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我隻想要你……」容華緊緊把她圈在懷裏,說著就在她臉側親吻。


    竇清幽臉色一變,立馬強硬的推,「容華!你放手!」


    「我不放!小四!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手!」容華沉痛說著,在她臉上胡亂的親。


    竇清幽一邊躲,一邊手上下力,卻根本不如他的力量,「你快放開我!容華!我真的生氣了!」


    容華微微喘息著,低頭就去堵她的嘴。


    「你在放開我叫人了!」竇清幽看他這樣,立馬就叫莊媽媽。


    容華無力的鬆開她,如玉的麵龐透著白,鳳眸黯然的看著她,「小四……」


    竇清幽黑沉著小臉,看他一眼,立馬轉身就走。


    容華急忙上前一步拉住她。


    「你放開!」竇清幽喝道。


    「小四!對不起!我…我嚇著你了!對不起!」容華握著她的胳膊不鬆。


    竇清幽掙脫開,轉身離開。


    身後砰地一聲倒地聲。


    竇清幽遲疑了下迴頭,就見他整個人倒在地上,立馬就叫人來。


    容華睜了睜眼,虛弱道,「小四!對不起!」


    莊媽媽和長鬆,郝小幾個很快過來。


    見容華昏倒在地上,長鬆頓時大驚,「公子!」急忙就衝過來。


    莊媽媽看了眼竇清幽耳側有些微散亂的頭髮,上來幫忙攙了容華迴房間。


    陳天寶也趕了過來,知道這個月要忙不短時間,又下了雪,拿了些補品用物吃的來。聽容華也在酒莊裏,頓時臉色微變,「容華咋也來了酒莊?還這麽大的雪!」


    秦管事迴話,「容公子是昨兒個半夜來的,被人下了媚藥,逃出來的。」


    陳天寶一聽容華中了媚藥,嚇了一跳,「小姐呢?」


    秦管事看他神色知道他誤會了,「昨兒個莊媽媽配藥,又給容公子泡冰水,小姐不好自己去睡,在廳堂等到天擦亮,才去睡了半天。這會在酒窖裏呢!」


    聽完解釋,陳天寶鬆了口氣,又問了幾個問題,聽是確信沒有事,又過去看望了容華,見他還昏睡著,囑咐長鬆兩句,問了是潘千羽下的藥,不再多說,過去酒窖找竇清幽。


    父女倆見了麵,又說了容華中媚藥的事,陳天寶心裏有些不悅,為啥不去洺河畔,找了他也能給他泡了冰水,叫了大夫。幸好四娘警醒,身邊的人也都不蠢。


    到傍晚,長青也趕了過來,跪在容華跟前請罪,他和長鬆隻能脫身一個,他也是今兒個才出得來,去了洺河畔沒見人,才找到這來。


    「你起來吧!」容華知道也不全怪他們,但他身邊是該清理一下了。


    長青還帶過來個消息,「潘千羽不知道怎麽迴事兒出現在了二公子那裏,老爺很是震怒,不過木已成舟,家裏正在商議潘千羽和二公子議親的事。」


    容華眸光微動,潘千羽怎麽又出現在了容希那裏?


    竇清幽聽到時,忍不住驚疑,「潘千羽和容希?」木已成舟?可潘千羽那一身一臉小紅疹外加大姨媽,是怎麽成的舟?


    容華隻當她驚訝的,不過潘千羽既然打開了酒神權杖,進容家,不是他,也是別人。想到潘千羽沒有在他這得逞,還和容希湊到一塊,他心裏莫名一陣輕鬆,目光不自覺的落在竇清幽身上。


    天寒冷起來,竇清幽就穿上了厚衣裳,淡紫色繡藍色蝴蝶穿花刻絲襖,映襯的她粉白清麗的小臉多了份莊重沉穩和大氣,頭髮隻簡單綰起來,清冽的眸子閃著光。


    陳天寶眉頭蹙著,忍不住笑道,「那潘家以後就和容家成親家了!」潘千羽定是有算計,還有偷拿四娘的釀酒方子。還有容家的事。現在攪合到一起,隻怕太平不了了。


    長青看看容華的情況,「老爺讓公子立馬迴去的。」


    陳天寶自然不會再多留客。


    容華看看竇清幽,「我先迴去處理家裏的事,等稍後再來看你。」


    「不用了。你忙自己的事。」竇清幽起身。


    容華默默看了她一會。


    陳天寶笑著囑咐他多加件衣裳,然後送了他上馬車,看著馬車駛出酒莊,這才轉身迴去,找竇清幽,「潘家和容家成了親家,我們投在容家的生意和容家的合作也要調整調整了。」這也正好是個機會。


