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遠處炮火連天,齊瑜麵容冷峻的坐在辦公桌後,他看了下手錶,距離去執行任務還有半個小時,他現在有五分鍾的個人自由時間。


    他慢慢拉開了辦公桌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他常年處於關機狀態的的手機,開機。


    手機開機速度很快,眨眼他便看到了手機桌麵上那張他跟秦揚陽的合照,照片裏秦揚陽摟著他的脖子,笑得張揚耀眼,兩人的軍裝上還滿是泥汙。


    這是他們陸軍學院畢業考核結束後拍的,那時的他們心思很單純,一切都很美好。


    後來……


    齊瑜點開簡訊箱。


    裏麵有十多條信息。


    多是他哥發來的。


    隻有三條信息是秦揚陽發的。


    一條是兩年前的,寫【我跟小潔的婚期馬上就要到了,你什麽時候迴來?說好任務一年就結束的,說好一年,不管任務怎麽樣都會趕迴來參加我跟小潔的婚禮的。】


    小潔是部隊的軍醫,很可愛也很厲害的女孩,他記得秦揚陽跟他說小潔答應做他女朋友時,他的笑容是多麽的燦爛。


    他記得秦揚陽每次提到小潔時,眼神是多麽的溫柔,他也記得,一次出任務秦揚陽受重傷是小潔救的他。


    他更記得當秦揚陽說他很想跟小潔過一輩子,會找機會跟她求婚時,麵上的表情是多麽的甜蜜。


    小潔的父親是部隊高官,對秦揚陽很是滿意,秦揚陽跟小潔也很恩愛般配。


    秦揚陽跟小潔在一起不僅能收穫愛情,未來事業也定會一切順利。


    他們在一起,他挑不出一點不好的地方。


    他隻能祝福他們。


    但終究不怎麽甘心,在一次慶功宴過後,那是秦揚陽準備跟小潔求婚的前夕,他喝了很多酒,借著酒瘋在隻有兩人的浴室情不自禁的吻了秦揚陽並告訴他自己的心思。


    他記得當時秦揚陽反應過來就給了他狠狠一拳,罵道,「你特麽的老子把你當兄弟,你特麽卻想睡老子。」


    之後半個月他都沒見到秦揚陽,兩人冷戰,之後他找到他跟他道歉,說他喝多了,把他當成了他姐,反正他一直以為他對秦雙雙有意思的,結果那傻子信了。


    兩人和好,卻再不能如初。


    再後來,秦揚陽告訴他,他跟小潔求婚成功,一年後結婚。


    他笑著說恭喜,心卻在滴血。


    兩個月後,他接了出戰亂國維和的任務,原本他們那一隊的任務支援一場戰鬥為期一年,他們按時完成任務,很多人都迴去了,但戰亂國依舊戰亂,大的維和任務尚未完成,他向上級申請留下。


    這一留就又留了兩年多,錯過了他最好的兄弟的婚禮。


    他這人向來言而有信,尤其是答應秦揚陽的事從來都會做到,但這次他卻食言了,他真的做不到,微笑的看著他跟別的女人結婚。


    他怕他去了會大鬧婚禮現場,會把新郎搶了。


    所以,他隻能借任務遠遠的躲在國外,在秦揚陽婚禮那天,去執行任務,讓槍林彈雨忘卻情感的傷痛。


    這就到了秦揚陽發給他的第二條簡訊,距離前一條簡訊距離不過七天,【今天是我跟小潔的婚禮,你果然沒有迴來。】


    這條信息發過來時,他就看到了,當時他迴了,【抱歉,任務重,恭喜你,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偕老,禮物跟禮金我已經交代我哥了。】


    接著秦揚陽沒再迴信息,也沒打電話,而接著他去出任務,關機。


    原本他們從部隊出來出任務是不允許帶私人手機的,但這次他們出任務的戰亂國特殊,便被允許帶著私人手機,但這裏基本沒信號,而且上戰場的時候也不允許帶著。


    之後,就是秦揚陽的第三條信息,是兩個月前,【一年的任務你拖延了三年,我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還準備迴來嗎?】


