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慕堯煊還是在打著迷情酒吧的主意,江澤海滿臉疑惑地問道:“那慕總我們這麽急著離開做什麽?不好好的再和他們談談?”


    “不了,今天不是個好日子,這個監聽器被找到,藍家肯定要發生大事。搞不好,藍刑會懷疑到我們頭上,我們得做好完全的準備。你派人去藍家附近盯著,對了,另外找人悄悄跟著念初,保護好她。”


    “是,慕總。可是,我不太明白,這件事和夫人沒什麽關係啊。藍家要是出事,藍千芙也沒空去找夫人的麻煩呀。怎麽還得找人去跟著夫人呢?”


    “你忘了,藍若安有什麽事就喜歡去找念初,要是藍家這件事波及到她,她說不定會去找沐念初幫忙。念初又是個心軟善良的人,肯定會對她施以援手,幫了藍若安就會得罪藍千芙甚至是藍刑,念初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嘛。所以,我們必須得派人保護好她。一有什麽情況,你馬上通知我。”


    “原來如此,慕總你放心,我一定找幾個得力的保鏢去保護好夫人。那迷情酒吧我們是不是也得安排人看著,畢竟藍若安還跟迷情酒吧裏的那個人糾纏不清呢。”


    “好小子,學會舉一反三了,你想的不錯,我們確實特可以找人去監視迷情酒吧,不過,還是以念初的安全為主。我最擔心的,也隻有她了。”


    慕堯煊將這一切安排妥當,眼神定定的看著一個方向,這個方向是去沐念初家裏的方向,不管藍家發生了什麽,慕堯煊都不希望這些事情波及到沐念初。


    此刻的藍家,早已如山雨欲來時的低壓,藍刑黑沉的臉色如同壓頂的烏雲,壓在藍家每個人的頭頂和心尖上。


    藍刑畢竟還是藍家能當家做主的人,他的臉色陰沉起來,藍家每個人都得戰戰兢兢的。藍千芙一進家門,就發現了氣氛不對勁。


    而且,藍刑甚至沒在一樓等她,甚至讓管家來傳話,讓藍千芙一到家就去二樓書房找他。要知道,若不是什麽十分重要的事情,藍刑可是很少將藍千芙喊到書房裏談話的。


    所以在聽到管家的話之後,藍千芙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讓這靜悄悄的藍家大宅更顯的陰沉沉。


    等上了二樓書房,藍刑正在書房裏端坐著,書桌上擺著一顆紐扣大小的竊聽器。藍刑的眼睛就沒從這個監聽器上挪開過。


    即使知道他最疼愛的寶貝女兒藍千芙迴來,藍刑也隻是淡淡的說了句:“你迴來了。”


    “爸,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讓你這麽生氣?”


    “我們藍家出了賊,我能不生氣嗎?”


    “什麽?!是誰?”聽到藍刑這話,藍千芙也一下子驚訝起來,要知道藍家可是跟黑道上不清不楚的,最忌諱的事就是背叛。


    因為一旦整個藍家暴露在眼光下,肯定是非死即殘。到時候整個藍家都會遭殃,因此在聽到藍刑說有賊時,藍千芙也一下子鄭重起來。


    藍刑皺了皺眉頭,說道:“還不清楚,隻在家裏找到了這個。”


    藍千芙順著藍刑的目光看過去,隻看見桌上擺著一個紐扣式樣的監聽器,很是不起眼。藍千芙將這東西拿起來左右瞧了瞧,問道:“爸,這是什麽?”


    “是個監聽器。最新式樣的,大小很不起眼,但是卻能很清楚的監聽到幾十米範圍內的談話。”


    聽到這話,藍千芙也一下子咬緊了嘴唇,這個監聽器既然現在會擺到她父親的書桌上,說明是在藍家找到的東西。


    這正說明,有人在試圖監聽藍家的一舉一動,看來動手腳的人似乎對藍家有什麽想法。


    “爸,你是懷疑有人在背地裏想要對付藍家?這東西是在哪裏找到的?”


    “都用上了這麽先進的監聽器,那人對藍家的想法不小呀。這是在我平常打高爾夫的球場裏發現的,那裏綠草如茵的,這個東西這麽不起眼。還不知道被藏了多久。”


    “那是怎麽發現的?”


    “還不是因為最近的幾筆生意出了問題,弄得我焦頭爛額,還有人跟我開玩笑,該不會我談生意的時候被監聽了吧。我一開始沒放在心上,但是今天打球的時候,看著這麽多草,心裏便覺得不安。叫人去搜了一搜,沒想到,還真給我搜出了東西。”


    “有人想動我們家生意?爸,究竟是什麽人有這麽大的膽子?”


