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路包抄!b通進人啦!”


    “b水橋下啊,我擦!”


    “真tm嗶了狗了!勞資讓你a拐扔閃,尼瑪扔煙霧我還怎麽打狙?槽!”


    “我……你贏了,大哥!”


    龍騰共和國蓉城一家網吧內,即淩無語的將耳機扔在了鍵盤上,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煙盒叼了一根含在嘴裏,變戲法似的掏出一隻打火機將其點燃。然後鼠標點了點關掉了時下最流行的某火線英雄射擊遊戲。然後將屏幕下方的窗口點了起來,那是一個即時戰略單機軍事遊戲,即淩玩了一會兒,似乎覺得無聊了,幹脆關掉了電腦下機了。


    “真是無聊!就不能來點有激情的遊戲嗎?”


    即淩罵罵咧咧的出了網吧大門,天空中已經烏雲密布,此時天將近晚,大雨眼看就要傾盆而下。


    “今天出門怎麽這麽背?難道還要看黃曆不成?”


    即淩兩手插兜,順著馬路往家走去,不到十分鍾雨點就開始落下,即淩心情糟糕也懶得避雨了,任憑滂沱大雨衝刷著他的全身。地麵很快有了積水,渾濁的雨水將即淩的模樣倒影在上麵,即淩看著自己的樣貌笑了笑,像是自嘲又像是無心而笑。白色短袖,五分大褲衩,人字拖,這就是他的裝扮,每天混跡於網吧與家裏。尖尖的下巴,略微白皙的皮膚,一頭亂糟糟的長發。整個人是要有多頹廢就有多頹廢……


    暴雨讓街上的行人迅速減少,車輛也所剩無幾,人們匆匆忙忙的迴家做飯,看電視,打牌,愛愛。即淩覺得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的很無趣,沒有人能懂他想要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也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父親出國去當他的工程師去了,母親跟著一個老頭跑了,嗬嗬,還有什麽更可笑的呢?


    “也許隻有這積水不會嫌棄自己,願意用自己來承托我的悲哀吧”


    一輛轎車在雨中飛快前行,前方的路邊上有一個打著黑傘的人正在等著綠燈亮起,即淩渾渾噩噩的走了過去。剛剛接近那人不到兩米,忽然間綠燈亮起,那人三步並作兩步急急忙忙的往對麵走去,一瞬間,轎車遠光燈將即淩的眼睛閃的無法睜開,但卻隻是一瞬間。轎車似乎因為雨霧太大並沒有發現那個打著黑傘的人。


    “嘿!我說……”


    即淩看著疾馳而來的汽車,條件反射的喊了一句,可惜已經晚了,轎車突然的急刹響徹街道,打傘的人已經被撞出了斑馬線,紅色的血跡迅速將地麵的汙水染紅。


    “有車……過來了……”


    即淩喃喃自語,他的腦袋突然有些空白,車禍就這樣在他麵前發生了。如此之快,如此突然,如此不可思議。


    他連忙衝了上去,打傘的是一個男人,胡渣滿麵,臉上還有一條深深的刀疤,即淩走了過去,他想要看看這個人是死是活,如果還活著,他也許還能打個電話求助什麽的。轎車司機沒有開車逃走而是下來和即淩一起查看胡渣男的生命體征,不過看起來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檢查的了,他的頭已經麵朝背部。即淩注意到他拿傘的手上有著許多死皮和老繭,他有些驚訝,這是經常用槍才會有的手。即淩又查看了另一隻手,果然也是。


    “他是誰?是幹什麽的?”


    無數問題讓即淩百思不得奇解,交警很快來臨,封鎖了現場,即淩接受了訊問然後被允許離開現場。即淩低著頭迴到了路口,原來那個男人站著的地方出現了一枚漆黑色的古樸戒指。


    “耶?這是什麽!”


    即淩好奇的將那戒指撿了起來,入手冰涼,戒指上雕刻著十分普通的祥雲圖案,但是即淩覺得那不像是祥雲,反而像是……蘑菇雲。


    “我記得剛才這裏沒有那枚戒指啊?”


    即淩想起了那個男人,看了看手中的戒指,搖了搖頭。


    “不可能吧?”


    即淩仔細觀察著這枚戒指,它不是金銀,也不是寶石,即像銅又像鐵。


    “管他的呢?既然不是金銀,還怕什麽?”


    即淩將戒指隨手放進了口袋,繼續朝家裏走去,他不知道的是,放在褲袋裏的戒指在雨中忽然亮了一下,一抹淡藍色光芒一閃即逝。


    “玩家已被清除,正在重啟係統……”


    ……


    迴到老公寓樓那間破爛的房子裏,即淩將全身脫光走進了浴室,一會兒裏麵便響起了嘩嘩的水聲。這間房子從外麵看十分破舊,但是裏麵卻比想象中的整齊幹淨,與即淩邋遢的外表截然不同。房間的每一寸牆壁上都貼滿了各種現代化的武器裝備,槍械,坦克,戰車,戰鬥機,軍艦比比皆是。在房間的各個角落裏都有著各種擺放考究的軍事裝備模型,在一張沙發後麵的書櫃上碼放著一排排整齊的軍事雜誌和書籍。在天花板上還有一架一米長的戰機模型,高昂的機頭,雄壯的機翼似乎此刻正翱翔長空。房間裏除了一張沙發,一張茶幾,一張床,一台冰箱,一台電腦,其他一無所有。這是即淩的老窩,大一到大四四年,他都生活中這個狹小的空間裏做著自己喜歡的夢,偶爾也去想想那兩個幾乎快沒有印象的親……人。


    即淩瘋狂的迷戀軍事遊戲,小說,雜誌,模型。以至於他不願意出去找工作,因為那樣他怕他的理想會在工作中被衝淡。因為父母離異,他沒有當兵的條件,所有的一切都隻能是在腦中幻想。


    洗完澡出來,即淩從冰箱裏拿出刀和西瓜,然後又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跑到廁所裏將剛才在街上撿到的那枚戒指拿出來。他坐在沙發上看著那枚戒指,說真的,即淩很喜歡這枚戒指,內斂,平凡不失莊重。


    水果刀將西瓜一分為二,清甜的汁水立即流了出來,即淩從沙發旁的紙盒裏抽出一張去擦拭茶幾。卻因為看戒指太入神,手指碰到刀尖,滲出了一滴鮮血,鮮血順著即淩的手指滑入手心與戒指相接觸。


    一道淡藍色的光芒瞬間將房間照亮!即淩來不及看清藍色的光芒背後是什麽,便失去意識,整個人消失在了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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