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堯煊黑著臉,拿著紙巾在她嘴邊擦了擦,義正言辭地警告她,語氣霸道堅決。


    沐念初終於止住了笑意,乖乖地應了一聲:“好吧,不叫。”


    賀承俊隻覺得自己更受傷了,看人家多柔情蜜意的,突然覺得一陣落寞,不過也為自己哥們找到了幸福而高興。


    三人說說笑笑的,關係很融洽,琳琳掐了掐掌心,心裏很不是滋味。


    而且沐念初兩人剛剛還針鋒相對,才一會兒時間,又和好了。


    傳聞中慕大少爺性格冷淡,從來沒鬧出過什麽花邊新聞來,身邊更是沒有女人出現過,還說他性向不正常,讓多少女人美夢幻滅過。


    如今卻發現他的確如傳聞所說,強悍而不可撼動,身上更是有種滲人的寒氣,威嚴而淩厲。


    可這樣一個男子居然也有溫柔深情的一麵,看著他細心地為眼前女子夾菜,目光中滿是柔情,寵溺。


    她可真是幸運。


    相對於自己而言,和賀承俊也不過是演戲罷了,說白了也就是各取所需,她明白賀少自然也不會隻鍾情她一人,屆時賀少玩膩了,也不過是一拍兩散。


    越是這樣,她就越是不甘心。


    想到這裏,她端起了酒杯:“慕大少爺,好不容易見您一麵,我敬您一杯。”


    她就不信自己怎麽也在姐妹圈子裏,身材容貌都算是優秀了,多少男人見了她都餓狼一般圍著她轉,可眼前的慕堯煊一副禁欲的模樣,激起了她心裏的征服欲望。


    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目光真摯,嘴角的弧度優雅地揚著,嫵媚而嬌弱,隻是慕堯煊頭都沒抬,專心給沐念初夾菜,像是沒聽見一樣。


    這女人又搞什麽?賀承俊皺了皺眉頭,“琳琳,坐下。”


    琳琳臉色有些尷尬,仍然執意地舉著酒杯,似乎不達目的不罷休。


    沐念初見她倔強地盯著慕堯煊,眼裏閃動著亮光,一副快哭的樣子,她小手在桌子下扯了扯慕堯煊的衣服,目光詢問地看著他。


    接觸到她的目光,慕堯煊這才看著琳琳,冷冰冰地說道:“抱歉,我今天不喝酒。”


    吃完飯後,慕堯煊便拉著沐念初一起走了,身後包廂傳來女人低低的哭泣聲,以及賀承俊不耐煩的聲音。


    “這……沒事吧?”她指了指包廂,眼裏有著疑問。


    “沒事,走吧。”


    出了酒店之後,兩人上了車子,車子內很安靜,將車窗外的喧嘩熱鬧都隔絕了一般。


    “堯煊,你聽過一句話沒有?”沐念初突然收迴了目光,定定地看著慕堯煊。


    “什麽?”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你想說什麽?”


    慕堯煊挑眉看了看她,發現這女人小腦袋中,總是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想法,看著她懷疑的眼神,他自然聽懂她示意什麽。


    “承俊不是那樣的人,你看到的不過是表麵而已。”


    “我現在可沒說他啊,我明明說的是你。”


    “我怎麽了?”慕堯煊眸中帶笑,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


    “哼,你以前身邊的女人也很多吧,你的前未婚妻路悠,還有那個醫生林蜜,還是你資助的呢?你別說和她們沒關係。”


    “你這是吃醋了?”慕堯煊心情突然很好。


    “我這是實事求是,桃花一朵接著一朵撲上來,慕大少爺,你可真是豔福不淺。”


    沐念初鬱悶,越說越覺得胸口悶悶的,像壓著一塊巨石,她介意很多事情,隻是她不會說出來而已。


    然而現在她說出來了,是因為害怕,害怕失去慕堯煊,而且假使有天他知道了真相,也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扔下她的。


    在那之前,就讓她無理取鬧一點,讓她任性妄為一點,以後隻怕再沒人會哄著她寵著她了。


    “念初,我真的和她們什麽關係都沒有,在你之前,我從來沒和任何女人有過什麽關係。”慕堯煊拉了拉她的小手,見她噘著嘴,纖細卷翹的睫毛輕輕顫抖著,惹人憐愛,於是將她的小手攥在手心裏。


    沐念初隻覺得暖暖的,心裏趟過一陣熱流,他說的話她都信。


    輕輕地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沐念初悶悶地說著:“隻要你說的,我都會信。”


    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顯得格外的急促,慕堯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眉頭微皺,並沒有按下接聽。


    沐念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手機屏幕黑了下去,但慕堯煊整個人的氣場,似乎也隨之發生變化,有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誰的電話,不接嗎?”她疑惑地問了一句。


    “沒事,公司打來的,可能有點事情。”


    “那你幹嘛掛了,萬一人家是有什麽緊急的事情呢?”


