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蕊沒有說話,隻是一雙眼睛看向她,雖是盡量的麵相平靜,但是秋若萊還是感受到她眼中的森森冷意,當下隻想扶額,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看見安蕊小姐對自己的敵意,是不是愉悅了他?


    看見女人為他爭風吃醋的發瘋,他覺得很有意思?秋若萊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鄙視的想著。安蕊卻是覺得她是在對著楚靳池暗送秋波,所以心中更是怒不可遏,氣得握緊了拳。


    “小蕊,孩子休息了麽?”楚靳池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問著,安蕊快要暴怒的情緒,這才平靜了下來。揚起一笑,“嗯,睡下了。”


    然後挽著他的手轉身而去,秋若萊也無意看他們如何的秀恩愛,隻是讓意如幫忙找了醫藥箱來,脫下鞋子,才發現腳踝已經腫了起來。


    當下揉了一些藥酒,又擦了一些傷藥,火辣辣的感覺。


    “夫人,你沒事吧?”意如有些擔心的問著,她隻是搖搖頭,然後站起來,準備迴房去。楚靳池扶著安蕊上了樓休息,想了想,還是不由自主的來到了秋若萊的房間,看見她正在活動著腳踝,皺眉道,“才傷了,你就亂動,想廢了麽?”


    她抬起頭,見是他,有些驚訝。


    “楚先生,你這是在關心我麽?”她淡聲問著,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又道,“楚先生,我要準備休息了,你不離開麽?”


    最近因為孩子的問題,半夜總是驚醒,沒有多少睡覺的時間,她覺得很困乏。


    楚靳池沒有迴答,隻是在一邊坐下,然後抓著她的腿抬起,腳踝的地方高高的腫起,微微發亮,被他一碰痛得厲害。


    秋若萊緊皺眉:“楚先生,你想要謀殺我,也不必這樣的手段吧?”


    冷冷看了她一眼,然後握著那隻雪白的腳,扭轉了幾圈,再幫忙揉了幾下。秋若萊表情滿是驚訝。


    “原來楚先生還會按摩,這可真是看不出來。”


    他的手技很好,不比店裏的專業師傅差,她如是的想著,不能不驚訝。


    “那是因為你隻了解我的外在而已。”他冷冷的道。


    舒服之下,秋若萊不覺問道:“所以,楚先生是希望我了解你的內在?”


    說完,又有些懊悔,和這人談什麽內在,他有內在嗎?


    秋若萊對自己有些無語了。


    “我隻是希望你別給我找麻煩!”楚靳池神色略有些不自在,隻是秋若萊並沒有發現,然後伸了伸腿,覺得好像沒有那麽疼了。


    “楚先生若是哪天破產了,看來能去做按摩師傅。”秋若萊揶揄道。


    他可不會覺得這話是恭維。


    正說著,外邊的意如端著解酒湯進來,放在一邊桌上。


    然後表情怪異的看了兩人一眼,默默的退了出去。


    “楚先生,我現在需要休息,你還不離開嗎?”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秋若萊對這人下起了遂客令。


    她可不希望和這個男人多相處。


    楚靳池難得的沒有為難她,隻是冷哼一聲,然後起身離。


    她挑了挑眉,搖了搖頭,這個男人這真是難得呀。居然沒有譏諷自己,也沒有和自己執拗。不過她倒是非常樂意這樣,因此也沒有多說。


    出了房門,楚靳池表情有些怪異,站在門口半晌,方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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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來的幾天裏,楚靳池都忙著公司的事情,所以也比較少迴來。數天沒有迴家,安蕊卻是以著女主人的姿態在楚園裏行事。


    秋若萊不想與她起什麽衝突,所以也隻是呆在自己的房裏,以免與她有什麽麻煩惹上身,隻是雖是她一再的避開,麻煩卻還是不請自來。


    性子一向驕縱活潑的秋若熏來到了楚園裏,見她沒有住在主屋裏,而是住在後麵的房子裏,頗是有一些怨氣。


    不免要與她說道幾分,雖是她勸戒著,隻是秋若熏也沒有聽進去。反而覺得姐姐太過的軟弱,竟是這樣的忍氣吞聲,平時豈不是要受到欺負。


    兩人爭執了一會兒,秋若熏就氣惱的抱著孩子,直接往著主房而去。秋若萊心中一驚,忙叫住了她,“若熏,你別衝動,你這是做什麽?”


