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波的動作,鳳驚瀾實在想不出第二個答案了。


    而聽到“中毒”二字,大波一個利落的翻身躍了起來。


    然後學著商仲的樣子,長歎一聲,搖搖頭,很是惆悵的樣子。


    不過,在看完大波這一場表演之後,倒是鳳驚瀾真的要開始惆悵了…戛…


    “雲狐狸,竟然是中毒了麽?”


    難怪那天雲景會突然在自己麵前暈厥,難道是毒發作了?


    這個家夥,為什麽不告訴自己?


    想到剛才自己將雲狐狸肩膀咬到流血的場景,鳳驚瀾的心頭莫名的浮起一絲愧疚之意來。


    在馬車裏麵靜默了半響,她終於甕聲甕氣的對大波道:


    “那,嚴重麽?”


    一聽到這話,原本還在那裏裝商仲的大波突然就焉了。


    它身子一縮,邁著沉重的步子,有氣無力地走到馬車廂的一角。


    然後,將小毛臉對著角落裏麵,默默的再也不出聲了。


    看到大波這副模樣,鳳驚瀾一雙秀眉蹙的越發緊了。


    看樣子,雲狐狸中的毒不但很嚴重,而且還很麻煩。


    不一會兒,馬車就停在了沁王府的門口。


    在下車之前,鳳驚瀾突然靈光一閃,“大波,夜蒼術的手是不是你幹的?”


    大波周身一僵,然後雄赳赳氣昂昂地轉過身子。


    那小身板挺得筆直的,慢步踱到她麵前。


    “咦——”


    大波小嘴一呲開,露出藏在裏麵的犬牙。


    小毛臉上也露出了陰測測的笑容,“嗷嗚嗷嗚!”


    鳳驚瀾看著它的動作,伸手就要去觸。


    不過,她還沒有碰到它的小犬牙就被大波幹淨利落的躲開了。


    它收了牙齒,然後不滿地衝著鳳驚瀾“嗷嗚嗷嗚”的喊。


    “你是說有毒?”


    鳳驚瀾狐疑的發問。


    大波用力點頭,然後撒開爪子一躍,竄到了她胸前。


    熟門熟路地扒開她的衣襟,然後鑽進去。


    “嗷嗚嗷嗚……”


    它舒服的用前爪踩了踩,一臉蕩漾。


    笨女人最近胖了點,胸前也有料了。


    跟主子那幹癟癟的窩比起來,實在是舒服多了。


    “喂,你這一臉銀蕩的表情是怎麽迴事啊?”


    鳳驚瀾一邊下馬車,一邊伸手撥開衣襟要從裏麵將大波揪出來。


    豈料大波兩隻前爪死死的摳住她的小肚兜,就是不撒手。


    一人一寵兩個人就這麽拉扯著。


    他們玩的正火熱的時候,突然門口傳出來一陣不敢置信的驚唿聲。


    “鳳驚瀾?!”


    鳳驚瀾和大波手上的動作一頓,兩隻一起迴頭。


    隻見楚琛和鳳傾心兩個人立在大門口。


    鳳傾心正惦著腳尖替楚琛係著大氅。


    此刻,看到鳳驚瀾她眼底一派震驚,整個人都僵住了。


    而楚琛在迴頭的時候,撞上鳳驚瀾探究的眼神之後,他竟然是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避開鳳傾心的觸碰。


    一時間,一道尷尬的氣流在三人中間彌散開去。


    “大姐姐,府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不去洗心舫看看,竟然還有時間在這裏跟六殿下卿卿我我?嘖嘖,我若是二姐姐,可當真是要寒了心呢!”


    鳳驚瀾麵上裝出悲傷的表情,言語之中卻是透著一股徹骨的寒意。


    “你說什麽,鳴雪怎麽了?”


    鳳傾心聽到鳳鳴雪的名字,當下心頭一跳。


    “二姐姐被人擄到了洗心舫,差點被夜王給玷汙了。這麽大的事情難道雲側妃都沒有通知姐姐麽?”