    竇清幽點頭。


    很快汝寧府那邊傳來潘千羽和容希定親的消息。


    然而,被定親的潘千羽並沒有一絲高興。她是想嫁進容家,可她要嫁的是容華!不是什麽容希!


    她費盡心思手段,還有容家默許幫忙,天時地利,竟然沒有成事,拿下容華,反倒被人算計,成就了容希!簡直氣到吐血!


    容希自然也知道她想嫁的是大哥,不是他。隻是事情已經成這樣,她也隻能嫁給他了。


    潘千羽唯一慶幸的,就是和容希沒有破了最後一步,她不知道該恨給她下毒讓她一身紅疹,莫名來月事的竇清幽毀了她和容華的好事,還是該感謝她讓她變成那個鬼樣子,還來著月事,和容希沒有真的做成最後一步。


    起碼她還是清白之身!她還是有機會的!就算不得不嫁給容希,那又怎樣?不到最後,誰也斷不了她最後的結局!


    而潘家和容家成親家,這個消息對於龍溪鎮的村民都是一個不小的衝擊。容華先前幫著洺河畔賣酒建買果苗建酒鎮,洺河畔酒莊裏的酒也多是賣給容華,一直合作了幾年。容華還一直追求竇清幽,要不是被燕麟橫插一槓子,隻怕今年就是竇清幽嫁給容華做新釀的日子!


    現在容家竟然和潘家結了親,那潘家是啥人?先不知道使了啥陰險的手段,偷了竇清幽的釀酒秘方,還妄圖在鬥酒大會上贏所有人,被竇清幽連續兩年狠狠打臉。今年竇清幽沒去鬥酒大會,她又拿人家的傳家之酒改了方法釀了釀,奪得了魁首。這種人,肯定不是啥好貨!


    可容家要娶她這樣的媳婦兒,隻怕以後有了容家做後盾,這潘千羽肯定會在汝寧府大肆作為。最有可能的,就是在龍溪鎮插手,搞破壞!分他們的好處!


    容家也是世家,在汝寧府盤踞百年,又咋會娶個潘千羽那種媳婦兒?


    然後各種惡意揣測就飛了起來。


    啥啥潘千羽勾引不了容華,就勾引了容希。容華是個好的,要娶的是竇清幽,也看不上潘千羽,於是她惱羞成怒勾引了容華的弟弟,做不成他媳婦兒,就做他弟媳婦兒!


    有說啥潘千羽和容希之前就一塊出現在龍溪鎮,還拿著酒找竇清幽顯擺。容家貪心,看竇清幽這邊被賜婚給燕麟,就安排家裏子弟娶了潘千羽。


    總是,都不是多好的話!


    可這擋不住容家和潘家定親,更擋不住明年春時的婚期。


    竇清幽現在更關心大軍班師迴朝的事。


    燕麟現在軍功加身,他要是提出不願意娶她,明啟皇帝可會廢除賜婚的聖旨,或者再給他另指一門親事?雖然這個想法不太現實,不是說皇上很寵信他,連韶州總兵都讓他直接先殺後奏。而且那閹賊既然是他情人,他說不娶她了,應該也……


    十月中,燕麟就帶兵班師迴朝,同時還帶來了大量的金銀錦帛和高麗參等,大楚和高麗議和,不僅重新定下界線,雖然劃定一塊並沒有什麽人煙的地方,卻是生產高麗參和藥材之地。


    滿朝上下,所有的反閹黨和清流一派,都支持重重賞賜燕麟金銀田地,但反對給他加官進爵,讓他坐上大楚統兵大都督的位子。泱泱大國,豈容一個太監來做大都督!?豈不讓人笑話大楚無能將?


    閹黨一派官員都牟足了勁兒,一定要推燕麟坐上大都督之位,到時他們這邊就真正的手握天下兵權,看那些自詡道德高尚的如何跳腳!?


