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恭敬有禮的把傳世經典的hermes鱷魚皮鉑金包擺在了向晴陽的眼前,準確的說是擺在了祁明熠的眼前。男人高大的身子凹陷在柔軟寬闊的沙發裏,向晴陽抱著祁珞坐在他身邊,一臉事不關己。


    “喜不喜歡?”


    聽見祁明熠的聲音,向晴陽才望了一眼,這類國際名牌她多少也耳濡目染了些,見那標識,就知道是取自野生鱷魚皮,這類包價格昂貴,但很時尚,所以一直深受女人喜愛,隻可惜就是有錢也買不到。


    而闌霓路的專賣店就有一隻,平時不拿出來,今天見到祁明熠來了,才搬上台麵。


    向晴陽沒迴答,祁珞伸出小手,指向那隻包,意思是要了。


    “這位小美女眼光真好……”


    “就這個。”除了在床上,別的地方祁明熠都喜歡速戰速決,他打斷了店員千篇一律的巴結奉承。


    祁珞的小手一指,祁明熠的卡裏就去了七位數,鑽扣的包到了向晴陽手中,她頓時覺得沉重無比。不等她緩過氣,手提包裏又有了同款品牌的錢夾,祁明熠十分惡趣味的又加了一條手帕,告訴她以後在床上哭的時候可以用來抹眼淚。


    午飯是在西餐廳的包房裏解決的,祁明熠一點帶孩子的心得都沒有,小孩子最喜歡的是遊樂園,他卻帶著她們逛品牌店吃大餐。向晴陽也沒有提醒,愛去哪兒就去哪兒,跟她沒關係。


    這是祁珞第一次以玩的形式出來,她卻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別的孩子亂蹦亂跳,她一直呆在向晴陽身上不肯下來。對於這個世界,她害怕多過了好奇,深深覺得隻有清峰銀紗是最安全的。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車子跟在偽一家三口身後已經接近半個多小時,有兩道深邃的目光穿過墨黑的玻璃在三道身影上麵來迴掃著,最後停在了女人的身上。


    向晴陽突然打了個哆嗦,感覺怪怪的。


    祁珞雖然隻有二十多斤,向晴陽卻抱得手臂發酸,她才提議去吃東西,找個地方坐。下午茶的地方清靜悠閑,環境很不錯,祁珞乖乖的坐在一旁,吃著點心。


    包裏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又是bf來電,向晴陽想走開接,可對上祁明熠淩厲的目光,她隻得在原位小心的接通,“喂。”


    如果是平時,向晴陽肯定樂得大聲笑,可這一迴,她不但不敢笑,而且還不敢叫賀祺的名字。


    “在幹嘛呢?”賀祺的聲音很輕鬆。


    “今天星期天,我在外麵玩。”


    “和誰?”


    向晴陽猶豫了一秒鍾,才應道,“朋友。”


    “玩得開心麽?”


    “……嗯,還行。”


    “嗯,就先這樣,你好好玩。”


    “……”向晴陽一頭霧水。


    賀祺收迴手機,優美的唇形緊抿,眸如深潭,神情晦暗不明,兩秒鍾過後,他連雋秀淩厲的眉也微微擰著,似乎有些不高興,小東西學會撒謊了。一旁是一件漂亮的女士禮服,有著夏天活力的水藍色,比向晴陽現在身上穿的那件還要美。


    “少爺,現在要去哪裏?”駕駛座的司機小聲的詢問。


    “高家,”男人輕輕吐出兩個字,又拿起手機打給一同迴國的屬下,“幫我訂機票,晚上八點迴法國。”


    “少爺,您這麽快又要迴去,今天早上才到的。”司機又添了句。


    “嗯。”


    “……”司機不再自討沒趣,雖然接觸得少,可也知道賀祺寡言少語。


    黑色的邁巴赫調轉車頭,低調的離開茶水樓。


    向晴陽好一會兒都反應不過來,總感覺怪怪的,迴頭不經意對上祁明熠探究的目光,她心虛的垂下頭,為掩飾不自然,她還主動喂祁珞吃點心。祁珞樂嗬嗬的,眼瞳光彩熠熠,她很開心。小孩子的世界很簡單,永遠都不會像大人一樣的複雜。


    氣氛變得壓抑,祁明熠本來就沒有耐心,這會兒更加失去了繼續逛下去的欲/望,從茶樓出來便不發一語的上了車。向晴陽急忙抱著小畜生快步跟上大畜生,如果不是害怕他,她真想把這個礙手礙腳的“拖油瓶”丟了。