    </p


    tang>


    說著這話,她還故意朝著楚琛那邊走了兩步。


    然後,見了禮,“還有一件事我忘記告訴六殿下了,夜王如今中毒,危在旦夕。”


    “什麽?”楚琛一聽這話,整張臉都黑透了。


    招待夜王的事情是由他主持,雲王爺不過是個幫襯。


    若是夜王在上京出了事,他必定遲不了兜著走。


    到時候別說什麽跟太子競爭,恐怕連皇帝都不會饒過他。


    楚琛細思極恐,就連想要跟鳳驚瀾多說幾句話的心思都沒有了。


    他攏了攏身上的大氅,連招唿都來不及跟鳳傾心打,就衝了出去……


    一邊的鳳傾心臉上雖然端著高雅,心底卻是又急又氣。


    明明這一切她都已經安排好了,為什麽事情卻完全沒有按照她事先計劃好的發展?


    原本應該被玷汙的不是鳳驚瀾嗎?


    怎麽會變成鳳鳴雪?


    而且,像夜王那樣強壯的男人,還受了迷/香的蠱惑,怎麽可能還會中毒,命在旦夕?


    一時間,鳳傾心心亂如麻。


    她一個旋身就要衝到鳴雪閣去——


    她要去質問鳳鳴雪,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不惜毀了自己的名聲,才換的六皇子鬆口娶她。


    若是再鬧這麽一出,這件事便遙遙無期了!


    “大姐姐,你這麽著急是去哪啊!”


    鳳傾心的步子才剛剛邁開,便叫鳳驚瀾一個旋身給攔住了。


    她即便是想要躲,卻發現壓根兒就躲不開。


    因為,鳳驚瀾的腳步出奇的快。


    “鳳驚瀾,你到底想做什麽?”


    鳳傾心惱羞成怒,顧不得端著平日的典雅架子,當下變臉怒吼。


    鳳驚瀾嘴角扯出一抹涼涼的冷笑:


    “怎麽,是不是看到我還在好好站在這裏,所以惱羞成怒了?”


    鳳傾心心頭一跳,臉上卻強撐著。


    她擠出一抹疏離的笑容,“三妹妹這說的是什麽話,我怎麽聽不懂?”


    鳳驚瀾也不戳破,她隻是冷笑。


    “大姐姐聽不懂沒關係,我隻是想來告訴你。隻要我找到擄走鳴雪的那兩個人,相信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這一次,牽扯上了夜郎國的攝政王,還有沁王府的顏麵,雲世子沒有辦法袖手旁觀。所以,若是被我抓到幕後黑手,我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鳳驚瀾這些話一字一句說的鏗鏘有力。


    仿佛一柄柄的重錘落在鳳傾心的胸口,砸的她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她萬萬沒有料到,這件事雲景居然會插手。


    不行,她不能留那兩個活口。


    看著鳳傾心那變幻莫測的臉,鳳驚瀾在心底冷笑。


    這個歹毒的女人,這會兒恐怕已經在策劃殺人滅口了吧?


    不怕她不動手,就怕她不動手!


    “大姐姐,最近上京城不太平。那些采/花大盜連沁王府都敢進,你要多加小心呢!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


    說完這話,鳳驚瀾一個旋身,便轉身走了。


    而大波也是飛快的竄出來站在她肩頭,留下一個鄙視的屁股給鳳傾心。


    “鳳驚瀾你這個賤人!”


    鳳傾心暗暗咬牙,強行壓下想要殺了她的衝動,飛快的拎起裙擺就朝傾心閣那邊跑了過去。


    她,需要幫忙!


    鳳傾心鑽進自己閨房,快步走到了屏風後麵,便開始脫衣服。


    待周身隻剩下一件肚兜的時候,她突然感覺背後一陣陰風測測,冷的寒毛都要站起來了。


    她下意識的抱緊胸前的衣衫,然後小心翼翼的迴頭。


    兩顆血淋淋的腦袋就這麽淩空而立。


    兩雙驚


    恐的雙眼激凸,七孔流血,十分可怖。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鳳傾心整個人便跌坐在了地上。


    她嚇得渾身發抖,一把抱住腦袋,“鬼,鬼啊!”


    “看清楚,他們到底是誰!”


    一陣陰鷙沙啞的聲線響起。


    緊接著“咕嚕”兩聲,鳳傾心便覺得有什麽東西滾到了自己的腳邊。


    剛才那個聲線太過於熟悉,熟悉到她會條件反射的服從。


    她渾身發顫的睜開眼睛。


    在看清楚滾落在自己腳邊的兩顆腦袋之後,她再也隱忍不住了——


    一個翻身撲到了窗外,她開始瘋狂的嘔吐了起來。


    是之前自己收買的兩個強盜。


    她那邊吐得天昏地暗,冷不丁一隻枯爪從後握住了她的脖子。


    “賤人,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的任務是從鳳驚瀾那邊找東西?”


