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珞高興壞了,把向晴陽給她買的衣服通通拿出來,站在鏡子前一件件比劃。想著剛剛遇到的那個女人講的話,向晴陽像蔫了的茄子,握著手機發愣。


    祁明熠推門而進,瞥了向晴陽一眼,心裏不屑的冷哼,又在發騷,在他麵前還敢想別的男人。再轉移視線看看祁珞那個沒出息的,被這麽幾件衣服就給收買了,以前他一大堆一大堆的買,就沒見她開心過。


    “滾下來吃飯。”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反正一說完,他就氣哼哼的走了。


    向晴陽把衣服收好,默默的抱起站在鏡子前臭美的“拖油瓶”,下樓吃飯。


    為了離間他們之間的感情,向晴陽突然很寵祁珞,就連吃飯,也是親自喂,這樣的話,祁珞就不會搭理祁明熠。比如現在,祁明熠喊了祁珞三遍,她都充耳不聞,一口一口的吃著飯。


    祁明熠既氣憤又無奈的冷哼,從她出生他就把她樣樣都伺候好了,從來不舍得說一句重話,可多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一對d罩杯。有種以後就別再來纏他,老子現在安安靜靜的,正好。吃完飯便鑽進書房裏,叫她們自己去痛快。


    哄著祁珞迴房,幫她洗過澡,再哄著她睡覺,向晴陽就像一個溫柔的母親,慈祥的對自己的女兒。慈祥的背後,卻是她策劃的陰謀。


    閉著眼睛一臉幸福的祁珞一傳出均勻的唿吸聲,向晴陽便再不留戀的起身,穿上鞋子,出了清峰銀紗。


    按著二樓主臥窗戶的具體地址位置,向晴陽拿著手電筒,翻到了山間裏。祁明熠的力氣多大她知道,扔她東西的時候正在氣頭上,估計用了全部的力氣。


    她真是可惡,之前竟然想著,丟了就丟了,大不了不要。今天才知道自己錯大發了,這可是自己曾經拿命去拚的東西啊,賀祺送給自己的東西怎麽能不好好保管,丟了的話再拿什麽臉見賀祺?


    還有下午那個女人的電話,讓她的心像是被藤蔓纏繞住,亂得她不安。很想問清楚,卻沒有勇氣,不問清楚,喉嚨又哽咽得發疼,心裏也給堵著,唿吸變得有些喘。


    向晴陽就像是夾在兩片麵包中的熱狗,左右都難受。


    為避免被樹枝劃傷,她還特意穿了牛仔褲和外套,手電筒打出去的強烈的光線有點點朦朧,她才遲鈍的發現,下雨了。急忙戴上外套連著的帽子,繼續找尋。


    這座山很大,也很黑,除了出入的那條路,別的地方都沒有燈光,又刮著秋風,陰森森的,有點駭人。


    向晴陽十分怕鬼,這個時候她隻能盡量控製自己不要去想那迴事,可越是控製,她就越是在想。恐怖的畫麵在腦子不斷盤旋,重複播放……


    暗夜裏突然傳來她的尖叫,向晴陽神情惶恐的捂住胸口,差點被眼前突然落下來的巨大蜘蛛嚇到魂飛魄散,臉如菜色的連連後退好幾步,屋漏偏逢連夜雨,卻不想又被石頭絆倒,擦破的疼猛然傳來,向晴陽痛唿了聲,隨後便狼狽的爬起。


    她總算是知道害怕了,想要迴去,卻又找不到路。向晴陽欲哭無淚,這座山為什麽要長這麽大,讓人暈乎乎的,怎麽繞都沒有頭緒。她總算是知道祁明熠為什麽敢用這個地方做黑暗的生意了,光明正大的建碼頭,運軍火,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就因為這裏是座進得來出不去的山。


    東西沒找到,還擦傷了手,又被蜘蛛嚇個半死,向晴陽愣在原地,分不清東南西北,不知道該往哪兒去。


    幾聲狗叫驀地傳進耳中,正確的說是藏獒的叫聲,不是像普通狗那樣的汪汪汪,而是嗷嗷嗷像狼狗,很有威懾力,類似德國牧羊犬。向晴陽急忙把手電筒關了,貓著腰躲在大樹後麵,雨聲淅瀝瀝,隱約還能聽見男人訓狗的聲音。


    如果不是看著身影有些眼熟,穀旭絕對會掏出槍崩了向晴陽,敢闖這裏的外人,隻有死路一條。專門訓練過的藏獒靈敏性高得驚人,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立馬就能發覺,蓄勢待發,等待主人的命令,隨時可以發起戰鬥。要不依著鬱流旌的身手,上次也不會中槍。


    “我迷路了,不是故意闖進來的……”向晴陽在看到穀旭後稍微放了心,但說話的聲音總有些弱,跟著祁明熠的人,哪裏會是好人。


    穀旭肯定是相信她,在這裏進出過多次也不一定能找到路,能夠準確無誤也就隻有他手裏牽著的藏獒,和現在趕過來的男人。


    祁明熠穿著拖鞋就跑出來了,身上是今天去上班穿的西裝,通過手電筒的照射,可以看到他的肩膀上打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頭發也有些濕,幾縷劉海貼著俊俏的側臉,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急促。


