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真剛來過來,就已經有小丫鬟通稟過了,竇清幽剛才還記著,也是不想讓她再到她院子去,才到園子裏的小竹樓這來,燕麟一過來,拉著她就餵食,她竟然一時忘了。


    「讓她等著!」燕麟皺眉吩咐。


    竇清幽瞪他一眼,「我先過去看看。」正好不喝他的湯了!


    「迴來!」燕麟拉迴她,鷹眸斜著她,「就是不想喝湯,把我扔下,過去找她!?」


    直接被拆穿,竇清幽幹脆有恃無恐,「我不想喝了!」


    「難喝嗎?」燕麟突然柔聲問。


    竇清幽看著他,立馬明白他是問他做的難喝,溫柔的眼神卻含著危險,忙道,「好喝!你燉的很好喝!我就是不想吃藥!我又沒病!」抱住他的胳膊,衝著他笑。


    越來越會花言巧語!燕麟按下她的頭,直接襲上她的唇瓣,長舌捲入,盡情的汲取她的甜蜜。


    還是沒有躲過!


    等她終於從小竹樓出來時,裴真已經快氣死了。


    她和鸚鵡珈藍懟上了。


    鸚鵡這幾天沒有拴著,就在小院裏到處飛,怕它又不正經起來,所以竇清幽才要在小竹樓見裴真。


    裴真過來時,鸚鵡珈藍正在自娛自樂唱歌,「春天到來百花開,蝴蝶蜜蜂把花采,岸上楊柳綠油油,我們把船搖~」


    那天晚上它跑出去,燕麟去追迴時,裴真見過,隻是天黑,以為是綠色的虎皮鸚鵡,現在見它在廊下唱歌,一身藍色的漂亮羽毛,上來就想摸摸。


    這鸚鵡隻要竇清幽在家,除了她不讓人碰,裴真說著話上來就想摸它。哎呀呀的就罵起來,「醜八怪摸我!醜八怪摸我!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裴真隻道這鸚鵡是竇清幽從家裏帶的,上次跑了燕麟是幫她捉的,聽一隻鳥敢罵她醜八怪,沒人教哪會罵人?頓時臉色難看,「你罵誰醜八怪!?」


    「哎呀呀!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鸚鵡看她眼神兇起來,頓時飛起來。


    裴真以為它飛過來要抓自己,伸手就拍過去。


    鸚鵡一閃,直接抓上她的頭。一時間,頭上精心裝扮的髮髻和首飾,被抓了個一團亂糟糟。


    「啊啊啊……」裴真尖叫著,伸手就打。


    小丫鬟嚇的臉色一白,急忙上來,又不敢幫忙打鸚鵡。那可是都督送給小姐的,可寶貝了,又會唱歌兒又會念詩還會哄小姐開心。可裴真是未來大少奶奶娘家姐姐,現在她們眼皮子底下被鸚鵡抓了臉,要是破了相……


    裴真也是惱怒她的髮髻首飾被抓散亂,又驚怕它抓破了臉,尖叫著伸手就打。


    她不打還好,這鸚鵡有點沒臉沒皮,但脾氣也是很大的,她直接抓著上手就打,鸚鵡嗷嗷慘叫著,直接就朝她臉上抓了一把。


    「你個皮鳥給我住手!」竇清幽一看,頓時驚喝。


    聽到竇清幽喝止,裴真沒有鬆手,那一爪子還是抓了上去。


    裴真捂著眼睛哭叫,死死抓著鸚鵡,恨怒的就往地上猛摔。


    鸚鵡被摔慘叫,在地上撲棱了幾下,好一會沒起來。


    竇清幽上前一步,趕緊把鸚鵡撿起來,已經摔的翻白眼了,伸著頭一口一口的進氣。又看裴真,手縫裏浸出血來,立馬命人,「馬上請大夫過來!」又讓人趕緊扶裴真進屋。


    裴真的丫鬟都嚇哭了,抹著眼淚叫著小姐。這下小姐臉上破了相,她們這些奴才,可真是罪該萬死了!


    竇清幽讓她拿開手看了下傷,三道血印子,很是不淺,鼻子長長出了口氣。


    裴真還哭個不停,「我好心來看你,你的鳥卻先罵我,又來抓我!這下我的臉破了相,這輩子就算完了!」


    「不會!我會給你請最好的大夫,不會留任何疤痕的!」竇清幽安撫她。


    裴真卻嚇的不輕,傷口還在流血,她平日就特別珍惜自己的容顏,今兒個又是盛裝打扮的,現在卻破了相。


    竇清幽紅綢直接過來,拿開她的手,給她先上藥止血。


    裴真還在怨竇清幽,「我這下破了相,這輩子都完了!你的鳥,竟然抓我!還教了罵人!」


    紅綢挑眉,「鸚鵡會罵人?」這些天她們都沒聽到一句,到她這就罵她,還抓她!?


