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為什麽要脫衣服?


    這光天化日,呃,好吧,這大晚上的她想幹什麽?


    難道覺得我這一趟前景不妙,準備臨行前那個啥那個啥一下,留個念想留個種神馬的?電影小說裏一般都這麽演,男主角一去不複返,臨行前一炮留個遺腹子,二十年後遺腹子長大了就去救父報仇神馬的。


    好吧,想遠了,不過跟師姐做這種事情?


    我偷偷瞄了馮甜一眼。


    我家師姐胸大腰細腿長,身材一級棒,長的又漂亮。


    做!


    為什麽不做?


    我可不能做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我趕緊脫衣服,萬一動作慢了,她反悔了怎麽辦?


    想我蘇嶺如今也是神仙了,到現在還是個處,這要說出去多讓人笑話?難道讓人叫我處神?


    七手八腳把上衣脫了,正準備扔在地上,但往四周一看,這房間空的就剩牆壁了,一會兒我們兩個躺哪兒啊!總不能讓我師姐躺地上吧,那多硬多涼多髒啊,更不能用她的衣服鋪,太浪費!


    我就把衣服抖開了,平鋪到地上,再趕緊解腰帶,脫了褲子,也抖一抖鋪地上,還很貼心地把腰帶抽出來放一邊,正準備站起接著脫底褲呢,卻聽馮甜語氣甚是奇怪地問:“你把衣服鋪地上幹什麽?”


    看看,學霸也有考慮不周的地方。


    我得意洋洋地說:“當然是省得直接躺地上了啦,到時候躺衣服上,隔灰隔涼嘛。”


    馮甜搖頭說:“不用躺著,還得翻身,太麻煩了!”


    不躺著?那就是站著來了?


    靠,第一次就搞這麽高難度的姿勢,對於我來說,還真是個挑戰。


    不過沒問題,咱現在是神仙了,這點小事兒怎麽可能難得倒咱,別說站著,就算是拿大頂,也沒問題!


    我正尋思著呢,就聽馮甜說:“行了,你現在原地倒立起來!”


    啊?還真玩倒立這麽超級難度啊。


    我遲疑了一下,“這個姿勢是不是太難了點?”


    馮甜很鄙夷地看著我,“你不是想說你不行吧。”


    男人在這種時候怎麽能說不行?


    必須行!


    我二話不說,當即就來了個標準的倒立。


    立完了才想起來,我底褲還沒脫呢。


    正想再立迴來,卻見馮甜掏出符筆朱砂,跳起來,閃電般在我左右腳底板上各自快速寫了兩筆。


    我當時就嗷地叫了一嗓子。


    不叫不行啊,咱雖然已經是神仙了,但痛覺神經健全,這兩下子太特麽疼了,雖然是點在腳心上,但卻好像過電一樣,倏地一下就沿著大腳一路前進,直接傳導進了心髒裏。


    仿佛心髒被當場紮了一刀般,疼得我是一佛升天二佛出竅,全身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沒錯,雖然很痛,但隻哆嗦了一下,因為這一下之後,我的身體就僵住了,硬梆梆的完全不聽使喚了,想重新立起來都做不到。


    “師姐,你要幹啥?”我扯著嗓子大叫,聲都變調了,有點像被閹了的公雞。


    馮甜卻沒答理我,提著筆順著我的大腿就寫,筆走龍蛇,快若閃電,眨眼工夫就寫到了大腿根,然後再寫另一條腿,寫完了兩條腿,就再從腰間起筆,跟著繼續向下,先寫後背,一路寫到腦門上,轉過來轉而往上,順著臉寫下去,一起寫到肚臍眼。


    一邊寫,她還一邊念叨,聽起來好像是咒語,不過說的不是漢語,我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麽,隻感覺又輕又快,好像唱歌一樣悅耳動聽。


    隻是我的感覺就沒那麽愉快了。


    她每一筆落下都痛不可擋,簡直好像是拿著小刀在我身上割來割去一樣,太特麽痛了!


    我就扯著嗓子嗷嗷亂叫,可不管我叫得怎麽大聲,她念頌咒語的聲音卻始終清清楚楚地傳入我的耳中,漸漸的,我也感覺出來了,她念咒的音節恰好跟落筆的節奏相同,每念出一個咒語,就會落下一筆,好像是在用筆把念出來的咒語寫下來一般。


    我的心神漸漸被咒語吸引住,不由自主地探尋咒語與落筆之間的微妙聯係,很快便清楚的感覺到,她寫下的每一筆,念下的每一句都與我的身體我的魂魄從裏到外產生了一種密不可分的聯係,最終凝成一條橋順著腳底板延伸出去。


    延伸出去的橋找不到落腳的彼岸,隻能虛懸在空中,空落落的好不難受。


    也就是在這時,馮甜落下了最後一筆,突然一脫下鞋子,在自己的腳底快速寫下符咒,然後縱身躍起,站到我的腳板上。


    腳底傳來軟軟的觸感,感覺不到重量,仿佛是放了兩團棉花。


    伸出去找不到彼案的橋突然間就有了落腳之處。


    一橋飛架虛空,聯接的是我與馮甜。


    下一刻,身上的痛楚快速沿著腳底板流了出去,就好像海水在快速退潮般,從頭頂開始,隨著痛楚的退潮而恢複知覺。


    我心裏一動,伸頭瞧了一眼,隻見滿身朱紅色的符咒正沿著我的身體快速遊動,遊動的方向赫然正是腳底方向,再向馮甜看去,就見她因為穿裙子裸露在外的白嫩大腿上,正有一道道紅色的符紋快速向上攀爬,仿佛一群群細小的蛇,很快就爬到了大腿根,順著白色帶圓斑點的內褲鑽了進去。


    馮甜身形微顫,發出悶響,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大腿的皮膚上有汗珠滲出。


    她也很一定很痛吧。


    雖然搞不清楚她在弄什麽,但值得讓她和忍受同樣的痛苦的事情一定很重要。


    我默默注定在馮甜,雖然極為痛楚,但她卻始終沒有大喊大叫,隻是不時發出一聲悶響,比我剛才叫得好像殺豬一樣可是出息多了。


    很快,所有符紋都流到了馮甜的身上,她從我的腳上跳下來,落到地上,竟然沒有站穩,一個踉蹌,險些沒有摔倒,隻見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濕,以至於好像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她的頭發也濕透了,汗水順著發稍滴滴答答往下淌著,臉蛋泛著不是很正常的紅暈。


    雖然極為痛楚,但她卻顯得異常得意,等我翻身站起來,就立刻迫不及待地說:“從今以後,你不管去到哪裏,都別想甩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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