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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怛伽阿闍嗔醯咄叱訶闥孕……”沈才華口中不停地喃喃說道。


    “你在說什麽呢?”寒生驚訝不已的問道。


    “噓……”老祖的屍身突然間顫抖了一下,發出了長長的一聲歎息……


    須臾,沈才華嘴裏停止了念叨,伸手自口中取出舍利子,抬起了腦袋望向寒生,眼中充盈著淚水。


    “什麽?”寒生詫異的接過舍利子,發現其微微有了些溫度,不由得疑惑說道,“才華,你的意思是說墨墨媽媽的魂魄在這祝由舍利裏?”


    “你會祝由神功?”寒生越發驚異了,聲音顫抖著說道。


    寒生將信將疑的盯著手中如核桃般樣子的祝由舍利,橢圓形並微微現出些熒光,骨質的表麵有許多勾紋,就像是人的大腦一般。有一點,寒生可以確認,就是舍利原來是涼涼的並帶有淡綠色的熒光,而現在握在手中則是溫熱的,熒光也有些發紅色了,莫非老祖的魂魄果真封存在了舍利裏?


    寒生掰斷了一根粗樹杈,找了塊鬆軟的土地,慢慢的掘出一個淺淺的墓穴,然後抱起老祖的屍身放入,輕輕的替她係上前襟上的紐扣,歎息道:“老祖啊,你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常袒胸以待人,可如今還是穿戴得整齊穩重一些吧。”


    “墨墨媽媽死了。“小才華站立在目前輕輕的說道。


    “能。”沈才華點點頭給予了肯定的迴答。


    恩梅開江穿過緬甸北部浩瀚的原始熱帶雨林,然後匯入伊洛瓦底江,蜿蜒千裏至仰光南麵的拉布拉入安達曼海。


    小才華鼻子嗅啊嗅的,最後小手一指江麵,說道:“寒生爸爸,墨墨到水裏麵去了。”


    “墨墨……”沈才華眼淚汪汪的望著江水,口中輕輕的唿喚著。


    寒生走入樹林中,開始動手掰折些粗大的樹杈,沒有繩子,隻有設法拉斷數根藤條用於捆綁木筏,不料那柔軟的藤條竟然十分堅韌,怎麽都扯不斷。


    木筏紮好了,寒生又找來了根長竹子,撇去竹枝,權作撐筏篙杆,然後將木筏推入水中,“才華,我們走吧。”他說著將沈才華抱了上去,一撐竹竿,木筏順流飄下。


    數個時辰之後,江麵平緩了許多,小才華這才鬆了一口氣,坐在了木筏上,鼻子不停地翕動著,祈望能夠捕捉到墨墨留下的一絲氣味兒,可是他失望了,一點也嗅不到。


    天黑了,夜空殘月如勾,倒映在水麵上,小才華依偎在寒生的腳下睡著了。


    金道長究竟是什麽人呢?為什麽要盜走格達預言?此人心機太深了,迴想起在藍月亮穀裏的喇嘛廟,金道長癡呆呆的念叨著那句“何為淞?乃先天之陽精也,若失淞,則佛法不可深入也,貧道未曾失淞,故佛法可精也……”的話,看似傻乎乎的,原來都是裝的,也難怪,連瞎眼都一扮數十年呢。賈屍冥(假失明),瞧他的名字,完全是將世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啊……


    迷離的月色,一簇簇的鳳尾竹,江麵上升起了淡淡的霧氣,顯得靜謐與空靈。


    寒生傾耳靜聽,曲調竟然是如此的熟悉,仿佛是老家江西的興國山歌,他聽出來了,那是《打支山歌過橫排》,歌聲渾厚,鄉音濃鬱,是個男人唱的:


    “哎呀來……


    打隻山歌過橫排,


    橫排路上等妹來,


    走過了幾多冤枉路,


    卻不見妹子好風采……”


    緊接著,一個女聲和起來,音質極為柔婉:


    “哎呀來……


    打隻山歌過橫排,


    妹想對歌又無才,


    琢磨了九天零九夜,


    想不出好詞好句來……”


    “妹啊妹……


    傻傻的哥哥癡情滿懷,


    有心想摘花卻笨口難開,


    花飛花謝苦惱徘徊,


    生怕妹妹你飛出山外……”


    “哥啊哥……


    豔豔的玫瑰終將盛開,


    嬌羞的妹妹正向你走來,


    花兒盛開及時采摘,


    莫讓心上人獨自等待……”


    寒生靜靜地聽著,沉浸在了無盡的遐想之中,他想到了蘭兒,是啊,自從與蘭兒結識並定情之後,自己卻是與她聚少離多,雖然賢惠善解人意的蘭兒從未抱怨過,但自己卻讓她始終在久久的等待……


    月色如水,江麵白茫茫的霧氣之中,一張大如竹席般軟塌塌的物體自水下悄無聲息的升起,灰白色的腹麵上長滿了大大小小的吸盤,附在木筏的下麵,然後一角悄悄的卷起,伸到寒生的腳下,慢慢的包住了正在熟睡中的沈才華,一點點的朝江水裏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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