    “沒事,先迴家再說。”慕堯煊眸色黯了下來,朝她遞去一個安慰的眼神。


    她囁嚅著還想說什麽,但慕堯煊收迴了目光,朝著駕駛座上的方騰命令道:“開快點。”


    方騰應了一聲,車子在車流中穿梭自如,不得不說方騰的開車技術的確是好,快而穩,有時候沐念初真想問問他,他以前是不是開賽車的啊。


    一路上車子在夜色中飛馳,很快迴到了別墅,沐念初總覺得心裏有些異樣,但看慕堯煊的臉色平靜如水,她又怕是自己擔心太過了。


    別墅內,程三也來了,身後跟著幾個保鏢,臉色看起來有些凝重。


    上了樓之後,慕堯煊囑咐她好好休息之後,就徑直去了書房,程三也跟了進去。


    沐念初隻覺得心裏突突直跳,心裏那股異樣的情緒怎麽都壓不下去,她甚至心裏有個衝動,想要躲在書房門口,聽聽他們到底說些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臥室門口站了一會兒,她搖了搖頭,可能是自己有點大驚小怪了吧。


    ……


    “少夫人最近也沒和什麽人接觸啊?”


    “那幫孫子,我找人跟蹤了一周,結果還真查出點什麽?”程三隨意地倚靠在桌子邊沿,黑色風衣勾勒的他身材威猛高大,目光中透著兇狠。


    慕堯煊手指在扶手上一下下敲著,寒眸中透著冷厲,等著他說下去,


    “還記得上次倉庫爆炸事件,被黑龍拉出來的那個替罪羊麽,就是那個意大利的什麽代表,這次的事情還是和那幫人有關,也是意大利那邊牽的頭,h國的人早在半年年就派人來了a市,並且和黑龍搭上了線。”


    h國一直以來政治局勢動蕩不安,頻頻爆發戰爭,除過內戰之外,邊沿的幾個國家,似乎戰爭也是一觸即發,在這時候派人來a市,目的不言而喻。


    黑龍之所以穩穩地盤踞在a市,私下不乏有些違法的勾當,但每一次都能轉為為安,不得不說他身後的背景強大,不然上次,也不至於扳不到他。


    h國的人選擇黑龍,想來也是早就調查清楚他的底子,才會和他合作。


    “h國的人目前有什麽動向?”


    “前幾天剛查到了線索,可誰知轉眼,那幫人就和銷聲匿跡了一樣,一點蹤影都沒了。”程三氣憤地拍了拍桌子。


    “你來就是告訴我這些?”慕堯煊寒眸一掃,不怒自威。


    “也不是沒點跡象,就是覺得有些奇怪,是另一件事情,關於沐氏集團的。”程三摸了摸後腦勺,“這幾日我聽說黑龍把對江雲宸的追殺令取消了,而且近來似乎和許芸關係走的挺近的。”


    慕堯煊眉頭微微蹙了蹙,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也派人跟著,黑龍早就盯上了她,沐氏集團對於黑龍而言,可是一塊肥肉,保不齊這女人蠢到和黑龍合作。”


    “她一個女人能做什麽,我沒猜錯的話,她在沐氏集團的地位不是日益低下了嗎?那幫野心勃勃的老古董,估計早就想將她擠下來。”程三倒是不屑地說道。


    早在之前程三就查出來,許芸並不是沐念初的親生母親,所以他才那麽篤定沐念初和程馨兒的關係,隻是十幾年的事情,不是那麽容易查到的。


    後來又得知沐念初之所以離開沐家,全都是因為許芸這個女人,因此對她的態度更多的是鄙夷。


    養了十幾年的女兒,為了利益可以毫不猶豫地犧牲掉,真是貪婪自私成性。


    “你也別輕視她,現在江雲宸身上還背著通緝令,為了他那個寶貝兒子,許芸說不定真會幹點什麽出來。”慕堯煊冷笑一聲。


    “那行,我讓人盯著她,對了,公司的事情,那些人沒怎麽為難你吧?”


    程三是知道慕氏家族的事情,長期以來,他默默招兵買馬,明裏暗裏拉攏關係,而慕堯煊這些年韜光養晦,也收斂了鋒芒,為的就是剔除慕氏家族中的蛀蟲,從而得到他想要的。


    “沒事,目前任他們也翻不出什麽浪來,隻是我那弟弟現在攪和進來,有點難對付。”慕堯煊往後仰了仰,靠在沙發上,微微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鋒芒畢露。


    慕堯澤在他的預料之外,但比之前的計劃也稍微麻煩了一些。


    看著他突然沉默下來,整個人像座冰雕一般散發著寒氣,程三便也沒再打攪他,隨後離開了別墅。


    慕家的事情錯綜複雜,其中黑龍甚至也和慕家一些人長期有著合作,總而言之,事情的序幕才剛剛拉開。


    他程三在腥風血雨中廝殺了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怕過誰。


    黑眸中泛著嗜血的寒冷,程三勾了勾嘴角,一甩風衣,瀟灑地上了車子,隨後幾個黑衣保鏢也立刻上了車,車子消失在夜色中。


    ……


    沐念初迴到房間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便閉上了眼睛,沉入夢鄉之中去了,迷糊中似乎感覺到黑暗裏,有人坐在床邊,那雙深沉的眸子正凝視著她。


    這種感覺如夢似幻,她實在很困,便也懶得睜開眼睛一探究竟了。


    早晨起來的時候感覺到房間,有種淡淡的煙草味,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出現,但她並沒有放在心上,看了一眼鬧鍾,還差十分鍾響,但她今天沒有賴床,行動迅速地穿上了衣服,洗臉刷牙。


    今天是公司每周一次的高層會議,基本董事會成員都會到場,可是許芸卻沒有出現在公司。


    這幾日沐氏集團更是鬧得沸沸揚揚,其中關鍵人物自然也少不了許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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