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項韻菡已經被迫離職了,沐念初覺得她必須好好問問心怡,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她讓監控室的員工將這段監控拷貝下來,發送到她的郵箱裏,自己先迴了辦公室。


    這份監控錄像和之前的錄音u盤都是找出真相的證據,她必須得保存好,再多研究研究。


    然而,沐念初在她的辦公室前卻再次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心怡正趴在她的辦公室門前,摸索著什麽。這和監控裏的那一幕驚人的一致,難道說心怡又在偷偷利用手機竊聽她?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沐念初都被自己驚到,她上前幾步,厲聲質問道:“心怡,你在做什麽?”


    由於沐念初一貫的親切溫和,這樣嚴肅的表情和語氣,讓心怡嚇了一跳。她立刻站起了身,驚訝的看著沐念初,仿佛受到了什麽驚嚇一樣結結巴巴的迴答道:“我,我撿東西呀,沐姐你迴來了。”


    “沐姐,你怎麽了?”朱鹮也在一旁擔憂的問道。她剛剛看見心怡過來找沐念初,便讓心怡稍等了一會,還和心怡一起聊了會天。


    可是剛剛有個東西不小心掉到地上,又從門縫裏滑了進去,心怡便趴下身子去撿,誰知道沐念初迴來會突然這麽生氣。


    雖然沐念初沒有說什麽,但是朱鹮僅憑她這樣不同於尋常的語氣中,就能感覺出沐念初似乎有些生氣了。


    可是心怡又沒做錯什麽,朱鹮便認定沐念初是遇到了什麽事,心情不好。


    在朱鹮開口之後,沐念初才發現站在一旁的她,隻是沐念初現在沒心情管別的,她很好奇心怡剛剛到底在幹什麽。


    如果和上次一樣在偷偷竊聽她,那她就找到充足的證據讓真相大白了。


    如果是她誤解的話,那可以證明心怡是無辜的,沐念初心裏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背叛。她更希望心怡能有合適的理由說服她,別讓她們反目成仇。


    現在心怡說她在撿東西,卻沒拿出手裏的東西,沐念初不想被欺騙,於是進一步問道:“你在撿什麽東西?”


    可是,心怡並沒有立刻拿出手裏的東西,反而怯生生的看著沐念初,反問道:“沐姐你在懷疑我嗎?你是覺得我在做什麽壞事是不是?”


    “你先把手裏的東西給我看了我才知道是不是。”沐念初淡淡的說道,話語裏並沒有否認心怡的猜測。


    聽到這話,心怡咬緊了嘴唇,眼神裏滿是倔強,說道:“我不拿。沐姐,你是不是覺得今天項韻菡離開公司的事都是我的錯?沒想到你會這麽看我,要是你真的懷疑我,就把我一起開除了吧。”


    見到心怡和沐念初兩人僵持住,朱鹮立馬出來打了圓場,笑著對心怡說道:“心怡,你別亂想,沐姐也就是好奇問問。”


    然而這話並不能說服心怡,她轉過頭來看著朱鹮的眼神都是委屈,對朱鹮說道:“朱鹮,你是不是和沐姐一樣都認為我背叛了公司?”


    “心怡,我沒有認為你背叛了公司,隻是你突然趴在我辦公室門口,看起來有些形跡可疑而已。”沐念初解釋起自己的話,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她不會懷疑任何一個人,包括心怡。


    所以,她才會這樣當麵問心怡,而不是在暗地裏揣測。沒想到,心怡會這樣委屈,沐念初也很無奈。可是心怡也不說清楚她剛剛到底在幹嘛,沐念初當然要追問到底。


    然而心怡並不接受這樣的解釋,她像是認定了沐念初在惡意揣測她,滿腹委屈的說道:“沐姐,因為項韻菡放的錄音,現在公司裏的人都在暗地裏討論我到底有沒有背叛公司。我走到哪都會有人對我指指點點,但這些我都不在意。我以為,至少有你和朱鹮信任我,這就足夠了,可是我千算萬算,都沒想到連你們都懷疑我。我再留在公司還有什麽意義?”


    “好了,心怡你別這麽說,沐姐和我都沒有懷疑你。沒人想要你離開,你好好待在公司裏,那些風言風語總會過去的。”朱鹮在一旁勸說道。


    “朱鹮,我在意的不是別人說的話,而是你和沐姐的態度。為什麽你們寧願相信外人說的話,也不肯相信我?”


    “項韻菡在離職之前和你都是公司的人,也不算什麽外人。”沐念初在一旁補充道。雖說她和朱鹮確實和心怡的關係比較好,項韻菡隻是個普通員工,但是公私分明,要是心怡真的有問題,沐念初也絕不會姑息。


    然而,麵對沐念初這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心怡顯得更加委屈了,她咬緊了嘴唇,說道:“說到底,沐姐你就是不相信我。不如你直接開除我算了,何必要說這樣的話來傷我的心呢?”


