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錢收拾完府上的奴才後,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找魏忠池商量商量阿文的事,他沒想到一個女娃也會這麽難對付。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阿文自從火災之後,就很少一個人出門了,平日要麽有耿桑陪著,要麽有孫亮陪著,至於劉氏,亦是來往馬車有人接送,甚至她為了避免再次“失火”,在睡的房間裏都放了幾個裝滿了水的木桶。

    有了這些準備,全錢派去的人自然都無功而返。

    全錢來到縣衙,人們都認識他,便直接將他帶到了偏廳,沒等多久,魏忠池就到了。

    全錢直接開門見山,“大人,這個女娃實在難纏,恐怕還需要大人出馬。”

    魏忠池眉頭緊蹙,“這女娃怪異的很,若是本官不出所料的話,她身後應該還有人。”

    “還有人?這是何意?這叫阿文的丫頭不過是個村婦的女兒,難道還有什麽其他背景?”

    “這本官就不得而知了,不然無法解釋我們那麽多手段,竟然都被她一一躲過去,若非背後有人,那便是此女絕非池中之物。”

    全錢來來迴迴的踱步,“這阿文著實是我的心頭之恨,若是不能除掉她,我心難安,大人看使個什麽法子,能讓她永無翻身之地的。”

    魏忠池冷哼一聲,“辦法本官已經想好,你隻需要照辦即可。”

    阿文本在道館教學,孫亮卻突然急匆匆的跑過來,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慌張,“阿文,不好了不好了,魏忠池帶人氣勢洶洶的過來了。”

    “魏忠池?”阿文還沒問出口,道館大門卻砰地一聲被撞開,然後便湧進一群手持兵器的捕快。

    “將罪人拿。”魏忠池一聲厲嗬。立馬就有幾人上前,將阿文抓住動彈不懂。

    阿文臉色陰沉,怒道:“大人,民女一沒偷二沒搶,到底犯了何事勞大人如此興師動眾的抓我?”

    魏忠池冷笑一聲,“罪人阿文,謀害無辜百姓性命,心思惡毒,今本官就要拿你,替長水縣除惡。”

    阿文大笑一聲,譏諷道:“沒有理由,那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大人,您可是想要我長水縣蒙上冤案,背個濫用職權胡亂辦案的罪?”

    魏忠池狠戾的盯著阿文,“放肆,此女不知悔改,牙尖嘴利,給本官掌嘴。”

    立馬有人走上前,就準備一巴掌扇過去。

    阿文不躲不閃,反倒伸出了臉來,“大人,這裏不是公堂

    ,就算你是縣太爺,可也不能屈打成招,這裏這麽多人看著,你若是執意如此,那就打吧。”

    魏忠池看著那些麵麵相覷嘀嘀咕咕的學員,這裏麵大多都是長水縣很有地位的家族子女。

    半年時間的相處,阿文已經與他們打成了一片,雖不至於隨叫隨到,可她有信心,自己若是有所求的話,這裏麵會有很多人站出來的。

    “哼,到了公堂上,本官更能治你的罪,將此女帶迴去。”魏忠池發話,率先走在前麵。

    孫亮著急的不行,拉住阿文的手不放,阿文卻趁人不備在他耳邊說了句“找耿叔”的話,然後便毫無反抗的跟著走出去。

    這一路追隨的人不少,到了公堂的時候,已經圍了不少的人。

    阿文被狠狠的按壓跪在地上,魏中馳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換了一身正裝,此時正一本正經的坐於公堂之上。

    “威-----武-----”驚堂木一拍,他厲聲道:“堂何人,報上名來。”

    阿文一個噴笑,開口道:“民女阿文,叩見縣太老爺。”

    倒不是她被嚇得不敢反抗,而是背後兩個兇神惡煞的捕快正盯著她,她若是不配合,估計一腳踹過來也說不定,何苦給自己找罪受呢。

    魏中馳冷笑一聲,驚堂木又是一拍,嗬斥道:“大膽阿文,你在辣椒裏麵毒,將辣椒賣給醉香樓,謀害無辜百姓性命,你可知罪?”

    阿文跪的筆直,毫無擔心害怕,義正言辭的道:“大人,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是陷害誣賴,民女不曾謀害過任何人,請大人明察。”

    雖然知道這種屁|話魏中馳是不會聽的,不過說還是要說,畢竟外麵還圍了那麽多人,你若不說,那就等同於默認。

    “還想抵賴,來人呐,傳證人。”

    公堂內又走進來兩個人,阿文扭頭一看,卻是全錢與羅福二人,她心中冷笑一聲,心思一轉,便知道魏中馳與全錢這兩個狼狽為奸的人打的什麽主意了。

    “堂何人,報上名來。”魏中馳依舊問道。

    全錢與羅福各自報了名,然後便聽全錢痛斥道:“大人,草民有冤,昨日傍晚,府上家宴,因時間急迫廚子來不及做,便直接從醉香樓買了現成的菜品,草民體恤府內家丁勞苦,便特意定了一桌給人吃,隻是卻哪知,宴會到中途,這些人竟然接二連三的倒,經大夫一查,竟查出菜裏有毒。”

