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在質問的嗎?


    秦彤彤轉頭看著張楓,心裏一陣陣的不平衡蕩起。


    他為什麽今天非要跟著自己前來慕家?就算是這樣,又為什麽要在他們的麵前將對自己的感情表現的這樣淋漓盡致,現在是拿到慕堯煊的許可了,張楓這會兒是在自己麵前進行炫耀的嗎?


    “你很得意嗎?你不知道我們今天在討論的最嚴重的事情是什麽嗎?你覺得現在是談論這件事情的時候嗎?


    張楓,別以為仗著我心裏麵也有你,你就可以這樣對我肆無忌憚的管製,你還不是我的誰,從現在開始,我不想看見你再跟著我。”


    秦彤彤直接冷漠的說道。


    不管如何,心裏還是承受不了慕堯煊對自己的無視,那樣深刻的感情,為什麽是在沐念初身上的時候他就可以看見,但是換做在自己身上,便隻是自己一廂情願。


    可是張楓知道也就算了,卻還一直將這話這樣硬生生的說出來,非要看見她在她的麵前哭的梨花帶雨的,說著自己前半輩子一直都是愛錯了人這樣的話才算夠是嗎?


    她好歹也是個人,難道連這點尊嚴都沒有了嗎?


    於是,在言訖之後便直接轉身獨自離開,隻是在轉身的瞬間,她便再也繃不住自己的淚水掉落下來。


    這兩個人不管是誰,都總是要在自己愛上對方之後,開始這樣肆無忌憚的傷害,難道他們就一點沒有品嚐過情傷的味道的嗎?怎麽能夠這樣將己所不欲的東西強加在別人身上。


    “彤彤!”張楓趕緊追上去,想要將其拉住,可是秦彤彤再次直接甩開,便打車離開了他的視線。


    張楓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表達有問題,是自己太急於求成了。


    盡管事情是這樣的,也不能這樣直接在她麵前說的這樣功利,秦彤彤愛了這麽久,一定是在一時間接受不了慕堯煊這樣的處理方式的。


    真是惱恨自己,真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了不成,不管做什麽事情,總是像不經大腦思考的一樣,上來便是直門直路的傷害,對自己,對別人,一點好處也落不到。


    當下也隻能自己一路上奔跑著迴去,一邊跑還一邊不斷的怒吼,隻想將自己滿心的不爽都叫喊出來。


    另一邊,慕堯澤被拉倒慕家後院,方城已經直接打開了三瓶酒,杯子什麽的都是浮雲,看著剛走過來的兩人說道:“我還以為提到喝酒,你們就都慫了,耽誤了這麽長的時間,不知道一天天上班是很累的嗎?我都快等睡著了。”


    嘿,慕堯澤這暴脾氣,當下便二話沒說直接拿起一瓶開始對嘴吹,少時,一瓶酒就這樣浪費光光,兩人趕緊攔住。


    “你這是做什麽,就是好東西,可不是這樣拿來給你浪費的,你這家夥,我們好心找你喝酒,你卻這樣,哎……”


    他們話還沒說完呢,慕堯澤便再拿起一瓶仰頭吹盡,也真是沒誰了,這家夥這會兒喝酒就像喝水一樣,一點不帶隔頓的。


    好吧,既然人家覺得這樣才能舒緩自己的心情,兩人便不再阻攔,相反的,方城還故意將酒瓶都一一打開,任由慕堯澤去。


    幾旬過後,慕堯澤總算是停下來了,打了個長長的飽嗝之後才開始說道:“你們怎麽都不攔著我啊,你看看這滿滿的酒都被我一個人享受了,那你們是前來幹嘛的。”


    這家夥當下分明已經是有幾分醉意了,這樣猛灌,就是酒量再好的人都不可能招架得住的。


    “怎麽,這會兒不喝了?我們喝不喝沒關係,這不是主要就是看著你喝的嗎?”慕堯煊接著說道。


    “切,真是我的好哥哥,啊……”慕堯澤調笑著說道,之後便仰天一聲長嘯,叫的撕心裂肺,甚至是自己的淚水都在這時候正在順著自己的眼角流淌也渾然不知。


    就算知道又能怎樣,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這樣還不算傷心嗎?


    兩人看著十分無奈,誰都有感情不順的時候,慕堯煊更是感同身受,之所以會讓秦彤彤不要擔心這樣的話,都是因為慕堯澤。


    他想用自己最大的能力讓身邊的人都遠離傷心和痛苦,分明他們都不該是現在這樣子的,既然自己是兄長,那麽這些痛苦自己承受過了不就好了嗎?


