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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小不點迴了自己家,小包子和小團子兩人也各自的迴了家。


    到了家裏,兩人對於王憐兒的事情絕口不提。


    吃完晚飯後,幾人在大廳了鋪了毯子,袁氏,蘇淩以及小團子在做著瑜伽,而小包子則拿著一本雜記在那看著。


    至於練瑜伽,小包子跟著一起練了幾次之後就沒在練了,原因自然是蘇淩說,這瑜伽練了會讓人的身體變柔軟,而他是小小男子漢,身體隻能變強壯,怎麽能變柔軟了,所以瑜伽他果斷選擇了放棄。


    “娘親,村長奶奶已經答應我們把小狗帶迴來了,而且不用花錢哦!”小團子一邊做著動作,一邊跟蘇淩說道。


    “好啊,那咱們明天在旁邊搭上一個小窩,到時候把小狗狗捧迴來,就讓她住在狗窩裏邊。”


    “好耶,明天我跟哥哥一起幫娘親搭狗窩!”小團子露出甜甜的笑容,愉悅的說道。


    蘇淩點了下頭“好,沒問題,早上起來就開始搭狗窩,然後咱們就可以早點把小狗給帶迴來了!”


    “那娘親,以後小狗狗,由我來照顧,小鴨子孵出來之後,也由我來照顧,到時候娘親會給獎勵麽?”


    蘇淩蹙了下眉頭,做思考狀“當然會有獎勵,可是這獎勵多少好呢?”


    自從上次小團子給她提出,她自己要掙錢的事情之後,蘇淩就給他們兩個小家夥準備了一係列的獎勵方案。


    比如幫忙洗碗,掃地,擦桌子等,都有獎勵。


    有了獎勵,兩個小家夥幹活可勤快了。


    袁氏看在眼裏,疼在心裏,直說這麽小的孩子不需要幹活,搶這自己來幹,可兩個小家夥為了掙錢,堅決要把這些事情給做完。


    不僅做的很好,而且還特別的興奮,之後袁氏也就隨他們去了。


    按照蘇淩的話說,從小就得讓孩子培養獨立自主的能力,讓他們知道這掙錢不容易,以後才不會養成那種不好的習慣。


    聞言,袁氏就由著他們去了。


    小團子聽了蘇淩的話,有些為難道:“小狗可難照顧了!每天得給他喂水,喂飯,還得給它洗澡....”


    小團子說了一大堆,說完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蘇淩,好像在說道:“養小狗狗很麻煩的,娘親你就看著辦吧!”


    蘇淩挑了挑眉頭說道:“那一天獎勵你們兩個一人五文錢好了!”


    “啊?五文錢啊?”小團子掰著自己的小手指數了數,嘟著嘴巴,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隨後討價還價道:“娘親,要不再多加兩文?”


    “說說看,為什麽要多加兩文錢啊?”蘇淩也有些好奇的問道。


    小團子水汪汪的大眼睛轉了轉,冥思了一會兒說道:“除了要給小狗狗喂飯喂水,我們這不是還得陪著小狗狗玩麽?陪玩可是需要花費力氣的!”


    蘇淩:“......”


    好強大的理由啊!


    “難道不陪小狗狗,你們就不玩兒了?”


    “也玩啊,可是小狗狗太小了,我們不能帶著它出去玩啊,所以以後我們就隻能待在家裏邊玩了,這多不自由啊!”


    蘇淩:“感情家裏邊是籠子,還關著你了?這理由不足以說服我給多給你們兩文錢,但鑒於你這理由找的也算是合理,就多給你們一文錢作為獎勵好了!”


    小團子瞥瞥嘴說道:“那好吧,六文錢就六文錢吧!”


    兩人對這件事情就這麽商議好。


    小團子表麵上顯得不太高興,但心裏卻樂開了花。


    能多出一文錢的其實非常的不錯啦,本來她也沒打算要兩文錢。


    之所以要兩文錢,那是怕她提一文錢,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了。


    如果說兩文錢的話,蘇淩不答應,她還可以撒嬌耍萌,找理由,然後爭取一下!


    嘿嘿,果然如她想的一樣。


    她真是太聰明了。


    邊上看書的小包子,聽到兩人的對話,瞄了小團子一眼。小團子迴了他一個得意的眼神。


    兄妹兩打著什麽鬼主意,估計也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翌日,八月十八,王家村發生了一件大事。


    村裏的村民,都抱著布匹,前前後後的去了張大炮家。


    “大炮啊,這布匹你們還是拿迴去吧!留著好好給自己做幾身漂亮的衣裳,這麽好的布匹,咱們這做泥腿子的還真是用不著!”


    “是啊,是啊,我這穿粗布爛衫習慣了,這麽好的布,就算做成衣裳,我也是不敢穿出門的,還得怕別人笑話,說我不倫不類,你啊,還是收迴去吧!”


    “就是,就是,我也是這麽想的,你說我這穿了一輩子的補丁衣服了,這要是穿一件好衣裳出門,這渾身恐怕都不會自在,大炮啊,這布匹的顏色挺適合你的,你留著做成衣服穿吧!”


    “是啊,這金貴的東西,穿在咱們身上是浪費,可大炮你現在就不一樣了,你可是那富貴人家家裏的丈母娘,這金貴的布匹還是你最合適!”


    “......”


    一大早,前前後後,陸陸續續的就開始有人往張大炮家裏還布匹,這些布匹還都是王憐兒昨日裏送出去的。


    張大炮聽他們這麽說,心裏都樂開了花,心想這些人總算有點自知之明。看著這麽多的布送迴來,今後她又可以拿去換銀子了,這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可隨著送布匹迴來的人越來越多,張大炮這心裏總算覺著有些不對勁了。


    數了數,送出去的布匹,一個早上全被還迴來了。


    這....這事,可不對啊!