    齊瑜重重唿出一口氣,將手機關機鎖上抽屜,起身,往辦公室外走,他得去做戰前最後的準備了。


    這次的任務是三年來最重最危險的一次,他沒有把握能完成。


    完成了,他們就贏得了最後的勝利跟榮譽,徹底完成在這個戰亂國的任務。


    沒完成,那就血灑戰場,成就軍人最後的光榮。


    時間到,齊瑜帶著部隊跟盟軍一起上了戰場。


    與此同時,一輛有著華夏標誌的軍機正急速往戰亂國飛來。


    就在飛機接近戰亂國時,機艙內的氣氛變得很凝重,所有人表情十分肅穆。


    因為就在五分鍾前,他們收到消息戰場戰況慘烈,援軍受到大規模襲擊,傷亡慘重,華夏通訊站失聯。


    戰亂國迎來最後的大戰,向華夏請求了支援,華夏思量再三才應下又派出了一支隊伍增援,畢竟現代社會跟舊時不同,派兵增援去國外戰鬥需要考慮很多方麵的影響。


    加派人員前往出發的速度慢了些,再加上大戰爆發比原本預計的時間提前一個小時,增援部隊根本沒法及時趕到。


    「隊長,聯繫上x通訊站了。」滿是先進儀器的機艙內,一名士兵向旁邊冷峻僵坐的青年匯報,


    青年有著一張極其精緻的臉孔,模樣非常好看,他就是這支增援部隊的領隊秦揚陽。


    長大後的秦揚陽五官長開依舊精緻,褪去稚氣的精緻臉龐,經過軍校跟戰場的歷練,帶著一種冷蕭的鋒芒,身上的張揚也斂化成了冷酷的沉穩。


    若說以前的秦揚陽是一隻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牛犢,傲嬌張揚。那現在的秦揚陽就是一隻更加傲嬌張揚的雄獅,但同時他也學會了內斂。


    「情況怎麽樣?」秦揚陽忙問。


    「現在隻能確定他們的位置,沒法通訊。」


    「嗯,再試。」秦揚陽輕輕唿出一口氣,垂下眼。


    齊瑜,你不迴國,那就我來找你,如果你敢讓老子找不到,老子這輩子跟你沒完。


    迴憶的思緒落到半年前。


    「揚陽,我們離婚吧!」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他的妻子小潔將一份離婚協議書放到了他麵前。


    「這兩年,謝謝你。」


    「我是不婚主義者,但我爸媽硬要我結婚,我選擇接受了你,我對不起你。」


    「我是喜歡你的,但我更喜歡我自己,更熱愛我的事業,更嚮往一個人的自由自在,我不是適合婚姻的女人。」


    「而你也好好想想,你對齊瑜是怎樣的感情,你跟他在一起一輩子會不會比我跟我在一起更開心。」


    「你們在一起那麽久,隻是友情嗎?沒有愛情嗎?揚陽你是一個很好的老公,但齊瑜更適合你,也更需要你。我想你最需要的其實也是他。」


    「第一次見到你們的時候在訓練場,你跟他在一起,笑得陽光燦爛,可是現在,揚陽,你想一下,咱們結婚這麽久,你笑過嗎?」


    「沒錯,你笑過,但再不是那麽肆意的笑,我都看在眼裏,揚陽你該是一個肆意的人,如今卻沒了肆意,這是你要的人生嗎?」


    「人的一輩子說長也長,但其實很短,人該為自己而活,該努力不讓自己的人生留有遺憾,別等一切都晚了再來後悔,沒用的。」


    他聽小潔說了很多,他對她的話沒法反駁,他平靜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或許是早就察覺小潔有離婚的苗頭,或許是這段婚姻跟他想像中的並不一樣,也或許這段婚姻他並不那麽的在意。


    所以,離婚了,小潔鬆了一口氣,他也鬆了一口氣,惆悵有一些,卻並不怎麽難過。


    起碼,沒有結婚時見齊瑜沒來時那麽心痛。


    離婚後,他仔細想了想,他跟齊瑜認識多少年了?從十八歲到二十八歲。


    整整十年了!