    “老板。”穀旭和身後一行人齊齊打招唿,藏獒也象征性的嗷著。


    “我不是鬱流旌派來叛變的,我隻是……”


    “住嘴,”他冷聲打斷,暗夜下瓷白的臉龐半明半昧,“滾過來。”


    “我要找東西。”向晴陽不甘心的應著。


    “再說一遍,給我過來。”祁明熠又耐著心說了一遍。


    “我不走,找不到我就不迴去。”


    祁明熠抬手遣散了追過來的人和狗,穀旭就是懷疑向晴陽的目的不單純,但他從來不會在祁明熠麵前多說什麽,自己認定跟著的人錯不了。


    “你愛呆這兒就呆這兒吧。”祁明熠說罷,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發現身後的人兒沒跟上來,轉頭一看又見到向晴陽貓著腰在尋找著什麽,這舉動令他大為光火,這女人怎麽那麽討厭,他說著反話呢她都聽不懂。


    祁明熠臉立刻就沉了下來,大步走過去,抓著向晴陽的一隻手臂緘默不語的往迴拽。


    “你放開我,我的東西還沒找到!!”向晴陽哪裏敵得過他的力氣,叫嚷幾句過後,就被帶出了山林間。


    雨越下越大,大有劈麵而來的勢頭,迴到清峰銀紗的時候兩個已經全身都濕透。


    祁明熠拽著向晴陽迴了臥室,穿著卡通睡衣睡得香噴噴的祁珞睡夢中揮了下小拳頭,懷裏還抱著向晴陽給塞進去偽裝成自己的枕頭,隻聽見她呢喃了聲,“媽媽……”


    向晴陽早就聽過,沒有多大的反應,倒是祁明熠,就跟見到了奇跡似的。怔愣在原地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拉著向晴陽進浴室,微微揚起的嘴角是掩飾不住的欣喜,原來祁珞真的不是啞巴。


    他伸出手要去解她的衣服,向晴陽卻神情惶恐的後退幾步,祁明熠又上前,難得柔聲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


    “你聽話點,我又怎麽會對你不好?”


    “我的東西都被你丟了……”


    她呢喃了句,祁明熠沒有聽清,便湊近她問道,“你說什麽?”


    “……”向晴陽又沉默了。


    衣服被脫掉,祁明熠把她抱進放滿熱水的浴缸裏,仔細為她洗幹淨被擦傷的傷口。八天沒見到她的身體,沒想到還是傷痕累累,青紫痕跡依舊清晰可見,漂亮的鎖骨上還有結了牙印型的疤痕。


    溫熱的指腹滑過的每一寸肌膚無一不顫抖,向晴陽戒備的盯著他,就怕他又要喪心病狂的強來。好在並沒有,祁明熠幫她洗完澡,就裹著浴巾抱出去,吹幹頭發,又體貼的拿來藥膏,塗在她掌心的傷口上,接著纏上一層薄薄的紗布,所有的動作都輕柔得不像話。


    關燈上床的時候,祁明熠把中間的小東西抱到一旁,霸占了向晴陽那麽多天也該夠了,現在得輪到他。薄唇貼在她耳邊,祁明熠低低的道,“我們和好吧。”


    “……”


    “我承認是我不對,但你也有些過份,你撒謊騙我,連我的命也想要,還罵……反正你我都有錯。”


    “……”


    “你做我女朋友吧,不要再想別的男人了,我保證好好對你。”


    “……”祁明熠性感的喉結在她眼前滾動,耳邊都是他的氣息,熱熱的,向晴陽睜著無辜的眼眸,無動於衷。


    “你不要跟賀祺聯係了,我跟你說,他要跟高家的千金結婚,你們是不可能的。”


    “你騙人。”她終於出了聲。


    “誰騙你,你不信就等著瞧,賀家那麽有頭有臉的家族,你以為會看得上你?在他們眼裏,你就是一醜小鴨,還是特醜的,別指望會變成天鵝。”他斜著嘴角譏諷。


    “胡說八道。”被戳中了痛處,向晴陽不由得惱起來,怒不可遏的伸手推他。


    “向晴陽,我警告你,別給我耍大牌,我已經夠縱容你了,我生氣的後果你早就嚐試過,”他指著她的鼻子訓斥著,黑色的眸子又開始燃起憤怒的火苗,向晴陽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挑起他的脾氣,“不信現在就給我打電話過去問,姓賀的是個男人,就別耍著女人玩。”


    “……”


    “打呀,怎麽?你不敢?害怕事實不敢麵對麽?要不要我替你打?”


    打就打,祁明熠成功激到了向晴陽,她摸到手機,毫不猶豫的撥通了賀祺的電話,開擴音的時候,還不忘叮囑祁明熠不要出聲。


    “喂。”響了兩下賀祺便接通了。


    這個聲音有些久違,向晴陽一個星期沒有聯係賀祺,賀祺也沒有聯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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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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