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喝過了你就不能能讓我喝了嗎?”


    沐念初喝不了酒,一杯下肚,臉已經紅了,此刻她醉眼朦朧的模樣,仔細看去竟然有幾分嫵媚的感覺。


    林海雨有些見她風情萬種地望著自己,心中咯噔一下,驟然慌亂了起來。


    他連忙別開自己的眼神,望了一眼對麵正在打量他的長川雅正,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沒事你喝,你盡管喝。”


    長川雅正瞧著他的模樣,輕笑了一下,等到他察覺自己臉上的笑意的時候,心中微愣了一下。


    以前不苟言笑的他,和沐念初在一起倒是經常能笑出聲,這種輕鬆的感覺,不管是卑微入地的時候,還是高高在上的時候,他都不曾體會過。


    如果時間能一直停留在燒烤攤的這一夜就好了,長川雅正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酒,仿佛飲不完這一瓶酒,漫漫長夜就不會過去一般。


    “哇,哥們,你喝的真的太多了,臉都成猴子屁股了。”


    原本就喝不得酒,沐念初還一杯接著一杯灌,酒精上臉,她還猛灌著,林海雨奪下她的酒杯,皺起了眉頭:“沐念初,能不能不要這麽慫,還喜歡慕堯煊你談什麽放棄,在這裏灌酒就能一醉解千愁了?”


    沐念初暈的不行,她感覺的自己仿佛踩在雲端之上,她撐著額頭,耳邊林海雨的聲音被不斷地放大,像是一曲管弦樂般轟鳴著她的腦袋。


    “別......別說話了,燒烤配酒,誰說我是為了他!”


    雖然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但是說起話來她還算是清楚,林海雨聽見她的話有些苦笑不得,和長川雅正對視了一眼,扶起了沐念初。


    不知道過了多久,沐念初終於從醉酒的狀態中醒過來,她抬頭望去,發現自己還在燒烤店,耳邊的喧囂聲小了些,風聲和寒意漸漸從腳尖彌漫開來。


    “醒了姑娘,那兩位先生還在外麵吃著呢。”


    旁邊傳來帶著濃厚方言音的女聲,沐念初扶著額頭直起身子,肩膀上的搭著的外套滑落了下來。


    她看著那件黑色的西裝外套,記得是長川雅正的。


    沐念初撿起外套,頭疼無比,她難受地問著身旁正在洗菜的阿姨道:“現在已經幾點了?我睡了多久了?”


    阿姨關了水龍頭,想了想道:“也沒有多久,大概半個小時,那幾位先生還在喝著小酒呢。”


    沐念初沒想到自己睡了半個小時他們竟然還在吃,她向阿姨道了句謝謝,拿著長川雅正的衣服走了出去。


    夜色正濃,街上的行人已經少了許多,燒烤攤就在路燈的旁邊,長川雅正和林海雨就靠著在燈光下聊著。


    “喂,你們還在吃呢。”


    沐念初站在門店口,一眼便看見了那兩個一邊擼串一邊喝著酒聊著天的兩個人。


    向前走了幾步,沐念初突然覺得向這樣遠遠望去,這兩人竟然有些莫名的相似。


    一個是亡命之徒,一個是極限挑戰者,在生死上,兩人都是無盡接近死的那一種人。


    此時此刻他們在談論著些什麽呢,沐念初想要偷偷靠近,但因為她的那一句高喊,已經讓兩人都轉頭迴應了。


    “你醒了?看來你的酒量到時候肯定會變得更好啊,醉成那樣,竟然這麽快就睡好了。”


    長川雅正倒了一杯酒,斜眼掃了一眼緩步而來的沐念初,她的手上正拿著他的西裝外套,臉上還有著未褪去的紅暈。


    拉開一把椅子,沐念初坐到了長川雅正的身邊,她掃了一眼林海雨麵前淩亂的竹簽,又看了一眼長川雅正麵前幹淨如新的桌麵,不由得挑了挑眉頭。


    她揶揄著林海雨道:“喝酒是不會喝的了,林海雨這滿身粗曠氣質在擼串這件事上和長川雅正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啊。”


    林海雨正放下一根竹簽,聽見沐念初說這種話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一堆東西,他挑了挑眉頭,不屑道:“那又怎樣,天生放蕩愛自由。”


    話落,他手上的竹簽被他猛的一甩,準確地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沐念初笑而不語,吃了一根桌上已經冷掉的肉串,也把竹簽輕巧的扔進了垃圾桶裏。


    她一邊嚼著肉串一邊道:“各位該走了吧,我的覺都睡了一個來迴了,你們竟然還不困嗎?”