    具體怎麽封燕麟,明啟皇帝也有些犯愁。


    嚴不疾是堅決反對的,同時一塊反對的還有竇三郎。


    眾臣都看他這個大舅子竟然伸出腳要絆倒燕麟,意味不已。


    閹黨官員則表示理解,並有人提出讓燕麟盡快娶妻。畢竟他已經二十有五了,長平縣主也十六了,到了該婚嫁的時候!等燕都督娶了竇孝征的妹妹,到時局勢自然就慢慢變了。


    一同迴朝的還有大都督梅老將軍,關於大都督一職,也問到了他。


    梅老將軍雖然沒有明確支持燕麟做大都督,但對燕麟在此和韃靼高麗一戰中的卓越的軍事才能給予肯定,隻說他還有些太年輕,再磨礪些年,當有大用。


    明啟皇帝得了他的話,更加意向擢燕麟為大都督。


    群臣長跪不起,反對由一個太監做大都督,可以給燕麟其他封賞,但大都督必須得有德才兼備的能臣大將來擔任,並舉薦了幾個封疆大吏,都比燕麟合適雲雲。


    可實打實軍功的卻是燕麟。


    最後各妥協一步,由老將常老將軍擔任左都督,燕麟擔任右都督。


    還是被壓了一頭,不過燕麟卻全不在意,賞賜中有他想要的東西就夠了,直接跟皇帝請了假出京。


    眾人都等著恭賀慶祝,朝中局勢也要有變,結果卻聽燕麟身負傷病,外出尋醫養病去了。


    竇三郎一聽消息,頓時大怒,「這狗賊!肯定又去正陽縣了!」四妹理智,卻根本不通情事,他一個太監卻全無一點太監該有的樣子,又比之容華更甚,三番幾次示好之下,四妹她……


    燕麟已經趕到了龍溪鎮。


    屋裏明明沒有插梅花,卻一陣淡淡梅花幽香,竇清幽疑惑的抬頭,「櫻桃!?屋裏插了梅花嗎?」


    櫻桃過來迴話,「小姐!屋裏隻擺了兩盆山茶花。小姐若是要梅花,奴婢去剪些梅花枝迴來。」


    竇清幽聞了聞,還是有梅花的幽香,雖然淡淡的。


    櫻桃笑說她是這些天聞山茶花,想梅花的氣味了,她去後山坡剪一些來。


    看她出去,竇清幽走到窗前,打開窗欞。


    一捧火紅嬌艷的梅花就出現在眼前。


    「香不香?」燕麟站在窗外凸起的木椽上,探過身來笑問。


    竇清幽一看他,頓時臉色一沉,「你?」


    燕麟直接提起跳窗進來,把梅花給她插在花瓶裏。


    「你又來幹啥?」竇清幽麵色不善道。這個時候他有了軍功,難道不該在京城想辦法把賜婚的聖旨廢除嗎?兩年之約,隻剩下幾個月的時間了!他準備拿什麽讓皇上廢除那道聖旨?


    「自然是來跟你商量賜婚聖旨的事!」燕麟說著,卻是拿出個包袱給她。


    竇清幽以為是啥,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團絲綿棉絮,火紅顏色的,拿這個給她?這是幹啥的?


    「這可是件寶貝,火蠶綿,用它做絮進棉衣裏,你以後冬天再也不會冷了。」燕麟獻寶道。


    竇清幽看著他俊美無匹的臉,眉宇嘴角都是張揚的笑,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你拿這個……」


    「白送你的!我這次帶兵退了韃靼和高麗,就向皇上討了這個賞!」燕麟把火蠶綿拿出來,輕如羽紗般,「你摸摸,觸手生溫。」


    「你又想算計什麽?」竇清幽看著被按在手上的火蠶綿,的確觸手生溫,隻是這閹賊巴巴的用軍功討了這個東西拿過來給她,肯定又想耍什麽算計!


