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嗎?被眾人嘲笑,在所有人麵前遭受白眼,即使是這樣你也要自己執意這樣做嗎?”


    橘清澤的話格外的冷凝,在場的人都被他周身所散發的低氣壓所壓製,慕堯煊顯然不喜歡這種感覺,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沒錯,我必須要這樣做,我已經在這種關頭倒下過一次了,現在我不想再倒下了。”


    上一次藍千芙也是這樣,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己終於要進入人生另一個光彩的階段,卻又迎來了另一個灰暗的時刻。


    如果這一次又在同樣的地方倒下,那麽自己真的還能再次站起來嗎?


    聽見藍千芙莫名其妙的理由,橘清澤皺緊了眉頭有些無奈,更多的卻是一種未明的情緒。


    這個女人關心自己,關心慕堯煊,卻隻想利用自己。


    “既然你堅持,那就隨你,反正我幫你隻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實際上,除了情分以外,橘清澤沒有說出來過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關於qk國內分公司的責任人的事情,這件事連長川他隱瞞著在。


    不讓長川雅正擔任這裏的區域總裁,真正核心的理由並不是他之前說的那些,qk近幾年唯一財富累積的不少,黑的白的都摻雜在了一起,他在這裏建立qk,實際上是想掩人耳目的洗錢,至於其他的,不管是君家還是藍千芙的上任,以及最開始的籌劃都是煙霧彈罷了。


    仔細想去,又有那裏比國內的投資氛圍更為寬鬆,況且這裏地大物博更存在無數機會,大環境驅使才讓他選擇在這裏建立分公司,所以這個總裁是誰都行,他根本不在乎業績。


    隻不過藍千芙表現的過於認真,讓他不得不演下去,總是表現出一副很關心業績的樣子。


    所謂的幫,其實就是就是一種交換罷了,以前他隻是基於情誼順水推舟,而現在隻是覺得可有可無。


    換做以前他或許還會幫藍千芙拉出此局,現在看她這樣執迷不悟的樣子,橘清澤已經漸漸失去了耐心。


    既然她如此的想要慕堯煊,陷入這個局裏這麽深,那麽他也不打算拉她出局了,藍千芙本身就是被他推上頂峰的人,是qk的總裁也是主要負責人,qk若出事,她首當其衝。


    “這是我這麽久努力而來的結果,清澤,請你理解我。”


    藍千芙冷靜地瞳孔中倒映著橘清澤冷漠的臉,她看出了他眼神中的不以為意,可是她也無法說服自己就此放棄。


    一旁的慕堯煊看見他這樣的神情,眼中感到頗為驚訝,他還以為橘清澤會不顧一切地阻攔,然後拉走藍千芙。


    看來,他還是把橘清澤看待藍千芙程度估計得太高了。


    “既然你執意要舉行婚禮,我也不是不能奉陪,反正會場的人走了七七八八了,你們的動作片已經循環十幾次了呢。”


    慕堯煊仿佛置身事外,根本沒有一點點被戴綠帽的感覺,橘清澤見不得慕堯煊這樣洋洋得意的樣子,忍不住眯起眼,想給他一點教訓。


    “別以為一段片子就能把我怎樣,我能在道上混這麽久,靠的可不是名譽這些東西。”


    禮台後方,他們三人正各懷心思地對峙著,慕堯煊深深地看了一眼橘清澤,輕笑道:“男人總是比女人堅強,我和藍家的仇恨跟你始終無關,誰叫你摻和進來的,你算是配角,我也沒打算對你有什麽影響。”


    藍千芙知道,慕堯煊做這一切就是為了整自己,此時此刻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麽,是一場屈辱的儀式,還是一段名存實亡的婚姻?


    她思緒混亂的站在原地,腦海中又浮起了沐念初的臉。


    那個女人,總是能占盡慕堯煊的寵愛,隻不過和長川雅正見了一麵,便能把對方迷的團團轉,自己的容貌那裏比她差,之前的家世更是無人能及,在這樣的實力下,她卻一直輸。


    怎麽能輸,即使是一場屈辱的儀式她也要走完,她要向沐念初宣戰,這一場是自己贏了。


    “不多說了,儀式我不可能放棄的,走吧。”


    藍千芙伸出自己的手,舉到了慕堯煊的麵前,示意他牽起自己的手,而藥物帶來的冷靜讓她的臉色看起來格外的空洞,根本就沒有一絲結婚的喜悅。


    慕堯煊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冷哼了一聲,毫不猶豫地從她身邊擦身而過,根本就沒有去看那雙遞到自己麵前的手。


    “愚蠢。”


    禮台幕後的燈光昏暗,橘清澤皺起眉凝視著藍千芙的臉,迷離的光混雜著黑暗在他的眼底交錯,看起來情緒格外的複雜。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要做。”