    感受著那越收越緊的手,鳳傾心隻覺得腦袋缺氧,兩眼發黑。


    她拚命的開始掙紮,感受著男人另外一隻手已然開始在她光潔的背部遊走滑動。


    “對不起,大人。我真的隻是想嚇唬嚇唬她,我沒有想到——”


    鳳傾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猛咬了一口。


    她疼的全身發抖,卻不敢反抗。


    “小賤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眼嗎?你以為你嫁給了楚琛,就可以擺脫我?”


    男人陰森森的聲線在背後響起,聽得鳳傾心心驚肉跳。


    “告訴你,你這輩子也不可能擺脫我。”


    說完這話,男人一把扛起了鳳傾心,“你這麽不聽話,今晚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換一種方式玩玩了。”


    鳳傾心聽到男人沙啞的聲音裏麵,帶著一絲捉摸不透的興奮。


    真是,還有一絲迫不及待。


    突然,心頭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過,即便是如此,她還是連一丁點兒的反抗都不敢。


    因為,她的藥粉馬上就要用完了。


    若不能讓這個男人開心,別說接下來的半個月,恐怕半天她都熬不過!


    而鳳傾心萬萬沒有料到的是,這一次男人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折辱她。


    他竟然是將她帶去了一個類似石屋的地方。


    幔帳的後麵,他裹著全黑的鬥篷,隻露出兩道犀利陰鷙的眼神。


    而幔帳前麵,鳳傾心被三個強壯的男人圍住。


    裏麵不時傳出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鳳傾心不著寸縷,在黑衣人的示意之下,服侍這三個人。


    這一晚,是她這輩子裏麵最屈辱的一晚。


    因為除了最後一步,她身上所有的地方都被那三個男人給碰過了。


    到了第二日淩晨,她除了那張臉之外,身上幾乎再沒有一處玩好的肌膚。


    青紫淤痕,鞭條血痕,遍布全身。


    她就如同一個被棄掉了布娃娃,甚至比勾欄裏麵的花娘都不如。


    望著最後赤果著躲在角落裏麵瑟瑟發抖的鳳傾心,黑衣男人終於揮退了另外三個人。


    他闊步走到鳳傾心的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而此刻的鳳傾心雙目無神,仿佛神智也開始餛飩了起來。


    在看到男人的長靴之後,她瘋了一般撲了過去。


    一把抱住了男人的雙腿,“大人,大人救我——”


    望著人前高貴端莊的鳳傾心如同一隻喪家之犬的樣子,男人心中莫名的快意。


    這快活甚至比看到別人蹂/躪她還要暢快。


    他抬腳,緩緩的踩在她臉上。


    直將她踩的臉頰著地。


    p>望著滿臉滿身穢物的她,男人知道這一次自己已經徹底摧毀了她的意誌。


    “以後再敢違背我的意思,你會活的比今日還慘。”


    “啊,不敢了,不敢了,傾心不敢了。”


    鳳傾心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尖叫嘶喊了起來。


    昨夜的遭遇太過於可怖,這一輩她都不想在經曆,甚至連迴憶都不敢。


    “乖,隻要你聽話,你會有很多好日子過的。”


    男人傾身,撫摸著她的臉蛋。


    最後,摸出一小包藥粉扔在了鳳傾心的麵前。


    在鳳傾心迴府之後,芸香發現昨晚失蹤一夜的小姐這一天光是洗澡就洗了七八次。


    連她的肌膚洗的透紅泛起血絲都不顧。


    可芸香在送衣物的時候,發現大小姐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痕。


    不像是被淩辱過的樣子。


    於是,她悄悄稟告了雲側妃。


    雲側妃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生怕鳳傾心事成之後把持不住,跟楚琛越了雷池。


    她要檢查,鳳傾心不願意,還跟瘋了似得要打那些脫她衣服的人。


    這表現更像是被人淩辱過後有的反應。


    於是雲側妃便叫人活生生的按住鳳傾心,強行扒了衣衫。


    後來檢查過後,發現她依舊是純潔之身,這才放了心。


    而那個時候,鳳傾心已然是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就這麽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不管誰跟她說話,都沒有反應。


    【景園】


    “那兩個人找到沒有。”


    雲景優雅的端坐在書案的後麵。


    一雙漂亮的鳳眸微眯,幽幽的目光落在麵前冉冉升起的青煙之上。


    商仲躬身抱拳上前:“有人快一步找到綁架鳳鳴雪的人,將他們殺了。”


    聽到這裏,雲景非但沒有詫異,反而是露出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


    “讓暗衛迴來吧,不用查了。”


    見雲景這般就收了手,商仲麵上露出一抹狐疑。


    他斟酌著道,“爺,這件事就不追究了嗎?”