    “心怡,我不會無緣無故開除一個沒有犯錯的員工,把你手裏的東西給我看看,你剛剛到底在幹嘛?”沐念初語氣認真,對於心怡近乎無理取鬧的表現,她還是耐住了性子,沒有直接說出懷疑的話,免得自己的猜測有誤,讓心怡因此受傷。


    剛剛心怡和朱鹮聊天的時候,確實有什麽東西從身上滑落,掉進門縫裏,所以心怡才會趴下去摸索。


    這本是小事一樁,朱鹮也不知道為什麽沐念初這麽在意心怡手裏的東西。不過,見到兩個人為此爭吵,朱鹮還是在一旁勸說道:“心怡,你就把手裏的東西給沐姐看看吧,又會怎麽樣,你們倆為這種小事起爭執多不值得呀。”


    心怡早就料到朱鹮會幫著沐念初說話,這一切都是和她預想中發生的一樣。這正是她洗脫自己嫌疑的最好時機,於是便對朱鹮說道:“朱鹮,不如你先問問沐姐,她認為我手裏的是什麽?如果沐姐隻是尋常的好奇,我肯定早就把東西拿出來了,可是沐姐一開始的語氣,你也聽到了。如果不是懷疑我,沐姐什麽時候用這樣嚴厲的語氣對我說話過?”


    心怡這番話說的確實有道理,朱鹮也猶豫的看了看沐念初,心裏奇怪為什麽沐念初剛剛會用這麽嚴厲的語氣。不過,她把沐念初當做自己姐姐,自然是無條件的維護她,也沒有多問,直接笑了笑說道:“心怡,你就聽沐姐的話吧。”


    看到朱鹮這立場鮮明的態度,心怡在心中一陣冷笑,看來她想的果然沒錯,朱鹮和沐念初這兩個人就像是個不通風的牆一樣,別人難以參一腳。原本她之前還花了好些勁和這兩個人拉近關係,現在一旦有了嫌疑就不被這兩個人信任,自己的背叛果然沒有錯。


    “好,既然你們都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不管你們怎麽看,我隻有一句話,清者自清。”心怡說著,對著沐念初和朱鹮兩個人攤開自己的手心,裏麵安安靜靜的躺著一顆珍珠吊墜。


    “這是什麽?”沐念初沒想到心怡手裏居然是這個東西,和自己猜想的隔了十萬八千裏,語氣中有難掩的驚訝。


    “沐姐你以為是什麽呢?”心怡看著她問道,不等沐念初迴答,她又接著說道:“這是我為了紀念自己工作滿一年,特意買的一對珍珠耳墜。”說完,心怡撩起自己一側的頭發,露出另外一隻耳朵,上麵掛著的果然是和她手心裏同樣的一隻珍珠耳墜。


    朱鹮看到沐念初臉上驚訝的神色,頓時明白沐念初可能誤解心怡,立刻笑著說道:“既然是誤會,解開就沒事了。”


    見到朱鹮這麽急著給沐念初打圓場,心怡更是憤恨這兩個人關係這麽緊密,她根本沒有一個這樣無條件維護自己的人。


    但是嫉妒歸嫉妒,心怡還要借著這件事好好洗清自己的嫌疑,因此她臉上帶著一絲尷尬說道:“我工資不高,也沒攢多少錢,買來的耳墜質量不是很好,因此這對耳墜有一隻總愛掉下來。但是我又很喜歡,所以常常戴著,隻是每次掉到地上都要好好找一找。沐姐,我不知道你在懷疑我什麽,不過,耳墜在這裏,我手裏也沒有其他東西,你不信我我也沒辦法。”


    說完,心怡就撇過去,一臉倔強,看著像是蒙受了很大的冤屈一樣。然而,她眼神的餘光還在觀察沐念初的反應,她並不是百分百確定沐念初會相信她。


    不過,顯然她這番話還是讓沐念初暫時啞口無言,沐念初看著她手裏的珍珠耳墜,心裏默默想道:難道說上次藍若安過來的時候,心怡也是恰好來找自己,恰好這個珍珠耳墜落到門裏,她才會在門裏摸索?這麽說的話,這一切都是項韻菡做的?錄音也是她自己錄下來,放出來陷害心怡的?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項韻菡,誤會了心怡?


    不過,現在還是沒有確切的證據表明這一切都是項韻菡做的,沐念初覺得自己還是得試探試探心怡。她不能直接詢問心怡,那天藍若安過來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偷偷用手機竊聽自己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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