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一樣。”祁明熠說的向晴陽沒聽下去多少,反正她就是不肯跟他在一起,已經對不起賀祺一次了,她不能再對不起賀祺。


    “別拿我跟他比,”祁明熠吹拂在向晴陽耳根處的氣息是熱的,笑容卻很冷,“你要是沒錢還,他也會想做跟我一樣的事。”


    “都是你害的,你不把我賣到千誘去,我就不會被他買了。”


    “你可別忘了,你要不給我一刀,怎麽會有後麵的事?你怎麽不怪你自己?誰叫你來招惹我?”


    “……”向晴陽被堵得無話可說。


    “就屬於我一個人,”祁明熠咬了咬她的耳朵,低聲道,“你不在我的庇護下,鬱流旌想要動你,隻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又關他什麽事?”


    “我們是仇人,不信你就試試,我沾染過的東西,他都會報複性的去摧毀。”


    “胡說,上次我一說到你,他馬上就放我走。”


    “那是他在發癲。”說到這個,祁明熠就想起向晴陽沒被他玷汙的事,不由得心情大好,語氣也好了些。


    “……”向晴陽恨不得殺了他們兩個,有仇也不要扯她來,她咬著唇不說話,天一亮她就走,再也不要看到祁明熠。


    “不信我就讓你吃吃苦頭。”


    祁明熠說完這一句,又在她胸前抓了一把,向晴陽還以為他又要做讓她害怕的事情,反射性揮手反抗,卻見他抽迴手,爾後傳來他低低的笑聲。


    被戲弄了,男人都存在著那麽點玩弄異性的惡趣味。


    “你把彌倩弄到哪裏去了?”向晴陽忽然想起了彌倩,除了閣樓的出租屋,彌倩不會去別的地方,上次迴去都沒見到,也不知道人在何處。


    “她是你朋友?”


    祁明熠的聲音輕輕的,讓人分辨不出情緒,似乎在問她,又像是在套著什麽話,向晴陽思索了半晌,也不知該如何迴答,身體一累,腦子也跟著混沌起來,睡蟲一出,她閉上眼就睡了。


    隻睡了幾個小時,天還沒亮向晴陽就被晃醒,祁明熠像隻瘋狂的禽獸,抓著她的身體不斷的顛簸,用力晃動。向晴陽嗚嗚哭出聲,掙紮到最後全身無力,腳趾微微蜷起,抖如篩糠,身體以最屈辱的姿勢供他發泄……


    祁明熠做完後,天也就亮了,神清氣爽的去浴室裏洗澡。向晴陽趴在床上一動不動,雙眼通紅。門砰地關上,又霍地推開,祁明熠扔了衣服給她,丟了句,“洗好了就下來吃早餐。”


    想著要離開,她艱難的爬起,身體洗得再幹淨也洗不掉那些青紫和他的烙印。望著大腿內側的淤青,向晴陽流下委屈的淚水,關了蓮蓬頭,穿上衣服,赤著腳走出房間。門口放著一雙精致的女性平底涼拖,不用想就知道是給她的。


    涼鞋和複古調的連衣裙一樣,該死的適合她的尺寸。


    在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後,向晴陽的臉色才好了些。承受了那麽多,不就是為了它麽?


    無視坐在餐桌上優雅吃著早餐的禽獸和小公主,向晴陽默默的提起行李箱,往外走。一個攔她的人都沒有,司機開著車迅速跟上來,停在她跟前,“向小姐,少爺說你不方便,讓我送你一程。”


    向晴陽一臉尷尬,依著祁明熠踐踏她的力度,她是真的很痛,想著就算討厭對方也得對自己好點,她便拎著行李箱上了車。


    背著向晴陽偷偷打遊戲的艾妮聽到聲響,立馬退出遊戲,裝作在瀏覽網頁。向晴陽推門而進,不發一語的把行李箱打開,拿出藏在暗格裏的發夾,把它和那瓶香奈兒五號放在一起,然後掀開被子睡覺。


    祁明熠給她發了一條短信:鬱流旌找你麻煩就打電話給我。


    向晴陽把短信刪了,順便把他的號碼也刪了,之後便爬上床睡覺。


    “幫我請病假,一天。”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頭傳出來。


    “喂,大姐,”艾妮不可置信的開口,“你可是鐵打的,認識那麽久,我從來都沒見你生過病,再說了,請病假要有證明呀。”


    “就說我沒錢去看病,身體低賤,捂著被子就能捂好。”


    “華傾的學生會連看病的錢都沒有,說出去誰都不信。”


    “……”


    “算了算了,”半天得不到迴答,許是人真的不舒服,艾妮也就沒有再逗她,不以為意的擺擺手,“我都幫你搞定。”


    趁著向晴陽不注意,艾妮又偷偷玩了一會兒,這個小螃蟹,總有一天她一定要殺他個人仰馬翻。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鈴聲急促的響起,向晴陽迷迷糊糊的拿過手機,一看到是賀祺,人立馬變得精神起來,快速接通。


    “在做什麽?”賀祺的聲音率先傳了過來。


    “在睡覺。”她想也沒想就迴答。


    “沒上課麽?”


