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琦提到的那位追求不成,一怒之下去了大洋彼岸的佼佼者,名叫駱嘉偉,現如今聽說被漂亮國貝勒醫學院聘為了終身教授。


    漂亮國貝勒醫學院可是全球公認的七所之一,代表著西醫領域的最高殿堂。


    莫說被貝勒醫學院聘為終身教授,哪怕隻是一個教授助理,迴到了國內,那也是妥妥的大牌專家。


    在張宇琦的耐心提醒下,鍾輝終於聯想到了這一層關係。


    有駱教授給那小子兜底,那醫院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放手讓那小子去折騰,實在折騰不下來了,那就請駱教授迴國來給那小子擦屁股也就是了。


    鍾輝微微頷首,迅速做出決定:“你去打份報告上來,先批後上會,抓緊把這項目搞起來,免得那小子再後悔。”


    這老大的算盤打得也是劈啪作響。


    肝硬化在世界範圍內都是個醫學難題,如果那張禕真能把這什麽細胞的項目給搞起來,不求百分之八十的總有效率,哪怕隻有三分之一的治療能夠緩解病情,那也足以轟動國內醫療界。


    真有那麽一天,那他鍾大院長即便去了帝都魔都,也能把頭給昂起來。


    ……


    迴到了婦產科。


    尚未把椅子給捂熱乎了,張禕的一顆心便懸了起來。


    這就好比在外麵玩,一時衝動忘記了穿雨衣,過程中倒是爽歪歪,可完事之後必然是無盡擔憂。


    各種病毒,沒一個能惹得起。


    上午跟李偉吹的牛逼扯的謊,問題倒還不大,畢竟真的有文獻發表在某個期刊上。


    可剛才放出去的炮仗,全都是幾年後才湧現出來的科研成果。


    若是有好事之徒跟他較真的話,這中間的紕漏,該怎麽圓過去呢?


    搞不好,盛局長的大腿沒抱上,還要沾來一身的腥臊。


    苦思良久,一個人名悄然躍出於腦海之中。


    傑西?駱。


    中文本名:駱嘉偉。


    04年5月,他博士即將畢業,駱嘉偉迴了趟國。在省城,他們一家三口請駱嘉偉吃了餐飯,飯桌上,駱嘉偉向張禕發出了誠摯邀請,希望張禕能跟他去貝勒醫學院攻讀博士後。


    要不是老媽非得讓張禕管駱嘉偉叫舅舅,使得張禕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說不定他還就真去了漂亮國。


    嗯,隻需瞞住了老媽,便可以把鍋盡情甩給傑西昂口……


    若想瞞住老媽,首先就得搞掂張副院長。


    張禕盤算妥當,立馬起身去了行政樓。


    敲開張宇琦辦公室房門時,張副院長正伏案奮筆疾書,抬頭看了眼張禕,指了下辦公桌前的一張座椅,道了聲:“坐。”便接著伏下身去。


    張禕安坐下來,耐心等候,但見張副院長放下了筆,這才開口說道:“張叔,你不覺得奇怪嗎?”


    私下裏管張宇琦叫叔,是張宇琦的要求,並不是因為老媽這層關係,而是緣自於老爸。


    附院蓋外科大樓的資金,很大一部分來自於貸款,這貸款金額巨大,必須向分行申請,但執行款項發放及監管的,卻是柳健坤的淮西支行。


    因而,早在兩年前,張宇琦便跟柳健坤稱兄道弟了。


    張宇琦一邊審視自己剛寫的報告,一邊漫不經心反問道:“什麽事我會覺得奇怪?”


    張禕抿嘴憋笑,瞅著張宇琦道:“張叔,你可比我爸還會裝。”


    張宇琦拿起鋼筆,在報告上改了兩個字,放下筆來,衝著張禕笑道:“這要是別的什麽人,在病案討論會上放了這麽一炮,你張叔肯定會認為他是在吹牛逼說大話,但你張禕……”


    說著,張宇琦向前探了下身子,頗為神秘接道:


    “你張叔現在隻有一件事吃不太準,你要搞那什麽……對了,叫間充質幹細胞對不?這事有沒有經過你老媽同意呢?”


    張禕暗中鬆了口氣,看來,張副院長也知道駱嘉偉的存在。


    那就好辦了。


    “我哪敢跟我老媽說呀,張叔您是知道的,我老媽一心想讓我幹外科,可傑西昂口卻想讓我繼承他的衣缽……唉,您說我這幼弱的肩膀,哪裏扛得住這麽大的壓力啊。”


    傑西昂口……


    張宇琦於心中會意一笑,傑西應該是駱嘉偉的英文名了,自己果然沒猜錯。


    而且,這駱嘉偉的學術主攻方向,應該就是張禕這小子所說的間充質幹細胞。


    “你啊,就把心擱肚子裏好了,你張叔肯定會幫你瞞著你老媽,要是萬一哪天瞞不住了,那你張叔也會跟你一塊扛。”


    張禕立馬起身,衝著張宇琦鞠了一躬:“感謝張叔的理解和包容。”


    張宇琦擺了擺手,示意張禕先別急著走,他還有話要說。


    張禕重新坐迴了座椅上。


    張宇琦指著桌上的報告,道:


    “這份報告便是為你實驗室打的,鍾院長已經答應了,項目先批後上會。不過呢,張叔得把醜話說在前麵,建造這種實驗室,我可是一竅不通,包括設備購買,試劑采購,這一係列的重擔,你小子必須給我挑起來。”


    張禕頗為為難道:“不好吧,張叔,我隻是個實習生……”


    張宇琦本起了臉來:“少給我來這套,別說你還是個實習生,就算你小子隻是個臨時工,也得把這負責擔負起來!”


    ……


    柳健坤思考了兩天,終究還是未能耐住自己一顆蠢蠢欲動的心。


    兒子說得對,他還有個十二年才到退休的年紀,現在就混吃等死,實在是心有不甘。


    打定主意的柳健坤於周五晚上挑了個隻有一個單間的小館子,叫來了他信得過的倆兄弟,並吩咐店家,把酒菜上齊後,關上房門不得打擾。


    柳健坤的這倆兄弟,一個叫方信銘,十多年前做的是倒爺生意,在老毛子身上賺下了百萬身家,迴到彭州後,開了家洗浴中心,主打一個‘赤橙綠青藍紫’全不沾。


    另一個叫胡剛,跟柳健坤是小學同學,上到初二便輟了學,先是學了幾年木匠,後來在工地上又摸爬滾打了好多年。


    現如今手底下有個二三十號農民工,專門幫市政部門把市裏的道路挖了鋪,鋪了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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