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咱們得想想辦法才行,要不然到時候袁海的銀子都給了那對賤人母女,袁海的心再被那對賤人母女給籠絡了,到時候女兒嫁過去恐怕也討不到什麽好了啊!”


    想著想著,王憐兒也有些焦急了起來,到底薑還是老的辣,這種時候,還是讓她娘多想想辦法才是。


    一聽到說袁海的銀子都要給了蘇淩母女,張大炮這心裏就一陣頓疼,她女兒以後嫁給袁海可是要做官太太的,而她也是要去做老夫人的,這以後要是沒了銀子,她去哪了過貴夫人的生活,哪裏還會有丫頭婆子前來伺候?


    “憐兒啊,別著急,讓娘想想,讓娘想想!”


    張大炮此時也是一臉的愁容加嫉恨,嫉恨自然是對著蘇淩母女而去的。


    以前還聽說那對母女有多麽的清高,不願意接受娘家兄弟過多的幫助,現在還不是一樣,娘家兄弟有出息了,還不是上趕著巴結。


    她那未來女婿肯定也是個耳根子軟的,讀書有一套,怎麽在銀錢方麵就不能放聰明點呢?好好的銀子自己攢在手心不好嗎?偏偏要給了那麽一對賤人母子用!


    張大炮越想越恨,想起那一車的東西,就恨不得吃了蘇淩母女的肉,喝了蘇淩母女的血。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她們母女的想象而已,且不說蘇淩買東西的銀錢都是自己掙來的,就算是袁海給的,那人家是親戚,是親人,跟你們母女有什麽關係?


    靠自己的妄想,就把袁海當成是自家女婿,把袁海的錢當成是自己的錢,這種事情,也就張大炮自己想得出來。


    緊接著,張大炮咬了咬牙,拉著王憐兒得手,一臉嚴肅的說道:“憐兒,咱們可不能坐以待斃,這袁海可是香餑餑,咱們得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娘,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好的辦法?”王憐兒聽了張大炮的話,頓時坐直了身子,睜大了眼睛看著張大炮。


    想起上次自己去蘇淩家找她們母女道歉的事情,頓時就一陣窩火。


    “憐兒,既然你已經認定了袁海這個人,那咱們就沒那麽多顧慮的,男人嘛,你得讓他嚐嚐鮮,蝕骨知味之後,就會覺得妙不可言了!”


    張大炮微勾,悠悠的說道,眼睛裏盡是精光算計。


    王憐兒有些聽不明白,好奇的問道:“娘,蝕骨知味?什麽意思?”


    “哎呦喂,娘的傻丫頭呦!”張大炮用食指戳了下王憐兒的額頭,一手做喇叭狀,放在了王憐兒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


    王憐兒聽完,小臉已是通紅一片,朝著張大炮跺了跺腳,扭開了頭去。


    張大炮把她的身子扯了過來,麵對自己,笑罵道:“瞧瞧你那點出息!娘是過來人,聽娘的沒錯,你到時候成了他的人,這生米煮成了熟飯,到時候還怕他不娶你不成?”


    “娘,你這方法行不?”


    王憐兒麵上一片嬌羞,明顯的是同意了張大炮的做法。


    “到時候袁海會不會討厭女兒?認為女兒不矜持?”


    “怎麽會?我的傻女兒?男人喜歡的都是外表矜持,在床上放得開的女人,隻要你成功的讓他知道了你的美好,到時候恐怕會天天找上門來呦!”


    “娘~”王憐兒嬌嗔了喚了一句。


    “行了,這件事情就交給娘來辦,沒事多看看娘給你的那本小人書!這個辦法可比你那又是道歉又是下跪的強多了!還白白的損壞了自己的名聲!”


    聽張大炮說起小人書,王憐兒臉上又是通紅一片,想起上麵的內容,想象著自己和袁海...頓覺得一陣空虛。


    隻要想到自己很快就要成為袁海的人了,麵上的激動怎麽掩也掩飾不住。


    “娘,女兒聽您的!”


    王憐兒說的一片堅定。


    “那才是娘的好女兒!”自己這個女兒向來是個有主意的,看不上自己那點手段,沒想到為了一個袁海,竟然同意了,張大炮麵上頓時一陣滿意。


    “可是娘啊,女兒的名聲上次已經被蘇淩母女那對賤人毀得差不多了,就算下次袁海來了這裏,女兒恐怕也接近不了他的身啊!”


    王憐兒到底沒完全沉浸在夢中,很快就想到了關鍵的問題,小臉上也是一片為難。


    “嗬,這還不簡單?”


    張大炮冷笑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陰損的笑容。


    “娘有什麽辦法?”


    “憐兒啊?這袁海在出了你那事之後,這幾天可是沒來過咱門王家村吧?”


    “嗯!”王連兒點頭“但是,娘啊,這袁海這幾日是沒來,但保不齊蘇淩那小賤人在袁海麵前告狀,那袁海對女兒的映像可就差了!”


