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我想讓您的經紀公司把我簽了。”


    見趙總爽快,沐念初也愈發耿直了起來,她在娛樂圈裏,什麽也沒有,假如被拒絕了也什麽好丟人的。


    相比於她這份直接提出要求的厚臉皮來說,趙總更奇怪的是自己,內心竟然沒有一點反感,他明明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


    停下吃飯的筷子,趙總的神情除了猶豫便是疑惑,而沐念初隻用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什麽話也不多說,什麽話也不多講。


    四目相對,那個緊張的人竟然隻有王雲明一人,畢竟,當他得知趙總失憶以後,成敗就在沐念初她自己的身上了。


    “嗯……我考慮考慮吧。”


    多的是藝人想讓自家的公司簽約他們,但是簽約之後又能帶來怎樣的效益,才是他這個老板應該去思考的問題。


    他在沐念初的身上暫且沒有看見什麽長遠的價值,自然也就不會動簽約的那個念頭。


    沒有得到趙總肯定的迴答,沐念初看起來有些失落,她長歎了一口氣,轉頭抿著唇對王雲明搖了搖了搖頭。


    結果似乎是在意料之中,但是沐念初還是不甘心,她念頭一轉,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輕易地放棄,於是,她便一屁股坐在趙總的身邊,開始了一輪又一輪的遊說。


    陸陸續續兩人不知道說了多少話,開了多少瓶酒,趙總撐著額角,盯著眼前的人來來迴迴反反複複的看,他的確覺得很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喂,你叫什麽名字啊?”


    喝的有點多了,趙總半眯著眼睛,笑問著眼前的女人,沐念初還沒什麽醉意,她一字一句道:“我叫沐念初,趙總您呢,您的全名是什麽,說不定我就認識您。”


    “是嗎……我叫趙睿羽,這個名字你熟悉嗎?”


    趙睿羽揚起嘴角,半闔的眼睛中落著沐念初清純的剪影,她一杯接著一杯飲著酒,臉上微微泛紅,像極了一顆圓滾滾的蘋果。


    聽見趙睿羽的問題,沐念初又在腦海中翻找了一遍這個名字,她無奈的搖搖頭道:“確實沒有這個名字呢,也許我們是上一世的緣分吧。”


    換了一個說法替趙睿羽的即視感解圍,沐念初輕笑了兩聲,而趙睿羽則有些沉醉在溫柔鄉中了,那些早就圍聚著他的財狼虎豹們根本不敢靠上來,生怕打擾了趙睿羽和美女的竊竊私語。


    酒已經喝的差不多了,趙睿羽覺得自己已經醉了,雖然意識還算是有的,但是當他站起來的時候,仍然站不穩。


    沐念初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了他一把,一旁的王雲明一聲驚唿,又吵醒了趙睿羽即將昏睡過去的意識。


    乘著他半夢半醒之間,沐念初突然在他的耳邊低聲問道:“趙總,話我也陪你說了,酒業陪你喝了,是不是可以考慮考慮我的簽約事情?”


    原本還有半杯酒沒醒的趙睿羽,一聽見簽約兩個字,他突然覺得自己一瞬間就醒了,他睜大了雙眼,輕皺著眉頭望著眼前的沐念初,突然道:“別以為我醉了就會隨便說話,簽約這件事改天你到我公司來,我單獨跟你談。”


    沒有否定也沒有承認,費了那麽口舌,也隻是從考慮考慮吧,變成了麵試而已,然而不管哪一種都不能讓她能夠冷靜地去等待。


    然而此刻趙睿羽已經無意再留下去了,他由旁人攙扶著一步步地走下樓,沐念初正想上前說些什麽,卻被王雲明攔住了。


    他擺擺手道:“不管是什麽事情,你能勸一次就算是不錯了,不能一勸,二勸,三勸,不然的話誰能好好靜下心來坐去思考你的問題。”


    王雲明不愧是是一塊老辣椒,放在哪裏都是適合的,他的提醒及時點醒了沐念初,沐念初剛剛想要伸出去的手,又被她收了迴來。


    正主走了,今天的宴席差不多也到尾聲要結束了,沐念初這一夜過的並不開心,不僅沒從趙睿羽那裏拿到一個準信,在道具室的時候,她還被迫和羅素素來了一場較量。


    ”我知道了,這種事情我也知道急不得,但是我不急沒辦法啊,怕你為難,我也想找到好的靠山。“


    沐念初說的憂心忡忡,而林海雨和柏林要是聽見了這話,恐怕要氣死了,什麽叫更好的靠山,她們本來就很可靠啊。


    王雲明知道眼前的女人除了找靠山以外,也是為自己著想,要是她能成功簽約的話,對他來說,劇組裏也是又多了一個常駐演員,到時候萬一出現了什麽人事變動也能處理的過來了。


    可惜天不遂人願,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如此的遂順的。


    從酒店裏走出來,沐念初被王雲明送到了家裏,她迴想著這一天的經曆,仍然覺得有些虛無縹緲,而她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總有一種奇怪的預感,慕堯煊不久之後,可能就要找來了。


