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閻奕原本想的是單獨和沐念初吃一次晚飯,畢竟這是次難得機會能夠和沐念初單獨相處。


    但是沒想到,沐念初卻把這當做是一次普通的聚餐,還要叫來自己的兩個同事一起,君閻奕心裏雖然有些不滿,但是礙於沐念初的麵子,還是笑著點頭說道:“好呀,正好我也把小君越帶上,我們好久沒聚在一起吃飯了,小君越也很想念你。”


    君閻奕這邊退而求其次,找到一個和沐念初一起吃飯的機會。


    離開的慕堯煊,卻是滿心焦慮,因為他在迷情酒吧,知道了一個了不得的消息。


    藍家在黑道上的生意居然涉及到了毒品買賣。


    一般做這種生意的都是亡命之徒,就算是混黑道的人,大多也是做些走私鑽石、軍火這些生意。


    涉及到毒品生意的,鮮少有人去沾惹,一旦沾惹上這種生意,整個家族都難以洗白,而且,也會被其他人看不起。


    當然,毒品生意也是走私裏利潤最大的一種,隻是因為被打擊的十分厲害,做這種生意的,手上都已經有無數條人命了。


    蕭情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麽藍家在黑道上有著一定的威名,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底細,但凡熟悉一點藍家的人,都對藍家十分敬畏。


    想來那些人應該也是隱約知道藍家的人和毒品生意有關,都不敢招惹,免得惹禍上身。


    當慕堯煊趕到迷情酒吧,蕭情將這個消息告訴他的時候,語氣裏也是難掩憤慨。


    慕堯煊倒是沒那麽激憤,當他知道藍千芙一個年紀輕輕的大家閨秀,就能夠用心機手段去害死他兩個孩子的時候,他就明白藍家沒這麽簡單。


    所以,慕堯煊的表情比起蕭情來說,更加淡定。


    不過,他也沒料想到,蕭情居然這麽看重這些原則問題,他原以為混在黑道上的人或多或少都不會幹淨,卻沒想到麵對毒品這種問題,蕭情卻滿是憤慨。


    “蕭老板,我能問一句,你們黑道上難道也看不起買賣毒品的人?”


    蕭情略一思索,沉聲說道:“不是看不起,而是惹不起。要知道,在所有的走私罪裏,毒品的刑罰是最嚴厲的。這一點,你從法律上就能有多了解,而且在整治管理方麵,也一向是毒品抓的最嚴。”


    “照你這麽說,做毒品生意應該是最難的才對。難道真的這麽賺錢,讓這些人不禁鋌而走險。”


    “慕總,你可能不了解,毒品的走私是其他走私利潤的百倍。所以才會有這麽多人鋌而走險,也因此,才會在最為嚴厲的管製下都無法徹底根絕。”


    “百倍?!這個利潤恐怕沒有一個人能抵抗,難道就沒有其他人做這些生意?”


    “有,但是很少。目前我所知道的,國內也就藍家一家。要知道,黑道上真正能長久的大家族,都是和白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沒有一個家族是涉及到毒品生意的。因為這個關乎到國家利益,要在國內被嚴厲禁止,沒有人敢越雷池半步。一旦跨過這條線,就代表你要在黑道上走到底了。”


    “可是藍家做毒品生意的消息,難道你之前都不知道的嗎?”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在國外的一部分藍家的勢力,就已經讓很多人敬而遠之,我隻當是藍家老太太是個大人物不好惹。現在想想看,恐怕還有一部分原因,是那些人知道藍家可能和毒品有關,都不敢惹。”


    “照這麽說,做毒品生意的,就連黑道上混的都不敢輕易招惹,豈不是比黑道還黑道?”


    “慕總你這麽說也沒錯。因為毒品的嚴峻環境,所以做這些生意的都是些亡命之徒,能做到藍家這麽大的,不知道手上沾惹了多少條人命。我曾經聽說過有一個毒梟為了不泄露自己交易物品的時間,就順手把一個村落給屠殺幹淨。


    就算是混黑道的,我們大多數人也是按照規矩行事。遵守道上的規矩才能長遠,但是沾惹過毒品的人,心智已經不受自己控製,你怎麽知道他會不會突然毒癮發作,完全不守規矩,甚至在談判的時候直接給你一槍。


    這樣的人,就像是普通人中間的一個躁狂病人,誰也不敢保證他不會突然發病,傷害到你。”


    聽了蕭情的解釋,慕堯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那照你的說法,我們這段時間更加不能輕舉妄動了。畢竟藍家涉及到毒品,萬一惹惱了藍刑,誰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麽魚死網破的事情?”


