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念初是被人用水潑醒的,她剛睜開眼睛,迷蒙地看了眼四周。


    意識到之前發生的事情,她立刻掙紮起來,可是手腳都被繩子綁住,根本無法動彈。


    她抬頭看見床上的路悠,呈大字型,手腳被固定在床上,嘴上封著膠帶,見她醒了,眼裏透著驚喜,嗚嗚地聽不清在說些什麽。


    床頭擺著一台攝像機,正盡職盡責地工作著。


    床邊還站著幾個人,眼神猥瑣地盯著床上的路悠,伸手撕扯著她的衣服,路悠劇烈地掙紮著,嘴裏嗚咽聲更大了,眼淚更是洶湧地流了出來,眼神驚恐地瞪大,就像一條缺水的魚兒般。


    沐念初看著幾個男子的手在她身上撫摸,隻覺得一陣厭惡。


    雖然路悠傲慢了一些,對她也恨之入骨,可同樣身為女人,她可以感受到路悠此刻的心情,一定很無助,恐懼。


    沙發上坐著夾克衫男子,雙腿交疊,好整以暇地觀看著,細長的眸子直直地盯著沐念初,透著不加掩飾的欲望。


    “你們放開她,幾個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麽?”沐念初憤怒地瞪著幾人。


    夾克衫男子笑了笑,手中一顆白色的藥丸落進了酒杯中,還沒到杯底就很快就融化了,男子端起酒杯走到了沐念初身邊。


    “你想救她?”


    沐念初看了眼他手中的紅酒,沒有迴答。


    “放了她也可以,那你敢喝這杯酒嗎?”男子笑笑,指尖的紅酒晃了晃,猩紅的液體將杯壁染紅:“喝了這酒,我立刻就放她走,怎麽樣,敢嗎?”


    路悠眼裏立刻迸射出驚喜的光芒,眼巴巴地看著沐念初,仿佛找到了救星一般,嘴裏又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麽。


    沐念初看了她一眼,猶豫著。


    薛瑤跑了出去,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帶人來救她,隻要她多拖上一陣時間,也是可以的。


    她現在就賭薛瑤帶人來的夠快。


    看了眼那杯酒,沐念初又將視線移到了男子臉上,男子笑吟吟地看著她,黑沉的目光死死地盯住她。


    對方顯然對她有興趣,那麽至少這不是毒藥,很可能是迷藥要不就是那種藥。


    這幾秒鍾對於沐念初來說,實在無比煎熬,她抬頭倔強地和男子對視:“我喝。”


    “不錯,挺有勇氣,那就好好享受。”


    男子將酒杯抵到了她嘴邊,沐念初微微仰頭,閉著眼睛將酒喝完,紅色的液體順著她嘴角流了下來,流過白皙的脖頸,漂亮的鎖骨,最後滑入衣領中的深壑之中,魅惑而迷人,男子眼裏的欲望更濃厚了一些。


    周圍的幾人看的都是一陣口幹舌燥,喉頭不由自主地滑動了幾下,唿吸驀然急促。


    那白皙如玉的肌膚,微微張開的粉唇,玲瓏有致的身材,再加上著漂亮的臉蛋,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啊。


    沐念初仰頭看著他:“現在可以放人了吧?”


    男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似乎感覺到周圍虎視眈眈的眼神,不悅地哼了一聲:“都他媽的看什麽看,還不放人!”


    很快路悠被人解開了繩子,她立刻爬了起來穿好衣服,跑出去經過沐念初身側的時候,眼裏還含著淚水,小聲地說道:“對不起。”


    說完她沒敢在房間多停留一分鍾。


    沐念初感覺到藥效似乎上來了,腦袋裏暈沉沉的,身體更是灌了鉛一般沉重,不由自主地往地上倒去,眼前的人出現了重影。


    身體內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著,幾乎要將她燒幹,她覺得自己的臉頰一定很燙,整個人像是被推到了火山岩裏邊,炙烤一般難受。


    “放心,我對你會很溫柔的。”男子伸手在她臉蛋上摸了摸,解開了她身上的繩索,將她抱到了床上去,陷入柔軟的床中,她的意識更加地模糊,連人都分辨不出來。


    瑤瑤,怎麽還不來,她逃不出去了嗎?


    “坤哥,這裏不安全,我們要不換個地方。”一人在門外敲了敲門,推開了門。


    “怕什麽,滾出去!”粗嘎而透著欲望的聲音。


    那人哆哆嗦嗦地出去了,順便帶上了門。


    ……


    程三一腳踹開門的時候,就看見眼前的一幕,氣的肺都炸了,外間幾個黑衣保鏢很快和對方的人打成一片,屋子內烏煙瘴氣的。


    他怒吼一聲,將床上那人從沐念初身上扯下來,而後一胳膊肘撞上夾克衫男子的太陽穴,男子被打懵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等了一會兒,男子爬了起來,很快和程三扭打在一起。


    身後慕堯煊也跟著走了進來,看著沐念初無助地倒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通紅,像個被人淩虐的布娃娃一般,慕堯煊瞳孔驟縮。