    這個可怕的想法紮根於她的心裏,讓她惴惴不安了起來,但是沐念初也找不到什麽憑證去證明這件事,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瞎猜。


    胡亂想了一通,什麽事情都沒有理出頭緒,沐念初索性什麽也都不想了,閉上眼睛,往床上一攤,睡起了覺來。


    是夜,繁星垂掛於夜幕之上,城市的依然燈火通明,沐念初早已睡了,可慕堯煊卻仍然睡不著。


    這已經是沐念初擅自離開的第八天了,這八天以來他睡的覺用手指頭都數的清楚,不是他不想睡,而是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會浮現沐念初那張臉,上湧用紅色的字符畫滿了叉叉,寫滿了背叛。


    他不想恨她,哪怕是讓他去恨世界上的所有人,所以,慕堯煊不想睡覺,隻要不睡覺的話,一切都還能保持原樣,他也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


    “還不睡嗎?”


    蕭情路過他的書房,恰好看見了慕堯煊書房的燈亮從門的縫隙間漏了出來,她忍不住推開門探視一番,看見的卻是一個愁容滿麵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著。


    夜色已經越發的深了,涼意漸起,就這樣在這裏坐著,毫無疑問是會感冒的。


    蕭情見他沒有反應,也不管他是否需要了,直接拿起了一旁的蓋毯輕輕地放在了他的身上。


    慕堯煊沒有睡著,他隻是意識一直在外遊離罷了,蕭情這細微的動作觸碰到了他敏感的神經,幾乎是在蓋毯落下的那一刻,他便立馬驚醒了過來。


    “咦,這麽快就醒了嗎?”


    蕭情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轉身不過幾秒鍾,背後的男人便已經自己起來了。


    揉了揉眉間,慕堯煊表現得十分疲憊,但是他卻不願意睡覺,隻不過是在書桌上小歇了片刻,又強迫自己醒過來了。


    “當然醒過來了,這麽漫長的夜,應該工作才對。”


    慕堯煊好像是為了證實自己的話說的是真的一樣,他抽出了一份文件,在台燈下仔細的讀著,而蕭情看著她的模樣,根本就不覺得他是在看文件,隻覺得這個人是在裝模作樣,眼睛雖然在這裏,但是心思卻早就飛走了。


    “好了,別裝了。”


    蕭情揚起眉頭輕笑了一下,終於也見識了慕堯煊倔強而沒有攻擊性的一麵,被蕭情識破的慕堯煊很不爽,但是他也沒說什麽,那滿腔的心思,是不可能藏的住的。


    “對了,明天藍千芙的訴訟材料準備的怎麽樣了?”


    為了這份訴訟材料,慕堯煊也算是花了大價錢才找到律師敢辦這個案子,畢竟除了經濟糾紛,藍千芙的身上還有兩條命案沒有了解。


    “準備好了,明天一開庭我就會把材料提交上去,另外藍若安也成為了證人,我們的勝算還是有很大的。”


    從一開始,慕堯煊就知道自己不會那麽輕易地輸掉,隻不過他想要給藍千芙致命一擊,讓她永遠永遠都站不起來身。


    第二天一早,慕堯煊連早餐都沒吃,就匆匆忙忙地帶著蕭情趕往了打官司的地方。


    等兩人抵達的時候,聽眾席上已經陸陸續續的坐了一些人了,慕堯煊看著這些陌生的麵孔,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他一定要在今天法庭上,給自己的兩個孩子,還有藍若安一家一個交代。


    片刻後,時至九點,法庭要開庭了,藍千芙帶著手銬被警察帶到了加害者席,慕堯煊站在台上看著下麵的審判,在莊重而嚴肅的裝修加持之下,連他想要看見他的臉都要費盡了心思。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以後,藍千芙的初步庭審已經結束了,接下來便是證人的證言環節了。


    慕堯煊看著藍若安在觀眾台上神情嚴肅地重提往事,她的眼淚仍然止不住的流出來。


    “你胡說!胡說!我根本就沒有殺你的父母!更沒有殺慕堯煊的孩子!,你這都是在說謊!”


    藍千芙能在台下聽見台上的證言,她此刻聽見這兩人同時給自己扣帽子,藍千芙一瞬間便明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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