    從認識後,他跟齊瑜就一直在一起,高中、大學再到進部隊,十八歲到二十五歲那麽多個日夜他們一直在一起,一轉眼就能看到那個人。


    他不知道別人的友情,別人的愛情是怎麽樣的。


    他也分不清他跟齊瑜到底是怎樣的感情,但在他離開後,他發現了,一轉頭看不到那個人會不習慣。


    習慣,真的太可怕了。


    本來這次增援任務不是派他來的,但他去爭取了。


    本來嘛,他跟齊瑜是最好的搭檔,他們以前出任務幾乎都是一起的,沒有他這個最佳搭檔一起的任務,齊瑜能行嗎?


    「齊瑜,你一定要等著我來!」秦揚陽閉上眼,咬緊牙關攥緊了拳頭。


    他想起,領導在他們出任務時一再交代的,他們此次的任務最重要的目的不是戰鬥,而是救援,及時將戰場上的隊友救迴來。


    可以想像,此次大戰的慘烈。


    軍機順利往戰亂國飛去,機內聯絡台跟戰場那邊華夏通訊台一直處於一種斷斷續續的聯繫狀態,情況非常不樂觀。


    軍機抵達戰亂國之後,秦揚陽他們跟本地軍接洽過後立馬奔赴戰場,而當他們趕到戰場時,戰鬥已經結束。


    戰亂國軍方跟國際聯盟軍正在清理戰場,抬著傷亡的士兵從戰場上下來。


    一眼望去,不見華夏軍的身影,秦揚陽他們立即根據華夏通訊台的位置找過去,發現了三名戰友。


    三名戰友不同程度受傷,按他們說的,其他人都到戰場深處救援戰友去了。


    秦揚陽帶著人一路往裏,在血腥硝煙的戰場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遇到了華夏維和隊,可是一群人中卻不見齊瑜的身影。


    「你們隊長呢?」秦揚陽嚴肅問。


    滿身血汙傷痕的隊員們垂下了眼,沉默了下副隊長艱難道:「報告秦隊長,我們隊長失蹤了。」


    「失蹤了?」


    「我們在我們那一邊戰區找遍了都沒有找到他。」


    「沒找到?戰鬥中發生了什麽?」


    「隊長跟幾個選出的盟軍精英深入內部戰場,接著失去了聯繫。」


    「盟軍精英的情況呢?」


    「都……犧牲了。」


    犧牲……


    秦揚陽臉色驟變,意思就是,齊瑜也兇多吉少了?


    所有人不敢看秦揚陽的表情,他們都知道洋(陽)芋(瑜)這對王牌拍檔的關係有多好。


    「你們先迴去,一小隊二小隊協助,三小隊四小隊五小隊跟我去找人。」秦揚陽很快收拾好情緒立即做出指令。


    雖然戰鬥結束,但深入戰區越深入越危險,這次大戰戰亂軍與盟軍贏得了勝利,但反軍組織尚未消滅完畢。


    越深入到戰區,就越靠近反軍組織。


    秦揚陽帶著人悄悄潛入找人,他手裏握著一張符,那是他出發前秦雙雙給他的,說是可以在他需要的時候幫助他。


    他握著符,仿佛冥冥之中受到了一種牽引,他跟著感覺,一直深入戰區,從天黑到天亮,再到天色漸晚。


    在希望與絕望之中前行尋找,直到感覺消失,他在一堆廢墟中終於找到了重傷昏迷,已是出氣多進氣少的齊瑜。


    ——————


    齊瑜以為自己死定了,但他沒想到自己還有睜開眼睛看到光明的一天,更讓他想不到的是,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人竟然是秦揚陽。


    他有片刻的恍惚,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直到秦揚陽出聲,「紫毛,你醒了,你是不是醒了?醫生,醫生,逸哥快來,齊瑜醒了。」


