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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頭閃過,羅千語便伸手在自己腰間摸了摸,那感覺真的無異於中了頭等大獎。

    沒想到順手摸來梁子旺的玉佩,這會兒還能換錢為大哥做盤纏,不由為自己當初的邪惡而備感自豪。至少有了這個玉佩,大哥在逃亡的路上不會挨餓,不會受凍,不會因為在官府還沒抓到他之前因為缺衣少食而饑寒交迫。

    可是大哥畢竟是逃亡,恐怕到了明天,通緝的畫像便會貼得到處都是,他自然是不能到人多的地方走動。所以羅千語決定自己到當鋪把玉佩換了銀子交給大哥,這樣也能方便一些。

    “哪來這麽多銀子?”當羅千語把銀兩遞到羅千鴻手裏時,他驚愕得幾乎掉了下巴,眼睛瞪著銀子,腦袋就有些發暈,這可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多的銀子了。

    然而羅千語卻是瞪著那十五兩銀子氣得牙根癢癢。

    那玉佩碧綠通透、潤澤光滑,本應該可以當三十兩銀子的。結果那典當老板見她年紀小,又急於用錢,隻出十兩銀子,若不是羅千語軟磨硬泡再加上一點點心理戰術,恐怕這十五兩也到不了手。

    十五兩!真是黑心的老板,就這麽白白便宜了典當行十五兩,羅千語覺得心肝都疼了!

    她走出典當行的時候,氣得真想砸了他們的招牌。心裏卻想著,什麽時候自己手裏有了錢,要把玉佩贖迴來再賣高價才是。

    “二妹,這銀子哪來的?”羅千鴻真怕她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急得原地直轉圈,越想越可怕,臉都憋青了,“二妹,你是不是,是不是賣身為奴了?”

    為奴?我羅千語會做那種傻事嗎?她趕緊搖頭,“沒有。”

    “那,那這錢是哪來的?”羅千鴻越看這銀子越覺得心中不安。

    可羅千語總不能說是在梁子旺身上順下來的吧。提到梁子旺,就不免會提到梁子龍,那麽這話越說越長,大哥他還走不走。於是她果斷點點頭,“銀子是我用一個物價當的,大哥拿著就是。”想了想又道:“那物件是我撿的,本來沒想過值那麽多錢,就帶在身上玩了,結果到典當行一問,他們居然給了十五兩。”

    說著違心的話,想著那十五兩沒到手的銀子,羅千語的小心髒又顫了顫。

    “真的……是這樣嗎?”羅千鴻搖著頭不太相信。

    羅千語繼續違心

    點頭如搗蒜,“真的,真的!”

    “這,這也太多了吧,是什麽物件?”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一塊玉。”羅千語馬馬虎虎應付著,又將手裏的銀子推到大哥手裏,“窮家富路,人在外麵需得多帶點銀子才行。”又囑咐道:“銀子貼身放著,晚上睡覺的時候要收好,別被什麽有心人摸了去。再者你依著山路而行,雖說人多的地方比較危險,但也隻有人多的地方才有機遇。昨天你不是說威北侯西北戰地歸來後又在招兵買馬嗎?若是你能進了軍營,那可真是安全之地。官府再抓人,想必也抓不到軍營去。”她絮絮叨叨說了一陣,又探頭出山洞左右觀望,生怕官府的人會突然追來。

    提到進軍營,羅千鴻雙眼就有了一閃而逝的光芒。

    師傅韓老伯就是一個軍營出身的,自小到大他在師傅那裏聽了太多關於軍營的故事,所以一直向往。可是他又覺得自己這麽一逃會連累了家裏,所以心裏怎麽想都不是滋味,“二妹,家裏怎麽辦?若是梁家來尋仇可如何是好。雖然梁子龍死了,可還有一個梁子旺,現在二弟還小,爹爹又是個軟弱的,你們如何撐得住?”

    “大哥,你放心吧!”羅千語語氣加重,“梁子龍已經死了,現在梁家就剩梁子旺那麽一根獨苗,梁員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唯一的兒子再出來冒險的。再者梁家現在恐怕已經報了官,既然報了官,那也隻能一命抵一命,就算到處捉拿你,也暫且連累不到咱們家裏人。”

    羅千鴻聽罷緩了口氣,心裏寬心了許多。不知不覺中二妹妹竟然這麽懂事能幹了,分析起事情來倒也頭頭是道。他不由囑咐道:“二妹,以後家裏的擔子你要多多承擔,你大姐是個軟弱的,又經曆了這麽一個事兒,恐怕一時半刻還走不出來,二弟和三妹還小,都需要人照顧。偏偏咱爹太心善,娘又是個軟性子……”

    羅千語隻好頻頻點頭,說起來這一家人還真是令人憂心。

    簡短的告別之後,羅千鴻就從布兜裏抓了銀子出來,“二妹,這錢我不能都拿著,家裏人多,遇到個什麽事兒有銀子在手也方便一些,我拿幾兩就夠。”

    羅千語趕緊將他的手推迴去,堅持道:“我們在家有田有地,就算是吃糠咽菜也能到山上去挖,你在外麵可不一樣,若吃不飽飯,還不是要在外麵餓壞了。”說著,又重重地道:“何況現在的情況不比尋常,銀子就是人的膽,兜裏有銀子,你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羅千鴻猶豫著。本來自己

    做出這等事,已經拖累家人,讓父母操碎了心。現在他再攜著家裏僅有的巨款逃亡,那家裏人可怎麽活?

    “別可是了。”羅千語又向外麵望了望,小聲道:“此地不宜久留,趁著官府的人還沒來,你趕緊跑吧!”又不放心地道:“想想辦法看能不能進軍營。男子漢能屈能伸,實在不行就更名換姓,先隱姓埋名幾年,等這陣風過去了再說。”

    羅千鴻自然知道眼下的情況十萬火急,若是不混出個模樣來,真是辜負了二妹的一片苦心。

    他匆忙點點頭,心情異常沉重。師傅剛剛入土幾天,大妹妹的傷也還沒好,雖然現在自己親手將梁子龍殺了,可是這即將逃亡遠離親人的日子,讓他的心情無法言喻。將一大家子的重擔,都交給了身邊這個年僅十三歲的小姑娘,更是讓他無法心安。

    “二妹,照顧好咱爹咱娘。”

    此時此刻,就算是羅千鴻這種五大三粗的莽撞少年,聲音中也透著哽咽。

    “大哥放心!”羅千語重重點頭,不舍地向他揮手,又道:“大哥,你不要念著家裏,在外麵混出個模樣來,才有出頭之日。”

    “二妹,我知道!”這一句,羅千鴻眼中已有淚光閃爍。他不擔心自己的前路有多危險,而是顧念著家中老弱病殘的父母兄妹。

    可事已至此,還哪有迴頭路。

    鬆石鎮上土生土長的他,在這裏生活了十七年,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有著深深的感情。他萬萬沒有想到,第一次離開家,是在這麽一種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甚至連爹娘的最後一麵都沒看到。

    他站在山腳處迴望著鬆石鎮,腳步越發沉重起來。

    “大哥,你快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羅千語對他揮著手,眼睛也不知不覺濕潤起來。

    為羅千鴻的前路擔心的同時,也想著日後這一大家人可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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