    “姐,你別擔心,我隻是給那個女人一點教訓!”秋若熏哼了一聲,然後抱著孩子進了主屋的客廳裏,那裏安蕊正陪著楚安在玩著,平時他們都是互相的並不打擾,所以她也難得的沒有再心煩。


    秋若熏將孩子放在了地上,一得了自由,楚玨嬋就飛快的在地上爬著,很快和楚安玩成了一團。


    安蕊看見她時,臉色微變。


    “這不是秋家的二小姐麽,幾時來楚園的,怎麽沒有人告訴我一聲?”安蕊皺眉問著,然後見不得自己孩子與那楚玨嬋玩在一塊兒,上前將孩子給抱走。


    “我怎麽不能來了,這是我姐夫家裏,我來看看姐姐,有什麽不對嗎?我倒是正向問你了,你又是誰?怎麽會在這裏?現在這問我話是以女主人的口氣嗎?真是奇了怪了,你何時嫁給了我姐夫?我怎麽不知道呢?”


    秋若熏每一句都帶著濃烈的嘲諷,撬著二郎腿,坐在一邊,繼續嘲諷道,“不像是有的人啊,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呀,名不正言不順的賴在別人家裏不走,要是我的話,早一頭撞死在牆上了。這臉皮看來是比銅牆鐵壁還要厚呢?不然一般人可不會這般的死皮賴臉呢!”


    秋若萊的冷嘲熱諷可是一點都沒有給安蕊麵子,一下讓安蕊怒紅了臉。


    嗬嗬,這個女人都敢沒臉沒皮的住在這裏,勾搭她姐夫,就不要怕她挖苦嘲諷了。


    “你說什麽?”平時秋若萊一向不喜歡和她碰麵,兩人也極少有爭執,雖是她不想要看見她,但是礙於楚靳池的麵子上,她也隻能忍下心中的委屈和生氣。


    隻要這女人不來招惹自己,她也不會主動的找她麻煩,這是她的底線。


    現在這個秋若熏居然膽敢嘲諷挖苦自己,她算什麽?


    “我說什麽了,你這麽激動做什麽?我不過就是說說,有些人若是要對號入座?那麽我也沒有辦法。不好意思?問一下安小姐?你要對號入座麽?”秋若熏哼了一聲,抱著雙臂,眼中滿是鄙夷之色,臉皮薄的安蕊,臉更是紅得像是要滴血般。


    在楚園裏,其它的人從來都是礙於楚靳池,無人敢在她的麵前嚼舌根,但是秋若熏不同,她不用看別人臉色,所以才想什麽說什麽。


    “別那麽激動,安小姐,我隻是提醒你而已,不要太囂張了,我姐才是正室,你隻是個小三,小三你明白嗎?見光死?你懂。”看著對方蒼白著臉,秋若熏覺得特別痛快,覺得為姐姐出了一口氣,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安蕊氣得發抖,見光死?三個字深深的嘲諷著安蕊。好像就在說,若是讓外界知道自己的存在,自己就真的和楚勒池完蛋了。


    一邊的意如和其它人都是倒吸了口氣。


    雖是他們都認同秋若熏說的話,但是,沒有人敢去直接這樣的說,因為他們知道安小姐對於楚靳池來講是很重要的人,沒有人敢去這樣的捋虎須。


    “你胡說,我才不是小三,我不是!秋若萊才是小三,她才是破壞我和勒池的第三者。”安蕊氣得臉色更加的蒼白,讓她踩到了痛處,心中痛苦萬分,強作的冷靜也無法再堅持住,怒極之下,就揮手,想要狠狠給這女人一巴掌。


    秋若熏卻是握住她的手,嬌笑道:“安小姐,你想打我?我可不是我姐,什麽都忍著,我看不慣的就會說出來。還有,以後別在我姐麵前瞎得瑟,明白嗎?”


