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不放心地說道,“總裁,我看還是讓我先派幾個人去調查那死者的底細,來者不善,總裁還是小心為上好。”

    陸向東讓他先去調查,現在的疑點是,那個死者到底是誰?要揭穿那個女人的謊言不難,難的是,如何讓她乖乖就擒。

    陸文忠忍不住插了一句進來,“先從那女人著手,也許可以從她身上找到線索。”

    助手應道,“是,屬下這就去處理。”

    總算把飯給解決了,蘇綿綿將臉從盒飯上抬了起來,打了個飽嗝。

    陸向東問她,“吃飽了沒有?沒吃飽再叫份。”

    她直搖頭,“不……不用了,我已經很飽了。”

    陸文忠看著蘇綿綿,好奇地問道,“綿綿今天沒上班?”

    她睜著無辜的眼睛看了眼陸向東,那眼神分明就在說,你問他。

    “這是怎麽迴事?”陸文忠將目光看向了兒子身上,一臉不解。

    陸向東掩嘴,咳嗽了一聲,“是這樣的,我出差時碰到了蘇乘務,蘇乘務突然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就讓她休假幾天,等身體恢複了再上班。”

    身體不舒服?陸文忠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詞,他一臉驚喜地看著蘇綿綿,“有了是嗎?”

    蘇綿綿一個激動,差點將吃進肚子裏的飯給吐出來,再看看陸文忠那雪亮的眼睛,她還真沒有懷上。

    陸向東的臉上也出現了詫異,估計也沒料到陸文忠會突然冒出這句話來。

    “不是有了,她是感冒了,身體不舒服。”陸向東尷尬地說著謊。

    陸文忠不高興起來,“這種事有什麽好瞞著的,你們也結婚這麽久了,也*一段時間了,懷上了不是很正常的事?”

    陸向東將目光看向蘇綿綿,語氣有些生硬地說道,“這種事可遇不可求,還得問她有沒有懷上。”

    矛頭一下子指向了蘇綿綿,蘇綿綿的臉頰瞬間燒紅,問她做什麽?難道生孩子他不出力?

    “沒有懷上,如果懷上了,我不可能沒感覺,你看我吃得這麽多,又無嘔吐的症狀,一看就沒懷上。”蘇綿綿直接潑了陸文忠一頭冷水,他還蠻希望蘇綿綿能為陸家生一胖小子,將來好繼承祖業。

    陸文忠歎了一口氣,“綿綿,你要知道陸家就向東一獨苗,將來陸家的財產都要留給你們肚子裏的孩子,所以不管如何,你一定要為陸家增添一男丁。”

    這種事對她說有什麽用,難道是她決定生男生女?再說她們之間隻是契約結婚,等合約一到期,她就走人。

    陸向東看她臉色不斷地變化,心裏很清楚她在想什麽,不管如何,他是不會和她離婚的。至於合同的話,他的眼裏閃過一抹精光。

    蘇綿綿和他想到了一塊去,那就是合同,為了防止他賴賬,她必須找到他當初簽的那份合同。

    趁著旁邊的他已經睡著,蘇綿綿從chuang上爬了起來,躡手躡腳地在chuang邊翻箱倒櫃,那麽一張紙合同,他會放哪裏?

    黑漆漆的,她隻能拿著一個手電筒到處翻找,又不能打開燈,免得將他弄醒。

    “放哪裏了?難道沒放在臥室?”她蹲在地上,一個人在那裏小聲地自言自語說道。殊不知,躺chuang上的男人已經醒了,他故意沒發出聲,是想看她的笑話。

    蘇綿綿一轉身,發現麵前站了個人,嚇得她弄丟了手上的手電筒,手電筒掉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陸向東忍不住輕笑出聲,“再找合同是嗎?”