    藍千芙托起自己的婚紗,心中平靜無物,她抬起頭和橘清澤的目光對視上,神情冷靜地獨自走上了禮台。


    走入禮台刺眼的光下,藍千芙抬頭望去,果然會場的人走的七七八八,她邀請地都是極為有名望的人,怎麽可能受得了聚眾看這種片子。


    “看見沒,就算是這樣你還是執意要舉辦儀式?”慕堯煊抬了抬下巴,諾大的大廳中隻還稀疏地坐了幾個人,而他們的神情都像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舉辦。”


    沉默地轉過身,神父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他早就想要把這個屏幕關掉了,可是一直都關不掉,藍千芙捧著捧花,麵對麵前巨大的十字架,神情低落,慕堯煊站在一邊,沒有要跟她共同宣誓的意思。


    “兩位,既然你們不是真心相愛的,就不要在神的麵前撒謊。”


    神父緊皺著眉頭,顯然很介意藍千芙執意舉辦婚禮的行為,他緊和著自己的聖經,不想把那些美好祝福的詞語給予眼前的兩人。


    “撒謊嗎?一段片子,並不能代表我不愛他,神父快念吧,宣誓完,你的戶頭上就會有一大筆錢了。”


    用錢收買神的使徒,隻會惹來更為激烈的厭煩,神父果然變了臉色,一言不發地拿著聖經走下了禮台。


    慕堯煊瞧著她神情恍惚的模樣,挑了挑眉,心中覺得格外的爽快,耳邊還放著藍千芙和橘清澤的動作片。


    一想到昨天他們逼他刪掉不成,便沒有當迴事了,他們現在肯定十分後悔吧,可惜這天底下就是沒有後悔藥,以為手上捏著沐念初便不在乎他對他們任何的威脅,如今沒了沐念初,他們能輕而易舉地被自己擊碎。


    “這場過家家的遊戲,你應該已經也玩夠了吧?難道還要我奉陪到什麽時候去?藍千芙,陪你站在這個禮台上,你就要謝謝我了,沒了沐念初,你本該是我槍下的亡魂。”


    慕堯煊單手插在褲兜裏,慵懶的姿態仿佛未曾把這一切當成一迴事,藍千芙仰起頭望著圓形穹頂的彩繪,上麵是耶穌給予人類智慧的浮世繪。


    她的心中空茫茫的一片,吃了太多的藥此刻竟然連一分情緒也沒有,說不出的悵然,難以形容的低落,最後都隻變成了她沉默的轉身,凝視著慕堯煊的雙眼。


    “是嗎,那我到是很想知道,你為什麽沒有殺我?”


    好像略有期待,也許是因為他的心軟?藍千芙揣測著,可慕堯煊下一秒嘴角的冷笑已經讓她的心跌入了穀底。


    “因為,我想讓念初親自來開這一槍,你殺了我們的孩子,作為孩子的母親,她最痛苦,殺了你,所有的心結便能解開。”


    慕堯煊的眼底沒有絲毫的情緒,藍千芙覺得全身都冷到了極致,她望著眼前的男人,顫抖的身體讓她感到腿軟。


    “不管我做多少事,你都沒法多看我一眼,同樣是愛,同樣是女人,為什麽就會有這麽大的區別?”


    抹掉瘋狂與歇斯底裏的藍千芙,淚眼朦朧的樣子倒是惹人憐愛,可是慕堯煊卻沒有一絲的心軟,他冷冷地看著她的熱淚,倨傲地挑起了眉。


    “因為你不配。”


    簡單地五個字就決定了藍千芙在慕堯煊心中的地位,沒錯,她一點都不配,比不過沐念初的清純明媚,也比不過她的善良,在所有人的眼中,她隻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怪物。


    握緊了手中的捧花,藍千芙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慕堯煊已經對她失去了耐心,二話不說便先要離開這裏。


    當他的腳步踏下台階的時候,藍千芙一直未動的手臂突然動了動,她抬起肩膀快速地從捧花中抽出一把刀,向慕堯煊毫無防備的後背上刺去。


    雖然神思正在遊離,可是慕堯煊卻仍然有所警覺,他隻感到背後有一陣冷風,立馬迴過頭,偏過了身體。


    藍千芙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刀竟然會刺空,她迴眸狠狠地瞪著慕堯煊,婚紗的裙擺成為了她最大的障礙。


    “看來藥性過了,你又開始發瘋了。”


    皺著眉頭,慕堯煊迴想了一下,她剛剛吃了那麽多藥,沒過多長時間,竟然又失控了,看來現在的病情已經不受控製了。


    “不要你廢話,既然你不要我,我也不會把你留給沐念初那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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