    說完,狠狠的甩開她的手,安蕊臉皮不斷的抽搐著,強壓著心中的怒火,陰冷著臉看著她,最後生生的忍住了。


    “若熏,你在做什麽?”秋若萊追了出來,就看見她掄起的一巴掌,臉色驟變。她怎麽這樣的任性,可知道這樣會引起什麽麻煩?


    平時楚靳池給她的為難就夠多了,再加一個安蕊,她隻顧著一時之氣,但是之後,自己卻是要有著更多的麻煩啊。


    “姐,你生氣了麽?”看秋若萊的臉色微冷,秋若熏吐了吐舌,小跑著過來,挽著她的胳膊,小聲道,“姐,我替你教訓了一下這個女人而已,讓她知道,誰才是這裏的女主人,你不會生氣了吧?”


    看著對方無辜的眼神,秋若萊滿心無奈,但是現在,秋若熏打都已經打了,那定是將安蕊給得罪了,不知道她會在在楚靳池那人耳邊吹什麽枕邊風呢。到時候,他的怒火又會發瀉在自己身上。


    想到這,秋若萊隻覺得有些頭痛。


    自己這一邊在等候子琛來帶自己逃離這個男人的身邊,自己這個妹子看似是替自己出氣,可是那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安蕊看著兩人,隻覺得自己的地位被嚴重的影響和威脅到,自己今天如果不做一些什麽的話,隻怕是,以後這個女人就會以為自己是應該低她一節。想到這,安蕊臉色更是難看,突然沉聲道:“陳一陳二,這女人冒犯到我,楚園裏不歡迎這樣的人,將她給轟出去!”


    她的話,讓所有人都是一愣。


    陳一陳二,是秋若萊的兩個所謂保鏢,是楚靳池吩咐的,平時看著她,一旦有什麽動靜就報告過去。


    雖是所謂的保鏢,但是並不聽秋若萊的。


    所以安蕊才這樣的吩咐,而且也是想要知道,這個楚園裏,到底是誰在做主。那兩人臉上有些為難之色,麵麵相覷,一時間,無法判斷要怎麽做才好。


    “怎麽,我說的話,你們不聽麽,還是要我現在打電話給靳池,讓他直接的命令?”見兩人不動,安蕊冷冷的道。


    那兩人心中一震,想了想,就朝著秋若熏走了過來。


    秋若熏心中大怒,沉聲道:“這是我姐夫的家,也就是我姐姐的家,你憑什麽趕我走?我就是要說,你這個見光死的小三。你要是有本事,讓我姐夫昭告天下呀。”


    那陳二陳一已經抓住了她的兩隻胳膊,秋若萊自然不能任著自己妹妹讓人趕走,麵色也是相當的不悅。


    然後上前甩開了陳二陳一的手,冷冷的道:“不必你們轟,我和她一起走。”


    秋若萊冷聲道,隨後看了一眼安蕊,表情有些微妙,當下拽著秋若熏一起離開。


    “姐,你在幹嘛?”秋若熏小聲問著。自己被這個女人命人趕出來也就算了,姐姐這和自己走這算什麽?


    自己方才替她出氣可都是白出了呀,正宮鬥小三,現在居然是正宮被趕出去,有這樣的理兒嗎?


    秋若熏真的很想要敲醒自己姐姐。


    隻是秋若萊自有自己的想法,壓根就不理會秋若熏的用心良苦。


    “不要多問。”秋若萊隻是小聲道,然後拉她一起出門上了車,直接開車離開。


    秋若熏皺眉道:“姐,你怎麽就這樣的走了,豈不是讓她贏了,不行,我要迴去!不然,我今天都白替你忙乎了,白替你教訓她了。”


    “若熏,我隻是想迴家看看家人而已,你就別搗亂了。”那個女人如果以為這樣能表示什麽,那就讓她沉浸在自以為是之中吧,她不想去爭什麽,因為她本來就沒有興趣。


    楚勒池那樣的男人,自己根本就不感興趣,至於這楚太太的位置,她一直就不屑坐。所以,她並沒有覺得自己受到了威脅。


    秋若熏還想要問什麽,她卻是閉嘴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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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蕊沒想到她會這樣的離開,當下腦子有些蒙了。


    一時間沒想到這人會順了自己的意,一下也有些沒轍了。


    沒錯,自己是希望秋若萊永遠離開這裏,可是現在不是應該這樣的。


    勒池還沒有打算和秋若萊離婚,自己這樣趕走秋若萊,勒池一定會生氣的。


    安蕊一直都措手不及,不知道該怎麽辦?


