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他們是相當厲害的黑社會組織,我還有一些事情想不通,真是頭疼的厲害。”


    沐念初煩躁地閉上了眼睛,多的是想不明白的問題,她的腦海中浮現出橘清澤的臉,又浮現出長川雅正的臉,兩張臉在腦海中來迴交織,讓人心煩。


    車廂內,江澤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正欲說些什麽,他的手機卻響起來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卻發現是慕堯煊的電話打過來了。


    毫不猶豫地接下電話,江澤海神情緊繃,他看了一眼旁的沐念初,不打算隱瞞剛剛對沐念初所有的猜測。


    “念初到哪裏了,我在心穎等她,怎麽一直沒來?”


    一日不見,慕堯煊已經壓抑不住心中的想念,他坐在心穎的總經理辦公室裏,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起了那張嬌美的臉。


    “發生了一點事情,慕總,等我帶沐小姐一起來說,電話中一時間講不清楚。”


    正在神遊的沐念初,聽見江澤海的話,一時間有些無奈,實際上她根本沒有那個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慕堯煊,因為她不想讓慕堯煊擔心,她的心現在還搖擺不定著。


    但是憑借著江澤海的聰明,他想必已經猜到了自己的事情和這兩個人有關。想要阻止他告訴慕堯煊,比登天還難,沐念初索性不做徒勞的嚐試,讓他說去了。


    江澤海的電話接了一會兒,沐念初等他掛斷了電話,正準備問上幾句,他卻匆忙的下車迴到了駕駛座,迅速啟動了汽車。


    一路無言,沐念初不知道江澤海突然其來的沉默是因為什麽,她目光擔憂地望著窗外的風景,任憑它們一一流逝,卻並不想抓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汽車終於停在了心穎公司的樓下,沐念初看著窗外自己的公司,心中不由得深深歎了一口氣。


    “沐小姐,下車吧,慕總在上麵等你。”


    聲音響起,沐念初看見自己麵前的車門被江澤海打開,她瞧著他的態度覺得有些好笑和煩躁,明明已經是自己的員工了,一談起慕堯煊,他還是把她當成那個沐小姐,而不是沐總。


    罷了,想這些事情,她可能會把自己氣死,搖了搖頭,沐念初從車上隨意地走了下來。


    搭乘電梯,沐念初很快便到達了總經理辦公室,一路上不少人跟她打招唿,她都心情不佳的沒有理會。


    推開總經理辦公室的門,沐念初一抬眼便看見了正端坐在沙發上的慕堯煊,一日不見她便覺得眼前的人削瘦了不少。


    想起臨走前的那番談話,沐念初突然想到,讓他焦慮憂愁的原因,恐怕就是因為藍氏的收購吧。


    眼眸沉了沉,她踩著高跟鞋穩步地走進了門,江澤海緊跟其後,替兩人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聽見高跟鞋的響聲,慕堯煊放下了手中的茶,抬起頭望向了正翩翩而來的沐念初,他瞧著她身上的碎花裙子和披散的長發,清新的不似人間的女孩。


    “背著我出門了?”慕堯煊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不是質問也不是責備,沐念初坐在沙發上看了他一眼,隨意地點了點頭。


    “去了趟m國,發生了點事情。”


    剛才她和江澤海所聊的話,他已經全部告訴慕堯煊了,然而關於沐念初為什麽會惹上這麽厲害的人,她還沒有說。


    聽見沐念初主動提出這件事,慕堯煊有些驚訝,他輕抿起嘴唇,黑色的深眸中倒影著沐念初的人影。


    他還以為憑借著沐念初固執的牛勁,自己想要套話有一番難度,畢竟在她臨走前一晚在迷情酒吧的事情,她都從未向自己提起過,還是蕭情放心不下才來主動聯係。


    思及此,慕堯煊有些無奈,這個女人,有時候就是太倔了一點,不明白自己的處境究竟有多危險。


    “既然你自己主動說起這件事了,我當然是要問一問的,在m國究竟發生了什麽?橘清澤和長川雅正,這兩個人連我也不敢輕易地招惹。”


    慕堯煊皺起眉頭,緊緊地盯著沐念初的眼睛,他隻要一說起這兩個名字,腦海中便浮起了曾經所發生的一件事情。


    那件事,差點讓自己丟了性命,過了這麽多年,他雖然已經釋懷,但是當初的那種驚懼的感覺卻仍然存在。


    坐在沙發上,沐念初疲憊的身體陷入了柔軟的海綿之中,她閉了閉眼,雙臂交疊於胸前,神情相當沉默。


    辦公室寂靜了一分鍾,她緊咬著牙根,腦海中閃過所有的畫麵,幽幽地睜開了眼:“實際上去m國是我打算參加的一個行業會議,在上電梯的時候我遇見了這兩人,中間的事情可以不說,最重要的是,長川雅正在離開的時候,說要殺了我,當時我一頭霧水,心中其實沒有當迴事,可現在看來……”