    他說到此處,有些

    哽咽,似乎對家丁被害感到十分痛心,若是不認識他的人,定會給他發一張好人卡的。

    羅福接去道:“老爺當即就請了郎中給家丁診治,隻是那毒厲害,請了好幾個大夫也都束手無策,最後還是有人提出,這解藥毒之人定有,老爺立馬就帶人上了醉香樓,挨著盤查,卻查出毒物所在,竟是在一袋子幹辣椒裏麵,醉香樓是百年老店,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那問題便出在這賣幹辣椒的人身上了,迴稟大人,這幹辣椒正是從此女手中買的,您若是不信,可帶醉香樓的吳掌櫃問話。”

    他指著阿文,頗有些痛心疾首的道:“如此小的年紀,竟然做出這等天理難容之事,大人,這窮兇惡疾之徒,理應當斬,否則長大了豈不得危害這一方百姓。”

    你能演,我也能演!

    阿文對這些披著人皮的畜生是恨到了極點,扯開嗓門兒哭的肝腸寸斷,似乎受了天大的冤屈,“大人,民女冤枉啊,那幹辣椒民女早已賣給醉香樓,況且吃飯的人那麽多,別人都沒事,單單全老爺府上出了事,這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啊大人。”

    “是啊,這麽小的孩子,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對對,這孩子厲害著,自己辦了個道館,縣裏很多富貴人家的子女都去學習,這樣的人就做不出那事兒。”

    “你看這孩子哭的,肯定嚇傻了,全錢是個什麽樣的人,這一看就知道孩子定是冤枉的。”

    人群中傳來陣陣議論聲,許是阿文看上去實在太委屈了些,讓這些人都忍不住心軟,口風已經明顯轉向了她。

    魏中馳連連拍著驚堂木一邊道“肅靜肅靜”。

    “帶證人醉香樓掌櫃吳權上堂。”他又道。

    吳權同樣是被人扣住帶上堂的,他麵容看上去有些憔悴,眼裏布滿血絲,似乎整夜都未合眼,阿文便知定是昨夜就被抓起來了。

    “草民吳權叩見大人。”他恭敬的俯身行禮。

    魏中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吳權,將你所知的從實招來,不得有誤。”

    吳權看了眼阿文,眼裏是愧疚之色,“迴大人的話,草民---草民確實不曾毒害過全老爺府上的人,醉香樓是百年老店,草民不會砸了這塊招牌的。”

    “那你的意思,不是醉香樓,便是這賣給你辣椒的人了?”魏中馳追問道。

    吳權猶猶豫豫,“這---這----阿文姑娘不像是那種心腸歹毒之人,恐

    有人陷害啊大人。”

    “大膽,說話前後不著邊,來人呐,拖出去打三十大板,看你是招與不招。”

    吳權嚇得跪坐在地上,顫聲道:“大人饒命啊,草民實在不知從何招起啊大人。”

    “那好,本官問你,你隻需要迴答是與不是。”魏中馳手中驚堂木一拍。

    “這毒是否是從幹辣椒裏麵查出來的?”

    “是----”

    “那這辣椒是否是你從此女手裏買來的?”

    “是----”

    “你既然說毒不是醉香樓的,那就是說是賣辣椒的人的?”

    吳權呆了呆,半響,才猶豫道:“-----不---不是-----”

    “那就是醉香樓的毒?”魏中馳眼裏閃過兇光。

    “不是---絕對不是醉香樓。”吳權猛地抬頭反駁道。

    這時候全錢卻開口道:“那便是這心腸歹毒的女娃了,大人,請容草民稟報一件事,之前在同濟賭坊,草民與這女娃曾有些過節,想來這女娃定是心存了報複之意,這才暗中在菜裏毒,並且借此機會賴在醉香樓的頭上,心思如此惡毒,不斬首難以平民憤。”

    阿文冷哼一聲,“全老爺,上次那場賭局,誰都知道是我贏了,說不得你輸了一萬兩心疼不過,使出這種苦肉計來陷害報複我,這些話都是你們的一麵之詞,若是要以此來定我的罪,那恐怕才是難以服眾吧。”

    “你---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女娃,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轉過身像魏中馳道:“大人,為了證據確鑿,請容許草民再叫出一位證人。”

    ----------------------------------題外話------------------------------

    某書友:辛苦了,但這全莽是否被寫的太慘了些,⊙▂⊙

    拇指姑娘:人家心地很善良的【捂臉害羞狀】,你看我善良的給莽哥老子留了餘地,說不定老人家寶刀未老還能老來得子咩!所以請叫我善良的shi神,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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