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我不能說,我隻是覺得我們不適合再做朋友了。”遲俊翔思考了半天,隻想出這麽一句話。


    “你這話什麽意思?!沐念初還跟我說你有什麽苦衷,這就是你的苦衷?”沒想到遲俊翔會用這種話來敷衍自己,藍若安一下子生氣起來。


    然而,遲俊翔卻聽到了關鍵的詞匯“沐念初”。他語氣嚴肅的問道:“你的這個朋友就是沐念初?”


    “對啊,怎麽了?”不知道遲俊翔為什麽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藍若安一臉莫名其妙,問道:“你到底怎麽了?自從酒吧再次開業以後,你好像就變得很奇怪。”


    “沒什麽,就這樣吧,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麽好說了。再見!”說完,遲俊翔果斷的掛了電話,沒再給藍若安任何說話的機會。


    藍若安試圖再撥打迴去,已經沒人接了。沒想到她和遲俊翔之間的談話就這麽結束了,藍若安失落的把手機換給了沐念初,說道:“謝謝你,沐念初,他好像就是鐵了心了不想要我這個朋友,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這樣吧,我也累了。”說這話的時候,藍若安的眼神裏還有一絲眷戀,沐念初見狀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才好。


    還好,藍若安自己振作了起來,對沐念初說道:“謝謝你,沐念初。我已經沒事了。你說得對,這種朋友也沒必要結交了,我還是老老實實迴去上班吧,再見。”


    既然,藍若安自己能振作起來,沐念初也沒什麽好說的,送走了藍若安繼續忙著自己的工作。然而手機卻很快響了起來,這個號碼正是剛剛藍若安撥過去的號碼,沐念初還以為是那人迴心轉意了,接起電話說道:“若安已經迴去了,你有事的話可以打她的號碼。”


    “你不記得我了嗎?沐念初。”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想起,這個聲音有些耳熟,沐念初仔細思索了一下,卻找不到頭緒,猶疑的問道:“你是?”


    “嗬嗬,”電話那頭的聲音陰惻惻的笑了起來,隨後才不急不緩的說道:“蕭書,你還記得嗎?”


    聽到這個名字,沐念初一下子警覺起來,蕭書不就是之前綁架她卻意外死去的那個男人嗎?她這才恍然大悟的對著電話說道:“你,你是蕭情?!”


    “嗬嗬,你總算是想起來了。”蕭情的聲音還帶著和那晚一樣的恨意。看來,蕭情對於那晚自己弟弟的死亡還是記憶猶新。


    沐念初一下子緊張起來,問道:“你怎麽會知道我的號碼?”


    “你不自己送上門來,我怎麽會知道?”


    沐念初想到藍若安剛剛說的那些話,驚訝的說道:“你就是藍若安說的那個朋友?不對,那個人應該是個男人,你是他的老板?”


    “沒想到你還有幾分聰明才智,不過,不知道這些聰明才智,能不能幫你活的夠久呢。”蕭情留下這樣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沐念初握著手機,心裏滿是緊張,蕭情這話的威脅意味太強烈了,沐念初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麽。


    掛斷電話以後,沐念初心憂不已,現在一個藍千芙就已經讓她難以應付了,要是再多一個蕭情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才好。然而,擔心也無濟於事,她隻能按照自己現在的步伐來走,不管蕭情要怎麽對付她,她都要先把自己的仇報了。


    而她的複仇對象,藍千芙,現在也不好過。藍氏的這次危機,藍千芙不願意求助藍刑,隻能自己苦苦撐著,可是股東之一的高德秋,卻在離開藍氏以後,徑直去了藍家大宅。通傳過後,高德秋火急火燎跑去藍刑說道:“藍總啊,大事不好了。”


    雖然藍刑已經退位了好幾年,但是高德秋作為一個元老人物,心裏很是依賴和信服藍刑,再加上他對於自己利益的維護,這次根本等不及藍千芙再去處理,直接就來了藍家,想要問問藍刑的主意。


    其實按照以往藍刑的掌控力,這次藍氏的危機他早就能發現了,可是最近藍家背後的一些生意出了些問題,藍刑也分身無力,自然就沒有再關注過藍氏集團的事情。所以,這次藍氏集團的輿論鬧到這個地步,藍刑也沒有出麵解決。


    現在,藍刑還在為藍家的生意而發愁,這些隱藏在藍氏集團背後的黑道生意,才是藍家真正立足的根本。藍氏集團的創立無非是藍刑使用的一種遮掩手段,隻是沒想到當麵藍刑在商界鮮有敵手,因此才把藍氏集團發現到這麽大的規模。