    隻是他不知道,上天總是公平的,每個人的命運並不是你說能改就改的,並不是你說想要遮風擋雨,就不會在暴風雨當中奔跑的。


    於是便自己也拿起了一瓶酒,跟方城碰了一下開喝起來,慕堯澤的叫聲就這樣一連接一連,一直沒有停歇。


    他們也沒有阻止,隻是在安靜的喝著各自手中的酒,心裏複雜萬千,不知道到底該要如何開口。


    慕堯澤是怎樣高傲的一個人,卻在這種事情上展現的如此卑微,真不知道,要是當下的薛霓裳看見他這個樣子,會不會因為心疼?因為舍不得而停止當下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同一時間,法國正是大早上,誰說一個人在外的感覺是很好的,誰說能夠在這麽短時間內攻陷了秦氏集團是值得驕傲和開心的。


    她也是睡到了大中午,直到太陽光從窗戶照進刺痛著眼睛,昨天晚上,一個人離開公司之後便去了酒吧。


    法國跟中國不一樣,會有很多抒情的音樂酒吧等等,不會有多麽嘈雜的聲音,她便可以在那樣的輕音樂當中獨自享受著酒精的麻醉,直到不醉不歸。


    若是能夠麵對心裏的感情,一切都應該不會是這樣的吧,上天真是好玩兒,總是會做出這樣可笑的事情。


    這份感情出現在什麽時候不好,隻要是早一點或者晚一點,事情就不會再是現在這樣子。


    大概現在的薛霓裳也不會是這樣害怕見光的東西,隻是這一切,不管是慕家的誰,還是慕堯澤,都不可能知道。


    “好了,別叫了,你要繼續這樣叫下去,不說不想要自己的嗓子了,隻怕就是這別墅的隔音牆壁都會被你震碎的吧,家裏人還要不要休息了,附近的鄰居還要不要休息了。”


    好一會兒,這家夥還是一直不斷的在叫喊,就像是這玩意能有癮一樣,開始就停不下來,加上當中慕堯澤一直在喝著酒,這真的是不想要自己的嗓子了的。


    “啊……薛霓裳,你個蠢女人,就連老子的心都看不出來就開始自作主張,你還能再蠢一點的嗎?要是現在老子對你的事情不管不問,當你後悔的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慕堯澤大叫著說道。


    方城坐在後麵冷笑,男人,都說女人可笑女人蠢,其實自己又好到哪裏去,明明就在乎的要死,還偏偏要說出這樣的話,真是沒誰了。


    “這下總算是開心了吧,酒還不少呢,話說以你現在的嗓子,還能解決嗎?”方城接著說道。


    果然,這招還是管用的,慕堯澤馬上便轉身過來,“你這是在質疑我的酒量的嗎?”之後便又開了一瓶,隻是沒喝完便放下了酒瓶。


    “你們說我現在為什麽還要管她的破事啊,話說我跟她現在並不是什麽關係的啊,為什麽要為她的任性買單。


    她做錯事,我來擦屁股,早知道當時便直接上了她,反正是送上門來的,說不定那時候還能管住一點。”


    “哎,這話可是你說的,既然現在能這麽想,那麽當初怎麽還放縱人家不管呢,知道是送上門來的,說不定人家就是因為送上門來你都不要,一時之間才氣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然這跟自己是得多大仇多大怨的啊。”方城馬上接嘴說道。


    自然,這樣的話也隻有方城就像個沒事的人一樣才能說得出來,慕堯煊看著慕堯澤這個樣子,早就已經心疼的不行了。


    盡管已經是這麽大歲數的大男人了,可是始終是自己的弟弟,做事更是像個孩子,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那樣的人,還非得要這樣說。


    方城其實更是在刺激他的,現在這家夥不是意誌不清醒嗎?那也隻是現實的意誌而已,實際上對感情和薛霓裳的事情清醒的很。


    要是讓他知道真的是自己的過失才導致的現在的情形,以他的脾氣性格,還不是頓時就會奮起反擊,一定要將自己的過失彌補清楚。


    自然到了那個時候,兩人之間的各種事情也就都不算什麽了。


    “玩笑歸玩笑,堯澤,這件事情既然知道是因你而起,身為一個男人,特別是慕家的男人,你就不能坐視不理。


    如果讓自己心愛的女人一直在外麵受傷害的話,你還算什麽男人,所以,今天隨便你想怎樣醉,大哥和方城都會一直陪著你。”


    “但是過了今天,我希望你還是打起精神來,將這些事情親自處理幹淨,讓她看看,這些事情你從一開始說的都是對的,不需要她傷神便能夠率先解決,一定要在她的麵前樹立起你英明神武的形象,愛這種東西,向來都會自己靠攏過來的。”慕堯煊無不真摯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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