    接下來的話沐念初沒有再說出口,在場的另外兩人心照不宣,情緒無一不像是被扯到極限的琴弦稍一撥弄,就要達到爆發的邊緣。


    “這聽恰裏相當的棘手。”


    慕堯煊隻是簡單地聽了一番便覺得沐念初已經兇多吉少,而敵在暗,他們在明,事情如果真的要發生,隻會悄無聲息。


    站在一旁,江澤海看著兩人嚴肅的神色,心中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他閉上眼,在腦海中重新整理了一番最近所發生的事情,突然覺得這些事情說不好有一種微妙的聯係。


    想到這一點的不僅是江澤海,在場的其它兩人都有所察覺。


    沐念初更是開口出聲,直言不諱自己心中浮起的猜測。


    她皺緊眉頭緩緩開口道:“你們覺得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之間有沒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雖然我不知道慕氏發生了什麽,不過我的綁架和死亡威脅都是在藍千芙失蹤之後才發生的。”


    聞言,慕堯煊沉思地撐著下巴,眼中的碎光起起落落,他微微皺起了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接話:“我也不隱瞞你了,實際上慕氏最近收購藍家剩餘資產的事情並不順利,一直有人在暗中阻撓,為了這件事,我最近有些煩躁。”


    聽到慕堯煊難得坦誠的話,沐念初驚訝之餘,更覺得疑惑,放眼全國能阻攔慕堯煊進行並購的企業能用一隻手數出來,況且,她並不覺得那些企業都不會看上藍家已經破產的這些公司。


    “慕總,你說會是qk在背後暗箱操作嗎?”


    江澤還提出的疑問實際上是他們每一個人都環繞在心頭的揣測,可是慕堯煊並不覺得這件事會是qk在背後操作。


    且不說藍家和qk這種大型企業如何掛上鉤,既然他們想要幫助藍家,何必要等藍刑已經死了的時候,而藍家所剩下的那點肉,qk看得上嗎?


    憑借著商人逐利的本性,慕堯煊絲毫不覺得橘清澤會為了這一點點蠅頭小利大動幹戈,他仍然覺得這次的阻撓者另有其人。


    比起慕堯煊的固執己見,沐念初倒是並不這樣看,她抬眼看了一眼慕堯煊眼中的否定,輕輕皺起了眉頭。


    “我覺得並不是沒有可能,藍家雖然落魄,藍刑也已經死了,但是藍千芙還活著,這件事細細想來,確實奇怪,不僅有針對我的死亡威脅,也有針對慕氏的阻撓計劃,反過來去想,這也正是藍千芙可能會進行的計劃。”


    “如果她背靠qk,借助他們的力量,殺了我,得到你,再收編所有藍氏剩下的資產,這一切的事情便能想得通了。”


    沐念初大膽的猜測,讓在場的兩人愣住了,江澤海隻是想到這些事情可能有著某種關聯,而眼前的女人竟然一瞬間便搞清楚了來龍去脈。


    他垂下眼眸沉思了片刻,驟然感覺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江澤海和慕堯煊對視了一眼,雙眼中雖然仍有疑惑,但是迷茫的濃霧終於消散了一些。


    “也就是說,這些事都是藍千芙的想法,qk隻是作為執行者在幫她,但我不懂得是,為什麽當時在我要扳倒藍刑的時候,qk不幫,卻要在這種時候幫忙。”


    慕堯煊交疊起雙腿,心中始終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是因為什麽,他英俊的臉上充滿了疑惑,腦海中正在思考這個困難的問題。


    然而,對於這個問題在場的另外兩人也解決不了,藍家在國內盤踞多年,說不好和qk有些交情,他們隻是不知道而已。


    “罷了,你別想這個了,如果我的這個想法是真的,藍千芙恐怕不會放過我了。”


    沐念初憂心忡忡地撐著額頭,心中的慌張和無力感從未如此的嚴重過,它們像是一把巨大的鎖,壓在自己的胸口,鎖住了所有的思緒,把她困於這種無力的情緒之中。


    雖說生死由命,她看得也相當開,可要是死在藍千芙的手上,她才真覺得丟人,那個女人可是她兒子的仇人,他絕對不能仇沒了解,就死在她的手上。


    “念初,念初?”


    慕堯煊輕聲喊了幾聲沐念初,發覺她在發呆,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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