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看到他居然這樣憤怒,那麽是不是意味著,他是真的煩自己了。自己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了那些分量了嗎?


    她最害怕的就是自己連他的愛都沒有了。那樣要讓自己怎麽辦?


    安蕊的一顆心一直就沒有安定過,尤其現在自己又是這樣的病著,還聽醫生說,自己腹中的孩子生下來也可能會有不正常。自己的心就一直七上八下。每天擔憂著,讓她寢食難安。


    現在勒池,這樣足足五天沒有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沒有來看自己,每次自己打電話,他總是找各種理由搪塞自己,讓她的心更加的不安了起來。


    還是,這是他變心的征兆呢。


    怎麽辦?本來她和秋若萊之間就覺得,秋若萊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自己,那些不堪的過往,就算自己想要忘記,午夜夢迴的時候,還是無法忘卻那些不堪的過往。就算自己努力的扮演一個單純,清純的女子,可是自己終究無法和過去肮髒的一切劃清界限。


    “勒池,對不起,對不起……你別生氣……求你別生氣好不好……”安蕊猶如犯了錯的孩子一般,道歉著。原本就清瘦如柴的身體還是忍不住的顫抖著。


    楚勒池看著安蕊被自己的臉色驚嚇成那樣,本就清瘦的身體還在顫抖著,就算自己想要發怒,想要生氣,他也硬生生的壓製下去。


    “我沒有生氣,我隻是被你快嚇死了。”楚靳池壓下心中的那點不悅,握著她的手,輕歎一聲道,“你想要見我,可以直接說下次不要用這樣的方式,好嗎?你可知道,當我接到阿蘭的電話,真的是被嚇壞了。我真的以為你的病情惡化了。你知道,我闖了多少的紅燈。一路的飆車到醫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被他嚴厲的質問,安蕊低下了頭,小聲的道。尤其是在聽到楚勒池說他那是一路的飆車來到醫院,她不安定的心被安撫了一些。


    見她難過的樣子,楚靳池也覺得自己的語氣太嚴厲了一些。


    看著她手上枯瘦的不行,心中心疼不已,也難怪她胡思亂想了。


    自己這些天都是被秋若萊給影響了,該死,自己這是有多麽的忽視安蕊。他在心中自責著,自己是應該多陪陪安蕊的。


    楚勒池,是想要報複那個該死的女人,但是你要記得,眼下最重要的可是安蕊的身體,唯有將安蕊的身體調養好了,你再好好的報你的仇,你想要怎麽實施你的報複都可以。


    要知道,沒有安蕊,就沒有你楚勒池,所以,你應該知道,誰才是你今生需要嗬護,今生的至愛。


    “好了,我今晚陪著你。你呀就別給我胡思亂想了。就算真的想我了,以後給我打個電話,我會過來的。”他安慰道,朝著阿蘭點點頭,阿蘭這才默默的退了出去,安蕊的心情好了許多。


    “再過一個月,就可以生下孩子了。”安蕊摸著肚子,越來越大的肚子,讓她行動極是不方便,而且他一天不在,她腦子裏就止不住的胡思亂想著。


    一直無法停下來。


    “是啊,真是辛苦你了。所以呀,為了寶寶的健康,你更不應該胡思亂想了。現在你的首要任務就是好好的養病,將寶寶生下來。”楚靳池微微一笑,拿著枕頭,調節了一下她後背的高度,讓她靠著舒服一些。


    看著她現在骨瘦如柴的樣兒,一邊生病著,還要堅持給自己生孩子,不由得楚勒池的內心裏就覺得非常的愧疚。


    自己怎麽可以為了單單的報複秋若萊,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而忘卻安蕊。


    楚勒池的內心裏深深的自責愧疚著。並且在內心裏告訴自己,眼下安蕊沒有多久就要生孩子了,自己暫且應該將報仇放在一邊,先將安蕊的性命救迴來再說。


    安蕊是一個聰明人,她一直就觀察著楚勒池所有的神情,她將楚勒池的一切都收入眼中。


    “秋小姐,她還好嗎?”安蕊小聲的問楚勒池,雖是心中別扭,但是那人身係著自己的性命安危,雖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幫助,但是,比起心中的那點別扭,卻是比不過他在心中的重要。


