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萊再度進了會場,唇角揚起愉悅的弧度,隻要想到方才楚勒池那被自己氣得暴跳如雷的樣兒,就覺得大快人心。


    嗬嗬,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將這個男人氣得快要炸毛而心生愧疚。她發誓,以後這個男人若是膽敢再惹惱自己,自己會繼續將這個男人氣的暴跳如雷的。


    哎呀呀,自己方才應該更加厲害一些才是,她腦海裏天馬行空的想象著,那個暴躁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被自己氣得不輕的畫麵。


    秋若萊整個人都沉浸在自己方才在過道上將楚勒池氣得暴跳如雷的樣兒。


    她真的很想要放聲歌唱。唱出心聲的喜悅,唱出心中的憋屈。


    一邊又是在心中暗自嘀咕,哼,小樣兒,叫你以後還敢得罪我不成?


    小心我氣死你,氣得你抽風發狂為之。最好半身不遂。


    無下限的詛咒著楚勒池。


    明哲看見秋若萊進來,連忙上前,關心道:“夫人,還好嗎,楚總他,沒有為難你吧?”


    剛剛他的臉色變化,他都看在眼底,不禁為秋若萊捏了一把汗。


    因為他和楚勒池共事這麽多年。很熟悉楚勒池的為人,方才那狂怒的樣兒,大有將秋若萊給撕裂吞進腹中。看得他這麽一個旁人的心都顫顫悠悠的。


    而且這出去也是有很長一會的時間了,當下看到秋若萊進來的時候,明哲就不假思索的上前詢問秋若萊的安危。


    秋若萊絕美的紅唇揚起的弧度更加的性感醉人了,那笑燦爛耀陽的讓人目眩神往。紅唇微微的蕩漾道:“無防,不過,你家上司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他這種暴躁症要是不早點治療,會影響健康的。”


    秋若萊說完,接過侍者托盤上的香檳,輕輕飲了一口。眉梢眼角布滿的全都是笑意,覺得看著宴會中的人事物都是那麽的美好。


    明哲微微一愣,他劍眉微蹙,心中升騰起一絲的疑惑來,這是怎麽迴事?但看夫人的樣兒好像心情是非常的好呀?要知道方才出去的時候,楚勒池的麵色可是相當的難看,眼中布滿了陰驁,就依照他對楚勒池的了解,隻怕這一次出去,一定是要好好的折磨秋若萊的。


    但是,現在看著秋若萊的神色,再聽著秋若萊的話,怎麽感覺好像被折磨的是楚勒池?這其中究竟是怎麽迴事?


    他是知道很多次楚勒池氣哄哄的來到公司,那樣兒就是吃了秋若萊的苦頭。難道說方才楚勒池氣哄哄的出去,沒有能夠教訓折磨到秋若萊,反倒是他自己被秋若萊給氣得暴跳如雷了?


    阿門,明哲越想越覺得很有這種可能。


    等再度看向秋若萊的時候,眼中也是染上一絲微微的笑意,看來,秋若萊才是他們楚大總裁的克星呢?打從心眼裏看,怎麽看著這兩個人都非常的般配呀。


    然而又是在心中無奈的喟歎,他們這些人都看著他們兩個是有多麽的登對了,隻是這兩個人就好似天生的冤家一般,隻要相見,一直都是處於敵對的狀態。


    明哲故意裝似疑惑道:“夫人?看似心情非常的好了?”


    秋若萊看向明哲,眼中臉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笑著點頭道:“沒錯,今天我的心情非常的好,隻要看到楚勒池心情不好,我的心情肯定是非常的好。你現在應該關心的不是我,而是你家楚大總裁。”


    因為心情真的是大好,秋若萊又是抿了一口手中的酒。但覺得味道是那麽的好。


    明哲難得的看到夫人的心情那麽的好,也不想多和她閑聊楚勒池,同樣的拿著杯酒,然而他的眸光一直凝視著宴會的大門口。


    他在等著楚勒池。因為他實在是有些狐疑夫人的話。因為楚勒池出去的時候,眼中布滿了陰驁,那一臉的狂怒的樣兒。


    片刻之後,楚靳池終於進來,臉上的神色也恢複了如常,雖是兩人對彼此都有著極大排斥感。


    不過在楚勒池進來之後,秋若萊還是很給楚勒池的麵子的。畢竟現在這是公司宴會。基本的分寸她還是有的。


    在他的屬下麵前,秋若萊還是和他裝得十分親密的樣子。


    一整個晚上,都假裝親密,說真的,秋若萊感覺身心疲憊。真的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要知道臉部表情都快要僵硬住了。心中可是相當的感冒這個家夥。虛情假意的夫妻做著真的好沒意思。


