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上天不要繼續在開玩笑,他們之間經曆了這麽多,的確在感情上是堅定無比的,但是兩人都實在是遭受不起對方的冷落和變卦。


    誰不是看著對方難受,自己更加難受的,就算是這樣,還是要每每提醒著自己要以大局著想,隻要事情結束了,他們便可以解除誤會重新在一起了。


    那些真的想想都心疼,沐念初隻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命苦的女人了吧,至少慕堯煊是這樣認為的。


    自從遇見他開始,似乎她就一直命中多劫,他深愛是不可置疑的,可兩個人的身不由己,也是身不由己的。


    就是現在,慕堯煊都一直深情萬分的看著沐念初的眼睛,他們之間就算是無言的交流,也是一輩子都看不夠的。


    “不是吧,擇日不如撞日也不是這樣的用法的。”慕堯澤變了變臉色說道。


    “噗,你這家夥不是害怕了吧,現在事情真相不是都調查清楚了嗎?你是無辜的,現在都沒人責怪你了,始終你還是老爺子的小兒子,還擔心他不放過你不成?


    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想想當初你是多幼稚吧,還能讓李萬星這樣的貨色利用。”慕堯煊接著調侃道。


    的確,慕堯澤心裏是心虛,現在的事情是查清楚了,慕廉鬆的死的確不是他的原因,可是這件事情並不能徹底跟他撇清關係。


    要不是當時他想著要將要讓慕廉鬆假死,李萬星怎麽會抓住機會借刀殺人?始終他都是幫兇一樣的存在的。


    一直以來都沒敢去見慕廉鬆,並不是因為想慕堯煊所說的害怕老爺子不放過自己什麽的,隻是因為自己暫時還不能放過自己,心裏一直在自責愧疚,哪裏還有臉去見呐。


    “胡說八道,看著我想這麽心虛的人嗎?隻是本來今天就剛剛從墓地迴來,累都累死了,現在再迴去,折騰的啥。


    要是早說,那不是直接在外麵的時候就可以轉了,還費力迴來幹什麽,就你能折騰,別以為你是哥我就不能反駁你了啊,小樣。”


    慕堯澤馬上迴絕,不過他越是這樣,慕堯煊和沐念初越是肯定自己的想法。


    慕堯澤要不是害怕的話,當時在聽見這樣的話的時候,分明是擔憂的表情,現在又這樣急躁,還能再明顯一點的嗎?


    這家夥,連撒謊都不會,還非得較真。


    沐念初倒是一直坐在一邊,看著兩人好笑,香憐笑的更是肆無忌憚,她現在是完全跟這些人成了家人。


    他們當中也沒有誰在將她當成是丫鬟對待,生活美滋滋的,加上愛情的滋養,整個人看起來可比剛剛迴來的時候漂亮多了。


    “死丫頭,你也跟著攪和,信不信我開除了方城,讓你們下半輩子毫無著落啊。”慕堯澤無奈極了,隻能選當中最沒有勢力的人“欺負”。


    “咦,這人怕是得了健忘症了,明明現在m集團已經不存在了,成了慕氏集團的子公司,慕氏集團的董事長恰好又是我姐夫,你認為他會這樣絕情的對待他妹夫的嗎?小心我姐休了他!”


    香憐這下可得意了,一邊微笑這一邊迴答。


    話才出口慕堯澤跟不得直接噴出來,這還是當時跟著沐念初剛剛從法國迴來的小丫頭了嗎?果然跟在沐念初身邊的都不是弱者,伶牙俐齒的,配方城也算是無話可說了。


    倒是當下最無話可說的變成慕堯澤自己了,感情現在慕家都是統一戰線的,就是他一個人成了外人,頓時兩眼翻白,故意倒在沙發上。


    這還能不能愉快的相處了,忽然才發現江m集團真的拱手相人,就是自己做的最大的錯,要是有一天真的在得罪了慕堯煊,他豈不是一無所有淨身出戶?


    咳咳,看來他真的是被刺激的不小,竟然現在又聯想到那些,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的一家人,都不能想點好,還能有誰。


    “現在很明確了,你要是不想去,我們就自己去好了。”慕堯煊接著說道。


    沐念初和香憐也點頭便是同意,都站了起來,真的完全不顧慕堯澤便一起離開了客廳。


    “哎,我沒說不去啊,你們可不帶這樣的……”


