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再說什麽都是徒勞,慕堯煊和韓丞冬也不再說什麽了,就像當時在懸崖上的時候一樣,無論沐念初怎麽說,慕堯煊始終不會放手。


    這才是他們之間的愛,韓念念對韓丞冬也一樣,當下怎麽會舍得眼睜睜的看著韓丞冬一個人去做這樣危險的事情,自己在家等候,那還不一整顆心都要跳出來。


    與其這樣心驚膽戰的遭受折磨,他們都寧願跟在他們身邊,不管遇見什麽都一起麵對,生死都不會害怕,還有什麽是比跟最心愛的人能夠時時刻刻的待在一起要幸福的嗎?


    直升機開始一直向慕堯澤他們現在所在的方向進發,同一時間,慕堯澤他們已經在海麵上飄了好幾個小時了。


    從早上海關的人開始來幫忙,現在已經是下午時分,可薛霓裳和張楓的蹤跡明明一直都在麵前,卻就是沒辦法靠近。


    “趙局長,咱們可不能這樣下去,對方明顯是早就知道我們會來的一樣,不放人,不停手,咱們根本一直不能靠近,更是不能保證現在船上人質的安全。


    若是繼續這樣僵持下去的話,不僅僅救人成了泡影,就是咱們自己都撐不住,除了海關的警察,大家都不是長期跟大海接觸的,還不知道會再發生怎樣的突發事件。


    這樣吧,你安排一下,咱們這邊的快艇也還算多,咱們繞一下,從對方的四麵向前進攻,將他們完全圍起來,就算再有能耐再能跑,我就不信還能插上翅膀飛出去不成。”慕堯澤分析著說道。


    這未嚐不是一個辦法,並且在當下的情況之下,一整天下來,他們本來當時從警局出發的時候都沒有補充過能量,又是一整晚沒有休息,能量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


    這一看一天又要過去,就算現在慕堯澤還算好的,身邊多少還有個秦彤彤。


    不管當初的秦彤彤再怎麽窮兇惡極,那也是當初的事情了,在那之後,薛霓裳的事情上,秦彤彤還是幫了他們不少的。


    還有,至少現在他們兩是一樣的想法,都是想要將薛霓裳救出來,她的事情現在慕堯澤也都全部知道了,既然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那麽這些就有義務替她來背。


    她就是現在還不知道秦家所發生的事情的吧,要是知道,還不知道怎樣惱恨自己,在這種時刻,更是顯示他慕堯澤的存在的必要關頭。


    或許也隻有這種情況之下,薛霓裳才能別慕堯澤的愛所感化,其實明明她也一直都深愛著慕堯澤的不是嗎?


    就是這個世界上似乎並不是所有事情都是自己想做就能做到的,她有自己的義務,誰知道這義務在完成的過程中卻是這樣的,這樣的代價也實在有些太大了。


    “好,就聽你的。”趙局長聽完之後點點頭,當下除了聽慕堯澤的話,他們也實在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


    總比這樣一直在海麵上追要強,海麵這麽大,想要追上對方實在跟大海撈針沒什麽區別。


    於是便馬上吩咐下去,就按照慕堯澤所說的,開始朝著海麵的四處進發,就算需要時間繞遠一些,也不耽誤。


    趙局長和慕堯澤所在的這一條船會一直跟著對方,在這樣的圈子攻勢之下,對方也不可能一時間逃脫,終究會有被逼近相遇的時候。


    正在這一時間,他們忽然聽見了除了海風之外的聲音,越來越大,抬頭之際才知道這聲音正好是從天上傳來的。


    所以說人家坐飛機的就是快,這會兒已經抵達他麽上空,並且飛行員還將高度降低了不少,慕堯煊等人從上往下已經能夠很準確的看清楚現在海麵上的形勢。


    快艇已經繞出了圈子,中心點就是錢微微的人。


    “大哥,怎麽辦啊,剛才隻是在這海麵上有警察,咱們還能跑跑,可現在是海麵上加上天上都是警察局的人,這可怎麽辦,要我看,幹脆直接將這兩人殺了的了,丟進大海喂魚,既然他們不給我們活路,咱們也沒必要讓他們舒服的活著!”