    隻是這種演戲似的感覺,讓她覺得異常的疲倦。


    到了結束的時候,她才終於覺得解脫。


    “楚總,我們先走了哦,夫人再見。”其它的職員們都一起離開,朝著他們笑著揮手,秋若萊隻是微微笑著,臉上的肌肉都快僵硬住了。


    楚靳池看了看時間,在猶豫著自己要不要直接去小蕊那裏,但是又看了看秋若萊,雖是不喜歡她,但是現在怎麽說也是孕婦,這麽晚,還是有些不放心。


    楚勒池看向時間,在楚勒池還沒有開口的時候,明哲已經上前一步了。


    “靳池,你走吧,我可以直接送夫人迴家。”明哲看他在看時間,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現在公司宴會結束了,楚勒池現在是要去醫院看安蕊小姐了。盡管他從秋若萊的口中知道,方才她將勒池氣得不輕,不過勒池還是有些擔憂秋若萊的安危的。也許連楚勒池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經在悄然之中放下了一份心。


    楚靳池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古怪,卻是皺眉道:“不必了,你直接迴家吧,這麽晚了。”


    等自己的話說出口的時候,就連楚勒池自己都沒有想到,其實現在的自己應該是迫不及待的趕往醫院才是。他居然拒絕了明哲這麽好的提議,由明哲送秋若萊迴去,自己現在去看小蕊,這是最最好的解決之道。


    自己究竟是抽那一股風,居然讓明哲迴去。楚勒池,你一定是瘋了。絕對絕對是瘋了。今天被這個該死的女人給氣瘋了。


    明哲看著楚勒池臉上的神情變化莫測的,還是不放心的開口再次的詢問道:“勒池,我看你的臉色很難看。要不你還是休息一下。我先開車送你去醫院,再送夫人迴去!”


    楚勒池一聽,臉色更加的難看了,黑著臉道:“不需要,我沒事。你走吧,我可以送她迴去的。”


    明哲看著非常堅持的楚勒池,眼中布滿了狐疑之色,不過畢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收斂好了自己的心緒,隨即看向秋若萊,對著秋若萊聳了聳肩膀道:“夫人,那麽,我先走了。先生說他會親自送你迴去。”


    最後一句話其實是明哲特意加上去的,他的目的是在告訴秋若萊,楚勒池是關心她的。隻是楚勒池心中的恨意太深,沒有發現罷了。


    秋若萊還來不及迴答明哲的話,就讓楚靳池給推上了車,然後從另一邊上車,啪地一聲關上了車門。


    顯然的楚勒池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你要是去看安小姐的話,不必考慮我,何叔會直接送我迴去。不會有什麽危險。”秋若萊本想要揶揄這個家夥的,不過看在他還是有一些良心的份上,也就懶得揶揄譏嘲這個家夥了。不過聲線還是冷冷淡淡道。


    唇角勾起一絲譏誚的狐仙,這個脾氣大的男人也真是的。他們兩個仇人坐在一起,簡直就是兩看兩相厭的兩人,何必要為難自己坐在同一個車裏呢。


    真的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麽想的。明明心中恨死了自己,為什麽偏生要和自己擠在一個車子裏麵,要知道他這也是坐在車裏,讓何叔送他們迴去的。難道何叔一個人送自己不會迴去嗎?


    真的很多此一舉的有木有。秋若萊真的很想大聲的呐喊,我不想要和這個男人一起擠在車裏。


    “閉嘴!”楚靳池冷下了臉,隻要聽到這個女人開口說話,楚勒池的心火就騰騰的燃燒起來,大有將秋若萊大口吞入腹中的感覺。


    “楚勒池,你抽什麽瘋。我好心和你說這樣的話,又惹到你大爺什麽了。”


    “女人,我叫你閉嘴閉嘴,你沒有聽到嗎?”楚勒池狠狠的磨了磨牙齒,恨聲道。


    為了免得被這個女人給氣死,隨即楚勒池快速的看向何叔道:“何叔,走吧。”


    何叔看了兩人一眼,搖了搖頭,這兩人,像小孩子一樣的愛鬥嘴,明明那麽的相配啊。


    作為旁觀者,他是知道先生很喜歡安蕊小姐,安蕊小姐也很早就認識了先生,可是他真的覺得先生和夫人兩個人真的非常的相配,就好像兩個人就是天造地設得而一對一般。


    房車裏的燈光有些偏亮,秋若萊有些不舒服的皺眉著,一手輕輕撫著撫腹部,許是剛剛與他吵架受了驚,也許是受了涼,她覺得有點不太舒服。


    楚靳池本來是在想著別的事,然後看著她眉頭緊鎖,粉唇緊抿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才問道:“不舒服?”


