
“哦，你知道什麽了？”
“嗬嗬嗬……統領大人為何將那麽遙遠的目標，定給他們的意圖啊。”
嘴角劃過神秘笑容，文院長突然麵色一肅，再次拜下：“三個小鬼年少氣盛，難免會做出莽撞之事。統領大人定下府榜這麽遙遠的目標，就是讓他們收斂仇恨之心，韜光養晦，避免做出雞蛋碰石頭的蠢事。大人真是有心了，受老朽一拜。”
抬起一手，將他的身子扶住，馬如龍緩緩搖了搖頭，笑道：“隻答對一半。”
“一半？”
“是啊，我定這個目標，是真的相信，他們能夠做到！”
仰首望天，馬如龍眼中散發著精芒：“七階妖獸，何等兇猛，凡是見過的人，無一不被嚇得屁滾尿流。但這三人，尚是少年，卻勇氣可嘉。不但沒有退縮，還有進取之心，實是難得，未來成就必不可限量，尤其是……”
“葉天謬！”
馬如龍沒有說完，文院長已然定定出聲。
看了他一眼，馬如龍默默點頭：“不錯，這孩子的確與眾不同。小小年紀，便有大擔當，實在可貴。這是另外二人被私仇充滿內心，所不可企及的。身為統領，最忌臨場被個人情緒左右。這份克製力和大局觀，說起來容易，但很多人卻做不到。”
“明白明白，所以統領大人是有意栽培這孩子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文院長試探道。
輕瞥了瞥他，馬如龍兀得一笑：“我隻不過是覺得這孩子是可造之才，哪有其他意思？”
“是麽，可是堂堂天龍衛統領，會如此鄭重地表明，要將一個孩子的名字牢記在心，卻也是奇談啊。這未免，有點超出看重的意思了吧，你是否有意……”
“文院長，我這人從不走後門，這孩子日後能否來到我麵前，就看他自己了，我不會過問一句！”
麵色忽的一肅，馬如龍甩了甩袖子，徑自結束了這個話題，似乎還有些慍怒似的，拂袖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文院長露出欣然之色：“天謬真是好福氣，能被馬如龍看重，日後必有大成就，隻是……唉……”
忽的，文院長又迴望了一眼學院方向，唉聲歎氣：“天龍衛這塊肥肉，可是人人盯緊得很哪。馬統領越看重天謬，天謬的處境便越兇險。馬統領，你放心，你的意思我明白，不會向外傳的。畢竟在老夫心裏，他也是最合適的繼承者！”
另一方麵，馬如龍在樹林間飛掠了半個時辰，便停了下來。
一道身影一閃而過，徑自來到他麵前拜了拜：“統領大人，您終於迴來了，事情處理妥當了嗎？”
“已然妥當，這件事是鐵臂蜈蚣幹的，我已處理了。”
緩緩擺了擺手，馬如龍笑道：“笑虎，你是一人趕來，還是那小子的大隊已經來了？”
哂然一笑，那人再次一拜：“統領明鑒，那小子識趣的很，聽說統領大人有急事，便也催促手下日夜兼程，說要助統領一臂之力，不能成為統領負擔。積極得很，倒沒有一般二世祖的嬌氣。”
“嗬嗬嗬……他倒是很善解人意，不過可惜……”嘴角露出一道莫名笑意，馬如龍搖搖頭，徑自前行……
所有的人看著這位統領大人如此奇異的舉動，都不明所以。
隻有馬如龍，臉上的興奮溢於言表，接著道：“那麽天謬，不管你今後是想找那狂風老魔報仇，還是繼承父母的遺誌，成為一名出色的天正衛，都要擁有足夠的實力才可。那麽首先，你就先進府榜試試吧。”
“什麽，府榜？”
不覺一驚，文院長大叫出聲，然後趕忙道：“馬統領，恕老朽直言，他還是個孩子，進府榜這事會不會太操之過急了？目標太遠大，容易讓人泄氣啊，他們現在可連天正衛都差十萬八千裏呢。”
斜睨了他一眼，馬如龍眉頭一挑，笑道：“很急嗎？我看並不急吧。文院長，難道你沒看到他們剛剛那種咬牙切齒，勢要報仇的樣子嗎？好像現在狂風老魔站他們麵前，他們就能把他撕了似的。可是你們應該清楚，狂風老魔是進入惡榜百位的人，沒有府榜實力，休想將他留下！”
“話是這麽說，可是……”不覺語塞，文院長躊躇得皺起了眉頭。
龐世傑一急，趕忙問道：“文院長，府榜是什麽鬼，怎麽才能進入？”
“府榜，九府所有天正衛實力排行榜單，與惡榜相對應。如果說惡榜是黑道強者實力的體現，那府榜就是天正衛實力的標誌。但進入裏麵卻是千難萬難，要知道，天正衛拋開最下層的鐵衣衛和中間實力的銀衣衛不談，最巔峰的金衣衛就有七十二隊。平均下來，每隊能進府榜的還不超兩人，甚至於很多金衣衛統領都進不了裏麵。可以說，那是天正衛百名最強的證明！”
然而，還不待文院長迴話，葉天謬率先迴答。