    迴到清峰銀紗的時候已是傍晚,夕陽緩緩落下去,拉長了萬物的身影,涼風習習,夏天也就隻有這個時候,是最令人舒服的。


    天色一暗,便是見不得光的交易,祁明熠一步步緊逼,向晴陽一步步沉溺,糾纏在一起的四肢緊得連她的心都難受,黑暗與不堪成了她每天晚上的生活……


    每天的娛樂新聞娛樂雜誌幾乎都有丁綿蕊,曝光在大眾視線的頻率如此高,她想不紅都難。丁綿蕊有聰明的腦袋,猶如狐狸般狡猾,更是善於利用周邊的一切,每次曝光率一下降,她就為自己製造點“緋聞”。


    比如現在,她和雲舟最高掌舵者祁明熠的緋聞又傳的滿天飛,新聞鋪天蓋地,轟轟的如同開了閘的洪水猛獸,淹沒了全國人民,甚至有往國外蔓延的趨勢。


    丁綿蕊邊在跑步機上跑步邊看著新聞,嘴角揚起得意的弧度,神采奕奕,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如此一來,新拍的電影宣傳都省了。


    所以說,當明星的緋聞傳得滿天飛的時候,重點來了,那人不是要發片就是電影要上映了等等。用特殊的手段,不花一分錢就得到了想要的效果。


    哺乳類的小動物邊吃著早餐邊盯著電視機裏的新聞,哇,蕊姨又出現了,還有好多保鏢叔叔,家裏的大房子也上電視了,蕊姨的軟綿綿上麵有一點是紅紅的,不知道是怎麽了。


    電視機的背景正是清峰銀紗,丁綿蕊身著低胸的緊身裙,狗仔和記者圍著她猛按快門,將她胸前的那枚“吻痕”清晰的記錄到了鏡頭裏,以此做噱頭,將這件事炒得比六月底的天還要熱。


    祁明熠見到新聞時瞬間就黑了臉,昨天早上給丁綿蕊留下了一句“自己玩,不伺候”便迴房,本以為她會走,誰知道卻跟進了他的房間,後麵發生了十分糾纏的事情。


    比如說,美女墊著腳尖想要親野獸,野獸不從,於是美女就來硬的,推推搡搡之下,就倒在了大床上。就在這時,哢嚓的一聲門把轉動的聲音,向晴陽看似焦急的進來,又一臉尷尬的離開。


    丁綿蕊從經紀公司裏的健身房出來,倩影一出現,全副武裝的記者立馬如馬蜂窩般湧上前,將道路圍個水泄不通,問題更是如彈珠炮彈,一個接一個拋。


    “請問您和祁先生真的如外界所傳是戀愛關係嗎?”


    “有傳聞說您前天晚上在清峰銀紗裏過夜是真的嗎?”


    “您的道路那麽平坦是否是因為祁先生?”


    “在市裏黃金地段的別墅是祁先生送給您的嗎?”


    “丁小姐,請留步。”


    “你們什麽時候結婚?”


    “有要孩子的打算嗎?”


    “聽說祁先生有一個私生女,這是真的嗎?丁小姐您介意做後媽嗎?還是您就是孩子的親媽?”


    ……


    聽到這裏,祁明熠啪的關了電視,利用他不行,更別說是利用祁珞。祁珞的存在,外界的人都不知道,要是因為丁綿蕊曝光,祁明熠絕對會殺了她。


    哺乳類小動物眨了眨眼睛,蕊姨不見了。


    “吃飯。”祁明熠看著祁珞說了一句,聲音帶著勸她的味道。


    “……”好吧,吃飯就吃飯。


    向晴陽神色淡淡的,她什麽都不想管。


    狗仔不僅圍堵了丁綿蕊的經紀公司,還差點入侵了清峰銀紗,所幸有堅不可摧的黑衣人擋著,如果今天不是周末,估計連雲舟也會被殃及。不過仔細點可以發現,雜草叢生的山間裏,鬱鬱蔥蔥的樹枝上,奇形怪狀的石頭邊……等等等,都可以看到蹲點的身影。


    向晴陽連窗戶都不敢打開了,為了避免被臉色陰沉的畜生的怒火殃及,她主動抱起祁珞,去隔壁彈鋼琴。


    掏出手機打電話吩咐清人,之後聽到舒心的鋼琴聲,祁明熠陰鬱的心情才有稍微的好轉,起身推門到隔壁。彈鋼琴的是祁珞,而向晴陽窩在沙發裏,睡得像豬一樣,裙子掀起來了,露出了黑色的蕾絲底褲。


    心裏莫名的又湧起一股火,叫她好好帶著祁珞,竟然就是這麽帶的,祁明熠大步走過去,將她拎起來,“你怎麽跟我說的,起來,快起來。”


    向晴陽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睛看到是祁明熠後,立馬變得清醒,她掙脫開鉗製住自己的魔爪,穿上拖鞋,“我有些困,不小心睡著了,現在我就去陪她。”


    祁明熠昨晚太“熱情”,向晴陽嚴重的睡眠不足。男人越做越精神,女人越做越累,說的就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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