    “這算什麽?隻要咱們在小賤人告狀之前,搶先截住不就行了?”


    王憐兒眸光閃了閃,看著張大炮,一臉的疑惑。


    “還請娘指教!”


    “咱們這樣......”


    蘇淩吃完了早餐,就帶著兩個小家夥來到了王大夫家。


    王大夫家裏的人口很簡單,就他們兩口子,加上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早早的就嫁了人,這兒子在鎮上念書,很少迴來。


    家裏也就王大夫和青花嬸子在家,但青花嬸子在家,但青花嬸子昨晚守了楚流胤一個晚上,吃了早飯就去屋裏休息了。


    蘇淩帶著兩個小家夥來敲門的時候,是王大夫過來開的們。


    “淩兒來啦?”王大夫見是蘇淩,親切的說道:“快進來!”


    “王爺爺好!”兩個孩子齊齊的問好。


    王大夫瞧見兩個孩子,伸手摸了摸兩個笑家夥的腦袋,笑道:“快進來坐!”


    “謝謝王爺爺!”


    “王大夫,不知那位公子可醒了?”一邊往小院子裏邊走,蘇淩一邊問道。


    王大夫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蘇淩見此,有些急切道:“還沒醒?可是很嚴重?”


    王大夫瞧了蘇淩一眼,摸著自己的小胡子,說道:“身上的外傷,老夫已經幫他包紮好了,隻不過這位公子送來的時候,流血過多,老夫也不確定他什麽時候會醒過來!”


    “那...他的情況嚴重嗎?”雖然昨晚青花嬸子對楚流胤的病情已經說過了,但蘇淩此時還是想要在問一遍。


    “刀口沒入很深,流血嚴重,要不是送來得及時,恐怕就危險了!不過好在這位公子身體強壯,昨晚一個晚上也沒有發燒的跡象,想來離醒過來也快了!”王大夫沉聲解釋道。


    “真的嗎?”蘇淩不知道,她的語氣在聽了王大夫的話之後,輕緩了許多,麵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像是鬆了口氣般,柔聲問道:“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當然可以,就在旁邊的小屋子裏,進去看看吧!”王大夫指了指旁邊的小屋子,說完轉身就去侍弄自己的藥材去了。


    蘇淩牽著小包子和小團子的手,來到了小屋門口,輕輕的推開門進去。


    屋子裏隻有一張床,一張木頭桌子,還有幾張木都墩子,桌子上麵還放著一壺白水。


    三人一進小屋,入眼的便是楚流胤臉色蒼白,虛弱的躺在床上。


    一層薄薄的棉被輕輕的覆蓋在身上,眼瀲緊閉,肌膚上透著不健康的白,薄唇緊抿,略顯幹燥。


    蘇淩見此,瓢了桌子上的白水,和放在床邊的藥箱,從藥箱中拿了些棉花過來,然後又拿了白水,往棉花上裹了白水,輕輕的擦在楚流胤的嘴唇之上。


    做完這一切楚流胤也沒有一點兒要醒來的跡象,蘇淩沒有再打擾,遂又退了出去。


    兩個小家夥默默的跟在蘇淩的身邊,沒有說一句話。


    蘇淩再次來到王大夫的麵前,問道:“王大夫,要是這人一直醒不過來,又沒進食,會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這是自然的,要是今日還沒醒過來的話,恐怕明日就得開始給他喂一些米湯進去了!”


    蘇淩看了小屋的方向一眼,深歎了口氣:“這公子於我和彥兒有救命之恩,就勞煩王大夫多多照顧了,這是診費,還請大夫先收下!”


    說著,蘇淩從荷包裏拿了半吊錢給王大夫。


    這平時王大夫出診一次收的是十文錢,這次動的十這麽大的手術,再加上好幾次去他們家看診,王大夫也沒收錢,所以蘇淩給得多了些。


    王大夫看見蘇淩手中的銅板著實詫異了一下,蘇淩家這些年來過的是什麽日子,他再清楚不過了,所以這些年來,給他們母女看過大大小小的病症,他從來也沒收過任何的費用,這突然間...


    “淩兒啊,這銅板你就拿迴去吧!”


    “王大夫,你就收下吧,這麽些年,咱家大大小小的,你都去過多少次,都沒收錢,這次你怎麽說都得收下這些銅板,之前是我身子虛,沒法子掙錢,現在我好歹也能自給自足了,這點銀錢,我還是付得起的!王大夫就收下吧!”


    “再說了,這位公子這裏,還得請王大夫多多照看著了!”


    “可這也太多了些!”


    “不多,不多,王大夫就收下吧!”


    蘇淩說著就把銅錢全放在王大夫的手中“這看病雖然不貴,但這些藥材可都是王大夫去山上辛辛苦苦挖迴來的,那位公子是我和彥兒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我跟彥兒也許就迴不來了,所以王大夫,要是有什麽用得上的好藥材,都給他用上吧!藥錢的問題,您也不用擔心,現在我的身子好了,能掙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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