    當然,這些事情像是高德秋這樣的人,是根本無從知曉的。不過,也算他運氣好,今天恰好藍刑解決了一筆生意,剛剛才閑下心來可以玩幾把高爾夫球。還沒開局,就聽見有人通傳,說是高股東來了。藍刑退位之後,並不怎麽聯係這些股東,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藍管家的記性要好得多,對於這些看似不起眼的人物他都得幫藍刑一一記著,因此,在一邊說道:“老爺,是高德秋,就是股東裏最老實跟著你的那位。”


    得到管家的提醒,藍刑也隱約有了點印象,說道:“原來是他呀,把他帶到這來,我也懶得再過去了。”


    因此,守衛便帶著高德秋來了藍家後院的高爾夫球場上,高德秋見到藍刑的第一反應,還是上去恭維,笑著說道:“藍總,幾年沒見,您還是這麽光彩照人啊。”高德秋習慣恭維藍刑了,又跟在藍刑身邊一直點頭哈腰,背都挺不直了,人看起來也不像是藍刑這麽有氣勢。本來,藍刑退位這幾年他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作威作福,也有幾分大老板的氣勢了,隻是今天一見到藍刑,他就又忍不住點頭哈腰起來,這種奴性都刻到骨子裏去了,怎麽改也改不掉的。


    “你的氣色也不錯。”藍刑隻是簡單地客套了一下,逢年過節的時候這些人都會主動送禮上門,也會提前通知,雖然藍刑不一定會見人,但是也會提前知道。今天高德秋沒有提前明說就直接上了藍家來拜訪,倒是很少見的情況,顯然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不過,高德秋這人藍刑也清楚,沒什麽能力又守財,能讓他著急的也不會是什麽太嚴重的事。多半是他的利益受了點小損失,就開始急不可耐了,這種沒眼見的人藍刑是瞧不上眼的,但是好在高德秋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能力不足,跟在藍刑身邊這麽多年都很老實,沒生過什麽二心,這種人藍刑倒是願意帶著,讓他跟著喝點肉湯。


    “藍總,我來是想找您問點事情,因為藍氏的事情,我們這些股東都從沒插手過,所以也不太清楚,最近聽到了點風聲,弄得我這心裏很不安,也不知道藍總你知不知情,所以過來問問主意,好讓我安安心。”考慮到藍千芙是藍刑的掌上明珠,高德秋很是委婉的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語,生怕哪裏說得不好,讓藍刑聽了以為他們是在針對藍千芙,一個不高興就用他們來哄自家女兒開心。


    然而,對於藍氏最近的風言風語,其實藍刑並不知情,管家這幾日都在陪藍刑處理生意上的事情,也沒注意這些,高德秋說的話倒是一下子讓其他人都有些茫然。管家在藍刑耳邊耳語道:“老爺,最近還沒聽到關於藍氏的什麽消息。”


    既然管家不知道,那藍刑便開門見山的問道:“老高,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不要繞這些彎彎繞繞的。藍氏最近有什麽風聲?我怎麽不知道。”


    “藍總,藍氏最近有個謠言在網絡上流傳的很兇,連藍氏的股價都受到影響開始下跌了。”對於藍刑的不知情,高德秋有些驚訝,難不成藍刑退位以後就真的在家裏安安心心的過起了退休生活,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謠言?”藍刑聽到這話皺了皺眉,又給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立馬便下去派人調查這件事了,藍刑便繼續問道:“老高,你仔細說說這謠言是怎麽一迴事?怎麽會影響到藍氏的股價呢?”


    挺起股價下跌這迴事,高德秋可有一肚子委屈要說出口,立馬苦著一張臉對藍刑說道:“藍總,前段時間,網絡上突然出現了一則爆料,放出了一組大火的照片外加資產證明,說是藍氏的工廠著火了。本來,這種謠言隻要及時澄清也沒什麽大問題。


    但是奇怪在,藍氏的公關一直沒有正麵澄清,結果這些謠言越鬧越兇,不過短短幾天就成了全民討論的話題,藍氏的股價也因此備受影響,下跌的厲害。我們幾個股東去藍氏問了問情況,千芙隻說她會解決好這件事,讓我們迴家安心等消息就好。我這心裏沒底,就來找藍總你了。”高德秋在言語上還是用了些技巧的,比如他明知道股東們是去興師問罪,自己也跟著過去了,卻隻說去藍氏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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