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他看到三人十分同情卻又期盼的眼神時,歐陽坤頓時察覺到他們的用意,是國家當前還是個人為先?這是個難題,是飽受無情地汙蔑還是翻身做男人,是一腳跌入斷背的峽穀還是為國家驕傲地躺槍,這實在是太難抉擇了。


    內心掙紮了好幾秒,最後歐陽坤滿臉秋天悲涼外加黑線,十分淒冷地背過了身子跪在水麵上,像是被玷汙了一樣捂住嘴巴悲憤欲絕。


    這就是真男人啊!三人心裏十分懂得這副畫麵的真正意圖,而寄生蟲卻驚訝得差點吐血,“這個宿主有如此不堪的人生嗎?”


    總感覺寄生在這樣的人身上有點難以接受,不過他又不敢把這張王牌給扔掉,豈料這個時候白夢亞等三人十分嚴峻地並排站在他的麵前,全身煞氣騰騰散出道:“今天趕上你不清不楚,就讓我們好好發泄一下心裏的怨氣吧。”


    歐陽坤感覺到了無比的屈辱,於是也挺身站起來,拿起三尖兩刃刀就說:“我的清白全都被毀了,拿命來吧。”


    這句話對於他自己和段火明來說都有不同的含義,總之是……很憂傷……


    四人怒火中燒飛身向他撲去,寄生蟲慌忙控製段火明閃避大叫道:“當真嗎?你們這群家夥,真的要對自己的上司出手!”


    “廢話少說!!!”


    然後,這四個人突然被自己編的謊言惹得似乎真的像有深仇大恨一樣,衝向段火明。


    ……


    江離一路過關斬將,無視掉多少暗箭和明槍,在一腳踢飛一顆被汙染的蘿卜後道:“差不多也應該到了吧。”


    白虎說:“就在前麵了!”


    蓬萊島上被他們一路破壞著打了過來,在清晨的微光照耀下,最後他們終於到達了古代的仙人遺跡,隻能遠遠看見那座被推倒的巨大破碎雕像,還有一條直通向地麵的地道。


    不過擋在入口前的,是一個全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男人,全身黑暗似乎被陰影密布一樣,在他的腳邊寸草不生,所有的植物都枯萎了,而他的臉卻和他的危險不同,長的十分地帥氣俊朗,但是有一股從眼神當中就能看到野心勃勃和自命不凡這些東西。


    而他的身後還有一條巨大無比的蜈蚣,是之前所有毒物都無法比擬的境界,當瘟神看到一拳打死螳螂怪後來到遺跡的江離和白虎後,臉上的殺意就越來越明顯,而且把視線就定格在白虎背上的小帥不放。


    在這一片仙人的領地裏,兩個截然不同的神即將在此相遇。


    這裏已經繁華不在,隻是一塊曠闊到不可思議的空地,有些地方隱隱還能依稀辨認出當年有多少美麗留存,遍地的白玉石還有各式各樣破損的石柱,就算是現在還是能覺得耳目一新,雖然欠缺往日輝煌卻還有幾分風采。


    微光的投射下好像滿地散落了星辰一樣,不過當中差強人意的也許就是那個瘟神吧,江離看著就覺得是公共汽車上故意找茬的那種類型,肯定沒有共同語言。


    當江離靠近遺跡站在瘟神麵前時,銀發黑衣和鐵麵給他帶來了不少神秘感,瘟神也對於這樣的對手隱隱有點興奮,不過最重要的是……


    “好久不見了,人參精。”瘟神笑得小帥渾身顫抖,這張臉勾起他他所有不想記起的恐怖記憶,他的小手抓得白虎都有些疼了,可見到底有多害怕。


    “別怕,我在這裏。”白虎安慰道,隨後他又對瘟神兇相畢露,“你這喪心病狂的家夥,竟然將我們蓬萊島禍害成這樣!”


    瘟神不以為然說:“你們的命留到現在不得不說是個奇跡,就憑這一點就得對我感恩戴德了。”


    聽著他一副臭屁到要死的口氣,江離想了想還是讓這遭了瘟的家夥直接進局子比較幹脆,而就是這個時候,瘟神才開始調轉注意力對著這白發男子說:


    “你就是人參精找到的人類?”瘟神像是和老朋友敘話一樣從地道前走過來,不過江離還是沒什麽好感說:“你就是成心給我家孩子上眼藥的瘟神啊?”


    “孩子?”瘟神聽見江離的話差點笑出來,“把這人參精當成孩子,你當真嗎?”