    當關切的話問出口的時候,楚勒池也是被自己狠狠的嚇了一條,不由得在心中狠狠的罵自己,楚勒池,你今天這是抽什麽瘋,這個女人不舒服關你什麽事情,你要擔心什麽。


    秋若萊一則是真的非常的難過,另一者是真的不想要理會楚勒池這個家夥。所以,她一直都靠在座位上,雙眸緊閉,蹙緊眉頭,最終似乎在哼哼唧唧著一些痛苦。看著楚勒池好看的眉宇越蹙越緊了。


    “秋若萊,你不要不是好歹,我在問你,你哪裏不關你?”


    秋若萊依舊沒有理會,隻是難受的皺眉著。


    “何叔,先去醫院。”他沉聲道,然後一把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轉頭看著自。秋若來不理睬自己,真的很打楚勒池的麵子,所以楚勒池才不管秋若萊。


    他的動作讓她的臉色微微一變,“你幹嘛?”


    “別以為我是擔心你,我隻是擔心孩子。必竟,他很重要。所以,有半點不舒服,你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他深幽的眼眸,在燈光下閃爍著幽暗的光芒,讓她看不清,這人到底是在想著什麽。


    楚勒池在自己說完之後,他就是這樣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自己之所以擔心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這個女人在過道上和自己吵架的時候說得那樣,說什麽自己是喜歡上了她了。


    他楚勒池是什麽人,今生最恨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女人,他怎麽可能會愛上這個女人呢?


    所以,今天自己這係列抽風的行為完全是因為自己擔憂這個女人腹中的孩子,隻因為秋若萊腹中的孩子乃是小蕊的命啊。所以為了小蕊的命,自己絕對不能夠讓這個女人出事。


    所以,他今天這樣做沒有什麽可以值得非議的了。


    秋若萊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下,半闔著,遮住了眼中的情緒,隻是輕蔑的一笑,“放心,孩子出問題,我身體也會受損的,所以,你不必這麽小心翼翼。”


    他的一切對自己的關心,隻是因為安小姐。


    她是不是應該感謝安小姐,否則,他不知道會用著什麽法子來折磨自己呢,起碼現在,她還算過得正常沒有被逼瘋?


    秋若萊真的沒法對這個男人有一絲一毫的好看,實在是受夠了這個家夥了。連帶的臉上的笑也是非常的怪異。


    秋若萊臉上的笑,讓他看得有些不舒服,冷聲道:“不想笑就別笑,我討厭你這樣的表情。”


    楚勒池越看秋若萊那樣的笑,心中本來壓抑下去的一把怒火再度的升騰起來,想要對著秋若萊發火的,但是內心心底隱隱的居然有一絲心疼之色,讓他的心情是更加的煩躁。煩躁之後,內心裏更加的氣惱,氣惱自己居然再度被這個女人給影響了心情。


    方才過道上的時候,是因為這個女人激怒自己,那還說得過去,但是現在這個女人分明在一邊緊閉著眼睛的。


    是自己犯賤的居然在擔憂這個女人,現在看著她這樣的笑,自己居然有一絲愧疚,還帶著一絲心疼。


    秋若萊在楚勒池嗬斥出聲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僵硬住了,唇角勾起的弧度帶著冷然,那一種孤獨寂寞的感覺看得楚勒池那叫一個紮眼啊。


    “楚勒池,憑什麽我就不能給開口了,我就是不閉嘴怎麽著,你現在看著很紮眼了是不是?你就是不待見這個孩子,我相信這個孩子要是知道他是在那樣的期待之下出生的。楚勒池,你說孩子會怎麽樣恨你呢?……我來猜猜看,也許孩子會寧願他從來也沒有出生。因為你的逼迫使得他在未出生的時候就需要帶著救人的使命感,而且一出生就意味著沒媽媽疼,爹不愛的……”