    到時候勒池不知道會怎麽責怪自己呢?


    待到晚間楚靳池忙完了工作迴來的時候,發現沒有看見秋若萊,當下問意如,意如方才結結巴巴的把早上的事情告知楚勒池。


    楚靳池聽完,眉頭打成了結,也沒有再多問什麽,然後直接開車出去了。


    安蕊在樓上,看著他的車子出去,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他一定是去接他們去了。


    自己這才將她趕走,他就去接他們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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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靳池直接開車到了秋家,時間已經很晚了。秋若萊正在陪著父母他們,聽到了管家說楚靳池前來接她時,秋若萊也隻是微皺眉。


    “姐!我陪你迴去吧。”秋若熏不放心,當下拉著她一起,朝著父母揮揮手離開,出了門,果然看見了楚靳池的車子停在外麵。


    “上車。”楚靳池表情不冷不熱的道。


    秋若萊卻是沒有動彈,隻是看著他,半晌,才道:“楚先生,我知道安小姐是你的心頭肉,但是如果她要羞辱我的家人的話,我也是不許的,如果這是楚先生的想法的話,那我也覺得沒有迴去的必要了。”


    “楚先生應該知道,我的存在讓安小姐心中不痛快了。所以,我看現在我還是不去的好,省的安小姐見著我心中煩,還要對我們生氣。”秋若萊也是有脾氣的人。


    “先上車!”楚靳池聲音重了幾分,秋若熏拉著姐姐上了車,砰地一聲甩上了車門,抱著胸,嘲諷的道,“楚先生,想必今天的事情,你應該已經了解了吧,你不覺得應該對姐姐說些什麽?”


    她心裏窩著一團火,他們秋家的人,幾時這樣的讓人欺負過,楚靳池要是敢偏心,她絕對無法忍受。


    “安蕊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她是一個善良的人,是你先對她挑釁在前,不然她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楚靳池久久,才給出了這麽一句淡淡的話。


    秋若萊聽了,真的想要大笑,嘲弄的勾起了笑,不過也並沒有說什麽。


    秋若熏卻是坐不住了,瞪著他道:“楚靳池,你是豬嗎,她在欺負我姐姐哎!我哪裏有挑釁她,是她先欺負我們的好不?”


    “若熏!”秋若萊看了她一眼,示意著她不要再說了。對一頭種豬有什麽好說得,人家安蕊就是女神,善良的女神。


    楚靳池又皺眉道:“小蕊不是故意的,你也不必這樣的迴家來,要是傳出去,豈不難聽。”


    對於他們說的話,他不想去分辨,安蕊會怎麽做,他知道,她的改變,自己不是沒有看見,卻沒有阻止。


    對方的默認態度,讓秋若熏有些心寒,握緊了拳頭,瞪著他,最後隻能氣惱的咬著嘴唇。


    看見妹妹憤怒的表情,秋若萊微微垂下眉頭,露出了笑來。


    雖是今天她受了委屈,但是讓她看見楚靳池的本性,和對那安蕊的在乎,這也算是更加讓她知道,她可以離開這個男人。


    這樁苦肉計,她是任觀其發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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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到了楚園,一下了車,意如就小跑著過來:“夫人,寶寶哭了好久,在找你呢。”


    後麵小荷抱著孩子,孩子哭得撕聲裂肺的好不可憐。


    聽見孩子的哭聲,秋若萊心裏終於有了點波動,上前抱在了懷裏,皺眉道:“小東西真是個小哭包,是不是餓了?”


    楚玨嬋在她懷裏,一下止了哭聲,一雙眼睛烏黑明亮的看著她,再事著幾滴淚水,看著可憐巴巴惹人憐愛的樣子。


    “你就不應該被生下來,活下來也是個悲劇。”秋若萊盯著孩子乖乖的樣子,皺眉淡淡的道。但是她嘴裏的悲劇完全無自覺,隻是咯咯的笑著,分外的天真。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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