    自己若是連性命都沒有了,還怎麽和楚勒池相守一輩子,所以呀,她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隻要自己還能夠和楚勒池在一起,還能夠好好的活著就好了。


    “她沒事,天天讓幾個丫頭照顧著,怎麽會有事,她可關係著你的身家性命,我絕不會讓她有半點事。小蕊,別胡思亂想。對你的身體和腹中的胎兒都不好。”楚靳池認真的道,一邊拿著刀子細細的削著蘋果給她吃。


    楚勒池溫柔的語氣,更是讓她放心了一些,看來,果然他心裏並無她,自己果然是想多了嗎。


    安蕊扯起一抹笑,“靳池,既是如此,秋小姐也算是我的恩人,你可要好好待她一點。以後也別太為難她了。”


    “好了,知道我們家小蕊最是善良之人,放心吧。”楚靳池不想再提起秋若萊,提起她的名字,自己的心情都會起波動,他十分的不喜歡這種感覺。而且不自覺的就會想起方才自己狠心的將秋若萊這個大著肚子的女人丟在半路上,這哪裏是一個丈夫會做的事情?


    一想到丈夫一個詞語,楚勒池好看的劍眉又是緊蹙起來,自己現在越來越不正常了,而且受到那個該死的女人的影響是真的越來越多了。


    給她削了蘋果,楚靳池再起身,出去問了她的主治大夫,醫生說她現在的身體不錯,做好了化療之後的移植手術才會更加的成功。


    知道她的病情無礙,他這才放心下來,迴到了病房,看見阿蘭抱著開水瓶進來,當下在廊上叫住了她。


    “先生,有事要吩咐嗎?”阿蘭恭敬的問道。楚靳池臉色冷沉的道,“下一次,之前那樣的事情,不許再發生,明白嗎?不然,你永遠也不用在小蕊身邊伺候了。”


    阿蘭楞了一下,繼而點點頭。果然是惹先生生氣了吧,她又解釋道:“先生,安小姐也隻是太想見你而已。”


    他點點頭,要不是知道,他否則怎麽會不生氣呢,他隻是不喜歡別人欺騙自己而已,而且小蕊也不必做這樣的心機來算計。心機什麽的和小蕊根本就不配。


    小蕊是心底那麽善良的人,他希望她的心底依舊那般的善良,不希望她成為一個善於攻心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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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勒池迴到了病房裏,一切又如常的樣子。


    楚靳池最近便也多來醫院陪陪她,以免她會胡思亂想著,安蕊最近長期低迷的情緒,總算在他的安撫之中,慢慢的好了起來。


    第二階段的化療總算是結束,安蕊可以離開醫院暫時迴家休養。本是欲送她到之前她住的地方,安蕊卻是提出了要求。


    “靳池,讓我去你那好不好?”她咬了咬唇,才問了出來。


    她真的好怕,楚勒池和秋若萊兩個日久生情,到時候她應該怎麽辦?


    “小蕊?”楚靳池哧地一聲停下車,看著她,她到底在想些什麽。看著他質問的眼神,安蕊低下頭,想了想,才抬頭看著他道,“這樣你也不必來來迴迴的跑了,而且有我在,也好和秋小姐說說話什麽的。豈不是更好一些?”


    楚靳池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最後沒有說什麽,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將車轉了方向,往家裏而去。


    安蕊竟是主動的要求去住他家裏,她當真不會覺得心裏不舒服麽?


    這本是她對自己信任的表現,要是以往,楚靳池可能會十分的開心,但是這一次,他卻是有些莫明的煩躁起來。


    車子在楚園的門外停下,厚重的大鐵門吱呀一聲自動的打開,車子緩緩的駛進。正在剪枝的意如聽見車聲,叫了一聲,“夫人,先生迴來了。”


    意如跑著出來,最近先生都沒有怎麽迴家來,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秋若萊卻是知道的,他不在家裏,那就一定是在安小姐那裏。