    “我也不知道。和藍家作對沒什麽好處,一般人可不敢這麽做,也找不來這麽先進的東西。隻是現在既然被我發現了,我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出來。”


    藍刑語氣冰冷,又恢複了年輕時那殺伐果斷的模樣,叫藍千芙看了心驚。


    其實,這件事說來也是湊巧,藍刑是因為生意出了問題,想到要搜查高爾夫球場,可是慕堯煊卻沒動過他黑道上的生意。


    因為,慕氏在黑道上沒什麽勢力,慕堯煊又和這些人沒什麽往來,實在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給藍家找不痛快。


    一來是藍刑是個老狐狸,不像藍千芙好糊弄,要是慕堯煊妄動很可能會引起藍刑的注意,二來黑道上的生意,慕堯煊原本就不打算參與過多,這種事畢竟像是在刀口上舔血。一個不小心,傷到的就是自己。


    隻是,今天被藍刑發現了這個監聽器,他便以為是有人想要動他的生意。


    但是這個猜測正好讓藍刑沒有第一反應往慕堯煊身上想,因為混黑道的人多少都有些知根知底,雖然沒有生意往來,但也會打過照麵,所以,慕堯煊這種非此道的人都可以被很輕易的辨識出來。


    藍刑一開始查的方向也是自家的生意,但是查處了好幾個手下,都沒什麽結果。他不得不開始懷疑,隻要是來過藍家大宅的人,都有可能。


    “在上次堯煊來家裏之前,我就派人把家裏全都清理過一遍,不會有什麽問題。所以,這個監聽器,不會是在那之前放進來的。”


    藍刑這話,讓藍千芙心裏直犯突突,自己父親該不會是在懷疑慕堯煊吧?


    “爸,你這話說的,難不成,你還會覺得這監聽器是煊放的不成?”


    “不排除這種可能,要是不是其他人幹的,那他也有很大的嫌疑。”


    “爸,你在說些什麽呀,煊可是你的未來女婿,你居然這麽懷疑他。這件事對他能有什麽好處?你也知道,慕家是不涉及黑道的,這件事肯定和煊沒有關係。”


    “我還沒說什麽,你就急著替他辯解,果然是女大不中留了。可是,千芙啊,這件事事關藍家,你不能因為自己的感情就忽視了慕堯煊的嫌疑。”


    “爸,你懷疑煊,還不如去問問藍若安一家人這是怎麽一迴事呢。”藍千芙見藍刑一直把嫌疑的目光關注在慕堯煊身上,急的幹脆把鍋往藍若安身上甩。


    也怪藍若安倒黴,藍千芙知道這件事有多緊要,關乎到藍家的未來,藍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隻要慕堯煊有一絲絲的嫌疑,藍刑就輕易忽視他,說不定她和慕堯煊之間的訂婚典禮,也會因為這件事被迫取消。


    藍刑自然不會把自己女兒嫁給一個自己懷疑的人,所以藍千芙才這麽激動地想要幫著慕堯煊洗脫嫌疑。


    她思來想去,那天除了慕堯煊來過,藍若安一家也來過,再加上今天聽心怡說藍若安背著她偷偷去見沐念初,藍千芙便幹脆把這一切都推到藍若安身上。


    隻是這話被藍刑當了真,一下子緊張的問道:“千芙,你把話說清楚,這件事和若安一家子有什麽關係?”


    “我聽我的助理說,她見過若安偷偷背著我去找沐念初,要知道,我和沐念初之間可是死敵。這件事我身邊的人都知道,偏偏藍若安還絲毫不顧忌這一點,偷偷跑去找沐念初。這件事搞不好就是她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幫沐念初扳倒我。”


    藍千芙說著說著,自己竟也有幾分相信。要知道,她上午叫來藍若安對質過,看見藍若安手上的傷口,藍千芙還覺得這件事她也吃了苦頭,有些心疼。


    誰知道,現在一看到藍刑的怒火要燒到慕堯煊頭上去,藍千芙就迫不及待的把藍若安推出來擋刀子。


    果然,藍刑聽見這話,氣的半晌沒說話,又突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嚇了藍千芙一大跳。


    “管家,把藍若安一家子給我叫來。”


    看到藍刑這樣震怒的樣子,藍千芙又一下子有些擔憂起來,她原以為這件事藍刑查不到源頭也就算了,隻要不波及到慕堯煊,不會影響到她和慕堯煊之間的婚事就好。


    可是,沒想到藍刑居然這麽在意,在聽到藍若安可能和這件事有關的時候,就立馬要把他們一家人叫過來對質。


    若是藍若安沒什麽問題,那豈不是所有嫌疑都指向了慕堯煊。


    如果這件事隻有藍千芙一個人知道,那她還有機會好好去問問慕堯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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