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悅轉過身去,背對著我,脫掉外衣。


    我又看到了那個鬼臉。


    鬼臉起了變化!


    原本鬼臉是黑色的,現在卻變成了紅色,而且上麵腦門的地方缺了一小截,看起來好像被齊齊削掉了一般,兩顆眼珠子變得血紅血紅的,惡狠狠地瞪著我,仿佛恨不得撲上來咬一口。


    在看到鬼臉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難以形容的強烈邪惡與仇視。


    那個鬼臉的模樣竟然與黑洞裏那個惡鬼的樣子一模一樣!


    我心中不由得一激靈,大聲問門外的馮甜,“師姐,那鬼臉缺了上半邊,眼珠子變成紅色的,還在瞪我!”


    馮甜沉默片刻才問:“你剛才是怎麽對付那個惡鬼的?”


    我就把砍掉惡鬼一隻手和半截腦殼的事情講了一遍。


    “你連出了兩劍嗎?”馮甜的聲音有些疑惑,但馬上就接著說了,“那就糟了,你重傷了那惡鬼,鬼殺引咒幻出的鬼臉就是召喚的惡鬼模樣,你剛才重傷了那個惡鬼,它肯定會迴來報複。惡鬼返迴地獄,受地獄陰氣滋養,很快就會複原,一旦複原它就會立刻重返人間,都不用再等人召喚。一旦讓它返迴來,仇恨的力量足以讓它衝破陰陽間隔。我們得盡快把咒解除才行。”


    馮甜說話的工夫,我就看到那鬼臉缺的上半截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長了出來,不由得毛骨悚然,連忙告訴馮甜。


    馮甜叮囑我仔細盯著那鬼臉,有變化隨時告訴她,然後就安排那些西裝黑墨鏡準備解咒的東西。


    那些西裝黑墨鏡已經得了俞悅的吩咐,自是乖乖照做不提,我則在房間裏緊緊盯著俞悅背上的那鬼臉。


    鬼臉恢複的速度很快,不過二十多分鍾的樣子,缺少的上半截就補全了,隻是那眼珠卻越發紅了,仿佛隨時都會有血滴下來。


    我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馮甜。


    馮甜把我叫出去,給了我一道符,低聲在我耳邊交待了兩句,我轉迴去把符卷成一卷,看準那鬼臉的嘴,猛得塞了進去,鬼臉的變化立刻停止了。


    西裝黑墨鏡們的效率很高,又等了沒多大一會兒,他們就陸陸續續都帶迴了馮甜要求準備的東西。


    三歲齡大公雞一隻,糯米三斤,半斤裝黃酒一瓶、銅錢十枚,黑狗血三兩,熟米飯四兩,紅線一卷。


    我按著馮甜的指示,在衛生間裏找了個臉盆,倒入糯米、黃酒、黑狗血,又燒一道符扔在裏麵,待符全化為灰,將盆中物攪拌均勻後,拿米飯粒把銅錢粘在鬼臉上。


    十枚銅錢剛好把大部分鬼臉都占滿,鬼臉馬上就浮現在銅錢表麵。


    我最後把攪拌好的糯米粘到銅錢上,然後抱起公雞,用紅線把公雞脖子纏住,又在公雞頭頂上燒了另一道符,將符灰酒到公雞眼上,抱著公雞湊到過去,公雞便立刻開始啄食銅錢上的糯米。


    隨著糯米一粒粒被公雞啄食,公雞脖子上的紅線慢慢變黑。


    等紅線變成了墨黑的顏色,我立刻抱開公雞,把紅線換下來,然後再讓公雞繼續啄食。


    換了三根紅線,銅錢上的糯米被啄幹淨,鬼臉變淡了許多。


    我又抹上一層糯米,重複剛才的動作。


    如此反複五遍,鬼臉終於完全消失不見,公雞整個腦袋都變成了黑色,但紅線以下的部位卻還絲毫未變,看起來就好像誰拿墨汁把公雞腦袋染了一遍般。


    我把公雞放到地上,小心翼翼地把俞悅背上的銅錢取下來。


    鬼臉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我一手托著銅錢,一手拎著公雞,就往外走,這兩樣東西已經沾了鬼殺引咒的陰邪之氣,必須火焚之後深埋。


    當然了,這種打雜的小事就用不著本法師出手了,交待給等在房門外的西裝黑墨鏡就可以了。


    馮甜衝我露出一個笑容,“怎麽樣,一切都順利吧。”


    我剛要迴答,卻聽俞悅在屋裏喊道:“那個誰,你能再來一下嗎?”


    靠,她到現在還沒問過我名字呢,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算了,看在錢的份上咱也不跟她計較,反正拿錢之後,我們的生活大概也不會有再有什麽交集了。


    我轉迴去問:“俞小姐,還有什麽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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