    他一個健步衝到沐念初身邊,隻覺得心裏猛地一痛,將沐念初抱了起來:“念初,醒醒。”


    沐念初早已神誌不清,感覺到慕堯煊身上似乎冰涼的感覺很舒服,她小臉往他手臂上貼了貼。


    “程三這裏交給你解決。”


    “放心吧,這幫孫子我一定讓他們生不如死。”


    慕堯煊將沐念初抱了出去,走出了酒吧,車子疾馳在夜色中,沐念初臉色酡紅,偶爾呻吟幾聲,顯得格外難受,她的兩隻手有些不耐煩地撕扯著衣服。


    “念初,乖,別動,馬上就到了。”慕堯煊抱著她低聲哄著,可沐念初反而更難受了,不住地往他懷裏鑽。


    慕堯煊隻覺得這一刻自己也備受煎熬,低沉的嗓音中夾雜著欲望:“開快點!”


    “是,大少爺。”


    車子提速,瘋狂地行駛在夜色之中,很快車子停在了城南一棟別墅前,這裏四周都是林木,方圓幾裏根本就沒有人煙。


    這棟別墅就好像與世隔絕了一般,蔥蘢而旺盛的樹木構成了一個天然屏障,將別墅緊緊地包圍在其中。


    慕堯煊下了車之後,道路兩側站著清一色的穿著黑衣的保鏢,看見慕堯煊從車上走下來,沒有一個人表現地很驚奇,目光始終平視前方,筆直地站在原地,就像雕塑一般。


    慕堯煊從眼前走過的時候,都恭敬地低頭:“大少爺。”


    “嗯,將外邊盯緊了,誰都不許放進來!”


    “是。”保鏢齊聲應道。


    進了一道門之後,整個院落更像是個封閉的存在,顯得有些冰冷無情。


    慕堯煊抱著沐念初徑直往樓上的臥室走去。


    躺在雪白柔軟的床上,沐念初隻覺得身體滾燙,眼前許多人影在晃動,天地都跟著旋轉起來,整個人似乎在往下掉,她伸手去拉眼前的人,不想沉沒下去。


    那種不斷地往下沉的感覺,讓她心慌恐懼,死死地抱著眼前人的胳膊,體內的熱量橫衝直撞著,讓她忍不住叫出聲來,帶著哭腔,像個被人遺棄的小動物。


    “慕先生,這位小姐體內的藥物具有致.幻劑的成分,藥性強烈,不能……”


    醫生低著頭不敢去看床上的女子,還想說什麽,慕堯煊臉色驀然黑了下來,抬了抬手,唇齒間輕輕吐出兩個字:“出去。”


    醫生再不敢說什麽,收拾了東西趕緊走了出去。


    慕堯煊抬手在她額頭試了試溫度,的確不是尋常的藥物,想到在酒吧內的那一幕,他的眼底透著冰寒,渾身的氣勢凜冽。


    敢碰他的人!


    沐念初此刻臉蛋酡紅,水眸瀲灩迷離,透著無盡的誘惑,優美的頸項微微後仰,露出精致的鎖骨,衣服已經被她扯掉一半,露出胸前的溝壑,慕堯煊的眼神一凝,忍著體內快要爆炸的欲望,將冰涼的毛巾搭在她的額頭。


    沐念初似乎感覺到舒服了一些,不再小聲呻吟,但過不了多久,連毛巾都是滾燙的,她便有些不耐煩地扯掉了毛巾。


    “念初,乖,別動。”慕堯煊輕聲哄著她,可沐念初意識混亂,早就沒有了理智,扭動著身體,兩隻手臂緊緊地纏繞著他的脖子。


    隻覺得怎麽都不夠,身上的汗打濕了衣服,渾身像是被從水裏撈出來似的,濕漉漉的,長發淩亂地散落在裸.露的肩頭,膚如凝脂,再看她小臉晶瑩紅潤,越發惹人憐愛。


    慕堯煊歎了口氣,聲音低啞而性感:“念初,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沐念初嚶寧一聲,眼神迷離的盯著他,呆呆的樣子像個娃娃,沒有任何反應。


    他不想讓沐念初恨她,既然已經對她表白,便不想趁人之危。


    他希望經過她的同意,在她心甘情願的情況下,而不是每次都趁著她神誌不清。


    隻是這想法隻持續了幾秒,沐念初的伸出舌頭在他唇上舔了舔,粉嫩的舌頭帶著灼熱的溫度,丁香小舌順著齒縫滑了進去,生疏而青澀地吻他。


    慕堯煊隻覺得腦中似乎煙花炸開一般,一手固定著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此刻他腦中也像是失去了理智,早已顧不得什麽。


    室內響起低低的喘息,和呻、吟聲,一室春光。


    ……


    在一片黑暗中,悠然醒轉,沐念初隻覺得從幽暗的海底猛然間浮出了水麵,有種失重的感覺。


    她睜開了眼睛,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白光,全身酸痛,體內有種被撕裂的疼痛,昨晚發生的事情她幾乎沒有任何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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