    沐念初睡覺期間,兩人倒是零零散散的聊了不少,算不上很深的交流,但是彼此都算了解了一點。


    “不困,有什麽困的,酒這種東西越喝越清醒。”


    林海雨擺了擺手,大有繼續喝下去的架勢,然而這時,突然一輛白色的車劃破夜色,像一道流星一般從眾人麵前轉瞬即逝。


    白色的轎車車速開的極快,沐念初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見車從眼前劃過,她便收迴了目光,繼續跟眼前的人有說有笑。


    然而,沒過多久,一陣急刹聲刺破了已經安靜下來的街道,正在擼串的沐念初三人不由得向那邊投去了目光。


    “怎麽迴事?”


    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長川雅正迴頭看了一眼,突然覺得眼前的車牌有種熟悉的感覺。


    他仔細迴想,臉色立馬凝住,正想要說些什麽,卻沒有想到白色的車門被打開,一個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開始大吼出聲。


    “我說過了我什麽也沒做!你為什麽就是不相信!”


    此刻已經快淩晨四點了,大多數門店都已經關門了,女人的尖叫聲在窄小的巷子中簡直就像是高音喇叭,一針一針地紮在沐念初的耳膜上。


    三人觀而不語,沉默地聽著那女人的話,沒過一會兒,主駕駛上的人也走了下來。


    看見走下來的人,沐念初一下子便認了出來,她再仔細看了看長發梳起的女人的背影,她一下子變了臉色,冷聲道:“怎麽在這裏都能看見橘清澤和藍千芙,我是真的跟他們有仇嗎?”


    淩晨四點的夜裏,要說在這茫茫城市中相遇,簡單也不簡單。


    麵對這個問題,長川雅正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迴答沐念初,他一時啞然無語,隻能先靜觀其變。


    “現在不是我相不相信,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從車上走下來的男人目光冷凝,聲音渾厚有力,穿透了長巷。


    沐念初和長川雅正不知道兩人因為什麽事情在爭執著,但眼下這種巧遇,顯然讓兩人都十分意外。


    好奇驅使著她們繼續保持沉默,沐念初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多少疑惑已經越來越多。


    她瞧了一眼一臉沉默的長川雅正,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她擠了擠眼睛道:“怎麽迴事?你應該知道些什麽吧?”


    長川雅正是兩人最親密的人,要說橘清澤和藍千芙的那點事,他應該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然而,長川雅正表現出來的神情卻相當的疑惑,他皺著眉頭望著眼前的人,抿緊了唇,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我怎麽知道是誰用了公司的錢去買了沐念初公司的貨,我根本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我是qk的總裁,做過的我會承認,沒做過的你也別想逼著我承認。”


    沉思良久,長川雅正正欲說些什麽,背後的女人又傳來了高吼,那聲音幾乎快要衝破耳膜。


    而對話中沐念初的名字,也讓她本人感到了困惑,她自己並不知道qk曾找公司進過貨。


    但即便是進過貨又怎樣呢?


    餐桌之上,隻有林海雨對那兩人不甚熟悉,作為外人,他覺得藍千芙和橘清澤估計在車上就吵了很久了,想必也是因為是忍無可忍了,所以才特意停車吵架,按照這架勢下去,恐怕一時半會都不會停下來。


    這邊正是猜疑迭起,而另一邊長巷中,橘清澤始終沒有迴複藍千芙,隻用沉默一直無言的代替著。


    三人的目光一直放在橘清澤和藍千芙的身上,卻始終沒有等到後文。


    又過了片刻,橘清澤仿佛是說了些什麽,但是他的聲音壓的相當低。沐念初他們都聽不清兩人具體講了些什麽。


    由於他們剛剛的吵架中提及了自己公司和自己的名字,沐念初對這件事開始格外的上心,然而,得不到一個具體的答案也讓她感到頗為煩躁。


    她把目光收迴,重新注視著眼前的長川雅正,又一次問了同一個問題。


    “你真的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麽嗎?這一次他們竟然還談論了我的名字。”


    沐念初抿緊了嘴唇,臉色相當的冷凝,之前會微笑的清純女人一瞬間又消失了。


    長川雅正並不是裝傻,他是真的不知道,但看見沐念初這樣咄咄逼人的表情,他的心裏相當的不好受。


    尷尬的扯了一下嘴唇,讓人無法忽視長川雅正眼中的介懷,沐念初皺緊了眉頭,用無言的沉默施加壓力,還在試探他的態度。


    見她如此執著,長川雅正不由得道:“我可能給不了你想要的答案,我今天之所以出來都是完全因為他們想要私聊,橘清澤跟我關係再好,也絕不是什麽話都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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