    向晴陽看了眼時間,顯示的下午一點多,“是午休,有時間休息,你那邊是早晨嗎?”


    “對,我正準備去上班,”賀祺話音一落,便傳來車門關上的聲音,向晴陽依稀可以想到賀祺一身正裝猶如王者坐在後座的模樣,他越高貴她就越渺小,不禁哽咽了下,向晴陽的聲音變得有些弱,“那你好好工作,注意休息。”


    “晴陽,你哪裏不舒服麽?”


    “嘿嘿嘿……”她傻笑了幾聲,裝作無所謂的說道,“我這不剛睡醒麽,還沒緩過來。”


    良久的沉默之後,賀祺磁性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你最近是不是沒想我?為什麽我沒打噴嚏?”


    “哪裏有,我天天都想你,每時每刻都……”說了一半,向晴陽才反應過來賀祺在給她下套,想著剛剛的“告白”,她長睫輕顫,臉上朵朵紅雲盛開,嬌豔欲滴。


    低低的笑聲傳過來,賀祺音色醇厚,讓人著迷,就像是磁鐵石的正極,而她這個負極,無時無刻的被他吸引。


    “賀祺,”許久她才出聲,嗓子裏的聲音略顯羞澀,“你好好忙,我等你迴來。”


    “好。”


    等著賀祺掛了電話,向晴陽才默默的把手機收好,賀祺主動給她打電話了,既興奮又心酸。殘破不堪的身體和酸澀的心,壓得她差點喘不過氣,靠著賀祺的問候,她才得以苟延殘喘。


    視線不經意對上衛迦栗的,向晴陽多少被嚇了一跳,她迴來的時候一點聲響也沒有。


    “前天你到底做了什麽?”她的語氣接近質問,與她柔弱的外表大不相同。


    向晴陽翻轉身體,麵對著乳白的牆,不打算理會她。


    “流旌住院了。”


    心裏嘎登一下,向晴陽從來沒想過會把他踢到醫院裏去,轉念一想,那是他活該,如果他不企圖對她做那樣的事,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


    “是你搞的對吧?”


    “……”


    “向晴陽,你再對他下毒手,我不會放過你。”


    “衛迦栗,”向晴陽轉過身看著她,“你現在的膽子要是敢拿來麵對裘寧,也不會經常被欺負。”


    “……”臉上有難堪滑過,雙眸狼狽地轉動,沉默了幾秒鍾過後,衛迦栗接著開口,“反正我警告你……”


    “警告誰呀,”端著飯碗的艾妮推門而進,空出一隻手指著衛迦栗,步步逼近,“你想警告誰,來,告訴我,快點說。”


    “這不關你的事。”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晴陽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想欺負她,還得問我同不同意,你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被男人包養了並且恬不知恥的愛上他了麽?不要臉,跟裘寧一樣都是蕩貨,我平時看著你挺可憐想幫著,可你不識好歹,媽了個巴子的,我也警告你,你別再想著欺負晴陽。你知道我的遊戲團隊有多少人麽?一人吐你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你,少招惹我們。”


    衛迦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想要出聲反駁,憋了半天都沒能憋出半個字來,這些都是血淋淋的事實。最後隻是鬱憤的拎起包,踩著三寸高的高跟鞋走人。


    “婊/子,”艾妮朝衛迦栗的背影猝了口,又對向晴陽招招手,“快下來吃飯,我中午跟人去大飯店宰了一頓,給你打包迴來了。”


    向晴陽也是真的餓了,她爬起身,去衛生間裏洗漱,出來的時候又看到艾妮坐在電腦前,不用想都知道她的手又癢了。


    “喂,你發財了?”


    聞言,向晴陽拿著匙子的手一頓,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


    “這件迪奧的複古調水彩藍無袖連衣裙很適合你,還有床底下那雙配套的涼鞋。”


    此話一出,向晴陽頓時就覺得原本合身的衣服就像是穿著麻去戴孝一樣,渾身不自在。這些品牌她多少耳濡目染了些,但不知道自己祁明熠給她的衣服就是迪奧。她囁嚅了聲,“……沒有。”


    “賀祺迴來了?”


    “在法國。”


    “那你鎖骨上的牙齒印怎麽來的?狗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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