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無語。


    這狗男人,激情時分拔屌無情,爬起來去見初戀白月光,幾天都不聯係她,她遭受網暴,他一個微信都不發。


    一見麵就對她頤指氣使。


    誰給他的臉兒。


    “鬱總,夜深了,我該迴去睡覺了。”


    “迴哪?禦景還是你閨蜜那?”


    “你管我呢?是我什麽人你?”


    鬱辭的語氣很是一本正經,“床上人。”


    許靜安麵皮一紅。


    男人的臉皮天生就比女人厚,尤其鬱辭這種男人,嘴巴帶刀的時候絕不嘴軟,說起葷話來能把女人的半條命要了,尤其是一本正經說著葷話,撩人而不自知。


    鬱辭拿著電話,從步行街走出來,站在車頭前方一點,“下來,我叫了代駕,讓代駕把你閨蜜送迴家。”


    果然,下一秒,穿著藍馬甲的代駕在外麵敲她車窗。


    南知晚笑得一臉促狹,“嗬嗬,小白兔啊,小白兔,你是玩不過大灰狼的,今晚又得乖乖洗幹淨送進大灰狼嘴裏。”


    許靜安掛掉鬱辭的電話,打開車窗,禮貌地說:“先生,我沒有叫代駕。”


    代駕笑著說:“夫人,就是你這台車,你老公幫你叫的,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要把這個記到骨子裏。”


    南知晚推她一把,“妞,去吧,好好跟他聊聊,有些話該說的就說,不要兩個人猜來猜去的,他和前任到底什麽關係,問問,別自己瞎琢磨。”


    許靜安歎口氣,“為愛瘋狂的人我惹不起,晚晚,我有軟肋。”


    “傻瓜,久久也是他的女兒,他要是知道真相,你還怕護不住你倆。”


    “我現在還沒法相信他。”


    說完,許靜安拉開車門,下車。


    長身玉立的男人緩緩走過來,牽起她的手,朝車裏的南知晚擺手打了個招唿。


    庫裏南這才開走讓路。


    鬱辭牽著一言不發的許靜安上了車後座,漆黑的眸子看著她,“許靜安,你在別扭什麽?想迴就迴,想走就走,你一直把翡翠灣當旅館,把我當旅客。”


    許靜安咬著唇,不說話。


    “我是不是說過,有話就說,不要讓我去猜?”


    許靜安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見鬱辭一眨不眨看著自己,冷著臉沒出聲。


    “你要是為那晚我離開的事生氣,你完全可以問我,這才是兩人真正的相處之道。”


    許靜安聞言頗感意外。


    鬱辭知道自己在意那晚……


    “你知不知道你有個很大的問題,出事了,我從來不是你考慮的第一人選,你不願意告訴我,不向我求助,難道我不值得你依靠?”


    許靜安眼圈漸漸有點發熱,鼻子微微發酸。


    鬱辭歎了口氣,對前麵的高特助說:“江邊。”


    車子啟動,許靜安聞著熟悉的木質香味,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


    是呀,這些年的經曆讓她習慣了自己解決問題。


    那五年的無聲拒絕,給她的記憶太深刻。


    而且,他和前女友至今還牽扯不清。


    她防備心重,難得袒露心底最深的想法,她有心結,對任何人她都遲疑著不敢邁出腿來,真正地去信賴。


    她在鬱辭麵前,骨子裏依然是自卑的,總覺得自己抓不住鬱辭。


    手機響了。


    許靜安拿出來看了一下。


    秦朗發來的微信:【安安,你怎麽能是他前妻呢?今晚酒肯定喝多了,是我的幻覺。】


    【真的,安安,他不是良人,不管是朋友,還是什麽其他關係,我都希望你幸福,可鬱少給不了你,他有愛的人,不會對你全心全意。】


    她迴了條微信:【他是我前夫,對不起。】


    十二月的雁城,風聲獵獵。


    鬱辭牽著許靜安下車,摸了摸她身上,問:“冷不冷。”


    許靜安搖搖頭,“不冷。”


    “那走吧,沿著江邊走走,我倆也隻能在這種沒什麽人的地方出沒。”


    許靜安聞言笑起來,眉眼舒展開了一點,心裏也舒展開了一點。


    “你想要普通人的戀愛,恐怕我沒辦法給你,我一舉一動都受人矚目,你也不是個尋常女人……”


    鬱辭說了很多。


    他掌心裏,許靜安的手軟軟的,暖暖的。


    許靜安隻覺得自己的心就像這江麵下的水一樣,看起來平靜,其實已經波浪洶湧。


    把她的手包裹住的,是他溫熱的,寬厚的手心。


    鬱辭溫軟起來的這一麵,是她以前沒見過。


    她之所以會喜歡上鬱辭,是他小時候對她綻放的善意埋下了一顆種子,也是那年幹淨的白衫少年給她的驚豔,還是成年後再見到他時,他那滿身的風華。


    她完全是看臉喜歡上的鬱辭,實際上,她並不了解他的內心。


    後來他成了她的丈夫,捆綁在一起,她試圖讓他喜歡和愛上她。


    他倆蹉跎過歲月,可現在他在告訴她要更多的相信他,以後能不能走到一起,那是以後的事。


    她忠於今天就可以。


    如果可以,她還是想一直和他走下去。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想他做自己唯一的男人。


    許靜安心裏別扭著,鬱辭和紀悠染清晨看日出的照片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她想問,可一問就暴露自己心底對他深深的眷戀。


    男女感情上,最先心動的人總是落在下風。


    “說說你和她的故事吧,我想聽。”在無人的江堤邊,許靜安將自己揉進鬱辭懷裏。


    “冷。”她說。


    鬱辭掀開風衣,將她完全包裹進懷裏。


    “我和她是發小,我還有四個兄弟,從小,我們就是很好的朋友,她人很聰慧,大家都很喜歡她,我們做了很多年朋友,十五歲那年,我發生過一些事情,很不好,後來那幾年過得很辛苦,還好有她和一幫兄弟們陪著我。”


    許靜安擰了鬱辭一把,“別顧左右而言他,我想聽你和她的愛情故事,你要知道,沒有哪個女人不關心男人的前任。”


    鬱辭輕笑。


    “十八歲成人禮剛過,她說要做我女朋友,我同意了,然後就在一起了,那時,我倆的學校在m國同一個州,就隔著幾個街區,可……”


    鬱辭的身體似乎輕顫了幾下,背弓了下來,頭抵在許靜安的肩上。


    正當許靜安以為鬱辭不會再說的時候,他平靜的聲音響起。


    “可後來出了些事……這些事……我不能告訴你,我跟她提出分手,是跟你結婚前兩個月。”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白月光歸來,這隱婚老公我不要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久離妖妖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久離妖妖並收藏白月光歸來,這隱婚老公我不要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