    “誰說不追究了。”


    雲景淡淡挑眉,“隻是即便是查出背後的主使又能如何,能查出是誰向太後通風報信的嗎?”


    商仲暗暗蹙眉:原來爺早就想到這一層了。


    從鳳三小姐離府,到文太後的到訪,一切都好似太過於巧合了。


    十五年來,從來不會踏入沁王府一步的文太後,偏偏選在這個時候舊事重提。


    恐怕的確是有人將使用淩波微步的鳳三小姐當做偷逃外出的玉姑姑了。


    所以,若幕後黑手不是文太後,那便是有人利用了太後。


    敢把主意打到當今太後身上去的人,恐怕不是什麽泛泛之輩。


    就如同當年給爺下毒的人。


    爺苦尋了這麽多年,卻沒有找到能夠解除他體內之毒的解藥。


    他沒有輕舉妄動,恐怕是怕打草驚蛇。


    他在擔心,這兩件事是否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想透了這一層利害關係,商仲對麵前這個十幾歲的主子又多了一絲欽佩。


    能夠讓“天下第一卦”的商先生俯首稱臣,雲景自然是有他的本事的。


    “那接下來……”


    商仲望著準備起身的雲景,緩步跟在了他身側。


    “我答應過玉姑姑,在她迴來之前,我不會輕舉妄動。”


    雲景輕輕攬起了衣裾,朝著自己寢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洛玉那邊隨她去,你無須在意。”


    【夜蒼術行宮】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p>楚琛望著陷入深度昏迷的夜蒼術,又驚又怒。


    讓他憤怒的不是夜蒼術的昏迷,而是他已經被截斷的右臂。


    “為什麽沒有人通知我,就直接將夜王的手臂給斷了?”


    楚琛氣的一把揪住身邊的太醫,恨不得一掌劈死他。


    那太醫也是嚇得渾身發抖,冷汗涔涔。


    “殿下,夜王中的是一種奇毒。除非是夜族的鬼醫,否則放眼整個天下,也沒人能夠救他。若不斷手,他就要沒命啊!”


    此話一出,在一旁會診的那些太醫也是一並跪倒在地。


    望著他們嚇得渾身發抖的樣子,楚琛氣的用力將那太醫首領摔到了地上。


    他挫敗的望著昏迷不醒的夜王,心頭沉重。


    紙包不住火,皇帝早晚會知道這件事。


    到時候一定會責備自己。


    這個時候,若是再提與鳳傾心的婚事,恐怕隻會火上澆油,讓皇帝對他越發的厭惡。


    不行,他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你們看好他,不許放任何人進來。他的隨從也不行!”


    楚琛交待完這些之後,便飛快的離開了。


    他要去找舅舅鎮國大將軍商量對策。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鳳驚瀾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被初夏急促的腳步聲給喚醒了。


    “小姐,你看看這個!”


    望著迷瞪瞪爬起來的鳳驚瀾,初夏將手中的金帖遞了過去。


    “這是什麽?”


    鳳驚瀾迷迷糊糊的將東西接了過來,也不著急打開看。


    “太後邀請您赴宴。”初夏的眼神有些複雜。


    而鳳驚瀾在聽完這句話之後,也是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你是說太後要見我?”


    初夏用力的點頭,“太後身邊的花公公現在就在前廳候著,王爺正陪著說話呢!”


    “花公公?”


    鳳驚瀾蹙起眉頭。


    她想起了那日站在文太後身側的那個太監。


    他周身都散發著陰測測的氣息。


    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太好惹。


    “他就直接留下了,這麽擔心我不去赴宴?”


    鳳驚瀾在初夏的催促下,一邊起身穿衣一邊嘀咕。


    “奴婢也不知道,不過看樣子好像是的。”


    初夏手腳麻利的替鳳驚瀾收拾好,已然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因為要進宮,所以這些時候花公公也是等得的。


    當鳳驚瀾出來的時候,沁王爺望著穿著素雅的她,臉上明顯有些不悅。


    不過他還是壓著嗓音道,“怎麽不收拾的隆重一些?”


