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慕堯煊隻是想要用那樣反問的話語,讓薛霓裳知道什麽叫做羞愧而已。是她自己說的是秦彤彤的表姐,也不知道此番來慕氏集團的目的究竟是什麽,竟然說出如此令人臉紅,不顧及閑言碎語的話來。


    卻不知,薛霓裳在這之前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甚至,現在的慕堯煊都懷疑,是不是真的有薛霓裳這麽個人。


    “你到底是誰,費盡心機的潛入到慕氏集團,究竟想怎樣!”慕堯煊臉上的笑意完全消失,眉頭緊蹙沉聲問道。


    “我就是我啊,先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薛霓裳,這麽好聽的名字你居然記不住?”現在換做是薛霓裳臉上掛上了微笑說道。


    慕堯煊氣急,這女人到底想怎樣,現在他已經不想再知道了,因為問來問去,他似乎就隻是自己在說繞口令一般,將自己繞進去,那個女人一直不過都是在玩弄他而已。


    “夠了,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到底叫不叫薛霓裳,是不是秦彤彤的好姐妹,不過有一句話,看來我得繼續重複一遍了,這裏不是法國,也不是秦氏集團,就算你是真佛,現在我也沒時間陪你在這兒玩兒語言遊戲,還請你離開!”


    慕堯煊直接下著逐客令,同時自己也起身準備離開,他還以為是什麽樣的人,真的知道了現在秦彤彤的處境,前來興師問罪來了。


    他還特意在之前,拍下了因為秦彤彤而損失慘重的財產,就是因為想用不吵不鬧的方式讓對方無話可說,卻不成想,一開始願意前來的決定,就注定是在浪費時間。


    就在他走到了門邊的時候,再聽見那聲音響起,“這麽急著下逐客令啊,可是我覺得,有個人你應該很有興趣才對。”


    慕堯煊駐足,冷冷的說道:“誰?”


    “跟我走吧。”薛霓裳不屑的說道,便走到了慕堯煊麵前。


    兩人出門,隻見薛霓裳叫來了慕堯煊的助理,帶領著他們去了普通接待室,然而裏麵所等待著的,竟然就是當初被沐念初遺忘在美國的香憐。


    一行人進去的時候,慕堯煊的身影瞬間就刺進了她的視線。


    第一次見到薛霓裳的時候,她便向她保證過,一定會帶她重新見到沐念初的,然而那個時候的香憐,正在因為在美國報紙上所看見的有關沐念初的新聞而發愁。


    她隻是個傭人,大概是三生有幸,上天讓她攤上沐念初這麽個從未將她當做傭人看待的主子,可是她還是僅僅隻有一個傭人的見識和知識,想要四處尋找沐念初,卻連自己都走丟過好幾次。


    為了這事,香憐也不知道獨自在街頭哭過多少次了,最終還是好心的警察將她送迴去的。


    接下來的一年多裏,香憐隻得每天買報紙,每天關注新聞,看看是不是能夠找到沐念初的蛛絲馬跡,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幾個月前,香憐再次在報紙上見到沐念初的名字。


    當時的那篇文章,便是沐念初在接手心穎公司之後,首次跟國外的巨頭化妝品集團的傑克斯合作的時候。


    當時雖然沒有見到沐念初的身影,不過內容上麵卻寫到了傑克斯到中國所見識到的慕氏集團和m集團,香憐便斷定,上麵所說的沐念初,就是她的主子。


    香憐正打算將沐念初在國外所買的房子給賣掉,迴國找尋沐念初的時候,就遇見了到美國的薛霓裳,其實當時的薛霓裳,是去調查有關最後出國了的慕堯澤和沐念初的。


    在偶然的機遇下,知道了香憐跟沐念初關係之後,薛霓裳便直言自己知道沐念初在哪,可以帶香憐去尋。


    香憐自然感激不盡,怎麽會想到,其實當時的薛霓裳對沐念初所了解的並不多,不過是想要借著香憐的嘴巴知道一切而已。


    然而,香憐也就那樣傻乎乎的做了。


    之後,薛霓裳倒是沒有違反約定,真的將香憐帶迴國,來的慕氏集團的那一刻,香憐心裏完全信任了她。


    “香憐?”慕堯煊驚訝道。


    “大少爺!”香憐眼眶裏麵已經充滿了淚水,跑過來撲通一聲跪在慕堯煊的麵前,“大少爺,香憐有負大少爺當初在法國所托,沒有好好照顧沐念初小姐,還請大少爺責罰!”


