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苑見sunny轉頭看著自己,站起身道:“給我下藥的女人,你是第二個。”


    sunny看著蘇苑,冷冷道:“能從我的藥力裏這麽快醒過來的人,你是第一個。”


    “哦?看起來,還是我榮幸多些吧。”蘇苑說著,轉頭看向南斯,說道:“喂,你再這麽猶豫,我可要替你說了,說錯了你可別怪我。”


    南斯看著蘇苑,見他眼神中閃爍著某種情緒,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說道:“還是我來說吧,你那張嘴,誰知道會被你說成什麽樣子。”


    sunny眉心皺在了一起,用槍口指了指南斯和蘇苑,不耐煩的說道:“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同誌’感十足?”


    蘇苑聞言笑了起來,說道:“你放心,就算全世界的女人死光了,我也絕對不會和他湊成一對。”


    南斯冷哼一聲,說道:“還是迴到正題吧。”


    sunny握槍的手緩緩垂下,略微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南斯,你說吧,我會考慮是否相信你的。”


    南斯點了點頭,說道:“十五年前,教父臨終時,將我和瑪利亞叫到了床邊,當時,他親口對我說,他會將教父之位傳給瑪利亞。”


    “什麽?”sunny驚唿出口。


    南斯淡淡一笑,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說實話,我當時也沒有料到,我原本以為,教父會在我和布羅迪之間選一個繼承人的。”


    “後來呢?”sunny問道。


    南斯說道:“但是,瑪利亞要繼承教父之位必須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和我結婚。”


    sunny冷笑道:“教父還真是偏心啊。”


    南斯繼續說道:“教父將他的信物親手遞給了瑪利亞,就在此時,布羅迪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消息,忽然帶著人衝了進來,並且高聲說是我害死了教父。”


    sunny聞言,忽然沉默了下來。


    南斯說道:“我當時勢單力薄,因為是看望教父,所以我並沒有帶人進去,我和瑪利亞隻能逃跑,在激烈的追逐和槍戰中,瑪利亞受了傷,我要帶她一起走,她卻將教父的信物交給了我,並且讓我一定保護好它,不要落在布羅迪的手中。”


    sunny聽到這裏,詫異的問道:“可是,布羅迪卻讓我殺了你,根本沒有任何轉寰的餘地。”


    蘇苑說道:“布羅迪此時地位根基都已經穩固,一個教父信物,有沒有,估計區別不大了。”


    蘇苑說完,看著sunny正欲反駁的眉目,繼續說道:“何況,你隻要將南斯殺了,到時候,布羅迪可以向大家宣布,不是他不想找迴信物,而是南斯這個叛徒,將信物銷毀或者是藏匿起來了雲雲,以他此時的勢力,他就算是這麽說了,又有誰還敢反駁呢?”


    sunny覺得蘇苑說得很在理,一時間也找不到了反駁的詞匯。


    南斯繼續說道:“我無奈之下,隻能丟下瑪利亞獨自逃跑,然而,此時有仇家尋上門來,正如你所說,布羅迪肩負起了包圍組織的職責,也因為這一戰,讓布羅迪在組織內的領導地位穩固了下來,我在歐洲混不下去,隻能想到先躲藏到布羅迪勢力涉及不到的地方,再做打算。”


    “所以,你悄悄的來到了這裏?”sunny說完,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一般,問道:“你沒有完全隱退吧?我記得,布羅迪曾經讓我對內部進行了清理,殺了很多內部自己的弟兄。”


    南斯聞言,眼色暗淡了下來,低頭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一向是我的原則,更何況,此事還是教父親口委托的,我自然不可能徹底隱退,我依舊和內部的一些相信我的人聯係,想要先找迴瑪利亞的下落,再將教父的信物教給她。”


    南斯說完,深深吸了口氣,說道:“說實話,這十五年來,我已經厭倦了組織的那種生活,我隻打算找到瑪利亞,將教父的信物交給她,便徹徹底底的脫離組織,過我想過的生活。”


    sunny冷笑道:“你若不和瑪利亞結婚,她又怎麽能夠繼承教父之位呢?”


    南斯笑道:“我想,十五年以後,這個問題,就不是個太大的難題了。”


    sunny聞言笑道:“南斯,你真的以為女人都是薄情的人嗎?你以為十五年過去了,瑪利亞就會忘記你了?或許正相反,瑪利亞將你刻骨銘心的記在了骨血裏呢?”


    蘇苑聞言,點頭道:“嗯,很有可能,思念一個人,隻會越來越強烈。”


    南斯聞言,沉聲道:“蘇總這麽深有感觸?”


    蘇苑抬頭看向南斯,霓虹燈下,他的表情實在不怎麽好看。


    蘇苑腆著臉笑道:“我不打擾你們,你們繼續,繼續。”說著,比劃了一下。


    南斯這才繼續說道:“無論瑪利亞現在是怎麽個狀況,隻要她還活著,我就要將教父的信物親手交給她,其餘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sunny沉默的看著這個男人,忽然之間,恍惚覺得自己這十五年來的掛念,簡直就是個笑話。


    sunny的驟然沉默,讓蘇苑有些意外,他抬眼看向sunny,這個和自己想處沒有多久的女人,卻見sunny一臉的痛苦之色。


    蘇苑一陣了然,說道:“南斯,你是不是太殘酷了點兒?一心隻記掛著瑪利亞,不過,說到底,與其說你記掛的是瑪利亞,不如說你記掛的是教父的遺願吧?”


    南斯轉頭看著蘇苑,無奈的說道:“蘇總,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蘇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手中把玩著一把手槍,說道:“我也是看不下去嘛,你看看sunny的表情,當真是我見尤憐啊。”


    sunny聞言,怒目相向的看著蘇苑,忽然將手槍舉了起來,指著南斯,說道:“南斯,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


    南斯淡然的說道:“你說。”


    sunny看著南斯,說道:“你為什麽不早些告訴我這些?”


    南斯聞言,略微思索了一下,笑道:“在我的記憶裏,sunny是一個不容玷汙的女孩,她燦爛的笑容,宛若七月的晴空,這樣的笑容,讓我永遠無法將她和血腥暴力聯係在一起。”


    sunny苦笑道:“原來,我一直都和你不在同一個世界?”


    南斯聞言一怔,說道:“sunny,收手吧,讓‘隱刺’就這樣消失吧,你不適合這樣的血腥。”


    “那我適合什麽?你告訴我,我適合什麽?”sunny暴躁起來,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槍。


    蘇苑警惕的開始往sunny的身邊移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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