    「我想……要個…親親!」燕麟說著一個轉身貼在她旁邊,湊過來。


    竇清幽立馬全身一跳,一把推開他的頭,「走開!」


    「就一個!」燕麟又湊過來。


    竇清幽伸手推開他的臉。


    「那半個?」燕麟又湊來。


    竇清幽黑著小臉,陰陰的盯著他,「滾!」


    燕麟突然指著旁邊,「看!麽蛾子!」


    竇清幽被他突然的動作帶的眼神轉過去一下。


    這邊燕麟迅速低頭,在她嘴角落下一吻,重重的。


    「唔……」竇清幽驚起吸了口氣,迴手就是一拳,照他臉上打。


    燕麟伸手抓住她的小拳頭,一手攔住她的腰,絆起她一條腿,直接讓她半躺在半空,隻有他圈在腰上的長臂支撐,襲著她嬌紅的唇瓣深深吻下來。


    竇清幽立馬反手另一隻,可一抬腿,整個人就處在失重狀態,難以有效反抗。


    鷹眸閃過狡黠,長舌粗糲的描繪她的嬌唇。


    她緊咬著牙關不鬆口,他就一遍遍吸吮她唇瓣,噙著她的唇長舌不停在緊咬的貝齒上掃過。


    他唿出的熱氣噴在臉上,濃重的氣息撲麵籠罩,那份熟悉又陌生的酥麻,讓竇清幽忍不住慌亂羞怒。這個淫賊!


    燕麟鬆開她的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張開嘴。


    竇清幽一拳拍在他頭上,又接著一拳。


    燕麟又再次抓著她的手,鬆開她,鷹眸幽暗的閃著灼火,仿佛吞噬般。


    「你……」竇清幽剛出聲說出一個字,就察覺到腰間被他點了下,「嗯…」


    隻一瞬間,頓時全身都酥軟無力,再使不出半點力氣,她心中大急,又驚又怒,張了張嘴,卻是連說話不容易,「你…做什麽?」


    燕麟緊緊盯著她,看她全身酥軟的再無力氣,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在靠牆的條幾上,直接整個人傾覆壓上來,捏住她的下巴,低頭長舌襲入。


    他忍不了了!也不想再忍了!從他再次睜開眼,重新活在這個世上,她就註定是他的女人!她的所有都是他的!


    竇清幽眼中搖頭,卻根本無法抗拒,下了氣力抬起胳膊,也出不力氣,反到像撫摸他一樣。


    燕麟眼中笑意盈起,貼著她的唇聲音低啞道,「就收點利息,很快!乖!」


    說完深深的吻住她,勁舌橫掃,勾纏著她的小舌狂肆吞噬。用他的熾熱深吻,肆意宣洩入骨的思念。


    竇清幽又羞又恨,氣的渾身輕顫。這個閹賊!這個淫賊!無恥不要臉的越來越沒有下限!


    看她清眸死死怒瞪著,燕麟緊緊壓著她,卻不敢太過放肆,真的嚇到她,熱吻落在她眼睛上,吻得她睜不開眼,又侵襲上她嬌甜的小嘴。


    竇清幽越來越唿不出氣,不禁喘息起來,更讓她覺得可怕的,她竟然有感覺!?她竟然被一個太監親吻有反應!?


    看她小臉漸漸白了起來,兩眼也氤氳起水光,燕麟克製著鬆開她,抵著她的額頭輕輕喘息,「乖寶……」


    竇清幽兩眼水光落下來,又是憤怒又是羞恨,莫名的慌怕,無端的屈辱。


    燕麟看著她淚水不停滴落,捧著她的小臉給她擦掉,又低頭輕輕吻掉,「我是真的想要娶你!乖寶!嫁給我!我們成親,好不好?」


    看著他極為認真幽深的雙眼,竇清幽一瞬間相信了他說的話。可他一個太監,娶她?本就是算計,又何來真的想!?


    燕麟愛憐的輕撫著她的臉頰,「乖寶!嫁給我,好不好?」


    竇清幽一時間氣極,察覺到身體裏的力量正在迴歸,胳膊也有了氣力,抬手給他臉上一下,猛地推開他,急忙腳步淩亂的就往外跑。


    看著房門砰的一聲開關,她神色驚慌跌跌撞撞跑走,燕麟薄唇緊抿。


    竇清幽一口氣跑到山坡果林裏,扶著樹彎腰喘息,好半天,心裏的悸動慌亂才緩慢平息。她……竟然被一個太監撩了幾次,就對他生出感覺來了!?她竟然對一個太監……


    ------題外話------


    某都督:乖寶!嫁我嫁我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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