    鳳驚瀾原本是懶得搭理沁王爺的。


    但想著自己總歸還在這沁王府住著,便擠出一臉純真的笑意。


    “爹爹,皇宮裏麵那些貴族小姐一個個都是盛裝打扮,想來太後都看膩了。我這樣清爽的打扮,說不定才能得到文太後的注意力呢!”


    聽了這話,沁王爺才認真的將鳳驚瀾打量了一番。


    她不說倒還不覺得,經過她這麽一說,沁王爺倒是發現了與以往不同的淡雅氣質。


    竟是與已經過世的沁王妃有七分相似。


    有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沁王爺道:


    “既然如此,你便趕緊隨花公公進宮吧。”


    從沁王爺到皇宮,最後進了慈寧宮,這一路上花公公都沒有跟鳳驚瀾說話。


    就連陪著在一旁的初夏也是被他那張冰冷的臉給煞到了。


    直到幾個人進了慈寧宮,花公公扔下一句“鳳三小姐稍後,老奴進去通傳一聲”,初夏繃著的神經才總算是稍微鬆懈了一些。


    “小姐,


    我們是不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了這個花公公了?”


    初夏好奇的發問。


    鳳驚瀾歪著腦袋想了半響,也沒發現自己跟他有過什麽交集。


    她無辜的搖頭,“我怎麽知道。可能太監被閹割之後,做不了正常男人,所以不管是脾氣還是性格都會與常人不同吧。”


    話音落下,鳳驚瀾就感覺有一道陰測測的目光正朝著自己這邊射了過來。


    主仆二人抬眸,就發現不遠處花公公正垂著三角眼望著她。


    那眼神陰沉沉的,看的人毛骨悚然。


    鳳驚瀾與初夏吐了吐舌頭,將探出腦袋的大波重新按進去之後,她們才隨著花公公進了慈寧宮的正殿。


    不過,當鳳驚瀾跨入正殿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卻是讓她暗暗吃了一驚。


    因為不但皇帝和柳貴妃在場,就連楚琛,雲景,還有雲王爺等一行人都在場。


    她心頭暗暗一驚,總覺得自己誤入一場鴻門宴了。


    “鳳驚瀾,你坐下吧。”


    文太後開口,隻不過她說話的聲線已然不如往日的妖媚。


    反而是多了一絲沙啞和暗沉。


    想來,她是因為玉姑姑的事情,這幾日心情都不太好才是。


    她該不會借此遷怒自己吧?


    鳳驚瀾心頭打著小九九,順著文太後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發現整個宴會場裏,除了雲景身邊有一個空位置之外,就沒有別的位置了。


    而雲景則是一臉的悠然淡定,並沒有拿正眼看她。


    “嘁,裝模作樣!”


    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之後,鳳驚瀾乖巧地走了過去。


    直到她坐下來的時候,才發現從自己剛進來的時候開始,就有一道淩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先前感覺還不是那麽明顯,如今扭過頭去——


    就能瞧見那位時常跟在太後身邊的宛兮公主正憤憤的瞪著自己。


    那樣子,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去。


    她再抬頭,發現就連楚琛那個家夥也是一臉黑沉沉的。


    那雙眸子也落在自己身上,裏麵仿佛點燃了火苗。


    “不對勁啊,這火藥味兒怎麽這麽濃?”


    鳳驚瀾一臉無辜的小聲嘀咕。


    她下意識地朝著身邊的雲景看了過去。


    那樣子,擺明了就希望這個家夥能夠給自己一點暗示和提醒。


    豈料,她眼角動的都要抽筋了。


    雲狐狸壓根兒連正眼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靠!


    鳳驚瀾在心底翻了無數個白眼。


    昨夜自己還會因為他中毒而有些愧疚。


    現在看到他,鳳驚瀾甚至覺得昨天自己那一口似乎咬的還太輕了!


    而雲景雖然正襟危坐,但從鳳驚瀾坐下來開始——


    他就感受到了來自那邊火熱又“挑豆”的視線。


    靜默了好半響,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扯出一抹笑痕。


    “你是女孩子,矜持一點。不然別人會以為你有多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我!”


    雲景輕聲開口。


    鳳驚瀾則是氣的脖子都要歪了。


    她用力的翻了一個白眼,將目光挪迴來:


    “少得意忘形,誰稀得看你!”