    她倒也不在意,隻是樂得清靜。


    聽見意如興奮的喊聲,她搖了搖頭,這些個丫頭,看見他迴來,比自己還要興奮的很呢。


    放下了手中的鉛筆,在家裏無聊,她隻得拿起筆畫起了設計稿來。


    在阿冬的攙扶下,出了門,卻看見楚靳池小心翼翼的扶著同樣大腹便便的安蕊進來,很顯然她快要生了,肚子已經大得異常。


    因為長期的化療,安蕊本是清秀的臉龐,如今瘦得厲害,臉色更是灰暗的很,沒有半點光彩樣子。


    她隨著楚靳池的相扶下車,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秋若萊時,隻覺得一下被刺到了心般的難受。


    看著秋若萊隆起的肚子,尤其是她是楚太太的身份,生生的刺到了她。


    秋若萊站在門口,一身米色碎花的連衣裙,一頭黑如烏檀的發絲垂下,柔軟的垂落在胸口處,她的臉上更是紅潤飽滿,氣色上佳,比起自己消瘦的樣子,卻顯得圓潤了許多,更顯光彩照人。


    對自己整個人死氣沉沉,安蕊眼中有些黯然。


    自己現在就是個病癆樣子,哪裏及得上她一身清華樣子。


    “小蕊,怎麽了?”楚靳池見她隻是盯著秋若萊瞧,小聲的喊了一聲,“要是覺得不自在,我送你離開吧。”


    安蕊卻是握緊了他的手,抱得緊緊的:“不,我要在這裏,我要時時刻刻都能看見你。”


    心裏的那點鬥誌被激了起來,雖說秋若萊從不曾想過與她相爭,但是相比之下,安蕊便有些自慚,卻又不願意在楚靳池麵前露怯。


    “好吧。”楚靳池想不明白她在想什麽,扶著她進屋,讓人去準備著她住的地方。對上秋若萊詢問的目光,居然有一種愧疚感。對上秋若萊道:“是小蕊要求的,想要來這裏住,還說想要與你為伴。說不定還能做個朋友。”


    秋若萊驚訝了下,安小姐真的這樣說?本來她還想要揶揄楚勒池,不過看在安蕊現在不但身體病著,還將近臨產了,自己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隻要楚勒池不再和自己玩兒把戲了就好。有安蕊在,自己也隻要忍到孩子出生,然後絕然的離去就可以了。


    “她應該不久之後便要生了。在這裏也好,我好就近照顧著她。”楚靳池有些疲倦的歎息一聲。


    她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看樓上的方向,表情有些怪異。安小姐當真如此的大氣?願意與情敵同處一屋下。換做是自己,自己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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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蕊一上了樓,就立刻關上了門,外麵的阿蘭在候著,也不知道她為何這樣的心急。


    “小姐,你還好嗎?”阿蘭小聲的敲門問著,一邊偷偷的看了一眼樓下的夫人和先生兩人正在攀談著什麽。


    “再等等!”安蕊坐在梳妝鏡前,拿著粉撲不斷的往著臉上撲著粉,還把嘴唇擦得更加的鮮紅一些。


    隻是不想輸了氣勢,這樣素顏的自己,再加上精神憔悴,在秋若萊麵前被無形的給比了下去。


    而那不見一發的光頭,也讓她心中厭煩,當下找到了一頂柔軟的假發,戴上,看著鏡中的自己,除了清瘦了些,看著感覺好多了。


    她這才站起,朝著鏡中的自己微微一笑。


    “安蕊,不要害怕,不要自卑,靳池愛的是你。”她喃喃自語著,然後轉身上前開門。


    “呀,小姐。”阿蘭在看見她臉上的濃妝時,嚇了一跳,“小姐你怎麽化這麽濃的妝?”


    “沒事,隻是氣色有些不好,我擦點粉而已,大驚小怪什麽?”安蕊輕哼了一聲,轉頭看了她一眼,“阿蘭,我好看嗎?”


    阿蘭呆了一下,看著她,化著濃妝的她,好看是好看,但是因為沒有精氣神,所以,看著並不是十分打眼。


    “我好看,還是她好看?”安蕊不經意的問著,阿蘭一下滯言。安蕊苦笑一聲,“我知道她比我好看,你不用說了。”


    阿蘭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隻得歎息一聲。安蕊撫著肚子下了樓去,正在說話的兩人轉頭看來,微微驚了下。


    “小蕊,你這是怎麽了?”楚靳池看她臉上化著厚厚的妝容,嘴唇塗著與她氣質不符的豔紅朱紅色口紅,微微顰眉。


    “靳池,我隻是化了個妝,不好看嗎?”安蕊在他身邊坐下,抱著他的胳膊,軟膩膩的埋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卻是在看著秋若萊。


    秋若萊不想看安蕊的,可是安蕊特意那樣看自己,就算自己不想要關注她都不行,看著她那樣的行為,她看得不禁有些好笑,這安小姐是在向自己示威嗎?


