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與鬆雪迴了酒店。


    鬆雪對黑袍有些迴避,連喜歡的女人都能下得去手,更何況是她!


    她不敢再輕易得罪黑袍,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將他惹怒,到時候自己落得一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少了鬆雪的煩擾,黑袍自在多了。


    晚飯時候,黑袍親自去樓下叫了飯菜。


    夜傾城掐著飯點兒醒來。


    這此年,她幾乎是被半軟禁在妖界,已經很多年沒有來過人界,所以當她聞到令人食指大動的人界食物後,她整個人都快要飛起來。


    拿起筷子就開吃起來。


    鬆雪在一旁看看黑袍,再看看夜傾城。


    果然,就算城府再深,也會敗在毒辣的心思之下。


    夜傾城終究不是黑袍的對手。


    不過十分鍾,夜傾城便將美食一掃而空,而這時,她也開始頭暈暈的。


    握在手中的筷子滑落在地,她捧住腦袋:“你們別晃啦!”


    鬆雪驚訝,沒想到這藥的威力竟然這樣強。


    夜傾城腦袋晃了晃去的,發出傻傻的笑聲:“你們在吃的裏麵下藥啊!”


    黑袍沒有答話,但夜傾城的目光卻落在他的身上:“你這人可真壞!竟然給我下藥!”


    黑袍低垂眼瞼,沒有答話。


    夜傾城便又接著道:“可就算你們給我下藥又能怎麽樣,你們以為把我迷暈了,就能從我身上找到解藥了嗎?你們可真傻,我怎麽可能把藥放在身上。”


    這時黑袍才開口:“我們可以拿你做交換。”


    “交換嗎?”夜傾城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你腦子倒是不笨嘛,可你以為我會那麽蠢嗎?我告訴你們哦,你們中的毒是我用自己的毒液練成的,如果我死了,你們就會立即毒發生亡。”


    黑袍與鬆雪麵色陰沉,悶得說不出話來。


    “怎麽,你們不相信嗎,那大可以試試啊!到時候你們也隻能給我陪葬。”


    “不過我得提……提醒你們……在我睡著的時候,好好照顧我,否則……否則等我醒了,給你們好……好看……”夜傾城說完最後一個字,她便徹底失去了意識,睡了過去。


    她這一睡,就是兩天。


    而在這兩天裏,滾滾市發生了不得了的事。


    妖王辛夷帶著自己的手下,把整個滾滾市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白小妧的下落。


    辛夷已經變得有些急躁起來,冷峻眉頭,時不時便擰作一團。


    而被關在研究所裏的白小妧,此時此刻,已經被徐江明做過改造手術,她腦子裏多也一個小東西。


    稍有不慎,那小東西便會要了她的命。


    任欣萌坐在白小妧床前:“你感覺怎麽樣?”那假惺惺的模樣,真讓白小妧作嘔。


    白小妧目視前方:“恐怕要叫你失望了,我好得很。”


    白小妧已經是她的手下敗將,所以即使現在白小妧對她出言不遜,她也毫不在意。


    白小妧再怎麽掙紮偽裝說不在意,也都隻是強弩之末,白小妧就將徹徹底底成為她的工具,讓她任意驅駛。


    “希望你能永遠保護這種心態,過幾天你還可以如此淡定地,說出這句話!”任欣萌得意地哈哈大笑著離開。


    白小妧勾起唇,微微一笑。


    從頭到尾,她都未看過任欣萌一眼。


    而她心中更是打定主意,不管接下來迎接她的是什麽,她都會坦然接受。


    因為在她心中,早已有了決定。


    白小妧在病床上躺了五天,終於能下床走動。


    但她的活動範圍卻是有限的,隻能在地下負二層的區域內活動。


    這個區域模仿著外麵世界,電子屏幕的天空,會根據外麵天空的變化而變化,花草樹木一樣不少。


    白小妧柱著柺杖,慢悠悠地走到一張條椅上坐下。


    她現在還未恢複完全,所以運動不能太過巨烈。


    仿的終究是仿的,天空很刺眼,樹木也綠得不太健康。


    她閉上眼睛,靠在條椅上。


    有雜亂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在她不遠處站定。


    她聽到有一個熟悉的聲音說:“沒想到你也會出現在這裏。”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白小妧心髒猛地揪緊在一起,她猛地睜開眼,便看到站在自己麵前,令她日思夜想的臉龐。


    眼睛忽然變得酸澀難受,她用力眨了眨眼,不讓眼淚流出來。


    她朝夏寶微笑:“對啊,我也來這裏了。”


    原來那天晚上在酒店,自己沒有看錯。那個人確實是夏寶。


    就連跟在夏寶身後的女人,也與她在酒吧中所看到的有幾分相似。


    夏寶看著跟前麵色蒼白,精神不濟的白小妧,心疼不已。


    可他偏偏不表現出來,反而極其冷漠地道:“感覺怎麽樣啊,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是不是讓人上癮。”