    人參精的血肉對於修煉之人來說就是無上的至寶,三千年啊,已經位臨神明的人類若是配以人參精就能真正得享神明之壽,與日月共存,這個白發少年居然傻到去把一件道具當成孩子對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也。


    “我不想和你說什麽廢話,趕緊離開,趁我還沒生氣之前。”江離現在隻希望小帥那種無聊的使命趕緊結束,和這個boss說話真心想要快進。


    瘟神不怒反笑道:“別這麽說嘛,我的大計要是沒有人欣賞的話不就太過寂寞了。”


    這也是個自說自話的人呢,江離心裏正準備打完收工,不過瘟神卻道:“知道我為什麽會把目標選在蓬萊嗎?”


    “不想知道。”江離挖了挖耳朵,“誰有心情聽你一堆無聊的宏圖大誌,反正利己不利人。”


    “還真是目中無人呢,該說是你太年青還是太無知呢?”瘟神臉色一變,感覺被極度無視了一番,和這種小鬼說話總覺得心裏頭不舒坦。


    不過話還是要說的,他這種家夥總想用語言就讓人失去戰鬥意誌,他迫不及待想看江離會因為害怕而失去戰鬥意誌。


    “難道你連人類,你的父母,親人朋友的安危都不在乎嗎?”


    江離聳肩說:“在乎啊,不過打你這件事怎麽算都要排到第一,幹嘛浪費口舌。”


    “你!”受傷,這人真是一點尊重人的意識都沒有,他這個大反派差點跌了麵子先打他了。


    江離對於自說自話搞破壞的人會更加自說自話,反正不能讓對方舒坦了。這就是他打架的第一根本要義。


    不過接下來瘟神的話,讓他的準則開始有些鬆動了,隻聽他說:“如果我說,我會把一場爆發式的瘟疫帶給全世界呢?”


    嗯?難道他的目的不是飼養毒物而已嗎?這跟瘟疫有什麽關係?


    江離有些被觸動了,瘟神像是被鼓舞一樣越說越興奮,“蓬萊仙島漂浮於海上,仙氣縈繞,濃度也非比尋常,但是有利也有弊,既然有孕育生命的造化,那汙染之後呢?換句話說,現在我們腳下的這座飛島就有如同核彈一般的影響力。”


    這是要興風作浪啊!江離平靜中帶著怒氣,而白虎已經被震驚到顫抖不已,“你……你是想……”


    “不錯!一旦蓬萊墜入大海,有毒的仙氣爆發過後就會一發不可收拾,我的病毒會隨著海洋,季風,種種途徑開始傳染,最後擴散到全世界,試問一場普通的瘟疫會被克服,如果是仙氣致使的瘟疫有誰能製止嗎?”


    這就把問題直接上升到全世界了,瘟神已經笑得臉都要變形了,“現在墜落已經要開始了,人類已經無法阻止,隻能在最後的倒計時中做最後的掙紮了!”


    “砰!”江離突然現在他麵似向著他胸口一拳打去,白光短暫一閃,他的身子就像是被穿甲彈給擊中一樣,向著後麵極速拋離,江離手裏還冒著煙說:“那麽就讓你在倒計時裏先掛了就行了吧。”


    白虎目瞪口呆地看著,江離迴過頭對它說:“做你們該做的事,還有……照顧好小帥。”


    話音剛落,江離的身影突然就消失不見衝向瘟神被打飛的方向,隻留下它和那隻大蜈蚣對峙,白虎收定心神小聲說:“小帥,我去拖住他,你趁機進入淨化龍脈知道嗎?”


    小帥有些害怕,但還是輕輕地啊了一下表示清楚。


    這時蜈蚣精舞動百足道:“哼,就算你們淨化了又能怎麽樣,現在的蓬萊島已經完全被汙染了,就怕你們救迴來也隻是一片荒涼而已。”


    “閉嘴!”白虎身子一伏,全身雪白的皮毛火焰流動著溢出身子,那雙怒目撐得讓人恐懼,隨後他猛地向前一吼,口中噴射出白炎打向蜈蚣。


    蜈蚣精身子一甩瞬間就躲開火焰攻擊,然後它突然褪去本相,全身翻滾著妖氣將自己包裹在內,黑紫色的汙穢氣團邪到極致,周邊的樹木都被燃燒一樣頓時枯萎,隻待妖氣散去之後,隻看見一個模樣十分古怪的男人,頭上有兩根觸須,手臂如同蜈蚣的皮膚一樣有節且墨黑,嘴巴長出兩隻大螯,極其醜陋的樣子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蜈蚣精化作的人形,竟是變成了這副樣子,他對白虎道:“別在隱藏實力了,要麽就全力一戰,要麽就消失!”


    對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要是還藏著掖著就是自己的不是了,於是白虎傲然道:“好啊,那就讓你見識見識,可別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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