    最終他還是追了上去,人已經死了,不過是麵對一次,要是這次不去的話,他不可能躲著一輩子的。


    不用想都知道,要是現在他不去的話,慕堯煊迴來當天就會直接給他上課,其實道理他真的都明白,就是有點難過自己這一關。


    所以相對而言,現在還算是好的,至少不是一個人在麵對,要是老爺子真的還在怪罪的話,一定會有慕堯煊和沐念初在前麵頂著。


    一路上,慕堯澤為了緩和自己心裏的壓力,一直都在抱怨現在的慕家並沒有真正的將他融入。


    其實都是因為今天的事情,其他人也都知道這些抱怨不過都是他故意的,並沒有搭理。


    就是香憐大概是閑著無聊,還真的一直在跟著他說話,兩人簡直是一路吵到了墓地,慕堯煊和沐念初隻能相互對視著頭疼。


    下了車,他們這才閉上了嘴巴安靜下來,還好鬧歸鬧,也知道什麽時刻該正經,沐念初和香憐負責去買了花,這才一起前往。


    各自的內心都是不安靜的,相對之下,大概隻有香憐是唯一之懷著敬畏之心的。


    雖然並沒有見過慕廉鬆,不過光是從他們身上所吸收的,香憐便知道,慕家的老爺子一定是比慕堯煊和慕堯澤還要英姿颯爽的。


    私人佇立,看著麵前的墓碑,沐念初和香憐將花奉上,一起連鞠三個躬才又慕堯煊開始,喃喃道:“爸,我們一起來看你了,這一定是你少見的場麵,不過確是事實不假。


    你在世的時候總是擔心我們兩兄弟,如今,你總算能夠在九泉之下安息了,另一件你放在心上的事情,你放心,念初永遠都是你的兒媳婦……”


    他不記得自己是多久沒這樣敞開心扉說著真心話了,其實就是慕廉鬆在世的時候,他們之間也就是相互尊敬,卻從來都不會將這些掛在嘴上說出來。


    就是到慕廉鬆死的時候,他始終沒能表示一句自己的關係,但願現在所說的,慕廉鬆都能夠聽得見看得見。


    當初的確是慕堯煊混蛋,才會讓在慕老爺子心裏這樣好的兒媳婦受了這麽多的苦,長孫未能出生。


    不過就在慕堯煊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裏已經下定決心,欠沐念初的,就是欠自己的,他們一定會好好的,一定不會辜負慕廉鬆一直以來的擔憂的。


    “是啊,算是念初臉皮厚吧,老爺子,我知道你一定看得見,但願你不要嫌棄念初,慕家的未來一定會更加輝煌,枝繁葉茂的!”


    沐念初並沒有多說什麽,因為她知道她的心,慕廉鬆一定早就知道了,當時不管是在靈堂上哭到睡著,還是在墓地上哭到韓念念不能勸說。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周邊的人不再是自己不能夠靠近的人,心裏的傷痛也就都成了過去。


    既然已經確定是這樣無疑,就不能再讓逝者看見自己的負麵情緒,她始終相信酒泉市下的慕廉鬆實際上一直都在看著他們,她該更加幸福,不能讓活著擔心自己的人死了之後還會不放心。


    “慕老爺子,我是香憐,香憐其實不過是個小丫鬟,更是沒有緣分跟您見上一麵,不過主子大恩,這般對待我,現在的香憐就自戀一點,也算是慕家的一份子了吧。


    你放心,不管念初姐將我當成什麽,我都會從一而終的照顧著她,也會替你監視著慕家的,要是他們不聽話,我就偷偷前來告訴你,你好收拾他們,願你在另一個世界能夠開開心心的。”


    香憐無不真心的說道,古靈精怪的樣子,沐念初還是才發現自己的好妹妹有這樣的一麵。


    其實玩笑的時候歸玩笑,香憐心裏隨時都明確自己的地位,在沐念初和慕堯煊之後本該是慕堯澤上前的。


    可是那家夥就那樣一直蹙著眉頭看著墓碑,也不說話,慕堯煊便示意他們暫時離開。


    既然都要走了,香憐也來了一趟,總不能在見到慕家最高領導者的時候連聲招唿都不打的吧,隻能現將自己的心裏話剖出。


    之後三人再次鞠了個躬,便緩緩離開了墓前,轉到安景言墓前祭奠一下,接連著便是安知曉的。


    既然已經來了,將他們葬在一起,也是當時慕堯澤別有用心,便一起祭奠了,之後不管慕堯澤,直接離開了墓地。


    他們明白,慕堯澤心裏還不知道有多少話想說,他們留下,隻會成為他們父子之間剖心相對的障礙。


    果然,看他們離開之後,慕堯澤的臉上總算時露出了笑容,直接席地而坐,將偷偷私藏在衣服夾層裏的小酒拿出來。


    先是倒在地上祭奠了慕廉鬆,才自己喝了一口,喃喃道:“慕老爺子,要是現在我叫你爸爸的話,你會不會覺得我還是別有用心?當時的事情,你現在一定對我還是心懷芥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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