    “啊?合同?我找合同做什麽?”她在他審視的目光下,乖乖爬迴了chuang裏。

    陸向東搖了搖頭,說道,“合同我已經燒了,你找不到的,所以乖乖做我陸向東的老婆,別想著嫁別人。”

    蘇綿綿噌地一下爬了起來,有些不悅地說道,“你太卑鄙了,居然將合同燒了。”

    “我有先見之明,因為我知道我們不可能離婚,所以留著那張破紙也沒用。”陸向東不甚在意地說道。

    “你……你過問過我的意見沒有?你憑什麽自作主張!”蘇綿綿有些氣惱,這麽重要的事也不和她商量。

    陸向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其實合同還在那放著,並沒有燒掉,他之所以這麽說,是為了消除她想和他離婚的念頭。

    “我是覺的你對我應該也有感情,也舍不得和我離婚。”

    蘇綿綿歇著眼睛看著他,這都被他看出來了,好像也是這樣的。

    “你別揣摩我的心思行不?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怎麽知道我是怎麽想的。”她不悅地反駁道。

    “是,就算我猜錯了,可是蘇乘務,現在都已經淩晨三點了,能先睡嗎?”他不得不佩服她的體力,反正他是困得不行。

    蘇綿綿其實也很困,她故意將手機調成的振動放在她的耳

    邊,要不然淩晨三點她能醒過來嗎?

    陸向東要是知道她是這麽醒過來的,肯定會說她瘋了。

    “看在明天要早起的份上,先不和你計較,後麵再找你算賬,你最好再補上一份合同,要是哪天我想離婚了,你就得和我離,聽見沒有!”蘇綿綿扭頭一看,發現那男人已經成大字型躺在了chuang上,胸口微微起伏,發出了均勻的唿吸聲。

    敢情她剛才說的話,他一個字也沒聽見?暈哦。

    陸向東一早就起chuang了,蘇綿綿不想起也得起來,因為要上班。

    “陸向東,你真要去殯儀館?”她揉著眼睛問道。

    他嗯了聲。

    她擔心地問道,“可是我不去行嗎?要不我和你一起去,一路上好有個照應。”

    陸向東忍不住打擊她,“你去做什麽?你會武功?還是說你打得過男人?”

    蘇綿綿瞬間無語了,她可以替他出主意啊。

    “別小看人嘛,說不定我可以幫上你的忙。”

    他穿戴好以後,轉過身對她說道,“別添亂了,去做你的事,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可是……”

    “快點去上班,遲到了,錢照扣,對你,我會一視同仁。”他蹲下來,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臉,再轉身出去了。

    蘇綿綿揉著被他捏痛的地方,忍不住輕哼道,“狗眼看人低。”

    雖然心裏不服氣,但她比想象中更擔心他的安危。

    他跑去冒險,叫她如何安心去上班。

    陸向東從別墅出來,坐進了他的路虎車裏,然後發動引擎,順便給助手打去電話。

    “我現在馬上要去宜山那邊的殯儀館,你派幾個人暗中跟著我。”

    助手有些擔心地說道,“總裁,我覺的不妥,還是讓屬下前去吧。”

    “別說這些廢話,我有把握才會這麽做,做好你的工作就是。”陸向東將電話給切斷了。

    昨天助手已經調查出那名死者的詳細資料,那名男子是在那個女人手下做事,估計是欠了一筆債款,被債主追殺,走投無路跑去求那個女人幫忙,那個女人就讓他去攔陸文忠的車,給的酬勞是五十萬,隻是沒想到那男人會被車撞死。

    看來死者身上沒什麽懸念了,現在最主要是引出幕後使者,而那個女人將會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他擔心姓黎的父子會殺人滅口,所以他必須在他們有所行動之前,將那女人給帶走,說不定還能讓那女人去指正姓黎的父子。

    車子如箭一般衝了出去,飛快地行駛在大街上,根據那個女人的提示,他將車開到了宜山的殯儀館,熄了火,降低車窗,扭頭看向車窗外,抬起手腕處的手表看了眼,時間剛好是早上九點,而那個女人也如約出現在了門口。

    陸向東推開車門下去,朝那女人走了過去。

    “你還真準時。”女人妖嬈一笑,扭著腰,邊走邊對他說道,“人就在裏麵,跟我來吧。”

    陸向東跟著進了裏麵,鼻子嗅到了危險的氣息,裏麵肯定布置了機關埋伏等著他,他如豹一般踩著穩健的步伐,小心謹慎地環視著周圍的一切。

    女人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朝他笑道,“陸總,人就在那躺著,你可以行禮了。”

    順著女人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陸向東發現那上麵躺的根本不是屍體,而是活人,白色布下麵突然多出一把槍,對準了他。

    他冷靜地挑了挑眉,笑道,“死人複活,真是神奇。”

    “陸總,你見笑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女人突然站到了男人的身後,趾高氣昂地笑了起來。

    “這話說的有點早,也許今天死的將是……”他一個閃身,躍到了男人身前,一腳將那人手上的槍給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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