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堯煊心裏很清楚,要是這次再被老鼠跑了,他拿了這麽多錢,恐怕就更加有恃無恐了,到時候再想抓就更加難了。


    老鼠拿了錢躲到海外去逍遙自在,慕堯煊反而無所謂,就怕他看到有賺頭,又拿著照片轉頭去找藍千芙要錢,想要兩頭吃。


    慕堯煊可不想被人這樣當猴耍。


    蕭情也不再客氣,叫來遲俊翔拿來一張地圖,攤開一張地圖,指著地圖上的一個位置說道:“根據我們這些天的追蹤和分析,廢棄車廠那個位置都被我們摸透了,到時候可以一路埋伏,等他開車出來會經過一個大橋,我們可以在橋兩頭埋伏車輛攔截。”


    “要是他開車直接衝過去怎麽辦?”慕堯煊搖了搖頭,覺得這個辦法不好,他看著地圖,指著一個位置問道:“這裏是個環山公路嗎?”


    蕭情聽到他這麽問,沒有作答,而是抬起頭看著慕堯煊,想從慕堯煊的眼神裏看出什麽來。


    慕堯煊看著蕭情緊張的樣子,笑道:“你慌什麽?怕我讓他直接車毀人亡嗎?”


    蕭情看著慕堯煊的笑容,心情無法放鬆,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說道:“慕先生,你答應過我,留他一條命的。”


    慕堯煊目光變得冰冷,冷冷的說道:“就是答應過你,我才找來談這次合作,不然直接在車上綁個炸藥,到時候連車帶人一起炸死不就好了?”


    蕭情聽到慕堯煊這話,變得從容起來,淡定的說道:“到時候來取錢的不一定會是老鼠,他一向膽小,這些天雖然得了些幫助,但還是被我追的東躲西藏的,所以他肯定會找別人來取這錢。”


    慕堯煊看她這麽肯定,疑道:“那你剛剛說要在橋上攔截他?”


    “我隻是做個假設,慕先生,他雖然不會親自來取錢,但是一定會找機會把錢轉移出來,這個橋通向一個碼頭,如果我是他,我會選擇用船而不是用車來運這些錢。海上可比陸地方便,而且也不容易被攔截,在陸地上,憑借慕先生的勢力,封堵一塊地區的交通不是難題。”


    慕堯煊聽到蕭情的話,這才注意到這座大橋確實通向一個碼頭,他問道:“你為什麽會覺得是這個碼頭?”


    蕭情說道:“這是本市最大的一個碼頭,有私人遊輪停靠,這些遊輪的主人都是本市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到時候我們就算跟著他來到這裏,也不方便貿然搜查每一條船,而是遊輪出海也不好攔截,老鼠就可以趁機帶著錢跑了。”


    慕堯煊見蕭情分析的如此有道理,笑道:“看來你對這老鼠還是有幾分了解,分析的很透徹,不過你也提到有其他勢力在幫助老鼠,到時候那些人出來搗亂又該怎麽辦?”


    蕭情沉吟道:“這才是最大的隱患,慕先生,憑借我對老鼠的了解,這次要抓他不難,但是難就難在,有個不知道來曆的神秘勢力一直在幫他。我這些天調查不出結果,但是卻發現那些人並不會總是及時出現,不然老鼠也不會被我抓住一次,要不是我一時大意沒發現他身上有槍,也不會被他打傷找到機會跑掉。”


    慕堯煊看著蕭情身上的繃帶,問道:“你身上是槍傷?那這神秘勢力是黑道上的?”


    蕭情搖了搖頭說道:“不見得,雖然我對國內的黑道勢力不熟悉,但是迴國這段時間也是了解了一些消息,沒聽說過有這樣一批神秘的勢力。但是他們手上有槍是無疑的,而且這個碼頭說不定還停著他們的遊輪。”


    慕堯煊看著地圖說道:“據我所知,這個碼頭上停著的有些勢力的家族無非是藍家,秦家,君家和我們慕家,我們家我能做主,藍家那邊我也能想辦法,秦家家主是我一個朋友,這種小事也很好通融,唯獨君家除外,我和君家繼承人並不處得來。”


    蕭情看著慕堯煊,說道:“慕先生這話像是意有所指,你是懷疑幫老鼠的神秘勢力可能是君家人?”


    慕堯煊笑道:“明人不說暗話,國內有這個能力弄到槍支,還能在背後幫助老鼠在我的眼皮底下到處亂跑的,隻有這幾個大家族的人有辦法,可是藍家自己也在找老鼠,那就不會是藍家人。


    秦家是完全不參與這些事的,而且秦家家主是個相當正直的人,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去幫老鼠這樣的人,唯獨底蘊深厚,還十分低調的君家有這個可能性了。”


    蕭情聽著慕堯煊的分析,也有幾分道理,但是君家為什麽要幫老鼠呢?蕭情不解,慕堯煊也不解。


    慕堯煊想不出君家有什麽理由摻和這件事,可是分析來分析去,隻有君家人有這個可能性,難道是君閻奕在背後偷偷幫助老鼠?


