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監歎了一口氣,搖頭不止。


    要知道,這些人可是要經過層層選拔送到皇帝麵前去的啊!


    如果按照現在這個水平,到時候到了聖上麵前,鐵定是要挨罵的啊!


    李學監憂心忡忡的搖頭跬。


    他扭頭看向雲景,“雲世子,你怎麽看?”


    雲景眸光輕閃,目光落在鳳驚瀾他們的身上。


    “現在不過是第一天,李學監稍安勿躁。


    說不定從明天開始,就會有驚喜也說不定呢!”


    雲景說的並沒有錯。


    從第二天的比賽開始,所有學子們都有了很大的進步。


    接下來三天的比賽,鳳驚瀾並沒有去觀戰。


    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你確定是這裏?”


    是夜,一襲黑色夜行衣的鳳驚瀾悄然摸進了景園的後院。


    她狐疑的指著後院仆人們的房間。


    大波趾高氣昂的點頭:“嗷嗚!”


    那日它得了鳳驚瀾的吩咐,一路跟蹤柳香附一行人。


    發現跟柳香附在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人是個女人,臉上戴著紗巾。


    不過,大波一路跟過來。


    發現那人竟然最後迴到了雲王府!


    再得到了大波的再三確定之後,鳳驚瀾幹脆翻窗進了屋子。


    “嗷嗚!”


    偌大的房間裏麵空無一人。


    她一番翻翻找找之後,在床鋪的枕頭下麵找到了一個精致的小瓷瓶。


    她打開瓶子,輕輕嗅了嗅。


    下一瞬臉色一變,連忙將瓶子合了起來。


    “茶花清香,聞後口舌清甜。”


    鳳驚瀾突然想起那幾個姑婆給自己的藥書裏麵。


    曾經對這種名喚天香的植物有所記載。


    這種天香花的花粉經過曬幹研磨成粉。


    加工調配之後,能夠讓人產生幻覺。


    吸食過量會讓人亢奮,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


    具體表現就是雙目赤紅,情緒暴躁,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這,說得不就是柳香附麽?


    這陣子,素來就溫婉如蘭的柳香附變得十分暴躁易怒。


    若是再將世間往前推一些……


    推到自己當初變成另外一個鳳驚瀾的時候……


    那個鳳驚瀾對柳香附下了殺手。


    救下柳香附,並且將她送迴鎮國將軍府的那個人……


    “嗷嗚?”


    大波歪著腦袋,不解的看向鳳驚瀾。


    鳳驚瀾亦是輕輕抿,目光有些複雜:


    “這裏是書彤的房間。”


    她沒有料到書彤竟然會如此恨她。


    隻是,書彤想要害自己,她原本就在景園啊!


    為什麽還要拐一個這麽大的彎,讓柳香附來動手?


    這些事情,就太匪夷所思了。


    鳳驚瀾帶著滿腹的疑惑,再一次翻找了書彤的房間。


    這一次,她又有了另外的收獲。


    在她的包裹裏麵,有一封血書。


    還有嬰兒繈褓。


    那封血書上麵的內容,大概是一個母親寫給自己女兒的。


    她難產致死,希望女兒能夠好好活下去。


    而且,一定要在府裏取得一席之地。


    信中隱晦的說自己的難產是被人所害。


    望女兒日後能夠替自己報仇雲雲。


    鳳


    驚瀾看的有些迷糊。


    直到目光停在了落款處:淑妃。


    淑妃是誰?


    鳳驚瀾從腦海深處挖掘了一番,卻沒有挖掘出什麽線索來。


    於是她將東西放迴了原處,離開了房間。


    她們離開不久,書彤便風塵仆仆的迴來了。


    這會兒鳳驚瀾與大波才剛剛爬出窗外。


    便聽到裏麵傳來書彤低低的哭泣聲。


    不一會兒,又傳出了她的笑聲。


    “明天,我所有的仇恨和痛苦就都可以了結了。”


    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鳳驚瀾的心頭莫名微微一沉。


    直到晚上迴了自己的房間,鳳驚瀾還一直耿耿於懷!