    接著他看到了宋逸還看到了他哥。


    這讓齊瑜有一種自己是在做夢的感覺。


    好久,直到宋逸檢查完他的身體,他才艱難的開口,「你們……怎麽都到戰亂國來了,多危險啊~」


    「什麽戰亂國?這裏是華夏,你已經昏迷了三個月。」宋逸道。


    「小瑜你終於醒了,你感覺怎麽樣?」齊洛喜極而泣。


    「我沒死啊!」齊瑜嘶啞著聲笑了笑。而且還迴國了,在和平的華夏真好,他愛和平。


    「呸呸呸~說什麽死不死的?」齊洛嗔他。


    宋逸道,「你還得感謝揚陽,要不是他及時在戰場上找到你,把你救了迴來,恐怕你真就要埋骨他鄉了。」


    「揚陽……」齊瑜一愣,心中一痛,看向此時站在最遠處的秦揚陽。


    兩人目光相觸,久久對望,融化了千言萬語。


    齊瑜的外傷已基本痊癒,醒來之後一天天恢復便很快,但他腿傷非常嚴重,右腿差點廢掉,未免留下後遺症,還需要非常精細的治療休養。


    他這一療養就又是一個月。


    這一個月很多人來探望他,但他最想見到卻又最怕見到的秦揚陽,除了他醒來那天外,之後的日子都沒有來過。


    詢問其他人得知,秦揚陽忙。


    其實他知道忙不過是一個藉口,他隻是不想見他,而他……或許見比不見要好吧!


    就這樣,又是半個月過去,齊瑜身上的傷徹底痊癒,而腿傷也好了七七八八。


    這一晚,他剛睡下,就聽病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


    他悄悄看去,就著天光發現來人是秦揚陽。


    心一下加快了速度,他假裝睡著,想看秦揚陽這個時候悄悄來幹什麽。


    終於秦揚陽走到了床邊,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冷冷出聲,「別裝了,既然醒了再裝睡有什麽意思?你這麽不想麵對我嗎?」


    「不是。」齊瑜一下睜開眼睛。


    兩人在並不算太黑暗的環境中對視,兩個最熟悉的人,一時卻相顧無言。


    秦揚陽在病床邊的椅子坐下,側對著齊瑜,沉默片刻道:「我跟小潔離婚了。」


    齊瑜一驚,這些日子都沒人跟他說起這個事,他擔憂的看著秦揚陽,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他向來不會安慰人,而且聽到他離婚他甚至有開心的感覺,在這樣的情緒下,他更沒法出言安慰。


    秦揚陽看他一眼,微微笑了下,「到現在已經是九個月前的事了。」


    「你……」齊瑜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我沒事。」秦揚陽搶斷他的話,「你不需要安慰我,而且我跟她……」


    接著秦揚陽跟齊瑜說了他跟小潔離婚的情況。


    最後道,「沈師長沒有怪我們,她家裏其他人也沒說什麽,我們現在還是朋友。隻是不怎麽聯繫。」


    聽完秦揚陽的話齊瑜鬆了一口氣,「那你們的孩子呢?」


    「孩子?什麽孩子?」秦揚陽迷惑反問。


    「你在簡訊裏不是跟我說,孩子都要會打醬油了嗎?」


    「哥,那隻是一種時間長久的比喻方式,你還當真了?」


    齊瑜:「……」


    「小潔怎麽可能會跟我生孩子呢?」秦揚陽感嘆。


    「……」齊瑜,「挺可惜啊!」


    「你什麽意思?」秦揚陽終於將一直側著的臉轉向了他,怒瞪他,「說話就好好說話,陰陽怪氣的幹嘛?」


    齊瑜:「……」


    「我剛剛的語氣就是正常的感嘆,替你惋惜。」


    「你惋惜?你現在心裏正偷著樂吧?」


    「我……」齊瑜忍不住笑出聲,「我偷著樂什麽?」


    「你已經不是偷著樂了,你剛剛已經明著樂了。」


    已經成為軍官的沉穩的講道理的秦揚陽,隻有在齊瑜麵前仍舊得理不饒人。


    「我……」齊瑜簡直不知該說什麽的好,「行吧,我樂了。」


    「你樂什麽?」秦揚陽昂著精緻的小下巴一臉傲嬌。


    「你說我樂什麽?」齊瑜反問。


    「有話就直說,少來這套拐彎抹角的。」


    齊瑜失笑,「你心裏明明清楚還問,咱們到底是誰拐彎抹角了。」


    「你……嘴巴越來越厲害了!」秦揚陽氣得直接跳到床上,壓著齊瑜,惡狠狠威脅,「說,你樂什麽?今天我非得到你親口說不可。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我樂你離婚了,樂你跟小潔離婚了還沒有孩子的羈絆,樂你恢復了單身。」齊瑜終於老實迴答。


