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無需擔憂,若我真是宗派之人,大可以在旁邊觀戰,等四大上宗的強者降臨,一舉覆滅八目神教。”


    “又何必相助神教,抵擋四大上宗?”


    顧修雲笑了笑,“瀚華道友開口之前,想必已經詢問過全冥祭司了。”


    “祖父隻是淡笑一聲,並沒有在意,如今想來,祖父看的比我透徹。”瀚華祭司苦笑不已。


    的確,顧修雲出身如何,重要嗎?


    不重要。


    關鍵是,他現在所做之事,有利於八目神教。


    一旦神教總壇開啟,全冥祭司或者塗芒大祭司等人踏入鬥霄境,憑借鬥霄之威,再配合天地之力,抵擋四大上宗的入侵便容易許多。


    與四大上宗相比,顧修雲的威脅要小得多,畢竟,他隻有開脈二重天。


    兩害相較取其輕,全冥祭司看的很透徹。


    “至於貧道為何與神教合作,對付四大上宗是一方麵,”顧修雲神色平靜,“另一方麵,也是想借神教傳承,壯大人族世家,以抵禦四大上宗和妖族。”


    瀚華祭司點頭。


    這一點,早在顧修雲與神教合作時,就已經言明,而且塗芒大祭司和全冥祭司已經答應。


    那些仙道傳承,對妖靈秘境的人族來說遙不可及,但對神教而言,功法秘術再多,也隻是典籍,不如換取些可以增強神教實力的東西。


    八目神教困居秘境世界數萬年,缺少大量外物,所以必須要找一個可靠的盟友,與外界交易。


    而全冥祭司,顯然是認定了顧修雲。


    ……


    煉化山河清氣圖之後,顧修雲轉而繼續參悟中品陣法。


    以他如今的陣道境界,上品陣法太過艱澀,強行修習,不僅事倍功半,而且容易走入岔路。


    顧修雲很清楚,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根基不穩,日後的修行路會越走越窄。


    先前他耗費一年歲月,將下品陣法盡皆悟透,看似做了許多無用功,實際上對陣法的認知更加全麵、深入。


    如今參悟中品陣法,無論是何種變化,都能尋找到其源頭所在。中品陣法,實際上就是下品陣法的演化,隻是更加複雜,更加玄妙,更加接近天地規則的本質。


    這種感覺,讓顧修雲明白,他所走的路,是對的。


    如果急於求成,早早的去參悟上品陣法,短時間內的確成就更大,但卻容易走入岔路,那些錯誤的感悟,一旦融入大道,再想改,就很難了!


    顧修雲盤膝端坐,靈龜黑甲簽舞動不休,時不時刻畫出一道道陣法紋絡。


    隨著大量陣法紋絡形成,隱隱有崇山峻嶺顯現,仿佛他正置身於大山深處,無論誰想偷襲,都要先越過山嶺,打破山壁。


    此陣,名為千山陣。


    千山陣,是土屬性防禦類大陣,與山河清氣圖的第二重大陣——山河陣類似,參悟此陣,對顧修雲掌握山河清氣圖第二重,有極大好處。


    “山河清氣圖分為三重,第一重雲氣陣是水屬性迷陣,我已經成功煉化。”


    “第二重山河陣,是土屬性防禦類大陣,若能悟透千山陣,或許我就能煉化山河陣圖。”


    想到山河陣圖的威能,顧修雲心中滿是期待。


    煉化山河陣圖,並不隻是掌控此陣,而是擁有了一座上品疊陣。


    山河陣圖,已然將雲氣陣圖包容於內。


    隻要成功煉化第二重陣圖,顧修雲就能借陣圖之力,施展山河雲氣陣。


    上品疊陣,威能何等驚人!


    到那時,即使麵對康炎道人,顧修雲也能從容脫身。


    ……


    就在顧修雲潛心參悟中品陣法時,重華河開始響起刀兵之音。


    隨著沉火和金煌兩國的衝突越來越劇烈,已經沒人分得清,那些廝殺是因何而起。


    金台祭司們幾乎個個雙目赤紅,身上負傷。


    而玄光台祭司,也有好幾位受傷。


    麵對憤慨的教眾,炎湛大祭司和真煌大祭司明白,局勢已經無法鎮壓,必須大戰一場,才能平息幹戈。


    但如今天外邪靈虎視眈眈,如果兩國開戰,勢必會出現不小的死傷,所以在全冥祭司提議下,雙方決定各選出四名祭司,以擂台戰確定四殿歸屬。距離祭台千丈外。


    有一片荒涼的平原。


    兩名金台祭司各站一側,眼中殺機彌漫。


    各國祭司分別站在四周,遠遠觀望。


    “二祭司,炎湛和真煌都是老謀深算之輩,四場擂台戰,各自隻派遣了一位玄光台祭司,另外三人都是金台祭司,即使廝殺,也不會有太大損傷。此事,恐怕對我們的計劃不利。”


    一名玄光台祭司以靈力傳音道。


    “無妨,”全冥祭司麵色平靜,“炎湛和真煌均是心高氣傲之輩,對於靈藥殿和符籙殿,絕不會輕易放手,此戰,沒那麽容易結束。”


    話音未落,兩名金台祭司怒吼一聲,朝著對方殺了過去。


    金台祭司隻有洗脈境修為,但依仗天地之力,施展的功法秘術威能頗大,雙方不斷閃躲,一邊避開對方的秘術,一邊伺機解決對手。


    雙方遊鬥許久,其中一人終於露出破綻,敗下陣去。


    “沉火國祭司獲勝,陣法殿,歸沉火國所有。”


    “陣法殿雖然雞肋,但總比落在金煌國手裏好,”炎湛大祭司嘴角露出笑意,“下一戰確定符籙殿歸屬,符籙殿,論價值僅次於靈藥殿,伏護,你絕不可懈怠。”


    “屬下遵命。”


    一名錦衣大漢走出。


    另一側,真煌大祭司眼中寒芒閃爍,其身後的玄光台祭司,也都盯著落敗的金台祭司,露出不善之色。


    那名金台祭司自知有罪,跪伏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許久之後,真煌大祭司才開口,“陣法殿倒也罷了,符籙殿才是關鍵所在,傾昇,你可明白?”


    “屬下明白,”一名錦衣男子走出,恭聲道:“這一戰,即便是死,我也要奪取勝利。”


    “好,去吧!”


    很快,又有兩名金台祭司走入荒原。


    尚未出手,濃鬱的殺氣已經彌漫整片大地。


    這些殺氣並非隻來源於伏護和傾昇,還有他們身後的兩國祭司。


    “符籙殿之爭,不知誰能贏?”全冥祭司一臉淡然,看向身旁的玄光台祭司,“你們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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