    中間的快艇上,一個年紀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大漢對著一個滿臉胡渣的人說道,臉上都是憤怒。


    看來,在做這件事情之前,錢微微對所有人都不過是給了一小部分定金,剩下的都是空頭支票,所謂要等到他們將現在的事情都辦好。


    可現在出了這樣的茬子,在海麵上整整一天一夜,現在甚至還聯係不上錢微微,麵對這麽多警察的四處包圍,其實他們心裏多少也是知道自己結局了的,所以才會說出這種魚死網破的話。


    “蠢貨,要是事先將人質解決的話,你我的性命估計也就真的到頭的,沒看見嗎?現在不僅僅是上麵,四麵的警察快艇都圍了上來,想要活命,現在這兩人的性命就是你我手中的王牌,不然,喂鯊魚的該是咱們兄弟才對!”大胡渣的人接著說道,心裏那叫一個惱怒。


    當錢微微找到他們的時候,還以為遇上了大買賣,實際上錢微微所開的口也不小,並且還告知了他們手上這兩人的身份。


    一個是秦氏集團的千金,現在秦氏集團的代理董事長;另一個在國內也是數一數二的巨頭公司裏麵擁有百分之五十股份的股東,說白了,都是財主,他們這才答應下來,不怕錢微微出爾反爾。


    因為他們明白,要是受傷的人想要活命,錢,在他們的眼裏就該不算什麽,說不定他們還能三方麵拿錢,那可是真正的大買賣。


    一樁事情拿三份的錢,這是幹一票一輩子都不用愁吃愁喝的了。


    反正都是做這行的,誰不想早點拿到足夠養老的錢早點離開是非之地,那可是隨時隨地都會賠上性命的。


    誰知道這兩人還挺嘴硬,被抓之後多話懶得說,也不管他們怎麽搭訕怎麽詢問,不開口就是不開口,更別說會受到他們的威脅,說出拿錢這樣的承諾,一副軟硬不吃的樣子,甚至將生死早就置之度外。


    從落入錢微微的手裏的那一刻,薛霓裳和張楓心裏都明白,現在能夠多活一天那都是撿迴來的時間,何必奢求那麽多,隻要麵對現在的狀況,心裏都從來不後悔就行了。


    “喂,還閉著嘴巴呢,現在看著這四邊都是來救你們的人,不是應該開心?還裝什麽高冷?我兄弟剛才所說的話你們都聽見了吧?


    我們的命從出生的那一刻,就不敢想著跟你們有錢人相比,但是現在,你們才是階下囚,若是還不知道點人情世故,想要繼續現在這般高冷範兒,沒事兒,大不了這黃泉路咱們一起走一遭,想來這麽多人,路上也不會孤單寂寞的是吧。”


    大胡渣轉過身對身後兩個兄弟看守之間,被繩子依舊五花大綁的綁起來的人說道。


    “哼,既然你已經報了必死的決心,現在何必再來跟我們說這些,難道你看見我們在上了你這船之後又開口求救過嗎?廢話少說,想怎樣就直接開口吧,不是江湖中人嗎?大男人也能夠這樣磨磨唧唧的,如何成大事!”張楓率先開口說道。


    現在兩人都已經實在支撐不了了,但是張楓始終是男人,相比起薛霓裳來說還能比較能撐,薛霓裳這會兒已經嘴開始發幹發白發紫,滿臉早就沒了血色。


    別說在這水麵上飄了這麽長時間,就是在陸地上,現在她也早就不行了。


    還不知道錢微微當時是有多麽恨自己的,在抓到薛霓裳之後,雖然沒有像折磨香憐一樣進行折磨,可卻這麽多天沒能給點正常的吃的喝的,就是看他們不行的時候,給點能夠維持性命就行。


    可到了這海麵上的時候,快艇上能有點吃的都被這些綁匪自己享用了,他們也就是率先行駛在前麵,並且綁匪在逃脫的時候還有點腦子,否則早就被警察追上了。


    他們那雖然在綁匪當中算是比較好的快艇了,可是怎麽說也比不上國家的精良武器啊。


    另外一層關係就是,慕堯澤和趙局長擔心追的快了,快艇上的綁匪會受驚,這樣的話怎麽說也是人質遭殃,於是才會在有著更好的快艇的情況之下,也一直追不上對方。


    要是能夠稍微近點,讓他們能夠跟綁匪說上話的話,情況一定不會是現在這樣。


    “喲,還挺有脾氣,果然是有錢人啊,你說你們這一路上一直也不說句話,我們哥們兒還以為你們是啞巴了呢,原來都是被錢塞住了嘴巴,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別以為四周都是警察我們就會害怕!


    知道嗎?從我們被逼選擇幹上這條路開始,性命這種東西早就係在褲腰帶上了,倒是你們,一個個要是跟古代皇室對比的話,那可都是金枝玉葉,就這樣跟著我們這群莽夫送命,不是憋屈死的嗎?”


    大胡渣陰陽怪氣的接著說道。


    這番話是再不像是一個一點學問沒有的大老粗能夠說出來的,張楓和薛霓裳也不免真的相信,他口中被逼幹上這一行這句話,也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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