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廳內布置也是無比的奢華和精致,恆溫的中央空調,鋪滿每個角落的羊毛地毯,充滿了現代化氣息。


    這和外邊的那些古色生香的建築似乎有些不搭調,但是卻又不讓人感覺到違和,可見這屋子的設計者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將古典元素和現代主義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很遠便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幾人,安文德臉上帶著笑意走了過來,“慕大少爺和賀少,能來這次宴會,我安某真是麵上有光啊。”


    按理說這安文德可是安氏家族的當家,也是這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算起來也比兩人高了一個輩分,此刻反倒是擺出一副謙卑的姿態來,慕堯煊和賀承俊對視了一眼,彼此了然,看來還是老狐狸一個,薑還是老的辣啊。


    比起安明宇來說,這安文德還是最難對付的一個。


    伸出和安文德虛虛地握了握,慕堯煊淡淡地開口,“安伯伯真是客氣了,按理是我們兩人該去和您打招唿。”


    安文德爽朗地笑了笑,“這些禮節什麽的都不重要,今天就隻是一個小小的宴會,平日裏大家也都忙,難得見麵,今日兩位盡興,這位是……”


    視線從慕堯煊身上移開,在看見他身後沐念初的時候,安文德震驚地合不攏嘴,原本威嚴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激動和興奮,眼眸裏情緒更是複雜,是高興又像是畏懼,簡直變幻莫測……


    像安文德這種一輩子在商界打拚,早就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此刻情緒這麽激動,險些都要失控,在場的眾人也都是一陣疑惑。


    “爸,您怎麽了?沒事吧?”安明宇之前早就料到他見到沐念初該是什麽反應,卻沒想到會這麽激動,嘴唇哆嗦著幾乎都快說不出話來了,於是提高了語氣,有些提醒地說道。


    沐念初也是疑惑,她明明是第一次見到安文德,可是對方眼裏的情緒卻讓她摸不著頭腦,但還是保持著和鎮靜,嘴角帶著客氣的微笑說道:“安伯伯,您好,我是沐念初,堯煊的妻子。”


    實在是太像了,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相似的兩個人,就像是照片中的人又活過來了一樣,感覺到安明宇有些焦急的聲音,以及麵前那張帶著微笑的臉孔。


    安文德一瞬間像是靈魂出竅神遊了一圈又迴到了身體,才反應過來,還有些恍惚的樣子,臉色也恢複了幾分,“原來是慕家少夫人,實在是歡迎,歡迎。”


    可見安文德還是有些激動,一連說了好幾個歡迎,目光中這才從沐念初身上移開。


    在腦中飛速地搜尋,自己之前有見過安文德嗎?可是根本就沒任何印象啊,難不成對方是認錯人了,沐念初滿頭霧水,抬眼去看慕堯煊,發現後者臉色深沉,也是一副沉思的樣子。


    這邊簡單地寒暄了一會兒,安文德急匆匆地離開了宴會,將安明宇拉到一邊。


    “慕堯煊的那個妻子,你對她熟悉嗎?”說話的聲音還透著些許激動,仔細聽還有些焦躁,安文德高興的瞬間內心又湧上一陣恐慌來。


    她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葬生火海了,當時是他親眼看見她的屍體從那棟別墅被拉了出來,身上的珠寶,衣服都證明是她,安文德那時候怎麽也不願相信,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麽沒了,燒的麵目全非,而且那還是他最心愛的女人。


    安明宇抿了抿唇,知道現在或許能打探出什麽來,開口說道,“我隻知道她就是沐氏集團的千金,沐震威生病去世後,就隻剩下她這麽一個女兒。”


    “你說什麽,她是沐震威的女兒,不可能,不可能……”安文德搖了搖頭,嘟囔地說道。


    “爸,你到底瞞著我什麽?”安明宇見他似乎不願多說,不由急了起來,索性也攤牌了,“那張照片,我都看見了,沐念初和照片上的女人一模一樣。”


    “混賬,你什麽時候看見的照片?你背地裏瞞著我做了什麽事?”安文德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這件事他本以為是個不會有人知道的秘密,歲月將他永遠地塵封,這樣或許對誰都好。


    “我沒做什麽,就不小心看見了那張照片,爸,她到底是誰啊?”