    秋若萊一直嘮嘮叨叨個沒完沒了。聽得楚勒池一個腦袋都快要爆炸了,當下聲音如雷道:“秋若萊,你給我閉嘴,再不閉嘴,小心我掐死你。”


    楚勒池真的是被秋若萊給氣炸了。


    聽著楚勒池暴跳如雷的聲音,她的笑僵住,然後抓著他的手,感覺到他的指尖冰冷,微微用力扳開。“我知道,你討厭我的一切,恨不得我去死,不是嗎。既然你這麽的想要我死,那麽楚勒池,來呀,你狠狠的掐死我算了。幹脆我死了,就省的你再那麽的恨我了。”


    秋若萊,嘴上是那麽的說著,但是內心裏卻是冷笑劃過,哼,楚勒池,你想要我死,我秋若萊怎麽可能如你所願的去死。我絕對不會因為你去死的。


    哼,不僅不想要死,而且我還想要離開你,永遠的離開你這個惡魔,一輩子都不要和你再見了。


    是的,她不會因為他去死,所以她要為自己的自由爭取,哪怕,是犧牲一個無辜孩子的一生。


    在某些方麵,原來自己比他還要涼薄三分。自己可以無情的犧牲掉這個孩子,隻因為這個孩子可以換取自己的自由,盡管孩子真的是無辜的,但是那又當如何呢?不被自己期待的孩子,自己不會去投入感情,也不會去在意這個孩子。


    秋若萊,你沒有好什麽愧疚的。這個孩子的出生根本就不是你想要選擇的。既然不是你能夠選擇的,所以你根本就無需愧疚。


    楚靳池瞳孔一陣緊縮,薄唇蠕動著,正想要開口,何叔停下了車:“先生,到了。”


    下了車,楚靳池扶著有些不甘願的她,進了醫院去,到婦產科去檢查。在秋若萊被帶進去檢查的時候,連楚勒池自己都不知道,他的一根神經有多麽的緊繃,雙手緊握成拳頭,額頭布滿了汗珠,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好像很怕這個孩子會出事一般。


    就是當醫生告訴自己,安蕊的孩子的一些情況的時候,他的內心裏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的緊張不安。一直在期待著檢查的結果。


    在醫生還沒有開口之前,他整顆心都被揪了起來。當醫生一檢查好,他居然迫不及待的開口道:“醫生,這孩子怎麽樣?有什麽問題嗎?”


    聲音裏帶著濃濃的焦急。


    醫生看到楚勒池一臉關切擔憂的樣兒,麵色更是一冷道:“哼,你們這些年輕人也真是的。”


    眼中的嗬斥質問,讓楚勒池內心咯噔一下,不由得嗓子眼再度的提到了咽喉處,問道:“醫生,說吧,孩子怎麽樣?”


    檢查結果出來,沒有什麽大問題。


    隻是醫生還是嚴肅的看著他們道:“楚先生,胎兒沒有什麽大問題,隻是有些驚胎,希望你平時多注意一下,對妻子應該耐心溫柔一點。孕婦是很脆弱需要關心的。你這個做丈夫的也真是得,你不知道孕婦是要遷就的。人家現在可是懷著你的孩子,怎麽可以受到驚嚇呢,再說了,她現在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在為你生孩子也。生孩子就等於鬼門關前走一遭,一個不好,大人小孩都有問題,或者是孩子能夠平安的出生了,但是大人……”


    這個醫生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一直對著楚勒池簌簌叨叨的,聽得楚勒池的一顆心更加的揪起來了。他當下滿腦子想得都是,生孩子幾乎等於鬼門關前走一遭。他腦海裏滿腦子想得是,這個女人生孩子的那一刻,大人小孩都沒有保住,甚至是孩子出生了,她死了。一想到,這個該死得而女人會出事,她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等到楚勒池意識到自己居然在醫生說孕婦的時候,他沒有想到安蕊有可能出事,而是滿腦子想得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也許就死在生孩子的手術台上。


    想到她的死亡,就好似有一隻無形的手狠狠的勒住了自己的脖子一般,讓自己透不過氣來。


    楚勒池,你究竟是怎麽了?是氣瘋了不成,你巴不得這個女人死還來不及,要想這個女人幹什麽?這個女人現在活著的目的就是被你好好的折磨,她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夠恕罪的。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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