馬如龍一見，笑道：“小家夥，你倒挺有見識的。沒錯，府榜就是九府最強戰力的集結。它的意義，就在於避免無謂的傷亡。像留名在惡榜上的人，隻有府榜之人才有資格追捕，否則其他人即便追上，也是死路一條。所以你們若進不了府榜，以後即便發現了狂風老魔的行蹤，也隻能繞道走而已，明白了嗎？”
“是啊，進入府榜，也是老夫一生的夢想。”
長歎口氣，文院長淡淡點頭：“以前是沒實力，但現在我與狂風老魔能戰平手，應該有這個資格了，卻是隱退了，沒辦法再進了，唉！”
哂然一笑，馬如龍也是調笑道：“是啊，你就是意氣用事，退得太早了。何止沒進府榜，連金衣衛都沒當上。不過能十年如一日地守護戰友遺孤，老夫還是萬分欽佩的。在天正衛中，像你文遠博這樣的人卻是太少了！”
謙遜地抱抱拳，文院長淡笑一聲。
龐世傑他們則是麵容瞬間肅穆下來，低頭不語。
連文院長這樣的高手，終其一生，才能堪堪摸到府榜的邊而已。那他們要進那裏，又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一時間，三人都有些躊躇。
馬如龍見了，微微一笑，便擺擺手，徑自向外走去：“算了，你們自己考慮吧，老夫還有事，先走一步。”
“恭送統領大人！”眾人急急起身拜下，文院長則是一路相隨，將馬如龍送到院門口，隻是在臨別前，卻又似有所悟地笑笑：“原來如此，我知道統領大人的深意了。”
“哦，你知道什麽了？”
“嗬嗬嗬……統領大人為何將那麽遙遠的目標，定給他們的意圖啊。”
嘴角劃過神秘笑容，文院長突然麵色一肅，再次拜下：“三個小鬼年少氣盛，難免會做出莽撞之事。統領大人定下府榜這麽遙遠的目標，就是讓他們收斂仇恨之心，韜光養晦，避免做出雞蛋碰石頭的蠢事。大人真是有心了，受老朽一拜。”
抬起一手，將他的身子扶住，馬如龍緩緩搖了搖頭，笑道：“隻答對一半。”
“一半？”
“是啊，我定這個目標，是真的相信，他們能夠做到！”
仰首望天，馬如龍眼中散發著精芒：“七階妖獸，何等兇猛，凡是見過的人，無一不被嚇得屁滾尿流。但這三人，尚是少年，卻勇氣可嘉。不但沒有退縮，還有進取之心，實是難得，未來成就必不可限量，尤其是……”
“葉天謬！”
馬如龍沒有說完，文院長已然定定出聲。
看了他一眼，馬如龍默默點頭：“不錯，這孩子的確與眾不同。小小年紀，便有大擔當，實在可貴。這是另外二人被私仇充滿內心，所不可企及的。身為統領，最忌臨場被個人情緒左右。這份克製力和大局觀，說起來容易，但很多人卻做不到。”
“明白明白，所以統領大人是有意栽培這孩子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文院長試探道。
輕瞥了瞥他，馬如龍兀得一笑：“我隻不過是覺得這孩子是可造之才，哪有其他意思？”
“是麽，可是堂堂天龍衛統領，會如此鄭重地表明，要將一個孩子的名字牢記在心，卻也是奇談啊。這未免，有點超出看重的意思了吧，你是否有意……”
“文院長，我這人從不走後門，這孩子日後能否來到我麵前，就看他自己了，我不會過問一句！”
麵色忽的一肅，馬如龍甩了甩袖子，徑自結束了這個話題，似乎還有些慍怒似的，拂袖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文院長露出欣然之色：“天謬真是好福氣，能被馬如龍看重，日後必有大成就，隻是……唉……”
忽的，文院長又迴望了一眼學院方向，唉聲歎氣：“天龍衛這塊肥肉，可是人人盯緊得很哪。馬統領越看重天謬，天謬的處境便越兇險。馬統領，你放心，你的意思我明白，不會向外傳的。畢竟在老夫心裏，他也是最合適的繼承者！”
另一方麵，馬如龍在樹林間飛掠了半個時辰，便停了下來。
一道身影一閃而過，徑自來到他麵前拜了拜：“統領大人，您終於迴來了，事情處理妥當了嗎？”
“已然妥當，這件事是鐵臂蜈蚣幹的，我已處理了。”
緩緩擺了擺手，馬如龍笑道：“笑虎，你是一人趕來，還是那小子的大隊已經來了？”
哂然一笑，那人再次一拜：“統領明鑒，那小子識趣的很，聽說統領大人有急事，便也催促手下日夜兼程，說要助統領一臂之力，不能成為統領負擔。積極得很，倒沒有一般二世祖的嬌氣。”
“嗬嗬嗬……他倒是很善解人意，不過可惜……”嘴角露出一道莫名笑意，馬如龍搖搖頭，徑自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