    可是這對他有什麽好處?他總不會隻是為了膈應我做這件事吧,慕堯煊決定先排除君閻奕的嫌疑。


    剩下的隻有君家幾個長老,聽說君家勢力割裂對立,內部競爭很大,內耗也相當嚴重,因此在外才沒有那麽出名。


    可是君家也有一定的實力,慕堯煊雖然直麵應對過君家大長老,但是卻沒把握自己能完全勝過君家,所以這件事上,慕堯煊有些為難。


    要是真的是君家在背後幫助老鼠,君閻奕和君家大長老也不一定會幫慕堯煊的忙,中斷君家與老鼠的聯係,慕堯煊要是貿然去問君家人,反而容易引起懷疑,讓君家以為慕家要對他們動手,幫助君家內部團結,給他人做嫁衣這種事,慕堯煊可不會去做。


    所以,現在擺在慕堯煊和蕭情麵前最大的難題,是怎麽解決背後幫助老鼠的神秘勢力?就是不能找出他們,也要暫時切斷他們對老鼠的幫助。


    慕堯煊問道:“蕭老板,你上次抓老鼠的時候,有沒有觀察過這個神秘勢力的動向?他們什麽時候會出現,什麽時候又中斷了對老鼠的幫助,導致老鼠被抓?”


    蕭情仔細迴憶了一下,緩緩說道:“上次我抓到老鼠的時候,他躲在野外的一個廢棄小屋,我進去抓他的時候,他好像以為是另外要抓他的人,大喊著‘死心吧,東西我是不給你們的,我拿這些能找慕堯煊要到一個億,你們的少爺能給多少?’後麵發現是我,才慌得想要逃走,但是很快就被我抓住了。


    我當時問了他,他死不鬆口,我也懶得再問,打算等把人先抓迴來,再慢慢審問。我沒想到他身上會有槍,所以也沒搜身,就直接把他拷在後座上,結果開車的時候他掏出手槍打爛了手銬。


    我緊急刹車,上了車鎖,迴身抓住了他,他一直掙脫不開,拿槍打傷了我的右肩,趁機翻窗跑了。”


    慕堯煊聽完蕭情的描述,看了看蕭情受傷的肩膀確實是右肩,上麵纏了好幾層繃帶,那天在電話裏,蕭情的聲音也有些虛弱,有些感慨說道:“你弟還真下得去手,你一心想要保住他,不讓他做出什麽不可挽迴的事,他卻毫不領情。”


    蕭情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誰說不是呢,可是他不領情我也沒辦法,隻能自己想辦法去保護他,我隻希望還來得及。”


    慕堯煊仔細思索起剛剛蕭情說的一番話,老鼠提到少爺這個詞,說明幫他的這個人很可能不是一家之主,而是一個晚輩。


    難道會是君閻奕?可是君閻奕不是一個大學教授嗎?怎麽會和老鼠混在一起。


    慕堯煊想了想,君家也不止君閻奕一個晚輩,很可能是其他長老的孫子做的。


    不管君閻奕在裏麵扮演什麽角色,慕堯煊都覺得這件事和君家脫不開關係,君閻奕這個人也不得不防。


    蕭情見慕堯煊沉思著不說話,問道:“怎麽樣,想出什麽辦法了嗎?他要是真去了那個碼頭,還躲在君家的遊輪上我們要怎麽搜?”


    慕堯煊想了想,說道:“如果我出麵把君家的人引走,你們能派人潛伏到君家遊輪上嗎?到時候老鼠如果真上了君家的遊輪,你們直接抓人,我會在一旁接應。”


    蕭情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可行,遊輪上一般不會有太多人,潛伏進去一兩個人,藏起來等老鼠過來也是可行的,到時候就算老鼠不在,再偷偷溜出來也不是沒辦法。


    蕭情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這麽辦,到時候如果幫助老鼠的不是君家,而是別人,或者老鼠自己開船過來,我們可以直接攔截那條船。不過老鼠身上有槍,到時候我們的人也會帶點裝備過去應對,但是我們在國內的勢力還不足夠擺平這件事,不知道慕先生你能不能抹掉這件事?”


    慕堯煊點了點頭,說道:“沒關係,你們隻要負責把人抓到,到時候出了任何事,我都會想辦法擺平,但是你們要注意不要傷到無辜的人。”


    蕭情笑道:“不會的,我說過老鼠很膽小,他其實很怕生人,如果這裏真是他選擇的地點,他一定會想辦法讓那裏沒有其他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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