    這麽大的事情,張大炮自然不能瞞著王憐兒了,進了屋子,就打算跟王憐兒說說這事。


    王憐兒此時頂著一張豬頭臉,為免她忍不住癢,用手來抓把自個兒的臉給抓花,她的手已經被張大炮綁了起來。


    昨晚,大夫是請來了,可來看了之後,都說自己醫術淺薄,瞧不出什麽病症來。


    夏兒昨晚已經迴了鎮上,去給王憐兒請更好的大夫了。


    此時屋中,隻剩下,王憐兒跟張大炮兩個人。


    王憐兒此時還是昨日那樣,一身大紅色的衣裳,淩亂不堪,頭上的發釵盡落,眼眶深陷,一幅痛苦不已的模樣。


    看得出來,一個已經一個晚上沒睡了。


    外邊的動靜她也聽見了,隻是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此時見張大炮進來,有氣無力的抬眸看了她一眼。便又垂下了頭。


    張大炮見此猶豫了一下,便開口說道:“哎呀,憐兒啊,你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這村裏人的眼睛都長歪了不成,這昨日送出去的好好的布匹,今日竟然全都還迴來了,你說他們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活該一輩子就隻能是泥腿子,活該隻能穿粗布爛衣服,補丁再加補丁!”


    “啊!啊!啊~”張大炮的話音一落,這王憐兒並尖叫了起來,聲音有些嘶啞,聽起來格外的恐怖。


    “憐兒啊,你這是怎麽了啊,是不是又疼了?你別嚇娘啊,這夏兒這個賤婢不知道怎麽迴事,都這會兒,竟還沒把大夫給請過來!”張大炮黑著一張臉罵道。


    王憐兒心裏嘔得要死,現在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也就她娘這個蠢貨,還什麽狀況都搞不清楚。


    隻聽她還在那說:“看來他們都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知道這布匹他們配不上,知道送還迴來。”


    “別說了!”


    王憐兒陰沉著一張臉,打斷了張大炮的話。


    這時,夏兒坐著馬車迴來了,跟她一同來的還有一個老大夫。


    老大夫看起來七十幾歲的樣子,一身正氣,紅光滿麵,隻是一頭發白的頭發,還有臉上的皺褶泄露了他的年紀。


    夏兒扶著老大夫一下馬車,看見院子裏放著的一大堆布料,皺了皺眉頭,抿了抿唇,就移開了視線。”


    “大夫,裏邊請!”說著,就伸出了手把老大夫的藥箱子給背在了身上。


    “嗯!”老大夫點頭,隨著夏兒進了屋子。


    張大炮見夏兒迴來了,走過去就說道:“你這小濺蹄子,怎麽來得這麽晚?偷懶耍滑去了是不是?”


    夏兒脖子縮了縮,實在是有些厭惡張大炮這樣的人,但她到底是王憐兒的親娘,她一個小丫頭還不敢得罪。


    隻好討好般的說道:“老夫人莫怪罪,還是先讓老大夫進裏屋給夫人看看再說吧!”


    張大炮聞言,看了那老大夫一眼,嘀咕道:“別又來一個庸醫!”


    聞言,老大夫眉毛一抖,胡子一翹,冷哼一聲,拂袖就要離去。


    “哎呀,林大夫,你可別走啊,我們老夫人也是著急,一時說錯了話,您別跟一般婦人見識!”夏兒一見老大夫要走,趕緊衝著張大炮使了個眼色,張大炮見此,撇了瞥嘴,知道此時不能把人給得罪了,隻好討好似的說道:“大夫莫見怪,莫見怪,別跟我這鄉野村婦計較,趕緊給我家憐兒看看吧!”


    老大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就跟著夏兒進了王憐兒所在的屋子。


    在見到王憐兒那一張臉的時候,頓時倒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愣了楞。


    這樣的病,就在前幾日,他在鎮上的楚家也為一位姑娘看到過,這...


    見此,老大夫拱了拱手,說道:“這病恕老夫無能為力!”


    “老娘就知道你是個庸醫,這病都還沒看呢,脈都還沒把呢,你這就說無能為力了!”


    張大炮一聽這話,頓時就嚷嚷了起來,要不是夏兒在邊上攔著,估計張大炮就要衝上去跟老大夫撕扯起來了。


    老大夫冷哼了一聲說道:“實不相瞞,這病症,我前兩日在另外一個地方也看到過,也是一位姑娘,臉上紅紅腫腫的!從脈相上根本看不出什麽來。根本無從下藥,老夫這輩子行醫這麽多年,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病!”


    聞言,夏兒心中一顫,開口問道:“那大夫可知,這病到底是什麽引起的?為何好好的,就突然發病了?還有這病會不會有傳染的可能?”


    “這倒是沒有,這病來的突然,好得也快,上次那位姑娘,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已經消腫了,今日一早,就是去給那位姑娘看診去了!”老大夫解釋道。


    “真的?三日就能好?不用吃藥?”夏兒聽了,明顯的鬆了口氣。


    老大夫迴道:“不用吃藥,但那位姑娘的病和這位夫人的病也略有不同,看這位夫人的手被綁了起來,想必是怕癢,忍不住會用手去撓吧?”


    “大夫說的沒錯,夫人她又痛又癢!”夏兒迴答。


    “另外一位姑娘,隻是臉腫了起來,但並不會癢,所以隻能看看三天後,這病能不能自己好吧!”老大夫搖了搖頭。


    說完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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