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霓裳又接著說道:“我想,經過了這麽多的事情,直到現在為止,錢微微你心裏麵就算忘不掉方城,也不會再去計較些什麽。


    他跟香憐能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一定也是比任何人都開心的,又怎麽會真的像我所說的,過一段時間,因為情緒的發酵,又再去插足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破壞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既如此,那麽方城和香憐又有什麽可擔心的?


    在我自己身上,那就更不用說了,本來沐念初和慕堯澤相識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呢,難不成現在我這個後來者,還非得讓慕堯澤將他心裏麵深深埋藏的那一個人挖掘出來不成嗎?”


    “同樣身為女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些東西挖出來,隻不過是在傷害自己。慕堯澤他都不再提了,並且在他的心中,我是同樣重要的存在,那麽我又有什麽資格去管他的心底是不是將沐念初忘的幹幹淨淨了呢?


    難道在咱們的身邊,就隻有我們和你們是這麽複雜的情況嗎?難道韓丞冬心裏就沒有沐念初嗎?難道秦彤彤的心底就沒有慕堯煊嗎?事實證明,人的一生所遇見的不可能是單獨的一個人,然而最終跟你攜手走在一起,執手一生的,隻有可能是那一個人。”


    “既是如此,又何必要去改變那麽多,記住的,深埋的,那就一直留在心底好了,這些不過是人生一段旅程的迴憶,誰還能有這個能耐將其磨滅掉不成?


    一直去在意那麽多,那麽這一輩子自己就光隻剩自己對自己的折磨了,還談什麽幸福,談什麽開心快樂,談什麽過一輩子?幸福和開心快樂都是自己爭取的,並不是自己將自己鎖死的。”


    認真的聽著這番話的人可不僅僅是錢微微和香憐,就連身後的沐念初和方城也聽的心理極其有感觸。


    原來薛霓裳在經曆了秦家的事情之後,能夠有這樣的大徹大悟,現在更是將他們之間的感情分析的淋漓盡致,還連帶著旁人的一起解析給他們聽。


    是啊,沒必要在意的那些,何必要去在意那麽多?勞神傷心的到底是為了什麽?僅僅是為了折磨自己嗎?人生苦短,不過是幾十年的光陰,一直跟自己過不去,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呐。


    錢微微和香憐相視著微笑起來。


    “咱們倆怎麽覺得像是被別人上了一課似的,不是正在經曆這樣複雜淩亂的感情之事的是我們嗎?旁人誰都比我們理解的通徹,還真不好意思跟對方再計較下去。”


    香憐也點點頭說道:“就是,就是!”


    看著兩人這樣子,薛霓裳是一陣的白眼,也懶得再去搭理他們。


    沐念初和方城佇立了一會兒,各自心裏麵都有不同的感觸,每一點感觸都被薛霓裳說的正中下懷,也沒好意思去看彼此現在臉上是何表情,緩緩朝著前麵監獄裏麵的三人走去。


    “都在聊些什麽呐,看著你們這開心勁兒。”沐念初走上去,裝作什麽都沒有聽到的開口問道。


    薛霓裳所說的一切都是跟她有關係的,似乎誰的心裏都是因為她的存在。她要是現在繼續冷不丁的上來詢問這些跟自己有什麽關係,那就是真的傻了。


    他們也隻以為沐念初是真的沒有聽見薛霓裳所說的話,所以看見她前來詢問這樣的話,都看著她偷笑起來之後。


    薛霓裳繼續開口說道:“沒什麽?這不是看見某些人即將出獄了嗎?說些笑話讓她開心開心。不過當時還恨我們當中每一個人都恨得要死,現在又跟我們打成一片,聽著我所說的笑話,笑的齜牙咧嘴的,也真不知道這人是知不知道害臊的。”


    “就你話多,誰讓你說的也真的實在太好笑了,我就不能笑一下嗎?如果不讓我跟你們打成一片,那你們到這兒來接我幹什麽?我不是說了嗎?我就喜歡這個地方,我待的也挺好的,非要接我帶出去,弄得好像還怪我了一樣。”


    錢微微接著說道,厚著臉皮的擺出來的那架勢,似乎就是在告訴所有人,我並沒有說我自己非得出去不可呀,明明是你們非要將我帶出去不可,還不允許我神氣一下嘍。


    聽見這話,薛霓裳頓時就不開心了,馬上說道:“沐念初,你們剛才有沒有將出獄的手續辦理完,如果沒有的話,我看可以不用了。反正人家挺喜歡這裏的,我們為什麽要奪人所愛,非得將她從這裏帶出去,過她不喜歡的生活呢?”