    從國子監迴來之後,雲景洗漱完畢便迴了房。


    他素來沒有將公事帶到臥室裏麵來的習慣。


    所以一進門,瞧見鳳驚瀾一個人坐在窗戶那兒發呆便蹙起了眉頭。


    他走了過去,自然的坐在她身側。


    大手一攬,將她整個人也端進了自己的懷中。


    “啊!”


    鳳驚瀾低低的輕喚了一聲。


    隨即發現是雲景之後,也沒有反抗。


    隻是任由他將自己擺了舒服的姿勢,然後繼續發呆。


    直到雲景微涼的指尖戳了戳她的鼻尖:


    “想什麽呢?”


    鳳驚瀾一愣。


    在她扭頭看向雲景的時候,眸子突然就亮了。


    “雲狐狸,這上京有頭有臉的人,你都能夠查出來的吧?”


    雲景微微皺眉:


    “不說都,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說完之後,雲景看向她:


    “怎麽,誰又將我們的世子妃得罪了?”


    雲景知道鳳驚瀾的性子。


    隻要是別人沒事找事招惹她。


    她在這方麵可是很記仇的!


    鳳驚瀾也不管雲景朝著哪方麵想,解釋道:


    “你幫我查查,有沒有一個叫淑妃的人?”


    交待完這些之後,她略微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我估計那個淑妃可能跟鎮國將軍府有點關係。”


    一聽這話,雲景心中便了然了。


    “如果說淑妃,整個上京開國應該有數十位。


    不過,跟鎮國將軍府有關係的……


    應該就隻有一個!”


    一聽這話,鳳驚瀾雙眸突然就亮了。


    “說說看!”


    雲景娓娓道來。


    原來,鎮國將軍的原配夫人便是淑夫人。


    不過後來鎮國將軍建功立業,她品階上升,便有了妃位。


    聽說這位妃子難產而亡。


    留下的一兒一女。


    女兒便是柳香附了。


    “原來如此!”


    鳳驚瀾一邊聽著,一邊腦袋裏麵轉的飛快。


    雲景說的,應該是鎮國將軍府對外的官方迴應。


    至於事情的真相是什麽……


    直到鳳驚瀾將那塊繈褓和血書聯係起來之後,腦袋裏麵突然一閃。


    “不好,鎮國將軍府要出事!”


    鳳驚瀾心頭一驚,脫口而出。


    她這邊連忙想要站起來。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雲景按住了。


    “鎮國將軍府最近出的事還少嗎?”


    “可是……”


    鳳驚瀾還欲說些什麽。


    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雲景就繼續道:


    “善惡到頭終有報,隻盼早到與來遲。


    既然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你一個外人就少去趟渾水!”


    “……”


    雲景這一番話說的看上去似乎有些道理。


    沒錯。


    她的猜測就是……


    淑妃的女兒極有可能就是書彤。


    即便不是書彤,她也可能是淑妃其他後人。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


    她與柳香附是有仇的。


    後院深宅,這些事情時有發生。


    按照雲景的說法,自己的確是個外人。


    而且如今多事之秋,雲景顯然不想讓自己卷入太多的紛爭裏去。


    “好啦,我知道啦!”


    鳳驚瀾哼哼了一聲,然後起身自顧自的鑽進了被窩。


    “你啊!”


    雲景鮮少能夠瞧見她這麽聽話。


    他跟著鑽進了被窩,一雙手也是不規矩的探進了她的衣領裏麵。


    “幹嘛啦!”


    鳳驚瀾這會兒正在琢磨著自己的小九九。


    突然不防一隻狼爪伸了過來。


    “因為你要比賽,所以讓你養精蓄銳了這麽些日子。


    現在是不是應該讓我開開葷了?”


    雲景毫不避諱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鳳驚瀾一把揪住自己的衣襟:


    “那個什麽,既然你都讓我養精蓄銳了這麽久了。


    現在在那個什麽,豈不是功虧一簣?”


    雲景才不管鳳驚瀾這副理論呢!


    他步步緊逼:


    “說不定是事半功倍呢?”


