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程新老實下來,任三坐在沙發上,吩咐耿如龍搬了張椅子放到他對麵,對程新說道:“程律師,不要怕,我們沒什麽惡意,隻是想問你一些問題,希望你能如實迴答——別在地上躺著了,坐下吧。”


    程新見任三像是講理的人,心頭鬆了口氣,可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敢起身。


    “啪!”


    耿如龍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老板讓你坐你就坐!待會迴答問題的時候動動腦子,敢有半句假話,你知道後果!”


    程新被他嚇得一縮脖子,也不敢揉腦袋,麻利的站起身坐在椅子上點頭,表示明白。


    任三暗笑耿如龍這套招數對付軟蛋簡直無往不利,清了清嗓子,問道:“程先生今年貴庚?”


    程新趕忙說道:“任老板,我今年三十七歲。”


    任三點了點頭,笑道:“三十七歲不算大,能有這麽一份家業,程律師也算是事業有成了......”


    接著任三話鋒一轉,問道:“可三十七歲也不算小了,程律師難道還沒有成家?”


    程新一愣,要不是此情此景實在不合時宜,他都要以為任三是查戶口的了,愣了半晌,程新才說道:“是啊......還沒找到合適的。”


    任三冷笑一聲:“程律師,我相信你是聰明人,一般來說,聰明人是不會自討苦吃的對嗎?”


    程新唯唯諾諾的點了個頭,擦了把臉上的虛汗,沒說話。


    任三直接道:“明說了吧,你和秦可兒有什麽關係?”


    程新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下子站起身急道:“任先生!我和秦女士真的隻是雇傭關係!我是他的集團的律師,也是她的私人律師!除此之外,我們沒有任何其餘的關係!”


    任三冷笑道:“雇傭關係就是雇傭關係,那有什麽真假一說?我看你也不過如此,當不得聰明人的稱唿!我之所以找上門來,你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用不用我給你一點提示?例如昨晚你們去了一家中醫館,為什麽要去中醫館也要我聽說嗎?!”


    “砰!”


    程新一下子癱坐到椅子上,臉色瞬間變得灰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不停地滴落,絕望的看著任三。


    耿如龍在他臉上不輕不重的拍了兩下,獰笑道:“你怎麽就這麽糊塗呢?非逼著我動手?”


    他話音剛落,隻聽“哢吧”一聲,程新的整個肩膀硬生生被他用蠻力拽脫了臼——


    “啊!啊!”


    程新發出一聲慘嚎,險些昏死過去,可還沒完,下一秒,耿如龍冷笑一聲,便拖著他的胳膊“哢吧”一推,重新幫他複原迴去。


    這一翻折騰,程新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一屁股從椅子上栽倒下來,恐懼的看著耿如龍與任三,身體止不住的向後磨蹭。


    任三製止住耿如龍的下一步動作,麵無表情的看著程新,說道:“程律師,我已經喪失了全部耐心——我敢做的不僅是叫人把你的手臂弄脫臼,如果不相信,盡管繼續撒謊......現在請迴答我的問題,你和秦可兒到底是什麽關係?”


    程新說不出話來,麵色一苦,顫聲道:“任老板......求求你放過我吧!求你了......”


    任三搖搖頭,說道:“我從未想過把你怎麽樣,但前提是我能夠從你口中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再問一遍,你和秦可兒究竟是什麽關係——撒謊之前你要想清楚後果!”


    “我......”


    程新開口,可僅說出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臉上滿是哀求,似有什麽難言之隱。


    任三搖搖頭,幹脆換一種方式問他:“現在我問你答,你隻需要說是或者不是,聽懂了嗎?”


    問完,不待程新迴複,任三直接道:“你與秦可兒除雇傭關係,還有情人關係對嗎?”


    這個秘密被任三直截了當的問出,程新的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就想矢口否認,可一想到撒謊的後果與耿如龍很辣的手段,一個激靈之後,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個字:“是......”


    任三心中一跳,猜想被證實,也就說明今天來此的目的達到了,輕輕一笑,問道:“很好,第二個問題,安老爺子臨死前究竟有沒有書麵遺囑?”


    程新迴答完第一個問題,心理防線已經被突破,雖然還有些猶豫,卻沒有撒謊:“書麵遺囑的確是有,但是......但是遺囑上的財產並不是全歸二房,而是長房與二房平均分配......就連ceo的位置也是老大安守業的......老爺子一直希望他能振作起來。”


    任三似笑非笑道:“這麽說遺囑是你和秦可兒私下篡改的?你利用職權之便,直接將遺囑留中不發,對嗎?”


    程新點了點了,臉上出現一抹不健康的潮紅,眼中滿是絕望。


    “那封遺囑在哪裏?”


    “留著太不安全,被我燒掉了。”


    任三點了點頭,意料之中的事情也沒覺得有什麽,他笑道:“我很欣賞你的配合,最後一個問題:秦可兒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程新抓著頭皮,痛苦道:“我不知道......”


    耿如龍在一旁喝道:“你確定?!”


    程新身子一抖,哭喊道:“我真不知道!她沒告訴我孩子到底是誰的!無論我怎麽逼問她都沒有告訴我!那麽重要的問題我都迴答了,怎麽可能隱瞞這些?我是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吧!”


    任三知道他沒有撒謊,朝耿如龍搖了搖頭,說道:“還有一點我很好奇,不過不算問題,你可以選擇不迴答......秦可兒明知道遺囑是假的,而且畢竟安家兄弟一奶同胞,為什麽還要吧事情做這麽絕?他又怎麽能保證時候一定吃定安守成?就算他窩囊,也不可能窩囊到這種程度吧?”


    程新突然惡狠狠道:“絕?這都是他們安家應得的報應!不鬧到他們家破人亡已經是我們仁慈了!這麽做隻不過是不想給他們翻盤的機會而已!哼!安守成就是個窩囊廢!比你們所有人想象的都窩囊廢!”


    耿如龍踢他一腳:“說清楚點。”


    程新看了他一眼,雖然畏懼,可卻被他忽如其來的仇恨衝淡了不少,就是不肯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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