    他們兩個的鬥嘴落在楚琛和宛兮公主的眼底卻是成了蜜裏調油的打情罵俏。


    一時間,兩個人身邊的氣壓又低了好幾分。


    “鳳驚瀾,你這麽迫不及待的要跟我取消婚約,就是因為勾搭上了雲景了麽!”


    楚琛暗暗咬牙。


    那過於外露的氣息讓柳貴妃心驚肉跳。


    這次太後設宴是為了什麽,大


    家心知肚明。


    若是楚琛在這個時候失態,恐怕事情會很麻煩。


    在場眾人各懷心思,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倒是這個時候,文太後開口打破了這份靜謐。


    “今日設宴,是為了完成我壽宴當日一份沒有完成的懿旨。”


    話音落下,鳳驚瀾明顯的能夠感受到身邊的宛兮公主身子一僵。


    那火辣辣的目光仿佛就要穿透自己的身體。


    然後,落到雲景的身上。


    而鳳驚瀾在迴過神來的時候,也是愣住了。


    她驚愕的望向太後,眸子裏麵情緒萬般複雜。


    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小聲的嘀咕著:“不會的,不會的!”


    望著鳳驚瀾那驚恐不安的樣子,雲景淡淡收迴目光。


    濃密的睫毛微微一斂,隱去了眼底的情緒。


    “記得當初我說要給你和雲世子賜婚,你還記得嗎,鳳驚瀾?”


    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音,鳳驚瀾簡直就要拔腿開跑了。


    她低著腦袋,半響沒有出聲。


    直到皇帝不悅的開口:“鳳驚瀾,太後問你話,你聽見了沒有?”


    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文太後原本就不是什麽好脾性的人。


    如今瞧見一個小小的鳳驚瀾竟然敢無視自己的問話,當即就變了臉。


    “鳳驚瀾,哀家問你話你不迴答,信不信哀家治你的罪?”


    聽著那強勢的聲音,鳳驚瀾一聲長歎。


    隨即抬頭,臉上情緒複雜。


    “迴太後娘娘的話,鳳驚瀾剛才不出聲,隻是想證明一件事情!”


    見她總算開口,文太後的怒意稍微消了幾分。


    她如同當初在壽宴上一樣,好奇心再次被鳳驚瀾給挑了起來。


    “你想證明什麽事情?”


    鳳驚瀾扭頭,靜靜的看雲景一眼:


    “我想證明,就算我說不記得,不願意,太後也可以隨便找個由頭治我的罪。”


    倒是這個時候,文太後開口打破了這份靜謐。


    “今日設宴,是為了完成我壽宴當日一份沒有完成的懿旨。”


    話音落下,鳳驚瀾明顯的能夠感受到身邊的宛兮公主身子一僵。


    那火辣辣的目光仿佛就要穿透自己的身體。


    然後,落到雲景的身上。


    而鳳驚瀾在迴過神來的時候,也是愣住了。


    她驚愕的望向太後,眸子裏麵情緒萬般複雜。


    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小聲的嘀咕著:“不會的,不會的!”


    望著鳳驚瀾那驚恐不安的樣子,雲景淡淡收迴目光。


    濃密的睫毛微微一斂,隱去了眼底的情緒。


    “記得當初我說要給你和雲世子賜婚,你還記得嗎,鳳驚瀾?”


    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音,鳳驚瀾簡直就要拔腿開跑了。


    她低著腦袋,半響沒有出聲。


    直到皇帝不悅的開口:“鳳驚瀾,太後問你話,你聽見了沒有?”


    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文太後原本就不是什麽好脾性的人。


    如今瞧見一個小小的鳳驚瀾竟然敢無視自己的問話,當即就變了臉。


    “鳳驚瀾,哀家問你話你不迴答,信不信哀家治你的罪?”


    聽著那強勢的聲音,鳳驚瀾一聲長歎。


    隨即抬頭,臉上情緒複雜。


    “迴太後娘娘的話,鳳驚瀾剛才不出聲,隻是想證明一件事情!”


    見她總算開口,文太後的怒意稍微消了幾分。


    她如同當初在壽宴上一樣,好奇心再次被鳳驚瀾


    給挑了起來。


    “你想證明什麽事情?”


    鳳驚瀾扭頭,靜靜的看雲景一眼:


    “我想證明,就算我說不記得,不願意,太後也可以隨便找個由頭治我的罪。”


    鳳驚瀾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眾人不敢置信的望著她:這個女人是瘋了,還是腦子壞了,竟敢跟太後這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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