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這樣盡力幫他,隻是因為他也舍棄了很重要的東西,隻為救我。這是我欠他的,所以我要還給他。”白小妧認真地說著。


    “我們妖族雖然貪戀人世繁華,但是我們也是有恩必報的。我欠他一條命,為他做這一點點小事,不算什麽吧!”無論她的語氣多麽強勢,態度多麽強硬,但她的這番話說出來,總讓人覺得氣勢薄弱,不夠讓人信服。


    華蓋笑了,無聲的笑,沒有反駁她轉身離開臥室。


    明明他什麽都沒有說,但白小妧卻覺得,自己被他羞辱了。


    放在膝蓋上的熊爪狠狠收緊,長長的指甲插入腿上厚重的毛發中,再緩緩鬆開。


    她咧開嘴,露出尖利的犬牙:“你說……”她突然大聲的問。


    華蓋駐足,迴頭看她沒有出聲。


    她繼續道:“你……你那天說他喜歡我,是指哪個我?”是身為大熊貓的我,還是人類的我?這對她太重要了。


    臉上莫名的有些發燙。


    華蓋就像抓住了他的小尾巴一樣,壞笑道:“已經表現的這麽明顯啊,還要假裝,不喜歡他嗎?”


    白小妧惱羞成怒:“我問你就說,廢話怎麽這麽多?”


    華蓋得意地挑眉:“那你猜呀?”


    白小妧:“……”這人有病啊!


    她差點就迴了一個,你猜我猜不猜?還好及時收住了嘴。


    華蓋得意洋洋地離開了房間,隻留下白小妧一個人坐在地上生悶氣。白小妧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那些記者沒有錄像帶就沒有語氣,會消停。


    可事實上卻是,那些錄像早就已經流傳到網上,現在已經在網絡上引起大麵積的轟動。


    而這一切,白小妧是不知道的,她甚至不在為幫到厲景顏而開心。


    晚上厲景顏迴來後,這件事白小妧隻字未提,就當從未發生過一樣。


    反正儲存卡已經被她銷毀,後麵不會引發任何問題,說出來反而會給他徒增煩惱,況且他現在也沒有辦法告訴厲景顏。


    晚飯後,厲景顏把華蓋叫進了書房,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就算白小妧把耳朵貼在門縫上,也聽不到他們在裏麵說什麽。


    白小妧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是這件事情早已鬧得滿城風雨。


    而在第一時間知道這個消息的任欣萌,氣的把手裏的平板直接扔出了窗外。


    電腦砸在鋼化玻璃窗上,隻聽“嘩啦”,一聲,堅固無比的鋼化玻璃窗,就被砸出一個大窟窿,掉下樓去的平板電腦的屏幕也碎了。


    她麵露猙獰之色,狂躁地把桌上全部東西掃飛出去。


    “為什麽那隻大該死的大熊貓還活著!”任欣萌咬牙切齒的咆哮著,額頭上青筋暴起,臉色脹的通紅。


    恨不能現在就衝到厲景顏家裏,親手把白小妧撕個粉碎。


    她當初被迫離開動物園,厲景顏沒有搞到手,多多少少都與白小妧有些關係。


    最後做到那一步,就是想要置白小妧於死地,到最後自己厲景顏麵前輸個精光不說,就連白小妧都沒弄死,這讓她怎麽能咽下這口惡氣?


    她劇烈的喘息,胸口隨之起伏。


    徐江明聽到屋內的動靜,緊張地闖進來,看到滿屋狼藉,還有被砸出一個窟窿的玻璃窗。


    這玻璃窄所用的可是非常牢固的鋼化玻璃,連子彈都打不穿,怎麽就這樣任白無故的被任欣萌砸出一個大沒事。


    他來到窗前往下望去,看到一樓草坪上的平板電腦,便覺得一陣肉痛。


    這房子是剛裝修好的,玻璃也花他不少錢,竟然就被她這樣砸壞了。


    還有已經黑屏的平板電腦上,有好幾道裂紋,有一半落在水坑裏。


    估計是用不了了。


    忍不住皺了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若非這個女人對他還有用處,他早已將她扔出窗外,趕出家門。


    他深唿吸,穩住自己的情緒,但他迴頭對任欣萌說話時,臉上已經帶著,淡淡的關切:“怎麽了這是,什麽事讓你發這麽大的火?”


    任欣萌說:“那隻該死的大熊貓還好好的活著。”


    “大熊貓?什麽大熊貓?”徐江明問。


    任欣萌看了徐江明一眼,說:“就是厲景顏最喜愛的那隻,我臨走前對她做了些手腳,此時她應該命喪黃泉了才對,可是沒想到她居然還活著。”


    她想不通,當時白小妧已經傷成那樣,必死無疑的續:“我不知道厲景顏用了什麽手段,才讓她繼續活下來。”


    任欣萌說這句話時,語氣很古怪,似乎在懷疑厲景顏有什麽過人之處,又像是在引導徐江明,去懷疑研究所對他有所保留,偏袒的厲景顏,把很多重要機密告訴了厲景顏而沒有告訴他。從而挑起徐江明與研究所之間的矛盾。


    同時,任欣萌的腦子裏飛速閃過華蓋的模樣,忍不住小聲嘀咕:“難道一切關鍵所在,是他?”