    “啊,不要,唔……”


    鳳驚瀾的抗議還沒有喊出喉嚨,就被雲景用雙唇給堵住了……


    接下來,自然又是一番旖旎場景……


    不過這一次,顧著鳳驚瀾要比試,所以雲景隻要了一次就抱著她沉沉睡去了。


    可即便是隻來這麽一次,也足夠讓鳳驚瀾喝一壺的了。


    所以,當雲景按著她的小籠包睡覺的時候,她累的眼皮都睜不開了。


    哪裏還有心思去推拒?


    第二日,當鳳驚瀾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昨晚雲景沒有過度索求。


    所以,今日她清醒過來的時候,身子也是十分輕鬆。


    她滿足的伸了一個懶腰。


    這懶腰伸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身子一緊。


    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


    “怎麽這麽晚了!”


    她這一番動靜唬的正在一邊替她準備衣衫的初夏身子一顫:


    “世子妃,你今日不用去國子監。


    比試也在明日!”


    初夏以為鳳驚瀾記錯了日子,所以提醒道。


    “書彤呢?”


    鳳驚瀾下意識的詢問。


    初夏搖頭:


    “今個兒一早她就出門了,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幹什麽!”


    一聽到這話,鳳驚瀾心宗暗道一聲不好。


    她扯了衣服急急忙忙的穿上。


    然後隨手塞了些早點,揪起還在睡覺的大波就直奔了出去。


    雖然雲景昨晚的話說的沒錯。


    但是,她總覺得書彤對付柳香附不過是一個過程。


    書彤她最終的目的,還是會落在自己身上。


    這件事牽扯到了自己,她不能就這麽隨隨便便帶過去。


    而且,那日看到鳳鳴雪的眼神,她心中有些不安。


    希望這一趟,能夠找到其他的線索。


    當鳳驚瀾用上自己那一身內力之後。


    她詫異的發現,她翻牆爬樹簡直輕而易舉。


    那一股內力就如同生來就在她體內似的。


    不必她過度催動,就能夠運用自如。


    當她揪著大波躍上鎮國將軍府高牆的時候——


    她甚至開始暗喜了起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在正堂裏麵,一個中年男人正怒不可遏的低吼出聲。


    那人正是鎮國將軍柳寄奴。


    此刻,在堂上跪著的正是柳香附。


    她雙目赤紅,頭發淩亂。


    身上還帶著傷。


    但是看樣子,她好像是受了過度的驚嚇。


    而一邊的柳夫人也是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上。


    她的臉上一片紅腫,跟柳香附的狀態很相似。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她們兩個應該都中了天香粉的毒。


    “你以為你隨隨便便找一個野丫頭迴來,就可以亂了我柳家的血脈嗎?”


    柳將軍指著另外一個站在大廳裏麵的少女憤怒的吼道。


    “淑妃已經死了!”


    柳夫人和柳香附兩個人戰戰兢兢的迴頭看了那個少女一眼。


    不過也就隻是這一眼,讓她們兩個猶如陷入昨夜的驚恐之中。


    她們連忙迴頭,開始瘋狂的磕頭起來。


    柳夫人邊哭邊喊:


    “當年是我故意在安胎藥裏麵下毒,淑妃才會早產。


    我錯了,我錯了!”


    一聽這話,柳將軍的臉更黑了。


    鳳驚瀾也在這個時候,看清楚了那個少女的臉。


    她身著一襲華服。


    看樣子是經過刻意裝扮的。


    那不是書彤又是誰?


    柳將軍這個時候黑著臉,憤怒的衝到了書彤的麵前。


    “你到底是誰?你對她們做了什麽?”


    書彤並不正眼看他。


    她隻是扭頭看向柳夫人:


    “你錯的難道隻有這一樁嗎?”


    頓了頓,她走到了柳香附的麵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柳香附,她根本就不是淑妃的女兒。


    她是你當年難耐寂寞,與野漢子生下的孽種。


    你當年為了讓她享受榮華富貴;


    為了抱住你自己的性命,就在淑妃的湯藥裏麵下毒。


    讓她早產。


    還將你跟野漢子生下的女嬰對調了。


    那個野種成了上京第一才女。


    成了鎮國將軍的嫡出小姐。


    而那個真正的嫡出小姐,卻被你扔在柴房。


    受盡淩辱與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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