    “這些事情你別打聽了,和你沒關係。”安文德有些敷衍地擺擺手,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臨走之前說道:“你現在隻要打理好公司的事情,別讓你的叔叔伯伯挑出你的毛病來,我就謝天謝地了。”


    沒有得到想知道的答案,安明宇有些喪氣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爸。”


    ……


    迴去的路上,沐念初越想越不對勁,瞥了一眼身側的慕堯煊,他似乎靠在身後在休息,微微閉著眼睛,這個角度看過去睫毛纖長,俊臉輪廓俊朗。


    “堯煊,你說安明宇的爸爸怎麽好像認識我似的,可是我才第一次見他。”沐念初有些鬱悶地說道。


    聞言,慕堯煊睜開了眼睛,深邃的眸子漆黑如同黑曜石一般,散發著邪魅的光芒,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可能他認錯人了。”


    對於這麽一個明顯敷衍的答案,沐念初更加不滿地嘟了嘟嘴,見對方有些意興闌珊,似乎沒放在心上,她有些沒勁地將目光投向窗外。


    街上人來人往,燈光交相輝映,夜色迷離而旖旎,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幾對年輕的男女說說笑笑地從街道穿過去。


    “怎麽了,不高興了?”


    見她情緒低迷,慕堯煊湊了過來,在她耳邊說道,另一隻手也趁機從她背後伸了過來,將她嬌小的身子環在臂彎裏。


    原本還嫌棄慕堯煊隻顧著休息,不理她,這會沐念初被他如此親密曖昧的動作給弄得有些麵紅耳赤,特別是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茬還故意在她臉頰上摩擦著,有些癢,有感覺到身體內像是有股電流通過,眼神都不知道要看哪裏好了。


    “別靠我這麽近,太熱了。”沐念初有些不自然地推了推他的身體,可是對方卻紋絲不動。


    慕堯煊眼眸沉了沉,手臂緊了緊,將她摟著,唿吸噴灑在她的脖子邊,惹得沐念初一陣戰栗,卻又不知如何是好,隻聽得他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似乎還有些撒嬌耍賴的意味,“讓我抱一下,好久都沒有抱抱你了,念初,和我迴去吧,這段時間我很想你。”


    印象中,慕堯煊似乎從來沒用過如此失落又低迷的語氣,而且她似乎能感覺到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透著的期待和小心翼翼,不由讓人感覺到一陣難過。


    沐念初隻感覺到五髒六腑都被一根看不見的絲線給扯了扯,靠在他溫暖寬厚的胸膛,沐念初也停止了掙紮,乖乖地任由他抱著,而後點了點頭。


    “念初,你真的答應了?”見她乖乖地點頭,慕堯煊語氣裏透著一絲欣喜,更加收緊了手臂,差點勒的她透不過氣來。


    “迴去倒是可以,但你不能亂來。”


    沐念初義正言辭地說道,因為就在剛剛兩人身體拉扯間,她明顯地覺得慕堯煊的唿吸急促了起來,而且身體也似乎滾燙了許多,看來某人還真是一點就著,忍得很辛苦呢,她有些壞心眼地想著。


    慕堯煊立刻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盯著她,像是被丟棄的貓兒一般,惹得沐念初忍俊不禁。


    不過雖然是提前打了招唿了,可是這一晚過得實在是讓人憤怒。


    早上起來的時候,沐念初覺得全身都被碾過了一般,就算是以前和薛瑤一起去爬山也沒這麽累過,睜開眼睛,看著熟悉的房間,頭頂是那盞橘黃色的水晶吊燈,臥室內的擺設都和從前一樣,似乎從來沒有變過。


    她揉了揉酸痛的身體,偏過腦袋迷蒙地看了一眼,身側哪兒還有慕堯煊的影子,又伸出小手摸了摸溫度,冰冷的,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起來的,不過看樣子有些時間了。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鬧鍾,差不多八點多,也還早,沐念初翻了個身,背對著明晃晃的窗戶,又眯著眼睛想打個盹。


    迷糊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身側柔軟的床鋪往下陷了陷,沐念初這才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睛,還有些睡眼惺忪,隻看清眼前的男人眸色沉沉地盯著她,隨後俯身下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便感覺到嘴唇上印上一吻,微涼帶著好聞的氣息。


    沐念初被吻得有些暈頭轉向,差點都無法唿吸了,小臉更是漲得通紅,無助地眨巴著眼睛,這邊慕堯煊才慢悠悠地放開了她,看著她嬌嫩的紅唇微微腫起,眼眸透著迷惘。


    剛睡醒的緣故,小臉還有一絲酡紅,不自覺間散發的嬌媚十分勾人,隻是一瞬間慕堯煊的唿吸就粗重了起來,那雙深邃的眸中帶著一絲壓抑的欲望。


    “讓我起來,我要洗……”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完,沐念初的唇便又被某人給堵上了,心裏無比的憤怒,還是慢了一步,都折騰一晚上了,這男人還是人嗎?


    野獸變得吧,身體不會垮掉嘛,是電動的吧?


    心裏將慕堯煊埋怨了幾十遍,可是不一會兒身體就在慕堯煊溫柔的挑逗下,軟成了一灘水,索性也放棄了抵抗,有輕微的呻吟從緊閉的唇齒間溢出,慕堯煊聽見之後,雙眸一沉,明顯的越發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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