    「你以為老子單身了,你就有機會了?」秦揚陽傲嬌反問。


    齊瑜揚起笑,笑得柔情四溢,「我沒機會嗎?」


    秦揚陽心「怦怦」加速跳了跳,忽然又有些想哭,他好久沒看到齊瑜用這麽溫柔的眼神看他了,莫名的委屈襲上心頭,他便紅了眼眶,接著眼淚就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齊瑜一愣,立即慌亂的抬手給他擦眼淚,萬分心疼,「怎麽了這是,怎麽了?別哭,你別哭呀!」


    秦揚陽的眼淚一決堤就停不下來,他明明訓練苦到爆也沒哭,受重傷快死了也沒哭,偏偏在齊瑜溫柔的眼神下淚流不止。


    他對他的溫柔,以前他都是理所當然的受著,以為齊瑜就是這樣,對誰都一樣,卻不知這是專屬,專屬於他的,而一旦他跟他關係不在,這個專屬他也將會失去。


    這一刻,他深切的認識到,這輩子,他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從他們在酒吧打架遇到,就註定了這輩子的糾纏不休。


    當從戰場上將他抬下,看著他幾度停止唿吸,那種窒息的痛,讓他知道,他不能離開這個男人。


    沒有他在,這個男人就會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


    他們是最好的搭檔,得一起戰鬥,一起生活。


    這些日子他已經想得很清楚,這半個月,他有去利堅國參加秦月月的婚禮,秦月月嫁給了一個利堅國人,以後就會定居在利堅國,兩人是同學很恩愛,那姐夫他看著放心。


    他是跟秦雙雙一起去參加秦月月婚禮的,藉此機會,他將他的決定告訴了兩位姐姐,她們跟新姐夫都表示支持他。


    從利堅國喝了喜酒迴來,他便去探了秦有茗跟劉艷玫的監。


    這些年,兩人表現好,已經從無期徒刑減到了十三年的有期,而這麽多年過去,兩人也終於願意見他。


    隻是他沒有勇氣跟他們說他要跟齊瑜過一輩子的事,隻是告訴他們,他離婚了,以後都不打算結婚跟戰友一起過,告訴他們他給他們存了錢,足夠他們出來後錦衣玉食的養老。


    也許是這些年在監獄裏磨掉了銳氣,他們不再幹涉秦揚陽的決定,隻要他覺得好就好。


    齊渝慌亂的給秦揚陽抹眼淚,被他哭得也濕了眼眶,就在他差點也跟流淚時,秦揚陽忽然捧著他的臉重重吻上了他的唇。


    邊吻著他還邊含糊不清的說,「以後隻能咱倆湊合著過一輩子了。你上次的藉口那麽拙劣,當我是傻子嗎?」


    齊瑜渾身一僵過後被他撩得心頭火旺旺,他知道他說的是上次他在浴室借酒瘋吻了他還表白,結果後來解釋說把他當他姐的事。


    這藉口也確實拙劣!


    齊瑜一個用力,翻身,將秦揚陽壓在身下,動情的看著他,「好,以後咱倆過一輩子,你不準反悔,你要敢反悔,我也會把你硬綁在身邊。」


    就這樣,經過三年的拉鋸,兩人終於和好如初。


    正式在一起。


    隻是兩人都是軍官的身份,關係自然不能公開,更不能像齊洛跟宋逸那樣去國外領證。


    但這種地下的感情,也有一種別樣的刺激,兩人都覺得挺好。


    他們就以戰友以搭檔的身份,一起訓練,一起出任務,一起放假,一起生活,直到後來,一起退休。


    感情的形式有很多種,這樣,兩人也同樣甜蜜幸福。


    跟秦揚陽在一起後。


    齊瑜也終於明白,當初他哥中咒時,為何做為新世界的青年,他卻下意識的相信秦雙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的話。


    那種對她沒有根據的信任,以及對她沒有根據的親近,都是因為……秦揚陽!


    ——————秦揚陽齊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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