    大少爺,嗬嗬,慕堯煊已經多久沒聽到別人這樣稱唿自己了,可是對於香憐,他從來都隻有感激不盡,何來責罰一說。


    當初要不是香憐的貼身照顧,慕堯煊又被迫那樣傷害她,真不知道沐念初能不能有如今的幸運。


    想到此,慕堯煊趕緊將香憐扶了起來,“傻姑娘,你是念初的恩人,同樣是我的恩人,難得終於再次見麵,說的什麽傻話?”


    慕堯澤也沒有將香憐當外人看待,所作所為也跟自己所說的話一樣,甚至還親自替香憐擦去了淚珠。


    香憐心裏更是感激,卻還是有些手足無措!


    接著,他便問了些香憐沒見麵的日子裏的生活,一個人在國外是什麽習慣的話,香憐將自己一直在尋找沐念初的事情告知。


    甚至在遊艇爆炸和綁架案刊登報紙的時候,香憐就已經哭的死去活來,還偷偷拿些香燭去海邊祭奠過,可是後來一直想不通,沐念初不會那樣輕易離開這個世界的,在慕堯煊將其拋棄,還有腹中的孩子保不住的時候,她都堅強的活了下來。


    香憐心中生出那麽一句話,常言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可是她所見到的,不過是猜測和傳聞。


    心裏不再相信,這才有了今天見麵的機會。


    “香憐,這一年多的時間,真是辛苦你了,念初知道的話,她一定會很開心的。”慕堯煊聽完她這些經曆之後,喃喃道。


    “不辛苦,隻要能夠再見到大少爺和小姐,香憐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大少爺,小姐呢?”香憐肯定的說道。


    不過聊了這麽久也沒見沐念初,迴國之後,薛霓裳不是告訴她,現在的慕堯煊和沐念初又在一起了嗎?當時她還為兩人高興了很久。


    說到沐念初,慕堯煊才想起來,看了看手表,距離當時已經離開醫院已經將近兩個小時了,還不知道現在的沐念初在哪裏,心裏也有些著急,不過,顯然最近國內所發生的事情,薛霓裳並沒有告訴香憐。


    “我也不知道,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見她。”慕堯煊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香憐點點頭,兩人起身準備離開,薛霓裳再次擋在麵前。


    “就這麽走了?人是我帶迴來的,你好歹也不說聲謝謝,這就是慕氏集團董事長的為人呐。”


    “多謝薛小姐對香憐的照顧,但是,此刻我的確沒時間再奉陪薛小姐閑聊,你要是覺得慕氏集團有意思,你可以繼續參觀,助理要是有什麽做的不妥當的,我明天就辭了她!”


    慕堯煊順著她的話說道,之後也不管薛霓裳答不答應,直接領著香憐離開,助理愣愣的佇立在薛霓裳身後,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雖然聽見了慕堯煊對薛霓裳的態度並不怎麽樣,但是他說話可不是開玩笑的,看來麵前這尊大佛,她得好生伺候。


    “大少爺,你為何對薛小姐態度那樣生硬啊,香憐覺得她是個好人,從美國迴國,再到見到大少爺的這一路上,她是真幫助我很多。”


    香憐上了慕堯煊車的後座,看著後視鏡裏麵臉色依舊不好的慕堯煊,無不真心的說道。


    依舊熟練的擺動著方向盤,看了一眼後視鏡裏麵同樣呈現的香憐真誠的臉,慕堯煊說話的語氣算是溫和了許多,“我相信你所說的都是真的,但是你也要相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這句話一出,香憐喃喃小聲重複了一遍。


    細細體會,她知道慕堯煊都是為她好的,可是至於薛霓裳,之前到目前為止,她實在是想不出,在自己麵前有什麽不好的地方。


    車子靜靜穿梭在夜色當中,這會兒並沒有完全天黑,在西邊的山頂,甚至還頂著一片被印紅的晚霞。


    這座城市卻已經上演了燈紅酒綠,四處的霓虹燈不停地閃爍,本該是靜夜,熱鬧卻隻是剛剛開始。


    兩人都沒再說話,慕堯煊拿出手機,撥通了沐念初的電話,卻一直都說無人接聽。


    他便換了慕堯澤的號碼打了過去,剛通就被掛斷。


    稍後,慕堯煊便接受到慕堯澤迴複過來的短信,兩人此刻正在警察局,並且還遇到了麻煩!


    “坐穩了!”慕堯煊心裏一緊,沉聲說了句,便猛踩油門,轟動著引擎快速行駛而去。


    香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要去往哪裏,不過還是很聽話的係好安全帶,方便慕堯煊一路狂飆。


    很快就到了警察局門口,慕堯煊直接一腳油門,將車開了進去敞院,已經看見了正廳外麵圍滿了人。


    見到那些身著黑色西裝的人,他並不陌生,可不就是早上跟隨韓氏夫婦的保鏢!他們竟然又來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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