    錢微微馬上就撲騰著雙手,朝著薛霓裳正式開戰,嘴裏還不停地在說:“神氣一下怎麽了,說一句兩句話你都得跟我對著幹,你到底想要怎樣啊?當時是你將我從沐念初身邊挖過去的,現在又想將我踢迴來,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小姐,這麽肆意妄為真的好嗎?”


    “怎麽能怪我,這不是你說的嗎?我不過是想要成全你而已,既然你不願意,那就明說好了,為什麽非要在我們麵前都裝出來一副你就是喜歡的樣子呢。”薛霓裳一邊對抗,一邊接著說道。


    “好了好了!我看你們也別吵啦,三句話兩句話不對頭,竟然開始在監獄裏麵吵鬧起來,也不覺得害臊,等會兒要是驚動了警員,還真以為你們之間出了什麽了不起的事情,到時候將兩人都繼續扣壓在這監獄裏麵,我看就不僅僅是錢微微一個人會喜歡了,就連你薛霓裳也一樣逃不過要感受一下這冰冷監獄的滋味。”


    見他們一直在喋喋不休的,沐念初便開口說著公平話。


    “我可是在幫你哎,也是跟著你們一同前來的,現在你卻這樣說我,還真是過河就拆橋是吧?”薛霓裳不服氣的說道。


    她卻忘記了,明明早上說的要來錢微微麵前拿迴秦氏集團行使權力的人是她,沐念初則是跟著她,陪著香憐一起來的,怎麽這一刻到了她的嘴裏,卻完全改變了原本的事實真相!


    薛霓裳自己在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便已經意識到她改變了原本的事實真相,所以也低著頭自己偷笑起來。


    看見這一幕,香憐本來想幫著沐念初的忙指認她的,可是沐念初自己都懶得說,香憐也就沒有繼續再往下說下去。


    “厲害了,這麽點兒小事都能糾結這麽半天,趕緊收拾一下吧,等會兒警員將出院手續辦理完畢之後,咱們就趕緊迴去吧,現在家裏人還等著呢,再說了,這地方你們就不覺得很晦氣嗎?竟然說很喜歡。”方城終於開口說道。


    本來想要指責一下香憐的,可是又覺得她難得在錢微微麵前成為一個聖人的樣子,就算要指責,那也是私底下兩個人待在一起的時候,而不是當著所有的人麵兒,現在就開始拆她的台。


    “行,我們都跟著在這兒收拾,不過這身衣服看來是得換掉了,我們來的時候也沒想到能夠將這頑固分子帶出去,都沒帶一身幹淨的衣服,現在要是迴去拿的話,一來一迴的太麻煩了……”


    “你們就先在這兒看著吧,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迴來。”沐念初還沒說完,方城便接著說道,他們都點點頭,方城便轉身出去。


    時間在推移,等到他們這兒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也讓警員打來了幹淨水,讓錢微微洗幹淨了髒亂的不行的頭發和臉,這會兒方城便提著個精致的塑料袋迴來,親自交到錢微微的手中。


    “這是給你的,算是我送給你的出獄禮物,之前的事情誰都不要再提,就當是過去了。“


    旁邊的人都看著,一句話沒說,錢微微有些愣住了,不過之後才緩緩伸手去接過了塑料袋。


    這是方城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不過也應該是最後一份了,她會很珍惜的,嘴裏喃喃說了一句“謝謝。”


    方城已很滿意,接著便走出了監獄,將地方都騰給了她們。


    幾人幫助錢微微換上方城送給她的新衣服,還真是好看,是一條淡綠色的連衣裙,裏麵還有一條項鏈,很精致的那種,不是配衣服用的,看來也是方城專門到金銀首飾店裏麵替她挑的。


    他也知道這一切都不完全是錢微微的過錯,所以既然沒有開始,也談不上結束,一起送給她,算是之前錢微微犯的錯到此為止的最好的結束方式。


    之後才跟著身旁的幾人一同走出監獄,到了警察局大廳。


    見到趙局長的時候,就連趙局長都驚訝了,這兩天就監獄裏麵的髒亂,實在難以相信錢微微是上市公司裏麵的人才,該是現在這副樣子,才能將之前她名頭上的一切解釋過去。


    原本就是個標誌的姑娘,非要將自己弄成那副恐怖的樣子,還真是人生的一大敗筆,難道是這樣的時候不好嗎?


    幹幹淨淨的,清新脫俗的,誰看了誰都喜歡,難道還會擔心沒有自己喜歡的人,沒能挑到一個自己真正喜歡的人不成,卻因為那麽一點感情的事情將自己逼上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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