    “我也是這個意思。”蕭情點了點頭,看了慕堯煊,似乎有話想說,但又止住。


    慕堯煊看在眼裏,說道:“蕭老板有什麽話不妨直說,是不太放心我嗎?”


    “慕總,今天白天藍氏集團發生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想必是慕總你的手筆。”


    “沒錯,蕭老板猜的挺準的,那些錄音是我叫人錄下來,也是我叫人放出來的,目的就是摧毀藍氏集團,讓藍家背後的生意露出來。”


    “慕總你的手段確實高明,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藍氏集團就像是藍家的一扇窗,一旦關上,我們就難以窺見藍家內部。”


    “蕭老板你的意思是,藍氏集團要是因為這件事破產倒閉,我們就沒有辦法去查藍家了?”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至少藍家人還和慕總你有些聯係。”蕭情說到這裏,又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慕堯煊冷笑了一聲,說道:“什麽時候蕭老板你也變成了一個顧左右而言他的人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藍家現在也就藍千芙一個突破點,偏偏藍千芙還是我的未婚妻,對我有幾分感情在。你希望我能夠繼續與藍千芙虛與委蛇,好找到機會對付藍家是不是?”


    “慕總你英明過人,這些話我原本也不好說,想必慕總心裏自有計較。”


    這就是慕堯煊最不願意看到的變故,縱然他心裏千不願萬不願,不願意看到現在這個局麵,但是卻也不得不妥協。


    原本,他是想等到新產品的事情了結,藍氏集團倒閉,藍家應該也成不了什麽大氣候,就主動向沐念初坦白一切,挽迴兩個人的感情。


    而且,因為他屢次救下沐念初的舉動,也確實讓沐念初在心裏對他有幾分刮目相看,這已經是給他接下來的解釋,打下了一個良好的基礎。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藍家居然涉及到毒品生意,他也知道蕭情的話語沒有半點誇大之語,敢碰毒品生意的,多半都是些亡命之徒,連命都不要的人,誰敢招惹。


    就算藍千芙是一個千金大小姐,但是想必生活在藍家這個大環境裏,也養成了心狠手辣的性格,要是慕堯煊一個處理不當,她將怒氣都宣泄在沐念初的身上,說不定會和沐念初同歸於盡。


    現在這個局勢,反而是慕堯煊最不應該坦白的時機,因為藍千芙剛剛經曆了藍氏集團的巨大變故,心情肯定很沮喪,再加上她自身的敏感多疑,要是慕堯煊一旦和沐念初走的近了,藍千芙指不定還會幹出什麽事情來。


    這是慕堯煊第一次這麽擔憂沐念初的安危,之前的藍千芙還有藍氏集團在,總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女,所以慕堯煊也不至於太過擔憂沐念初的安危。


    但是現在,藍千芙在短短時間裏,從天上落到地下,原本對她讚賞有加的人,現在都一個勁的在唾棄她。


    網絡上不知道有多少閑言碎語,是在指責藍千芙和藍氏集團的。


    慕堯煊有些擔心這些的話會給藍千芙的心裏造成一定的打擊,讓她的心理變得扭曲起來。


    這也難怪蕭情居然會主動提醒他,注意自己和藍千芙的關係。


    雖然,慕堯煊早就迫不及待想要撇清和藍千芙之間的關係,但是現在看來還為時尚早。


    畢竟,他們現在知道藍家的生意和毒品有關,在藍氏集團很可能就此破產的情況下,要是不借助藍千芙的力量,恐怕他們也沒辦法接觸到藍家更深處的秘密。


    為了徹底消滅掉藍家,慕堯煊也不得不慎重以待,他長歎了一口氣,對蕭情說道:“蕭老板你無需顧慮,隻要繼續好好調查藍家的生意就好。藍千芙那邊我會穩住,一直保持住和她之間的關係。你快點調查清楚藍家的生意的具體情況,我們需要製定一個萬全之策,一舉消滅他們才行。”


    “這個慕總你放心,我的人一直在暗中調查,隻是藍刑的生意之前好像是出過什麽問題,這段時間他顯得很謹慎,我們的人也不敢去主動探詢,免得打草驚蛇。”


    “藍刑的生意出了問題,是不是和藍若安的父母有關?”


    “我想應該是的,阿翔和藍若安聊天的時候,藍若安曾經說過,藍刑調查到她父親和一些阻礙藍家生意的人有往來,然後她父親突然發難,想要借機殺掉藍刑,卻沒成功,後麵帶著她逃出來的時候,都遇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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