    當下輕歎一聲,看來自己並沒有做什麽,也似是還是讓她感覺到了威脅嗎?但是天可鑒,她對楚靳池絕對沒有非分之想啊。這種男人,白送給自己,自己也絕對不要。


    “靳池,你也不必再刻意的陪著我了,我在家裏,有他們照顧著呢,而且還有秋小姐在這裏,不會有事啦,你可以去公司了。”安蕊見她不理自己,有些無趣。


    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憋悶感,就像是用盡了全力之後,卻打在了一團棉花上的感覺般。


    “真的不用我陪,別一會兒又哭著鼻子找我啊。”楚靳池一臉懷疑的看著她,而且他們兩人,真的能和平的相處,不會打架吧?內心深處居然有一種煩悶感,生怕秋若萊一個生氣就做出什麽事情來的感覺。


    “真是的,我有那樣嗎,你走啦,我不會欺負秋小姐的。”安蕊作了個鬼臉,咯咯的笑著。


    楚靳池看她似是真的已經不會有事,自己公司也的確是有事情要處理。想了想,便應了。


    “那好吧,意如阿蘭,你們照顧好兩位,可不能有閃失,明白嗎?”幾位年輕女孩乖乖的應了,他這才起身離開。


    待得大門關上之後,安蕊這才抱著肚子吃力的挪動著,坐到了她的身邊來。看著她在翻閱著珠寶雜誌,輕笑道:“聽說秋小姐是做珠寶首飾設計的,不知道有天,可不可以請秋小姐親自為我設計一套呢?”


    對方套近乎的行為,讓她有些無奈。


    秋若萊不是自來熟的人,而且怎麽說她的身體也是有些奇怪的。讓她更是覺得有些別扭。


    安蕊卻是覺得她是因為瞧不起自己,所以才不屑理會自己,心中有些怒意,卻是生生的壓下了。


    看著她隆起的腹部,在連衣裙下微微鼓起,當下突然的伸手,在她肚皮上摸了摸,笑道:“這裏麵,也是靳池的孩子呢,你說,命運是不是很奇妙,我們兩個女人,都和他有關係呢。”


    秋若萊僵了下,很想要直接打開她的手,但還是忍住了。


    隻是不著痕跡的避開了幾分,溫聲道:“安小姐,看你的樣子,即將臨盆,所以最好還是多關注一下自己吧。”


    “秋小姐,你不喜歡我嗎,我隻是想和你做做朋友而已。”對方避開的行為,有些刺傷了安蕊。


    她輕歎一聲,合上書,也失去了看書的心情。


    秋若萊看著安蕊,她是真天真還是假不知呢,就算他們之間沒有什麽感情,但是怎麽說她們的關係也絕不是可以成為朋友的關係啊,到底是精神病還是情商低呢?


    “你放心,這孩子生下來之後,我會當自己的孩子一樣愛的。”安蕊對秋若萊道,盯著她的腹部,表情有些怪異。


    看她氣色如此之好,孩子,也應該是個健康的孩子吧。


    秋若萊聽了安蕊的話,真的有一種想要笑得衝動,這個女人也真是,對,自己不留戀楚勒池夫人的位置,但是一個三兒對正妻如此說,讓人還是覺得非常的怪異的。


    她秋若萊也不是一個大度的人。總而言之,自己是不可能和安蕊成為朋友的。自己也根本沒有好心到要為了救人而去生這個孩子。一切不過是被逼的罷了。


    因此,秋若萊懶得理會安蕊,沒有多說什麽,站起了身,對她禮貌卻疏冷道:“安小姐,我有些累了,想上樓休息了,抱歉了。”


    說完,扶著肚子上了樓去。


    楚靳池是怎麽想的,把兩個孕婦放在一塊,正妻和情人在一起,情人還想要與她做朋友。


    難道這整個屋裏,隻有自己的腦子是正常的嗎?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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