    那個男人神秘莫測,她與他共處一室那麽長時間,也未能探出他的來曆,他的身份可見一斑,若說他有能力保下白小妧,她是相信的。


    徐江明的思維被任欣萌的話帶偏,心中立即生出一股妒恨之意,就像被人強灌了一嘴的屎,還不能吐出來一樣,惡心的讓他作嘔。


    總有一天,他要讓這些人對他另眼相看,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比厲景顏強不知多少倍。


    他強壓下心中的不滿,正好聽到任欣萌在自言自語的嘀咕,便問:“你在說什麽?”


    “啊?沒什麽。”任欣萌糊弄過去。心中卻慎重的思考起華蓋的事。


    這個男人到底是何來曆?他完全看不透,也看不懂。


    他雖身有奇異之氣,但卻又異於一般妖類。不像是普通凡物,可是他偏偏又與厲景顏這個人類為伍,這才是她想不通的關鍵所在。


    那個華蓋到底是正是邪?


    她甚至更大膽的想到,華蓋是否能夠為她所用?


    漸漸的她的情緒平靜下來,撐在桌上的手用力握成拳,手指甲扣在光滑的木頭桌麵上,發出“咯吱咯吱”的刺耳聲音:“白小妧,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此時,厲家,書房。


    華蓋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抽了張紙巾捂住鼻子,悶聲悶氣的抱怨道:“肯定是有女孩子想我了。”


    他一邊擤著鼻子一邊站起來往外走。


    厲景顏伸手攔住他:“我們的事還沒有談完。”


    華蓋拍開他的手,說:“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結束了,我是不會幫你保護白小妧那個女人的。”


    厲景顏的眉毛抽搐了一下:“……”繼續將華蓋攔住。


    華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我說厲景顏,咱們能不能好聚好散?我們之前的種種隻是交易,不談感情,現在你已經找到新歡了,還想把我留在你的身邊嗎?你這樣做是不是太卑鄙了。”


    華蓋這語氣活脫脫一怨婦,就好像厲景顏是個薄情寡義,朝三暮四的薄情負心漢,辜負了他的一腔深情厚意似的。


    向來不喜言辭的厲景顏,好話歹話說了一籮筐,華蓋從頭到尾都是這樣,嘻嘻哈哈的糊弄過去。


    厲景顏終於忍不住皺起眉頭,順手摘掉眼鏡,折疊好放在桌上,站起來走到華蓋麵前,不相上下的身高讓他們可以平視對方的眼睛。


    厲景顏說:“我們之間的交易的次數是用完了,可是在此之前,你答應過我會保護好她的,這一點還沒有結束。”


    華蓋平靜迴視著厲景顏,他攤了攤手,聳了聳肩不甚在意地說:“那並不是你我之間的交易,那隻是我做了一個順水人情而已,答應你暫時保護她的安危,我既可以遵守,也可以不遵守,你說對嗎?”


    厲景顏說:“你當然可以這樣任性,我打不過你,也沒有妖力可以與你抗衡,你確實可以一走了之,但是答應過別人的事沒有做到,這好像不是你華蓋的風格吧!”


    華蓋的眼神從最初的放.蕩不羈,變得嚴厲起來:“厲景顏你是在威脅我嗎?”


    厲景顏毫不示弱:“我怎麽敢?也沒有這個本事。”他話鋒一轉,繼續道,“不過我覺得像你這樣的身份,總是一副高冷的態度,好像太不接地氣了。”


    “我隻是覺得,你應該可以變得更平易近人一些,比如說讓大家知道你總是失戀,被女人甩,還神經兮兮的喜歡精神分裂、角色扮演,還特別臭美。我想,你的同類在知道你高冷外表下,其實隱藏著一顆騷動的內心後,他們可能會瞬間覺得你可愛很多。”


    厲景顏不冷不淡的說著,可是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戳中了華蓋的弱點。


    華蓋恨恨的咬牙切齒,指著他的鼻尖,手都在發抖:“你居然敢威脅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厲景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隨你喜好。”


    華蓋被氣的抖的更厲害了,咬著牙從牙根裏擠出這三個字:“算你狠!”


    你今年雲淡風清的微微一笑,從華蓋麵前移開,給他讓開了路。


    華蓋把拳頭捏得‘哢嚓’直響,怒火衝天的離開了書房。


    他發誓,一定要讓厲景顏這小屁孩兒知道,威脅他後果他承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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