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穆錦呢?”


    “還提她做什麽?那個女人,跟她的姘頭跑了!”


    代炎說得仿佛已經驗證了孩子的身份一樣,蘇苑聽了十分不快,“姐,你胡說什麽呢?我和穆錦已經結婚了!她剛失去孩子,你怎麽能這樣對她?”


    “是不是你的孩子還指不準呢!說不定就是她故意讓孩子失去的!這是苦肉計你懂不懂!”


    代炎坐下來,語重心長的告訴蘇苑:“你可別不當迴事,別自己戴了綠帽子還處處維護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姐可都是為你好!”


    “姐!”蘇苑是真的生氣了,“穆錦是我妻子,你能不能不要那麽侮辱她?”


    當晚,蘇苑給穆錦打了個電話,穆錦猶豫著接起。


    “穆錦,你在哪?”


    穆錦張了張嘴,什麽都不想說,隻問了一句:“蘇苑,你信我嗎?”


    “說的什麽胡話,我不信你我信誰去?”蘇苑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焦躁,仿佛恨不得立刻出現在穆錦麵前一般,“快告訴我,你到底在哪?”


    電話另一頭的穆錦不自覺地掉出眼淚來,眼淚大顆大顆地滴落在手背上,異常冰涼,順著臉頰滑進口中,卻是淒苦無比。


    良久,穆錦喃喃地吐出幾個字:“這就夠了……”說罷,掛了電話,合衣躺下,卻是如何都無法入睡。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做,才能讓別人滿意,她以為自己懷了蘇苑的孩子,和蘇苑已經結了婚,就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事情看似是代炎的多疑,事實上,背後卻有另一個女人操縱著全局,某咖啡廳內,在蘇家的宴會上那一唱一和的兩個女人正並排坐著,對麵的位子空著,似乎在等著什麽人。


    不多時,門外走進來一個穿著卡其色風衣帶著帽子的女人,女人帶著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走近了,女人卻沒有落座,從包裏掏出兩個厚厚的信封,裏邊裝著的大概是錢,丟下信封便轉身而去,不做停留。


    兩個中年女人一人一個拿了信封,喜笑顏開,商量著找個地方再去賭幾把。


    咖啡店外,夏安妮摘下墨鏡,一絲詭異的笑容隱在了徹骨的寒風中。夜色下,她如同幽靈一般,漸漸走遠直到消失。。


    蘇苑整晚都不曾睡好,他想了很久,在s市,穆錦除了她自己的出租房和他那裏,幾乎沒有地方可去。


    那她會去哪裏呢?


    穆錦她不知道……


    接連過去幾天後,穆錦接到了來自一串陌生號碼的來電,是夏安妮的。


    這個女人到底想怎麽樣?穆錦還記得那一天,就是因為她的驚嚇,她才沒了這個孩子的,如今這個時候,夏安妮打電話給她,又想玩什麽把戲?穆錦莫名地有些恐懼不安。


    夏安妮約穆錦出去見一麵,說是有樣很重要的東西要親自交給穆錦。


    會是什麽東西呢?


    穆錦對著鏡子看到鏡子中麵目蒼白,憔悴不堪的自己,若是這個樣子出現在夏安妮麵前,定然會叫她笑話了去,拉開抽屜,裏邊是各式各樣的化妝品,自嫁到了蘇家,許久都不曾化過濃妝,而這次為了遮住她的狼狽,她不得不重新用上這些化妝品。


    午飯時間,穆錦如約來到夏安妮所說的一家法式餐廳,夏安妮早早的便等在了裏邊,一個靠窗的位子,穆錦遠遠地便看到了她深紫色的大衣。穆錦在她對麵坐下來,看著她修的飛長的睫毛,塗得青紫的嘴唇也指甲,如同一隻張牙舞爪的妖精正在向她宣戰。


    “吃點什麽嗎?”夏安妮將菜單推給穆錦,水晶指甲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著奪目的光彩,穆錦沒有胃口,隻向服務生要了一杯檸檬茶便打發了。


    “我想我們還是直接進入正題吧!”穆錦說,她一刻也不想麵對夏安妮這張討厭的臉。


    夏安妮悶哼了一聲,似是不著急,又像是在刻意等著什麽人,而穆錦卻渾然不覺。


    “可是,我有點餓了呢。”夏安妮叫來服務生,點了份牛排自顧自地吃起來,穆錦卻等得異常焦急,拎起包包作勢就要走,“夏安妮,如果叫我出來隻是為了欣賞你吃牛排的這副樣子,那我很抱歉,我沒有這個興致!”


    “急什麽?”夏安妮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複又敲了敲桌子,“快坐下,如果我告訴你,和蘇苑有關,你還沒有興趣嗎?”


    和蘇苑有關?到底是什麽東西?


    無奈,穆錦好奇心太重,而這一點卻又被夏安妮緊緊抓在了手心,自然要被她牽著鼻子走;


    穆錦乖乖坐下,夏安妮環顧四周一眼,穆錦隻覺得奇怪,也跟著環顧了四周一眼,除了零零散散吃飯的客人,什麽都沒有看到,而夏安妮卻是似乎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從包裏取出一疊文件,笑容得意而又詭異。


    “這是什麽?”穆錦問。


    “自己看咯!”夏安妮將文件塞到穆錦手中,穆錦心裏打著鼓,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接過文件,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作者極為吃力的掙紮,待翻出文件,看清了上麵的字眼後,她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穆錦將文件重又砸向夏安妮,“你騙我!這報告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夏安妮嗤笑起來,“是真的還是假的,你自己難道一點都不清楚嗎?”


    穆錦茫然了,這報告上說,蘇苑的腿,實際上不僅僅是腿廢的,還傷及了他的生殖器……換句話說,就是蘇苑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那麽穆錦的孩子又是從哪裏來的?


    可穆錦心裏清楚,蘇苑是她唯一的男人,她的孩子自然是蘇苑的,唯有一個可能,這個報告,是夏安妮做出來的假報告。


    “你別再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了,我自己的老公行不行,好像還輪不到你來說吧?不過幾張廢紙,你以為我會相信嗎?”穆錦強裝著鎮定。


    夏安妮的話語冷得如同外頭唿唿而吹的寒風,一字一句剖離著穆錦的皮肉骨髓。


    她說:“穆錦,你不要搞不清楚狀況,這份報告,你信不信並不重要,其他人會相信的!”


    是啊,這份報告一旦公開出去,由不得別人不信,穆錦將會百口莫辯。


    好狠的心計,穆錦敗得狼狽而又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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