    看她這神情,一旁的小丫鬟臉色更白,大氣都不敢出。她們是家裏缺人手,剛買進來的,才學了點規矩。知道那鸚鵡是燕麟送給竇清幽的,現在鸚鵡被她摔的半死不活,還不知道能不能救迴來。


    莊媽媽聽說,趕緊拖著傷過來,卻是先看了鸚鵡,摔的太狠了,「這個誰養的,還是送迴去好好調養照顧,看還能不能活。」


    竇清幽看著快奄奄一息的鸚鵡,也擰了擰眉毛,「你先幫忙看下裴小姐的傷礙事不!」


    莊媽媽應聲,上來給裴真看傷,「這個傷怕是要用點好藥,才能把疤消掉了。」


    裴真一直哭,莊媽媽嚇唬她一聲,再哭血流的更快,傷口更難癒合,這才止住。


    等薑老過來,一看裴真的傷,就大驚小怪,「燕麟呢?這乖寶傷這麽重,都破相了,他竟然沒在這守著?這馬上就要成親了,破了相可怎麽是好噢!?讓那人快過來呀!」


    莊媽媽一看他眼神又犯瞎,把裴真認成竇清幽,立馬清了清嗓子,「這是裴家的裴真小姐,我們小姐在一旁呢!」


    「嗯?」薑老眼神就轉向她,「前幾天還纖瘦纖瘦的,這才幾天燕麟給你補成這麽圓了?」


    竇清幽嘴角抽了下,「薑老!你還是幫忙看看裴小姐的傷,看配點什麽藥能不留疤!」


    薑老摸著下巴想了半天,「傷口血是止住了,等結痂退掉,抹上祛除疤痕的藥膏就行了。隻是這藥膏難配,沒個千把兩銀子是配不出來的。」


    竇清幽忙拜託他配藥。


    「隻是有一味藥材,我這裏也沒有。還有兩株,好像都在你夫君那裏!」薑老點點手。


    「好辦,我迴頭跟他要。」竇清幽直接道。


    薑老一聽,摸著鬍子就笑起來,「你先去拿來,我給你配藥!」


    竇清幽隻得先讓他看鸚鵡,她過去找燕麟。


    燕麟一聽要他珍藏的那兩株藥,鷹眸幽幽的放起冷光,看看她,捏住她的臉頰,「小東西!那老頭子用你來坑我的藥材,你還真就信他了!真是傻!」


    竇清幽小臉頓時一黑。


    「不用理他,讓莊媽媽配點用用就行了!那鸚鵡被訓了幾年,若沒人招惹它,它也輕易不會攻擊人!被她摔的差點沒死,還沒有跟她算帳呢!」燕麟說著銳利的眸子冷光閃過。


    竇清幽隻能拿自己的東西跟薑老換。


    裴真聽疤痕能去掉,已經漸漸安下心來,見竇清幽信誓旦旦應下找燕麟拿藥,卻沒有拿到手,就想著她在燕麟心裏不過如此,也隻是外麵說的好聽,是她自己不知廉恥貼的緊。


    薑老卻不願意,非想要燕麟那兩株藥材不可,他弄了好幾次了,都沒弄來,這次有他乖寶去撒撒嬌,肯定就能弄來了!


    燕麟卻說啥都不願意給,那是他費盡心機弄來的,是為給乖寶救命的藥。裴家算什麽東西?也值得他把給乖寶的藥拿出來?


    裴真聽要不來,就忍不住哭。


    那邊梁氏也趕迴來了,忙過來看她傷勢,聽燕麟不願意拿出兩株藥材,「我過去勸小燕!」閨女家都嬌貴,這皇後娘娘的侄女就更嬌貴了,要是在她們家破了相治不好,她們家可罪過大了。


    見她也過來,燕麟就皺起眉,「那藥是留給乖寶危險時刻用的,誰要也沒有。」


    梁氏聽是給自己寶貝閨女留的,頓時不說啥了,也讓薑老換一個。


    看乖寶媳婦兒和丈母娘一塊上都沒能弄過來,薑老憤憤不已,「真摳門!」


    竇清幽讓皇上和皇後賞賜的補藥給他隨便挑,這才答應配一盒祛除疤痕的藥膏。


    至於鸚鵡,他也救不好,隻能誰養的還拿迴去好好養養,能不能養活就看本事了。


    梁氏也心疼,這麽個逗趣的鸚鵡竟然被差點摔死,「那就給燕麟拿迴去養養吧!看會不會好起來!」


    裴真正要說話,聽那鸚鵡是燕麟養的,頓時愣了愣,「這是眼都督的鸚鵡?」


    竇清幽隻當燕麟名聲惡劣,除了那些閹黨一派的,少有人聽到他不變色的,裴真還差點摔死了他的鸚鵡,嚇著了。安撫她兩句。


    等裴家人過來,梁氏和竇清幽又是賠禮又是道歉,把裴真送上馬車。


    事情原委裴五爺和裴二夫人也頭聽說了,也都沒說啥,確認裴真不會留疤,也表示了歉意,接了裴真迴去。


    奄奄一息的鸚鵡,也被燕麟帶迴去,他雖然教它出來的,但從小餵養它的是家裏的啞婆。


    「這叫啥事兒!」梁氏忍不住嘆氣。


    裴真卻想起賠禮的事,鸚鵡是燕都督養的,那她……就上門賠禮道歉。還有他那兩株藥材,要是她借了皇後娘娘的意,那他就會給了吧?


    ------題外話------


    坐了一天的車迴老家,就摳了這點,俺明天奮鬥!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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