    白小妧其實根本沒遭什麽罪,可是看著憤怒不已的夏寶,她點了點頭。


    夏寶原本是想衝她發脾氣的,可見她如此逆來順受,更絕情狠心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心裏憋著氣,臉頰鼓起來:“你真是個沒用的東西,你可是千年老妖,竟然就被區區幾個捉妖人格逮住了。”


    嘴上罵著白小妧,但心裏卻是心疼得要死。


    白小妧笑眯眯地看著他,認真點頭:“是啊,我真的好沒用。”連自己在意的人都保護不了。


    盡然讓他來這種地方受這種苦,確實是自己沒有。


    “不能能知道你還活著,我很開心,也慶幸自己能來這裏。”白小妧的雙手放在膝蓋上,用力握緊。


    夏寶還活著,他真的好開心。


    夏寶滿腔怒火,找不到地方撒,揮出去的拳頭,像是打在棉花上,軟綿綿的十分無力。


    白小妧的目光,落在夏寶身後的女子身上:“她是誰吧!”女人臉上帶著墨鏡,遮住大部分臉頰。


    她看不到女人的模樣,可她卻莫名地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似曾相識。


    自己,似乎在哪裏見過她,可是一時半會兒,她又想不起來。


    夏寶迴頭看了身後的女人一樣,迴答道:“你叫她七八就可以了。”


    白小妧更加好奇:“她是你來這時後認識的新朋友嗎?”女人看著很陰沉,也不愛說話。


    她很難相像,夏寶會和她成為形影不離的朋友。


    夏寶眼神有些飄乎:“算是吧。”


    白小妧一雙眼定定地看著女人:“這位小姐,能把你的墨鏡摘下來,讓我看看你的真容嗎?”


    女人並未摘下墨鏡,反而是夏寶緊張地朝白小妧使了個眼色。


    白小妧隻能放棄,她淡笑一聲:“抱歉,是我冒昧了,我隻是看著你很眼熟。”


    女人轉身離開了這裏,從頭到尾沒有對白小妧說過一句話。


    夏寶見女人離開,也急忙跟了上去。


    白小妧看著越走越遠的兩人背影,心中有些捌扭。


    夏寶已經和別人,感情那麽好了嗎?


    不過隻要知道夏寶還活著,白小妧就很開心了。


    夏寶跟著那人進了電梯,待電梯門一合上,女人終於開口說話了:“現在你見到她了,她也見到你了,滿意了嗎?”


    夏寶好奇地道:“你好像很怕白小妧知道你真實長相。”


    女人斜睨了夏寶一眼沒有說話。


    夏寶卻突然朝她臉上伸出手動,想要把她臉上的墨鏡摘下來,卻被女人拍開。


    夏寶捂著被手背,怒道:“你下這麽重的幹什麽,隻是想和你開個玩笑而已。”隻見手背上已經紅腫起來,並且出現了幾道清晰的青紫指痕,“你可真狠。”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女人冷聲警告,“還有,我警告你,別觸碰我的底線,否則有你好受的。”女人從口袋中拿出一隻遙控器。


    女人按下其中一個顏色的按鈕,夏寶頓時疼得抱住了腦袋。


    女人收手,冷冽出聲:“現在知道了嗎?”


    這種痛苦,太折磨人了,夏寶哪裏受得了,連忙說已經知道了。


    電梯門自動打開,女人對他閃閃哼了一聲,便踏出了電梯。


    夏寶抹去額頭上疼出來的冷汗,也緊跟了出去。


    這個女人,就是七老頭兒,聽從厲景顏的建議,給夏寶配的監控者。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女人對夏寶的情緒波動已經極為熟悉,也就是說,她對夏寶的操控,已經爐火純青。


    她讓夏寶哭,夏寶就得哭,她要夏寶笑,夏寶就得笑。


    有了剛才的教訓,夏寶還敢再造次。


    他雖然心裏很恨,當初白小妧不救自己,反而同厲景顏卿卿我我地談戀愛。


    他讓女人帶他來看白小妧,原本也是想刺激刺激她。


    可是當他真正看到白小妧那副虛弱的樣子時,心裏的各種憤怒全都消失不見了。


    他隻想要她過得好,不要再低自己一樣,遭受這種滅頂之災。


    所以,他得想辦法再出去一次。


    既然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夏寶接下來就表現得更加乖巧聽話,讓他訓練就訓練,讓他工作就工作,聽話得就像一台機器似的。


    他這麽聽話,終於找到機會,向女人提出要求:“我想出去逛逛。”


    女人冷漠又機械地迴答他:“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不可以隨意出入研究所的。”


    夏寶故意示弱,有些委屈地看著女人道:“看在我最近這麽聽話的份兒上,就當是給我的獎勵吧!”


    女人還沒說不可以,夏寶就發起脾氣,摔了手裏的手槍:“你當真以為我是台機器嗎?把我關在這裏每天訓練,我要出去,要出去,否則就算你讓我活活疼死,我也不會再訓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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